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给我的温柔,让我体会到了做男人的极致妙处。
她是第一个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女人的女人,一直到现在,我只要一想起那晚在她家的遭遇,我便会激动得全身发抖。
我们只做过一次露水夫妻。尽管事后我知道金玲请我喝酒完全就是设计好的一个陷阱,但我从来就没怨恨过她。
几年前我糊里糊涂被引诱下了水,到现在金玲的儿子生出来之后,几乎所有的人都说孩子的眉眼像我。
我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反对和不愿意,但我一直没勇气去做一次亲子鉴定。我总在想,万一鉴定出来孩子就是我的种,我该怎么办?
这是我的一道坎!我很难逾越过去。
小姨淡淡地说:“金玲这个傻女人,她怎么能当着微微的面,说她的儿子与你的儿子长得太像了呢?”
我苦笑道:“小姨,你也相信?”
小姨摇了摇头说:“我不相信。我看她的孩子,身上就没有你半点气质。人看四小,他哪一点像你啊!”
我心里一宽,笑道:“还是我小姨理解我。”
小姨笑道:“我理解你的头!陈风,我给你一个机会,等下吃完饭后,立马赶回去赔礼道歉。就是跪,也要跪到她心软。男人在自己女人面前下跪一点也不羞,知道吗?”
我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小姨似乎看出来我的心不在焉,叮嘱我道:“你要敢阳奉阴违,以后小姨也不理你了。”
我赶紧求饶说:“天底下谁都可以不理我,单单就小姨你不行。你要不理我,我对人生就会感到绝望。”
小姨嗯了一声告诉我,枚竹她已经安排去她公司上班去了。小姨的道路桥梁公司现在已经步入正轨。我小姨夫全天候守在公司,这样我小姨的时间就空闲下来了,以至于她有时间每天赶来我家给我娘做饭。
听到枚竹去了小姨的公司,我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只要枚竹还在我的视野之内,我就感觉到天下太平。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来愈强烈,有时候我会突然害怕,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所谓的爱情。
儿子在我娘房间嬉闹,祖孙俩的笑声不时从卧室里传出来。
小姨叹道:“微微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小风你就烧高香吧。现在像她这样的好女人还有几个?你看看家潇和陈萌,到今天为止,都混乱到了什么程度啊。”
我小心地问:“他们怎么了?”
小姨冷笑着说:“两个人都不愿意结婚,孩子却有了。你说这像什么话啊?你都不知道你表舅何书记现在脸都被家潇丢光了。”
我心里一动问:“他们不是都出国去了吗?”
小姨道:“没错啊。他们出国,就好像我们从厨房到客厅这样简单。你以为他们出国都是学习什么新技术?提高自己?他们就是在玩,而且越玩越胆大。”
我没问下去了,何家潇和陈萌的故事,早就在我记忆中删除了。原来何家潇见到我,中是一口一个哥的叫。自从我因为陈萌与他的事骂了他一顿,还动手揍了他一顿之后,他与我就成了路人。
何家潇私下与人说,我陈风在他眼里连根毛都算不上。如果不是上辈人还有亲情存在,他正眼都不会瞧我一下。
何家潇完全有理由鄙视我。他出身高贵,是典型的革命家庭子女。而我呢?除了我爹是个根红苗正的革命前辈,我外婆一家可是正宗的小资产阶级。尽管开药铺的我外公一辈子乐善好施,但在革命人的眼里,我外公总是披着一件剥削的外衣。
我的沉默让小姨觉得再说他们感到索然无味,于是便让我出去准备吃饭。
小姨做的菜不多,但都很精致。
吃过饭,小姨要回家去。刚好我与她住在同一个小区,小姨便邀我坐她的车一道回家。
儿子已经睡了,我娘不愿意我带他回去。可是我担心儿子醒来闹了怎么办?顽皮的儿子我娘肯定对付他不了。
小姨便自告奋勇要带儿子去她家。好在我儿子与他姨奶奶很熟,因此我也不反对。
抱了儿子坐上小姨的车,小姨叮嘱我道:“记住我的话,回去后什么话都不要说,就诚心道歉。微微是个善良的姑娘,我想她一定会原谅你。”
我淡淡笑道:“如果她不肯原谅我怎么办?”
小姨长叹一声:“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是读书人,这句话不知道吗?”
我没再说,看着小姨娴熟地挂挡起步。
我小姨的命运其实很不顺。她被我外婆捡回家后,几乎就没哭过。她乖乖地长大,乖乖地读书。后来被安排在街道的小厂工作。但小姨是个不认命的人,她从街道小厂跳出去开始做生意,后来就认识了吴倩。
再后来,我小姨找了个部队的干部,在我小姨看来,谁能给她安全感,谁就能给她幸福。
我小姨父从部队转业回到地方后,先是安排他去城管局上班。我小姨坚决反对他去,说城管局本身就是个不伦不类的东西,好人进去了都会变成坏人。小姨父听了我小姨的话,没要工作,拿了一笔转业补偿金开了一家路桥公司。
做生意是项艺术活,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做好生意。
我小姨父从部队回来后,地方上的人认识的并不多。平常也没过多与地方人接触,因此他的心里总是想着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抱着这个想法的小姨夫一头扎进商海,几番挣扎后就只剩下一条底裤了。
如果不是我小姨力挽狂澜,我的小姨父此刻怕已经流落到了街头。
生意失败期间,我小姨与丈夫的感情也发生了急剧的变化。小姨父认为他拖累了我小姨,因此总是想方设法要与我小姨离婚。当时不明真相的我还想着跑去与小姨父打一架。因为我认为,集漂亮与善良为一体的小姨,永远都是对的。但凡想欺侮她的男人,都是我的敌人!
小姨身穿淡绿色的长裙,她修长的双腿裸露在外,就像两根修长的竹子,淡雅而自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