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屈少司:“……”
老实说, 他开始觉得陆越其实特别幼稚,又不是毛头小子,都25的人了, 成天当别人哥……
等等。
屈少司眸光闪烁。
难不成陆越是因为陆随喜欢他,因此对正常的兄弟亲情尤为渴望?
屈少司心里打起鼓,瞄了眼不断揉着狗头, 自娱自乐喊着弟弟的陆越,越看越像……
要不他就喊他一次,哄他高兴高兴?
屈少司嘴巴张开,试图发声几次,都喊出来,最后他接连深呼吸, 终于喊出一声:“陆哥。”
声线干净, 音色清澈。
陆越手顿住,猛地抬眸, 阳台的灯光比客厅暗不少, 落在他眼底晦暗不明,他声音突有些哑:“你说什么。”
陆越再一遍。
屈少司看着陆越微震的神色,心果啊,果如此,陆越长期生活在不健康的兄弟关系里,对一个正常弟弟的渴望,已经到了执着的地步,难怪老是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
这一,屈少司倒是有些理解陆越了,甚至生出几分感受。
逃离的人偏偏就在边打转,这种感受, 他太能理解了。
于是屈少司那点喊陆越为哥的排斥忽消失了。他认真拍着陆越肩膀:“就你对我的帮助,在古代,我早和刘关张,孙周那结拜了,你要愿意,现在我就阳台二结义。”
陆越心底那点泛起的涟漪平静了,屈少司真以为他是缺弟弟了。
朋友?兄弟?他要的,可从来不止如此。
陆越放小柴犬回狗窝,转冲屈少司笑笑:“和你开玩笑,你当真了。”
屈少司:“!”
他脖子后面迅速红了一片,觉得丢脸的时又有些郁闷。
他朋友不多,现在陆越更是能排第一位,他自己其实挺和陆越成为好兄弟。
结果人家根本那意思,完全是他剃头担子一头热。
或许陆越对待所有朋友都是这热忱,纯粹是性格好,他在他的朋友圈里,并无不。
屈少司莫名有点不爽,又待了几分钟,找了个理由回公司了。
到晚上,屈少司是不爽到极点,翻来覆去睡不着,楼跑了好几圈,精力依旧旺盛,他回到办公室,索性疯狂处理文件,到周一上班,屈少司又让人把新文件送来。
张秘书送咖啡点心进去,差点被屈少司的黑眼圈吓出来。
到午,屈少司文件处理了,他又自己驱车去清水湾,在工地待到晚上,那股不爽的劲儿总算过去,他摘安全帽回京城,到公司连晚饭都吃,累得不行,冲完澡早早睡了。
与此时,谢家的晚饭开始了。
最终谢远清首付了一套平层让胡颖和屈洪涛住,胡颖并有很高兴,几乎怎么笑,做了几道家常菜,埋头吃完就回房间了。
饭桌只剩谢远清和屈洪涛。
屈洪涛胃口,胡颖和他冷战是小部分原因,大部分原因是之前说要和他合作开公司的朋友,纷纷避不见面,他再打电话过去,所有朋友的电话都打不通了。
这阵势,屈洪涛看明白了,合作的事黄了。可让他现在出去找工作,在以前在他面前点头哈腰的人打工,他是无论如何都办不到。
“爸。”谢远清夹了一筷子炒青菜放到屈洪涛碗里,似是不经意问,“阿司有什么爱好吗?”
屈洪涛转过眼球,看着谢远清:“怎么忽提起阿司?”
