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浑身象是精疲力尽一样,没有一点力气,想动一动手指头都动不了。
“我怎么了?重感冒?N1H1?禽流感?……”
几个小时后,王志岷终于醒过来了,猛的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还是在原来的房间里,就是灯没有打开,王志岷估计是威叔他们为了不影响自己睡觉而不开灯吧。继续躺在床上,默运了一遍心法,闭目默察一遍全身,发现全身没有什么毛病,难道刚才的感觉是“噩梦”?
不对啊,那种感觉是那么的真实,自己真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跟自己曾经重感冒时一样,无力、浑身酸痛、头痛欲裂、口干舌燥、但意识清楚,自己从来没有如此清楚地体会到这些感觉,难道是自己练的家族心法又有进境了?刚才检查身体时没有发现什么啊?
从王志岷醒来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一直没有谁来过,也听不到什么动静。王志岷想看看时间,在卧室的墙上仔细一看,原来的电子石英钟不见了,只有一只老式悬臂挂钟在那里“滴答、滴答……”安静的摆动着,王志岷眼睛一下就瞪大了,死死的看着那只老式摆钟在哪里“滴答、滴答……”的摆动着……
这时王志岷的第一反应是:难道母亲亲自来接自己回家,顺便把钟换了。他知道母亲喜欢这些古董,她经常说:这些是历史、是一种文化,看到它们心里踏实。哦,现在他想起了,那只挂钟是这幢别墅里的古董,据说是太爷爷从法国带回来的瑞士钟,当时花了太爷爷一百两银子,回来后还被他父亲(曾祖)骂了句:“败家子!”。
想到这里王志岷心里一阵暖意,母亲可能是明天又要进行“相亲计划”了。噢,明天是不是提前告诉母亲自己已经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她一定会喜欢、一定会满意,雅韵也一定会喜欢她的。
卧室里越来越黑,墙上的挂钟已经看不清楚了,只能听到那“滴答、滴答……”的摆动声,王志岷也感到口渴和饥饿,他决定起床,看来他已经睡了一天,明天再回去吧。
王志岷起身后,习惯性的把右手伸向放衣服的地方,怎么老是拿不到衣服呢?难道母亲把衣服拿去洗了,忘记把换洗的衣服拿过来?
王志岷毫不在意的把眼光转向右手,顿时他的眼睛再一次瞪大了……
原来王志岷眼前看到的是一只比他自己的手小两号的右手,身上的睡衣也不是他喜欢的全棉、宽松式睡衣,而是丝绸缎子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次王志岷是真正的被震撼住了,挂钟换了不能说明什么,衣服换了也不说明什么,但自己的手小了两号,这个问题就大了。
王志岷闭上眼睛,坐在床上默运心法、调整了一会呼吸,让大脑清醒一些,他这会儿首先想到“会不会是发烧、把眼睛烧出问题了?”是不是眼睛有了问题,变成了高度的远视,才会把目标缩小,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但是那个丝绸缎子睡衣看样子是很老式的样子,母亲再喜欢老式的东西也不会给我穿这种样式的啊,难道是四叔的女儿来了?这个小捣蛋最喜欢恶作剧,会不会是六妹怂恿母亲给自己换这一套睡衣的,想到这里,王志岷嘴角一丝微笑,心里想“等会儿一定要吓一吓她”。想起兄弟姊妹平时在一起的时光,王志岷心里立即就暖洋洋的。
王志岷的眼睛其实在现在的大学生中是相当好的,很正常的2.0视力,平时又喜欢运动,三大球玩得都不错,田径、游泳、羽毛球、网球也有相当的水平,因为六叔是军人,在北方军区担任野战军师长,平时自己也经常跑到六叔那里去过枪瘾,尤其喜欢玩88阻,所以现在眼睛突然出现问题,王志岷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一直以来让自己在师兄弟面前得意的视力,没想到回家过个年就“申请入伍”了,太丢面儿了。
不行,得马上起床去证实。
王志岷跳下床、准备去门边开灯,不料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他赶紧站稳。好在平时坚持锻炼,身体的柔韧性和协调性较好,整个上身马上恢复平衡,稳稳地站在了地板上,但是是光足站在了地板上。
这下把王志岷“雷”得不轻,下个床都要莫名其妙的摔一跤,母亲知道都要笑话的,六妹更可能要笑话一年了,她一定会宣扬得整个家族都知道。可恶,真可恶!
前后几秒钟的时间,王志岷脑海里转了无数的念头,现在冷静下来一想,不对,一定是那里出了问题,但是黑灯瞎火的也不是个事,先打开灯再说。
迅速地扑到门边,手向“触摸式”开关板按去。
“没有,怪事,跑到哪去了?”
又在记忆中的位置周围摸了一遍,还是没有,只有一根绳子。
“绳子?!绳子……”
脑中一闪,绳子,对绳子。伸手赶快摸到绳子,这是一根麻绳?先不管这些,拉一下再说。
“拍!”
