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紧闭,和前几次来时一般无二。
两人都皱起了眉,难道说,这一次,她们又是无功而返?
蝶舞兴奋的小手一拍,一蹦三尺高,“人肯定不在,大姐,我们回去!”
司徒沐雨颇为的费解,“咱们来了几次,都是此种情况,问询丁园的人,说是自封尘大闹执法堂后,石门就没开过,封尘的人,也不曾见过,就算是他耕种的灵田,也已经荒废枯萎了。”
“封尘出了谷,还是说他把自己封在了洞中?”
蝶舞张着小嘴,瞪圆了双眼,“大姐,你在说笑吗?把自己封在石洞中半个月之久,他有病吗?他又不是神仙,还得吃喝拉撒,小小的石洞,能满足他这些需求吗?我觉得,他已经离开了宗门!如若真在里面,怕是早已经成了一具尸体,腐烂生蛆了!
司徒沐雨斥道:“胡说些什么?”
蝶舞眼珠子一转,蹬蹬蹬的跑向石门,“让我闻上一闻,看有没有尸臭味?”
不及阻止,蝶舞就已经挺着鼻子,紧贴着细小的门缝,吸嗅起来。
司徒沐雨摇了摇头,也走了过去。
“大姐,不好了,有臭味!”
只是少许时间,蝶舞就不可思议的惊呼出声。
司徒沐雨吓了一跳,赶紧凑了过去,“真有臭味!怪怪的,是尸臭吗?”
蝶舞无比确信地道:“肯定是!尸臭也是因人而异的,千人有千种尸臭!啊~~~”说到这,蝶舞似想到什么,大惊失色,“大闹执法堂,狠狠的削了二长老的面子,虽说并没有得理不饶人,大事化小,但以二长老的脾性……”
“莫非封尘的死,罪魁祸首是二长老?”
司徒沐雨吓的不轻,“噤声,别胡说八道!”
虽是一惊一乍的胡言乱语,但是,仔细想来,并非没有这个可能性。
不自禁的,司徒沐雨紧张起来。
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你们在干什么?”
就在这时,一声斥喝突兀的在身后炸响。
两个少女吓的心头一颤,回头望去,是一个拄着拐棍的少年。
蝶舞急急的解释道:“我们……我们找封尘有事!”
拐棍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杨诺。
“哼~~~”
杨诺冷哼一声,仔细的打量着二女,“看起来天仙可人,其实是贼眉鼠眼,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趴在门缝往里面瞅,瞅什么?难道说被封哥的美色所吸,来偷~窥他的隐私?光天化日的,太不知廉耻,太胆大包天了!”
这话说的……
联想力,比起蝶舞来,更胜一筹。
蝶舞恼羞成怒,“浑蛋,你说什么?”
司徒沐雨虽然羞的脸蛋潮红,但煞气却澎湃如潮,“找打!”
接下来的场景不忍描述,因为太过的残忍。
少顷之后,拳打脚踢结束。
杨诺不住的抹着眼泪,“哎哟”“哎哟”的叫唤个不停。
内心委屈啊,前不久被人打折了腿,现在,一句话没说好,就被修理成了烂桃子。
可怜,嘴都打歪了!
但是眼下,这个,并不是他最关心之事。
“两位姐姐,你们说什么?封哥死在了洞中,尸体都臭了?”
…………
“轰~~~”
一声巨响,厚重的石门被一锤子砸的四分五裂。
看起来纤弱的司徒沐雨,却是一个狂野的霸王兽,所用的武器竟是一把大铁锤!
抡的,声势骇人。
石屑纷飞,灰尘四起,内中之景,一时间有些模糊不清。
但是,一种极恶之臭味却是铺天盖地的狂啸而出,喷的三人趔趄不稳,差点直接闭过气去。
尸臭,极端的浓烈!
“啊~~~诈尸了!”
一声惊悚的惊呼,让尸臭的魅力黯淡了许多,尽都睁圆了眼睛,向内瞧去。
石洞中站着一个影子,一个鬼祟的影子。
弥漫的灰尘模糊了他的形象,让他显得更为神秘可怖。
难道真如蝶舞惊呼的那样,诈尸了?
“妖孽,受死!”
司徒沐雨斥喝一声,狂野的抡起大铁锤,向鬼祟之影砸了过去。
看那力道,绝对能砸成一地肉沫。
“慢着!”
一声急喝,异常沧桑,异常干涩,似从久远的时空传播而来。
司徒沐雨惊愕,僵尸也能说话?
连忙收住锤势,瞪圆了眼睛,仔细分辨。
“叽叽……”
欢快的兽鸣声响起,一个小动物向着鬼祟身影电射而去。
但是,去的快,惊慌失措的逃回来的更快。
鬼祟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封尘!
非是诈尸,而是有呼吸有心跳,好端端的活着。
封尘在沉睡,人事不知,若无人打扰,怕是能睡到天荒地老。
破门的巨响声惊醒了他,不待搞明白情况,司徒沐雨的狂野一锤就砸了过来。
这谁啊?
不仅砸坏了他的门,还要砸死他?
恼怒,怒到极点,封尘瞪着司徒沐雨,气冲冲的还不待质问,就乍然看见了一个电射而来的小动物。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珠子……惊愕了一瞬后,狂喜涌上心头……可是,还不待张开手臂拥抱彼此的欢喜之时,小动物又飞逃而回。
“小倩,你没死?”
无须猜测,小动物正是蓝色兔精。
为何奔过来又立即逃走了呢?
狂喜戛然而止,封尘脆弱的心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小倩,到哥哥这里来!”
她逃,他追不就完了?
激动的封尘向着小倩奔了过去……
结果,封尘匪夷所思的热情,激起了一片的惊呼声。
三人一兔,亡命一般,蹿出了石洞。
就算是瘸子扬诺,就算浑身各处疼的不要不要的,速度也没慢上一分一毫。
封尘更加的愕然,他有那么可怕吗?
蝶舞捏着鼻子,斥道:“别过来!”
扬诺上下打量着封尘,狐疑不定,“你谁啊?怎么在封哥的洞内?”
司徒沐雨无声,但美眸中装的满满都是不可置信,这是半个多月前的封尘?
封尘迷茫,“杨诺,一天不见,不认得我了?”
杨诺瞪圆了眼珠子,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你……你是封哥?!这……你怎么成了这般模样?瘦的像是人干!臭的像是从沤了万年的屎坑里捞出来的一般!封哥,你说话怎么那么的稀奇古怪,什么一天不见?”
“我们已经半个多月没见过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