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吕婷感觉地面都在震动,原来,是一个超级大胖子,胖子一脸的愤怒,在走动的时候脸上的肉都在抖动。
他费力地爬上高台,瞪眼看着何为刚,他的腰间插着一把桃木剑挂着一只葫芦,我一开始以为里面是酒什么的,后来才知道,这家伙因为特别爱喝红糖水,葫芦里装的就是一葫芦红糖水!
何为刚冷笑一声道:“手下败将,还敢上前在挑战,不知死活!”一挥剑,剑上的鬼头就向着胖子飘地过来。
胖子取下桃木剑,将剑身用符纸给裹了,又往上喷了一口舌尖血,愤怒地道:“我这次来,就是要打败你!”
鬼头在何为刚的控制之下,不停地向着胖子攻击,胖子左支右拙,显得力不从心,但是胖子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何为刚的眼睛。
我一看就明白过来,这一定是鱼机教的,何为刚在控制鬼头去向的时候,眼睛也会习惯性地看向那一边。
有了这个诀窍,即使胖子动作笨一些,也能够勉强应付,何为刚见久攻不下,有些焦燥了,气息一乱,顿时有控制不住那鬼头,结果被胖子燃烧着业火的桃木剑一剑劈中,将那鬼头劈做了两半。
何以刚吐了一口鲜血,跌倒在地。
像这种养鬼,虽然只是了一颗鬼头,也与自身有所牵连的,一伤俱伤,何以刚吐出一口鲜血之后,再也不能从地上爬起了,被人扶着下台去了。
第一局向胜,对于茅山北宗来,是极大的鼓励,大家都显得十分开心,向着胖子欢呼。
南宗第二个上来的是一个五短身材的矮子,矮子手里拿着一条三节鞭,仔细地看,那三节鞭竟是用三节人臂骨制成的,中间用铁链相连,挥舞之间天空中鬼爪重重。
这一下,胖子的招数不灵了,几个回合下来,被鬼爪抓伤了多处,又被鬼臂连连撞击,摇摇欲坠,最后是被人家一脚给踢下台来的。
胖子被人扶了下去,这时候,他全身被鬼爪抓过的地方都发黑了,脸涨得通红,应该是发高烧了,人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接下来,一连数场争斗,各有胜负。法坛会就这么慢慢地往前推进着,两个时之后,南宗终于上来了一个高手,连挑了北宗三名弟子,其中一人惨死在他的手下。
茅山北宗派了一名仅次于鱼机的高手上去,终于将那人挑了下来,但是,随即那名高手也被挑了下来。我一看上场的人,是麻子脸许高。鱼机刚要站起,被费音道长拦住了,费音道长半闭着眼睛道:“不要和他生闲气,大局为重,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鱼机面带歉意地看了师妹一眼,重新坐了下来。
许高看着走上台的北宗弟子道:“你还不够格,还是让你们鱼机大师兄来吧,我要打得他跪地求饶。”
那北宗弟子十分愤怒,吼道:“想战我大师兄,先胜过我再吧!”着两张符扔了出去,那两张符上,各画着一把刀,符在飞出去的时候,化做了两把燃烧着烈火的钢刀,向着许高劈了过去。
许高一扬手,一道强劲的道气冲散了两把刀,同时一低头,从后颈飞出一件红艳艳的东西。
我仔细一看,那是一条红飘带,红飘带上煞气冲天,这一定是厉鬼身上的红衣了。
可能是被红飘带摄去了心智,北宗弟子呆楞楞地一动不动,仍由那红飘带搭上了自己的肩头。
许高一声冷笑,就在这时候,从红飘带里冲出一只厉鬼,一把就拧下了北宗弟子的头颅。腔子里喷出一人多高的鲜血,无头鬼尸倒地。
许高接过还没有闭上眼的头颅,随手丢弃在台上,像是很嫌弃手上的血迹,这时候那红飘带缓缓迂回,红飘带上的女鬼伸出猩红的舌头,舔干净了他的双手。
死尸被人抬了下去。
刀枪无眼,意外死亡在所难免,但是茅山的法坛会,不能出现虐杀和故意杀人,不过断定标准下很模糊,也就是,杀人者一般不会受到处罚。
像许高这样,明显就故意杀人了,他明知道对方的术法远远不如自己,却使出了杀手锏。
又有一名北宗弟子上场,仍旧是被许高的红飘带杀死。许高用脚拨弄的尸体,挑衅的目光看着鱼机,倒竖着大拇指,脸上现出轻蔑的笑容。
鱼机这时候再也忍不住了,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何况是人,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着高台走去。
走过我的身边时,我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鱼机动了杀心了!
来到台前,也没有见他有任何动作,身体慢慢地升了上去,他的武器是一把扇子,上面画着十二名美人,十二名美人各有特色,风韵十足,看起来像是唐伯虎的手笔,但是,与平常的美人画有所有同的是,折扇里的美人指甲特别长,差不多有一把刀的长度了。
红飘带再次飞出,与上两次不同的是,这次红飘带里有两只红衣厉鬼,张开的嘴里不断地吐出黑气,黑色的指甲像刀一样向着鱼机插了过去。
鱼机贮立不动,等那两只厉鬼靠近的时候,一挥扇子,扇子里的十二美人,一起飘了出来,折扇变得一空白。
“……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鱼机一边轻摇着折扇一边吟唱道。
这词哥们听过,是曹植《洛神赋》里的句子,曹植因为喜欢自己的嫂子甄氏,感念甄氏之死而做,词曲华美,情真意切,可谓是千古名篇,被鱼机吟唱着,别有一番风味。
随着鱼机的折扇轻摇,十二美人翩翩起舞,身姿婀娜,动作优美,彩袖飘舞间美艳的**若隐若现,又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丝竹之声,幽幽咽咽,让在沉醉其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铮地一声,像是弦断之声,再看时,一腔血水冲起两米多高,许高的尸体已然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