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过,那什么,叫谈判啊?”晴儿所有的都明白了但就单一这个词没有明白,所以止不住好奇的问。
“晴儿,你娘娘我如果再多说一会儿话,保不齐就一命呜呼了。”一口将已经不太烫的药灌进嘴里,将药碗递过去。
在晴儿的扶持下袁秀天慢慢的躺回了床上,“有什么不明白的你把它记下来,等我舒服了再详细的讲给你听。”
袁秀天浑身瘫软的倒在床上,衣服已经被汗浸湿,头发凌乱的贴在额角,菱唇苍白,微微轻启喘着气。
她刚才到底是端了碗药还是铁人三项了回来,差点就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又去了。
唉,如果她有个好身体就不会这么狼狈了,一起死回生就耍嘴皮子,真累!终于就着打铁趁热的势头将该给晴儿讲的话七七八八都讲完了,袁秀天只觉得她必须得再睡一觉了,脑子也停止了叫嚣闭上眼立刻就坠入了梦乡。
死神盘旋在袁秀天头顶上,盘着腿,森森白骨的手掌托着下巴,本来他是想跟来帮忙的,但是现在看来根本是多此一举。
这个女人真的是太强悍了!居然三两句话就让一群施虐成习的泼妇乖乖闭嘴,咬牙切齿面目扭曲的离开。
一睁眼就直接跟后宫中最有权力的女人下战书,把后宫搅得不得安宁,她到底是准备再死一次还是被死亡刺激疯了。
她也不怕那些带着尖尖十指的女人真发疯了,什么都不顾及的扑上去挠她,就她那身子骨一根小指头就能推倒还想跟人打架斗殴?
真是差点就忘记她是想杀死神的女人了,明明前世就长的那么漂亮但性格却背道而驰的剽悍。
最终再看一眼那床褥间雪莲般脱俗的容颜,死神不禁又抖了个冷颤忙不迭的回他的地府去了。
浮浮沉沉辗转反侧,袁秀天在身不由己的梦靥里盘旋徘徊,过往的人事在虚幻的空间里重叠交接,一切的一切融合成一部快速翻过的人生电影在黑暗中混乱的、无情的流逝并且刻画在她的脑海深处。
袁秀天抬头望去看遍了她和袁皇后同样短暂的一生,置身事外看自己的故事才发现原来有这么多的痛苦被掩盖在麻木之下,就在她心闷难耐的时候突然一把大刀朝着袁秀天砍来。
惊恐、害怕、措手不及掩埋了袁秀天的感官,倏然睁开眼,阳光瞬间取代了刚才的阴森。
回忆还带着消失前的硝烟飘过眼前,袁秀天甚至能看见天空中那张带笑的倾世容颜下藏着无数的无奈。
原来袁皇后的美好生活都是虚构出来的,原来她在太尉府的快乐成长都是包藏祸心的。
就说那么疼爱的女儿,太尉怎么可能送进宫来受这一份的屈辱,原来如此。
扫一眼古色古香的床架,袁秀天叹了一口气,睡了一觉起来,身下躺着的依旧是那张床,那床上依旧是绣工精细的薄被,那薄被边依旧是用金雕花钩高高挂起的喜色床幔。她还以为穿越不过是黄粱一梦,没想到自己在法国酒店穿着新款比基尼游泳才是梦。
“娘娘,你可算睡醒了。”晴儿从外面推门而入,看见袁秀天已经睁开了眼,赶紧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挪着莲步到袁秀天身边帮她坐靠了起来。
“晴儿,你家娘娘真想一睡不醒啊。”袁秀天似是而非的玩笑着说。
“娘娘说的是什么话啊,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娘娘都睡了两天,期间晴儿让太医来看过,好在太医说没有大碍,不然晴儿都担心。”后面的话晴儿不敢说出口来,总以为娘娘再熬不过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会就此香消玉损。
如今的娘娘好像已经熬过来了,但好像又没有熬过来。
“娘娘,晴儿专门给您熬了点竹叶水,你漱漱口,然后再吃点白米粥,您这一觉睡的又消瘦了几分,再这么瘦下去晴儿就只能以死谢罪。”布置好袁秀天的晴儿赶忙又去桌边打理吃食。
袁秀天睡了一大觉起来,精神显然好了不少,扭头去看桌边的晴儿,见她素手纤纤十指从矮胖圆盅里倒出一碗清香翠绿的水,然后摇曳款款身姿到了床边。
袁秀天目光轻挪看见了一些让她皱眉的东西:“晴儿,你靠近点。”
这样一个女孩在现代还只是快乐的高中生而已,但在这里已经是为奴为婢多年的丫鬟了。
“娘娘,晴儿给你准备了干净的水,你先……”晴儿尴尬的低下头别开眼,只看手中的粗瓷碗。
袁秀天想问的问题哪容得谁人避重就轻:“水先放到一旁,你跟我说说你的手和眼睛是怎么回事?”强硬的态度让晴儿不得再逃避。
呐呐开口晴儿说道:“没事,娘娘。”
袁秀天刚才眼尖的看见晴儿手背上有一块乌青的印迹,她记得睡前可没有看见过这东西,现在一睁眼就看的明白,只觉得扎眼的厉害。一见晴儿走近才发现原来眼角也是斑驳的乌青,只因为用胭脂珠粉盖了所以离得远就看不太出来,现在靠近一片粉饰太平下还是透着隐约的痕迹。
“你的脸色看上去像没事吗?”她不过睡一觉就又唱了一出?如果是后宫的女人所为,她必定拆了那些蹄子的周身骨头。
“娘娘,晴儿没事的。”语气里是隐隐的酸楚听的袁秀天心中一阵揪紧。
袁秀天素颜严肃,眼神中赫然而威:“你回太尉府吧。”
“啊?”晴儿怎么都没有料到袁秀天会说出这一句话:娘娘这是在赶她走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