噔噔噔,雪狐惊恐的倒退三步,左后腿绊住了右后腿然后在地上滚的乱七八糟。然后还抽抽两下小后腿在地上装死半天没有动静。
“娘娘,它这是怎么呢?”晴儿没见过这么会演戏的动物。
“伤自尊了。”
“动物也有自尊?”晴儿说完换来雪狐本来紧闭的眼倏然睁开,然后飞速的甩她一记白眼。晴儿不由稀奇的说道,“还真有?”
“它是个聪明的家伙,从今天起给它多吃蔬菜瓜果就行了。”
袁秀天刚说完,就感觉脚上有个东西挂到了她脚腕上,院子里已经没有了雪狐的踪影,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脚腕上挂的是什么,袁秀天不由眉头紧拧,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看,你,是,忘,了,我,说,没,我,允,许,不,准,靠,近,的,事了!这件衣服,等一下归你洗。”雪狐痛苦不堪的从袁秀天的脚腕上滚落在地,用两只爪子捂住了眼睛,苍天啊,让它恢复自由身吧,当初它怎么会觉得它喜欢这个脾气相当暴戾的主子了。它瞎了吗?
袁楚夫终于回朝,历尽千辛万苦,人黑了一层也瘦了一圈,当他再次踏上封国这片家的国土,不是先回家给是先进宫复命。
老百姓将其誉为真正为百姓办事的父母官,而高云浩这个皇帝被忽略了。
袁楚夫意气风发登上封国大殿,浑身风尘仆仆一身疲惫却挡不住眼中的精光四射。
袁秀天坐于大殿之上,金色凤服加身和身着龙蟒金袍的高云浩并排而坐。
“皇上,老臣回朝复命了,吴晃万岁万岁万万岁。”袁楚夫声音洪亮,利落的跪地行礼。
高云浩也赶紧的说道:“袁太尉快快请起。”
“来人,给太尉看座。”如此的礼遇让袁楚夫得意的一笑,安心的坐于大殿。
“这两个多月来,朕每每看到太尉派人送回的奏折都十分欣慰,袁太尉实在辛苦了。”
“皇上,这不过是老臣该做的,虽然身为武将,但是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不过是为百姓效犬马之劳何足挂齿。”说完这话袁楚夫看了看梅丞相,见他只是低着头,更是得意。
“说的好,说的实在是好。”高云浩连连夸赞,“我封国得袁太尉如此忠心耿耿的功臣实属大兴。今天朕着实高兴,来人啊,准备宴席给太尉洗尘。”
高云浩说完从龙椅上起身走下了大殿到袁楚夫身边:“太尉今日是功臣,请。”
袁楚夫回礼喜上眉梢的笑:“谢皇上。”再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袁秀天。他的这个女儿好像不太一样了。
到了金尚殿,桌席已经布置好,丫鬟太监们端着食物如同排一条长龙蜿蜒而入。
“皇后若有知心话说,就坐到袁太尉身边去好了。”
袁秀天起身谢过,然后在晴儿的搀扶下走到了袁楚夫的身边。
高云浩在袁秀天离开的时候,视线就一直放在她的身上。那么的明显不带掩饰让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除了袁秀天,她连头都没有回一下,装傻装到极致。
坐下后敬了袁楚夫两杯水酒,脸蛋开始嫣红,小女儿娇态尽显,开始对着袁楚夫撒娇:“父亲大人,在赈灾之时可有什么发人深思的事,不如说上一两件来给女儿听听吧!”
袁楚夫被袁秀天如此一说有些不爽快,赈灾的事若是要说也是要和当今皇上私下里说,哪里能拿到台面上当助酒的故事来讲。
可袁秀天貌似已经醉了,只两杯酒醉的可是失去理智,非得缠着袁楚夫,一来二往差点把袁楚夫的火气给缠出来,就在他准备发火拿出当爹的威严的时候,高云浩已经走到了两人身边。
“袁太尉既然皇后想听,你就挑两件无太紧要的讲讲吧,今日是给你这位功臣洗尘,也不是早朝不必如此,再说朕也想听听。”
高云浩好像被触动了感情不由说道,就那样自然的坐到了袁秀天的身边,两人靠的十分近,以至于高云浩的手臂已经交错在袁秀天的手臂之上,突然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握住了袁秀天的手。
袁秀天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手,没有动作,任由高云浩握着,对于一个没有感觉的人,无论他握多久没感觉永远都不会有感觉。
她连恶心的感觉都没有,高云浩在袁秀天的心目中或许比袁楚夫更不如。
袁楚夫豪迈的回到:“既然皇上想听,那老臣就讲讲。”于是袁楚夫就在这朱门酒肉臭的酒席上讲起了路有冻死骨的悲哀灾情。
故事总是有讲完的时候,最终到了袁楚夫总结陈词的时候,他说道:“说到底终究是杯水车薪,即使能救过这一场的灾难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
袁秀天在心中冷笑鼓掌,暗自大喝一声:讲得好,真是声情并茂,唱作俱佳,袁楚夫不愧是袁楚夫,文也精通,武也高超,二者结合可以升天当神仙了。
只是这样一个能人却少了点人性,人和禽受最基本的分别就是人性。
袁秀天有些压抑不住心中对袁楚夫的痛恨,这是前世的仇恨,不是她今世想忽略就忽略的,深吸一口气袁秀天强忍住满腔的讥诮,拿出十二万分职业道德,笑容满脸,眼神真诚的注视自己的爹。
“让太尉操心了。”高云浩叹一声,在场的列位臣子都有开始抹眼泪的,期间还不乏哽咽之声。
要的就是这效果,不然袁秀天也不会假扮乖巧女儿硬是缠着袁楚夫讲赈灾之事。
更不会做戏做全套的把高云浩引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