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晴儿没有想问的,晴儿是娘娘的陪嫁丫鬟一辈子都效忠娘娘,无论娘娘怎么样变都是晴儿的娘娘,所以没有,晴儿没有任何问的!”她一个下人怎么可以向主子质问了,这是多么的大不敬啊。
突然激动的晴儿一下跪在了袁秀天的床边,让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垂首的晴儿。这是唱哪一出儿啊?
“晴儿,你这下跪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好一手出神入化的奴才本能,膝盖碰地的声音还吓的她抖了一抖。
“晴儿。”袁秀天盯着晴儿的脑袋瓜子危险的声音响起,“以后,你再跪的这么利索就给本宫小心点。”
晴儿莫名愕然的抬头不明白袁秀天的意思,小心的问:“娘娘什么意思?”
“死丫头,刚才那么聪明,现在聪明都被狗啃啦,站起来的意思。”虚弱的声音威胁依然浓重。
“娘娘。”
“你给我住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自己说是本宫的人,本宫现在用皇后的身份慎重的告诉你,以后跪一次就饿一天你自己权衡吧。”
袁秀天从晴儿保护自己的举动能看出她是个可造之材,这样的人应该好好培养成幕僚收为己用。
培养的第一课就是要懂得什么叫尊严,有尊严的人是不会随便向别人下跪的,至于其他人把膝盖跪尖都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娘娘好霸道,娘娘太有气魄了,晴儿在下跪和饥饿面前只能勉为其难的屈服于食物。
“娘娘。”晴儿眼中含着崇拜,改跪为趴靠在袁秀天床边,就差双手合十的瞅着床上的袁秀天了。
“晴儿,你想让你们家娘娘教你读人心思的本事吗?”袁秀天闭了闭眼试着想睡觉却又睁开来,心里还有些事没有处理所以脑子里叫嚣着没有办法入睡。晴儿微微一愣然后激动的点点了头。
袁秀天满意的一笑然后轻轻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晴儿,自古以来斗争的最高境界,不是动武,是动脑;手段的最高境界不是肉体伤害,而是精神施虐;对抗的最高境界,不是威胁,而是谈判。”
“娘娘,晴儿不是很懂。”
“那你看来后宫的各位贵妃和贵嫔乃至下面的其他人,她们之间的相交是掏心掏肺真心实意的吗?”
“不是。”晴儿这一年在后宫看过太多争斗,早就看清楚这些女人的面目了。
“对,确实不是,因为她们要对付共同的敌人,也就是我,所以只能彼此虚情假意的联手,那既然都是虚情假意了,为什么不能让她们跟本宫也虚情假意呢?这个世界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能利用的才是最需要的。朋友满天下,交心能几何……酒肉朋友那也是朋友,用得上就是好朋友,至于所谓交心知己,从来不是我所追求的,而且在皇宫这种环境,交心越多只会让自己丧命越快。”心事是自己的怎么用来交啊?“晴儿,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在这里是行不通的,你不害人就只能等着被人害,明白了吗?”
“晴儿明白了。”好冷酷的言论,但是多么的现实,皇后娘娘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有道理,虽然让她听后只觉得浑身发冷,可心里却一阵阵的激动,娘娘是在用最冰冷的话在教她最残忍的事实。
“世间假亦真来真亦假,每件事每句话是真是假得你自己去分辨,信于不信都取决你内心,而不是道听途说,记住晴儿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只有一件:就是对事不对人。”
袁秀天的成长是在谈判桌上厮杀培养出来的,她经历的每一场谈判都是尸横遍野伤亡无数,商场上只需要虚与委蛇和利益,心里的东西她就算憋在心里腐烂也绝对不会说给任何人听。
这就是现代的袁秀天:残忍、冷酷、对任何人却是笑脸相迎、对每一段人际关系都极尽所能榨取利用价值,即使她让人死也会笑着看人死。
“晴儿,完全知晓娘娘的意思了。”怪不得娘娘刚才对梅妃的态度变的那么快,上一刻还是针锋相对下一刻就是好言软语。
袁秀天如此的一举一动其实都是在为了出宫而做准备,从她进入这具身体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筹备。
身为一个皇后想出宫唯一的方法不是包袱款款的连夜逃跑,那无非是最愚蠢的办法。
逃,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袁秀天的字典里。她从来都是靠实力取得她想要的任何东西,包括,自由!
想要自由最佳的做法是用手段和皇上谈条件。而要和皇上有条件可谈,那她就要有足够的资本,现在她不过是在累计资本,未来的不久她才能得到她想要的。
如今这场比游戏已经开始,让一个人绝望可比让一个人死来的有难度系数的多,越是有挑战的游戏才越有玩头。
“娘娘,你也累了要不喝了药先休息一会儿吧!”晴儿看出袁秀天的疲惫,赶忙的将药炉里的药又细致的倒了一碗出来,端到了床边放在床头的梨木盘腿桌上。
“把药拿过来吧。”袁秀天主动的说道。
中药的味道闻起来可真是不舒服,但良药苦口利于病,她不是小说里穿越过来专门负责谈恋爱和享受男人宠爱的女人,吃药要人哄,没有蜜饯甜食作陪就拒绝喝药的事不是她会做的。
早点喝完也好早点让晴儿端走,真是把她的头都闻疼了。
曾经皇后娘娘总是不爱吃药,如今这么干脆让晴儿欣喜的赶紧将药端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