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外偏僻的小驿站中,冯都尉踱着步在房间中走来走去……
对于今夜的刺杀计划,冯都尉本想跟着一块去,但陈笑寒嫌他碍事不同意他去。
理智告诉他不去绝对是正确的选择,只是心中过意不去,焦急等待着陈笑寒的讯息,盼望他能旗开得胜!
从三更一直等到五更,正在焦急间——
忽听房门轻轻响了三下,冯都尉大喜,快步前去开门……
只见陈笑寒一身疲惫,冯都尉连忙为其斟茶揉肩,陈笑寒苦笑,将前后始末一一叙述完毕,两人一时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
冯都尉道:“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本是暗杀行动,没料想却成了比武厮斗。”
陈笑寒笑道:“这倒没有什么,只是没料到这个左将军黑摩尔帖汗武功奇诡,甚是难斗。”
冯都尉道:“看样子我们这次行动,有点太草率了,”
陈笑寒道:“我们还没有摸清敌情,就贸然行动,确实有些草率!”
冯都尉道:“我们的计划得改变了。”
陈笑寒道:“怎样改变?”
冯都尉道:“我们去烧他们的辎重粮草,你看怎样?”
陈笑寒道:“我认为不妥,不要说我们无法近身,就算能够混进军营,这二十万军队,我们如何确定辎重粮草位于什么位置……”
“……”
陈笑寒说着说着,只觉得眼皮沉重,转头看向冯都尉,只见他一头栽倒地上……
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妙,赶紧抽刀站起——
突然天旋地转,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一下摔倒在地。
只见房门推开,一男一女手提长剑走了进来,陈笑寒咬牙道:“何清风!”便晕了过去。
“……”
陈笑寒在睡梦中,一直听到单调地叮当叮当的响声……
上下摇摆不定口干舌燥浑身困的难受——
于是睁开了困顿的双眼,强烈的光线刺得他又闭上了眼睛。
等稍微适应了光线,才发现自己蜷缩在一个竹制的大箩筐里,从箩筐里往外看去,是无边无际的漫漫黄沙。
再看手脚,被绑的严严实实,这才想起昨夜遭到了别人的暗算。
陈笑寒打量四周,这才明白是驼铃叮当。
于是大声喊道:“冯大人,冯大人。”
冯都尉在骆驼的另一面箩筐里响起了虚弱的声音,“我在这儿,陈教官”。
陈笑寒道:“冯大人,你怎么样?”
冯都尉道:“陈教官,我还坚持的住,我们被劫持了吗?”
陈笑寒道:“是呀,被劫持了。”
冯都尉道:“谁劫持了我们?我们要被运往何处?”
陈笑寒苦笑道:“我们被何清风劫持了,具体要运到哪里还不知道?”
冯都尉道:“何清风?何清风是谁?”
陈笑寒笑道:“阴山教母的手下,一个卑鄙的小人——”
冯都尉道:“阴山教母?阴山教母又是谁?听名字好像是个女人!”
陈笑寒道:“是女人,这是一个隐秘的教派,我不是和你说过吗?左将军黑摩尔帖汗就是他们的安达门的门主。”
冯都尉道:“哦,原来这样,我们是怎样被他们擒住的?我想想,我好像不知怎么地就睡着了。”
陈笑寒笑道:“你不是睡着了,你是中了迷香!”
冯都尉道:“哦,怪不得你骂那个什么何清风是个卑鄙的小人。”
“那个佛额是卑鄙的小人?”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骆驼也随之停下,另一个骑骆驼的人调转骆驼走了过来,头上围着白巾只露出两个眼睛,走到陈笑寒的旁边,低头望向陈笑寒。
陈笑寒道:“我说的,怎么了,你准备将我们带到何处?”
何清风道:“这个不能告诉你啥,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哒。”
陈笑寒笑道:“这有什么难猜的?把我俩带到你们的老巢呗!”
何清风笑道:“你还不笨哪?这都可以猜出来,你们有福喽!”
冯都尉在骆驼背面,看不见何清风着急道:“有福个鬼啊,你钻进这个箩筐试试看,体验一下什么是福?”
陈笑寒道:“你把我们放下来给口水喝,讲点人道好不好?”
何清风笑道:“人道?你在跟我谈人道?你当我傻啊,一旦放你下来,你翻脸不认人?就得我求你给点人道了。”
陈笑寒大笑道:“你还是害怕我呀,打不过我,我的手下败将。”
何清风怒道:“打不过你?唉,老兄你搞错没有?我们三招都没有打到,我们是不分胜负好不好?”
陈笑寒笑道:“什么不分胜负?你们三个打我一个,都没有赢我,可想你们的武功有多差?丢人球子的。”
何清风大怒,拔出长剑对准陈笑寒的咽喉,大声道:“哦吼,你这人不要逼话连篇哦,谁三个打一个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三个打你一个了?”
陈笑寒道:“打不过就打不过呗,还引燃火药偷偷潜逃,逃就逃了呗,还暗中跟踪,施放迷香将我俩迷晕。”
何清风更怒了,大声道:“唉!你这个人可笑球子的,你在我的手中,我要你死你就死,我要你活你就活,你能咋地?”
陈笑寒道:“我自然不能把你咋地,但是你们三个打不过我一人,于是设计陷害,这是事实吧?”
何清风怒不可遏,长剑砍向大箩筐,边砍边说道:“哎,朋友,我服了你了撒,你是想叫我把你扔到这,还是想叫我把你剁了撒。”
突然,何清风的女人骑着骆驼走了过来大声道:“清风哈,你的脑壳子叫驴踢哈了撒,她是故意惹哈你地,你博知道嘛?”
何清风看着女人,拍拍自己的脑袋,嘟囔道:“这驴日哈地,差点叫他骗哈尼。”
何清风便不再理睬陈笑寒,自顾自走向头驼——
只有四峰骆驼的驼队又开始行进了。
陈笑寒无语,便不在说话。
过了很久,冯都尉小声道:“陈教官,你怎么不说话了?”
陈笑寒轻声笑道:“这两口子,一阵土话一阵官话,有趣的很。我本想激怒他,然后见机行事,不想被这女人识破,看样子还是这女人当家啊!”
冯都尉道:西北人嘛!口音杂的很”
陈笑寒道:“唉!我刚才把他惹急了,这怎生是好?”
冯都尉道:“没什么,我看我们还是和他摊牌,双方达成和解。”
陈笑寒道:“我看可以,你有什么高招?
冯都尉道:“你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