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都尉突然大声叫道,“何清风,何清风,我有话要与你说。”何清风颇感意外调转骆驼,走到冯都尉的面前道:“有什么话你说吧。”
冯都尉道:“说正经的,我们和解吧!”
何清风笑道:“你们又出什么幺蛾子,和解什么?”
冯都尉道:“我们不要再敌对,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
何清风笑道:“谈什么,你们有什么资格和额谈?”
冯都尉笑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都代表国家谈判过,何况是你,难道你比我们高一层次?”
何清风笑道:“高不高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的阶下囚。”
冯都尉道:“阶下囚?难道我们有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
何清风道:“这倒没有?”
冯都尉道:“我要和你的女人说几句话。你不反对吧!”
何清风醋意上涌一下警惕起来道:“你和我的女人说什么话,有话就和我说。”
冯都尉道:“我跟你好好说,只是你和我有敌对情绪,我们的谈话不好继续下去。”
何清风道:“行了,行了,你有啥事你说吧!”
冯都尉道:“首先,第一件事就是给我们弄点水来喝,虽然我们暂时动不了,不代表我们永远动不了,如果你不管我们死活,待到我们能动的时候,就会和你拼命,话说回来,毕竟我们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对吗?”
何清风点头道:“这个莫麻达,就是喝点水吗,能有啥,但是你们不要有心存逃跑的想法,或者使什么坏主意。”
冯都尉道:“行,都依你,赶快弄些水来喝,喝了水,再说第二件事。”
何清风道:“有事一下说完,还卖个关子住啥尼?”
冯都尉道:“快快,喝了水就有劲说话勒,现在是浑身疼,口又干渴。”
何清风嘟嘟囔囔的取来一个水囊,拔掉塞子,对准冯都尉的嘴,冯都尉指指后面赶紧道:“叫我们军队的武术教官先喝,我后面再喝也可。”
何清风翻了一眼冯都尉道:“事还多得很,不过还算讲义气!”
陈笑寒喝了水,也不说话闭目养神。
冯都尉喝完水打了个饱嗝,然后道:“何清风,我看你也是个堂堂正正的西北汉子,为什么做事的手段不太光明啊!”
何清风怒道:“什么光明不光明,你又想闹啥事?”
冯都尉道:“我要和你谈判,达成和解,你不是要我们去你们那个老巢吗?我们配合不就成了,何必动刀动枪的伤了谁都不美,你说是吧?”
何清风道:“你们愿意配合我们,不给我们找麻烦就好,我也不愿意动刀动枪。”
冯都尉道:“唉,对对对,话说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们又没有什么仇,只是意见不同罢了,何必呢,把我俩五花大绑,装在这么小的一个筐子里,难受的不行。”
何清风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让我放你出来,对不对?”
冯都尉道:“那肯定呀,我们之间又无仇恨,也犯不着大打出手,我的第二件事就是把我们放出来。”
何清风道:“那不行,你说的好听,万一你们一出来就对我们大打出手,我们不是中了你们的圈套了吗?”
冯都尉道:“在我们互相不信任的基础上才有可能发生这种事情,反过来说,如果我们都相互信任,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是吧?”
何清风道:“关键是我们怎样取得彼此的信任呢?”
冯都尉道:“就是呀!所以我们双方一定有一方要先做出让步。”
何清风道:“对呀,为什么不能是你们先做出让步?”
冯都尉仰天大笑道:“我们怎样才能做出让步?我们的性命都握在你手,我们是让无可让啊!”
何清风道:“这么说只有我做出让步喽!”
冯都尉道:“错了,错了,不是只有你做出让步,是我们共同做出让步,只是你先让一小步,我们才能让一大步。”
何清风道:“你这话又不对了,你们已经让无可让,何来再让一大步啊!”
冯都尉笑道:“你先放我们从箩筐里出来,这是你让的一小步,然后我们答应你不再闹事,配合你的行动。这就是我们让的一大步。当然,为了取信你们手仍然可以绑着”
何清风正欲说话,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道:“额觉得莫麻达,这个先生佛地很有道理。”
冯都尉转头看去,只见何清风的女人骑着骆驼走了回来——
何清风道:“额知道有道理,只是害怕他们出尔反尔!”
那女人道:“其实这两人也是有身份的人,应该不会有啥麻达。”
冯都尉道:“我在且末国任都尉一职,后面这位乃是我且末**队的武术教官,大妹子说的对啊!我们没有必要诓骗你们,因为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
那女人道:“这就是了,我们互相交心了,一路上就没有必要打打杀杀,累人的很。”
何清风还在犹豫着,冯都尉道:“兄弟啊!你有福啊!找了这么好的一个弟妹,又温柔又懂事啊!”
那女人围着头巾的脸看不见,只见她不好意思的扭过头。
何清风吆喝骆驼趴下,从驼背上卸下两只箩筐,打开筐口,两人从里面爬出来。
由于蜷缩的太久,两人周身麻痹,象千万只蚂蚁撕咬一般,在沙地上休息了很久方才无碍。
于是继续前行,何青风骑一峰骆驼,他的女人骑一峰骆驼,冯都尉和陈笑寒骑一峰骆驼,还有一峰骆驼拖着各种物品。
就这样叮叮当当的一直走到太阳偏西,看到一处巨大的沙窝子,然后在此休整过夜。
何清风点起了篝火,他的女人烧了开水,拿出干肉和馕,大家吃了一些东西。
突然冯都尉道:“何清风,弟妹叫什么名字?”
何清风不满地道:“你问这组啥尼?”
冯都尉道:“总有个名字吧!不能哎哎哎乱叫吧!”
那女人突然道:“我叫马飞燕,你也可以叫我小马。”
冯都尉道:“好名字,这名字好听,何清风,你该不会吃醋吧!”
何清风道:“说啥尼,吃哪门子醋啥尼嘛。”
冯都尉道:“何清风,你别说家乡话,我们听着累得慌。”
何清风道:“那咋要求那么多,少提些要求,快快地赶路。”
冯都尉笑道:“我还有第三件事要和你谈判。”
何清风道:“别再提要求了,还蹬鼻子上脸了唉!”
冯都尉大笑道:“有没有酒,我要喝酒。”
何清风道:“没有酒,没有酒,还想喝酒?”
陈笑寒也道:“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冯都尉笑道:“多少钱我们买,行吧!”
马飞燕也道:“我也想喝酒!”
何清风道:“你表添乱,女人喝的是啥酒尼玛。”
冯都尉道:“这么长的夜,难道我们大眼瞪小眼干熬着?”
马飞燕道:“就是,喝酒可以御寒尼。”
陈笑寒也道:“喝酒还可以唱歌呢,唉,这人没一点情趣!”
马飞燕撅起嘴,一下站了起来,走到骆驼前,从上面取下皮囊,来到冯都尉面前,拔出塞子,将酒囊递到冯都尉的面前道:“来,你先喝!”
冯都尉摇手道:“还是何老弟先喝吧,就这一袋吗?”
马飞燕道:“还有呢,怎么?”
冯都尉道:“你和何老弟喝一袋,我和陈教官喝一袋,这样可好?”
马飞燕道:“好呢,这样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