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有!"亦浅反射性的摇头,想说几句辩驳的话,想到凤鸾是什么人?他曾经当过皇帝,看人那是打娘胎里带出的本事,她这点小伎俩估计从刚进门那会就被看穿了。
她现在再说什么,不跟小丑一样?
"亦浅,你还记得你在我宫里的日子么?"
亦浅双肩垂下来,一副颓废样。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先回忆原本快乐的日子,然后教育她什么事都要往好处想,然后做个快乐的小混蛋...
可是,她真的看开了...可就是没人信啊!
亦浅迫不得已靠在凤鸾肩膀上,闻着他身上的香味回忆那段堪称被压榨彻底的日子:"那段被你奴役,被你使唤,还有迫害...用了无数小花招才赢了一盘的血泪史...我记它干什么?"
凤鸾听见这相对于抱怨的表述,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
"可是,那段日子却是我最开心的!"
"恩?"
凤鸾低头给了她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抬头望着窗外白雪皑皑。
"那时,你明明恨我恨的要死,还假装心甘情愿的呆在那,那时,你说的每一句话,真假都有待考虑,我也向来只信三分。"凤鸾渐渐收起笑容:"后来我才明白,这才是你的真实可爱之处。于是,以后发现你撒谎,我基本上看穿不说穿,由着你去。"
"我..."
凤鸾低头将亦浅辩驳的话堵回去:"谁都拿你没办法,小混蛋,我从不介意你耍小花招,但是你确定要用这种方式达到目的么?"
"可...可是你们比牛还固执,死守着防线,这都是被你们逼出来的。"亦浅几乎是立即反驳:"你们现在防着我都跟防贼差不多了,一到晚上门关的死紧,我在山谷里那么无聊,也没人问过我,天天陪我下棋赏花,弹琴作画,我是那么有涵养的人么?还有,你们个个那么厉害,我的所有计划都被你们看的一清二楚,上次被你们发现逃跑,还把我关在房间里一炷香的时间。你就知道凶,我不过就想出去透透气而已,你还没收我的逃跑工具还有银票!"
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被亦浅一股脑的倒出来。好好宣泄逐个数落一番,再加上这几年过的憋屈日子,一下子全都抖落出来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去什么地方?"凤鸾忽然出声。
亦浅哽住了,感觉自己这么长时间的计划再次宣布死讯...
"你...你你实在太过分了,居然找人跟踪我!"亦浅激动地站起来。
"没人跟踪你!"凤鸾冷声:"每次回来你身上的香味,谁闻不到?"
亦浅怔住,每次去青楼搜罗东西,她都要转几个弯,换衣服,易容,然后再寻找其他地方迷惑众人,之后从后门换衣服再去青楼。
这么几道弯子做的滴水不漏。
她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呢?当初还暗自窃喜。
感情大家都知道?
一时间的沉默,亦浅把牢骚发干净,把凤鸾彻头彻尾的骂完一遍之后,反而觉得自己心里空荡荡的,胆子也大了些许,嘴一瞥:"我告诉你,我一点也不喜欢我们现在的相处方式...跟以前有什么不同?对,我承认,我有四个男人是多了点,但我对每个都真心啊!哪里像你们,三心二意...孩子没了我够伤心了,你们还集体出家,碰都不碰我了...难道不知道,这样我更伤心么?真是禽受!"
"亦浅..."
"我知道,女人应该矜持,不能天天想着尚床,我知道,都知道,反正话都说出来了,没理由收回去的,大不了还跟以前那样,你可以拒绝我啊,就像当时你在景阳宫拒绝我一样,为我的身体考虑,我没意见,反正...反正我又不是没被你拒绝过,你这么温温吞吞,躲来躲去,我又不是成天到晚想着怎么强剑你们..."
一个突如其来的吻打断了亦浅的话语,激情与谷欠望的吻只是稍微那么撩拨一下,亦浅便脑子晕菜了。然后自己沉溺在这种晕眩中不可自拔。感觉凤鸾抱着他站起来,步入内室,后背接触到松软的塌床上,整个人被凤鸾罩的严严实实。
凤鸾使出这几年累计的谷欠望教训怀里成天不知想什么东西的小混蛋,然后亲眼看着她在情谷欠中丢盔弃甲。
看着眼前混混沌沌的人儿,凤鸾俯身咬着她的耳垂,"我温温吞吞?恩?"
在谷欠望沉浮之间,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人居然张开眼睛,衣衫慢慢脱离自己,外面凉气涌进来,凤鸾头没回,掌风击中门板,将门扣上。
动静一大,亦浅本能的一抖,感觉有些山雨欲来的味道,连忙伸手制止:"凤...停下。等下...我...现在是白天哎!"
"最后一次不也是在白天?还是露天的温泉里!"凤鸾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继续道:"那时候,你怎么不喊?"
"等一下...我怕疼!"
凤鸾哭笑不得的停下,开始继续审视她,手掌沿着她的脖子慢慢勾画:"我还没做到那里呢,怎么会疼?"
"很长时间都不做,当然会啦!相信我,肯定会的,我不想..."
凤鸾松手,双手张开一脸好笑:"小混蛋,看看你自己,到底是我在拒绝你,还是你在拒绝我?"说完,伸手将亦浅抱在怀里,磨蹭:"说我们对你冷淡,可你知道,那段日子谁敢碰你?怕你伤心想不开,最后好不容易淡忘,却又生怕自己忍不住重复上次的结局!现在倒好,什么都是我们的错。说不要的是你,骂我禽受的是你,说我是和尚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