“总不能一辈子不联系。”谢远清放筷子,“阿司再闹别扭,他和您是割不断的血缘,这谁都改变不了。我问他爱好是投其所好,他纪轻,脾气倔,我为兄长,总不能让爸您去找他和好。”
屈洪涛觉得有道理,张嘴要把屈少司的爱好告诉谢远清,张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
他登时愣住,才发现他竟不出屈少司有什么爱好。
这时候,他脑海闪过屈少司的话:“育我长大的是我妈。”
屈洪涛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变成了灰白色,攥紧拳头沉默不语。
谢远清见屈洪涛这边打不出来,就不待去,放碗离开了。
过去几天,谢远清总算查到了屈少司唯一的爱好——节约。
别墅不住,住在公司吃在公司,买牛奶面包都买商店处理的便宜货,代步只剩一辆a6。
谢远清对这个爱好非常费解,陆越喜欢屈少司,不是外在就是内在,学像点准错。
于是再过几天,谢远清的公司新进了一个职员,沈琛。
轻帅气,抠抠索索的沈琛,很快在公司出了名,牛奶只喝临过期,天天在公司食堂用餐,一顿不落。
谢远清道,陆越入股就是为了搞垮他,必有眼线监视着公司。
他笃,陆越现在一收到了空降的沈琛的报告。
的确,陆越是收到了报告,沈琛在电话详细说了谢远清对他的改造。
“他告诉我原因,只是让我按照他指示的在公司各种惹眼,后等着您到公司。”
此时陆越在月光遛着小柴犬,屈少司昨天离开时给小柴犬放了一周的狗粮和水。
意思是他一周都不会来。
“太久了。”陆越蹲着和小柴犬大眼瞪小眼,“你不一周见不到你哥吧。”
沈琛得很茫:“陆总您说什么?”
小柴犬无辜看着陆越。
陆越勾唇,有一搭一搭揉着小柴犬的头:“什么,我明天过去开个会。”
次日,陆越出现在公司,谢远清特意安排沈琛去送文件。
虽沈琛很快出来了,谢远清是发现,明显沈琛待的时间比其他员工多那么十分钟。
在接来的会议,陆越把谢远清的提案合作全都否了,甚至一票否决了谢远清一直要打造的主题乐园项目。
陆越的刁难在谢远清意料之中,他是呕得胃疼,并且越发嫉恨屈少司。
陆越现在这一系列操作,和直接往海里扔钱区别。而且只是为了屈少司。
谢远清悄悄捏紧拳头,更迫不及待要看到屈少司跌落云端的模。
只要一到屈少司落魄凄惨的场面,谢远清就无比痛快。
他静心观察着,果发现陆越对沈琛很在意,视线总若有似无打量着沈琛。
呵,男人的爱情,就是这么肤浅,只要有一个好看的皮囊,屈少司,原少司,赵少司,王少司……有区别吗?
谢远清眼眸冷漠,看现在这情况,不出几天,沈琛就能把陆越勾上床。
届时他用计把屈少司约出来,让屈少司亲眼目睹陆越出轨。
以屈少司的脾气,必会和陆越打起来,温顺的沈琛,和暴力屈少司,傻子都会选前者。
如此一来,就算屈少司和陆越不分手,离分崩离析不远了。
只要拆散他,以后单独对付屈少司就容易多了。
光是着,谢远清就迫不及待起来,各种制造沈琛和陆越的偶遇。
陆越对沈琛的兴趣越来越浓厚。
终于在第五天,谢远清判断时机到了,假借公司名义聚餐。
晚上七点,陆越准时到场,谢远清不断让沈琛去敬酒,酒里掺杂着些微催/情药物。
沈琛提前一天就把谢远清的计划报告给了陆越,陆越微笑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沈琛看不懂了,他是即欣赏陆越,又特别忌惮陆越。比如现在,陆越敢喝加料的酒,真他妈的让人不通!
尽管如此,沈琛是执行陆越的指示——谢远清怎么说怎么做,悄悄顺走陆越的手机,强制关机。
沈琛给谢远清发了信息,语气黏糊:“远清,搞咯!什么时候进行一步,我等不及啦。”
见他色急的,谢远清满是鄙夷,他打心里瞧不上沈琛,不过是因为如此,他才放心沈琛。
谢远清回了句:“等他有反应,你扶他去3535,我开了房,至于进去后怎么做,那是你的强项。”
谢远清起离席,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他拨了屈少司的电话,率先开口:“阿司,这上唯有亲人不会背叛你,你要不信,马上到我发的位置来,看看陆越到底是什么人。”
说完干脆利落挂了电话。
回到酒席,沈琛和陆越都不见了,谢远清心情大好,直接上到35楼,盯着紧闭的3535不松眼。
而半小时后,酒店口的助理报告是未见屈少司影。
酒店是谢远清特地选的,离屈氏步行就三分钟,屈少司就是爬,该爬来了……
再不来,黄花菜都凉了!
谢远清着急上火,赶紧又给屈少司打电话,几秒后,叮。
电话人接,电梯开了,黑的风衣,戴着巨大墨镜的青在四个壮汉的护卫霸气步出电梯。
谢远清:“……”
就这,他助理能认出屈少司才奇怪……
屈少司发现了谢远清,他取墨镜,不耐烦抿唇:“陆越在哪儿。”
虽不相信谢远清能动得了陆越,屈少司确实打不通陆越电话,他第一次去陆越公司找他,结果杨天冬说陆越几天到公司。
自从上次闹的乌龙,屈少司确实有几天和陆越联系。
到谢远清在原文里几次把他害得生不如死,有一实力和杀伤力,屈少司带着公司四个保安赴会了。
谢远清倒是不介意屈少司带着保安来,多几个人见证这桩闹剧,屈少司越像个笑话。
掏出备用房卡刷时,谢远清甚至摆出一幅兄长的子,语重心长说:“阿司,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陆越他……”
咔。
缓缓打开,象中缠绵悱恻的两人交叠出现,眼前是几个围成一桌的员工,在讨论着新项目。
沈琛戴着副眼镜,正在认真记录着会议提案,冷不丁被推开,沈琛推了推眼镜,斯文微笑:“谢副总,您有事吗?”
谢远清:“……”
他手维持着推的姿势。
屈少司探头飞速扫描一圈,看到陆越,他莫名松了口气,他敛眉:“谢远清,这就是你要让我看的?”
“陆、越!”谢远清从牙缝里恨恨挤出两个字,他死死盯着截不的沈琛,终于明白他连螳螂都不是,充其量就是那只蝉,一切都尽在陆越掌握中。
他又被算计了!
砰!
谢远清摔砸上,大步扬长而去。
跟着屈少司来的四保安面面相觑,不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小声问屈少司:“屈总,我要进去吗?”
其实屈少司搞不懂状况,不过从谢远清刚才无能狂吠的,他道肯是陆越又做了什么。
他取墨镜:“事了,你先回公司。”
等四保安搭着电梯去了,屈少司扬手准备敲3535的。
刚才那个戴眼镜的青,应该能告诉他陆越在哪儿。
正在这时,屈少司电话响了,来电。
陆越。
屈少司赶快接通,语气很寡淡:“喂。”
是有点不爽的,他刚才联系不上陆越的半小时,和他意识刚觉醒那天一紧张。
“阿司。”陆越的声线很低,很是不对劲。
屈少司眼皮狂跳,他抓紧手机:“陆越你怎么了,你在哪儿?”
陆越念出这个酒店的名字:“我在21楼的卫生间,你能过来吗?有点事。”
酒店以21楼为基准,往上是客房,面是餐厅和各种游乐设施。
屈少司快步跨到电梯,食指不断摁着电梯键:“我现在就在35楼,我马上……”
等屈少司说完,电话断了。
再拨过去,陆越手机再次无法接通,屈少司看着在徐徐往上升的电梯,当机立断跑进消防通道。
蹬蹬蹬。
一口气了13层,屈少司额头已经冒出汗,他有停,飞快又了一层,终于看到了21的标识。
他推开重重的消防,走廊里特别安静,绿色的指示牌微微亮着光,屈少司一路跟着,很快找到卫生间。
卫生间和走廊一般安静,屈少司推开男厕的进去,有一股清雅的檀香气息。
四个隔间的全关着。
屈少司皮鞋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相当刺耳。
可从头到尾都有到陆越的声音。
情况是相当的诡异。
屈少司喉结不断滚动着,他先是走到第一间隔间,小小喊了声:“陆总?”
有回应。
屈少司又走到第二间口,刚张开嘴,咔,隔间先打开,一只手伸出来把屈少司拉了进去。
咚。
又关上,屈少司只来得及看见男人袖口那颗红宝石袖扣,就被男人搂到怀里。男人巴垫在他颈间,呼吸比往日急促了许多,嗓音低沉得仿佛是在他耳畔呢喃。
“阿司,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