卧室里一种昏黄的光线从屋顶照射下来,一个梨形灯泡挂在卧室正中的天花板上,将近一米的花线从天花板上垂吊下来,灯泡中的灯丝发出昏黄的光芒。看到这一切,王志岷基本明白了他现在的处境,这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环境,卧室虽然还是原来的结构,但已物是人非了,他明白,可能他遇到了世上最滑稽的“穿越”了。
想到这里,伸手到头上一摸,一根辫子,这下明白了,是清朝,家族在邛崃的小洋楼就是一八八零年左右修建的。
四周打量一眼,发现在床边有个西式带穿衣镜的大立柜,像是法式的;床却是传统的中式大床,其他的家具多数是西式,突然王志岷的眼睛一亮,扑向床边。
原来那里有一个背包,正是王志岷的背包。
王志岷赶忙打开一看,笔记本、硬盘、资料都在,拿出笔记本、打开电源,“嘟”的一声,系统开机声象天籁之音一样让王志岷陶醉。
“虽然是个未知世界,但现在自己的身份肯定是原来自己家族的人,生存是没有问题的,从灯泡来看,可能还是竹丝灯丝,而且真空度也不高,但是自己有了这些资料,在这个世界上搞些事情、最不济成为一个大富豪是没有问题的。”
这时系统已打开,桌面上全家福的背景让王志岷眼睛发酸,心里一阵难过,母亲是永远也见不到了,自己现在和父亲的关系还搞不清楚,但血缘是肯定有的。如果自己是“灵魂附体”到爷爷身上,那乐子就大了。
迅速检查了一下笔记本,发现没有什么太大损失,就是有几个文件找不到了,不知道还有多少文件丢失,只有等安顿下来再检查了,那几个硬盘也不知道怎么样,笔记本的电池小,虽然有光伏充电器,但是不知道有没有损坏,所以不能现在浪费电池,只有等找到合适的外接电源后再说了。
对了,桌面背景赶快换一个,换成美国尼亚加拉大瀑布的图片吧。
忙活一阵,将背包收拾好后,他坐在桌边,开始考虑现在的处境……
“啪塔!”
卧室门轻轻的打开了,王志岷抬起头来看向房门,只见进来了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人,依稀与“威叔”相象,但绝不是“威叔”。
那人看见王志岷坐在椅子上看着他,高兴的走到桌边,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志岷,轻声说道:三少爷,您没有事了吧?
“三少爷!”
这个称呼让王志岷的一颗心终于从嗓子眼落下了肚,自己与父亲有血缘,但不是直系,因为父亲那脉一直是长房。
但是自己现在的情况自己根本不清楚,现在有了“三少爷”的头衔,但家庭、家族的事情、资料一概不知,看来只能“失意”了。
“我可能这次发烧,把脑袋烧糊涂了,好多事情记不起了,比如说:您是谁?”
中年人听了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开口说道:三少爷,我是德文,您平时都叫我‘德叔’,我是老爷安排给您的长随,您在这里读书,前几天突然发烧、水米不进,请了邛崃最好的医生来,都不知道您得的是什么病,但是都说没有危险。刚哥回成都去报信,可能老爷、太太马上就要到了。三少爷,您还是回床上去躺下吧,想吃些什么,我通知厨房马上给您做,好不好?
“好吧,德叔,请你通知厨房给我煮一锅肉末稀饭、加些切碎的青菜叶子,不要放油和盐,吃的时候拿一小碟泡菜来就行了。”
“是,三少爷,我马上就去办,您休息。”
在“德叔”走到门边时,王志岷突然说道:德叔,以后不要再叫三少爷,叫三少就行了,我还小,用‘爷’字不好;另外,请给我泡碗素茶来,口渴得要命。
“是,三少…爷…三少!”
过了一会,进来一个少女,打扮像一个丫鬟,身高在一米五五左右,穿一身绿底、绣花的短腰上衣、长裤裤脚上也绣了两圈花纹,足上是一只绣花鞋,端着一个红漆托盘,上面放着一套青花盖碗茶碗,旁边一个同样花色的青花水壶。
小丫头迈着小碎步,走到床边,轻轻的把托盘放在床边小桌上,摆正托盘后轻声说道:三少…爷,哦,三少,您要的茶来了,请用!
王志岷笑呵呵的看着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好吗?好多事情我都忘了。
“三少,我叫‘春兰’,是太太派来侍候你的。”
“哦,你叫‘春兰’,那‘夏荷’、‘秋菊’、‘冬梅’在哪里呢?”
小丫头听了后,满脸惊诧、眼睛瞪得老大、嘴也张得大大的,只是那张殷桃小嘴再怎么大也有限。小丫头心想:德叔不是说三少爷记不起事了吗?他怎么还知道那三个丫头的事?谁告诉他的?德叔离开后,我和冬梅一直在门口,没有人进来啊,不会是“鬼”吧?
想到这里,春兰抬头四处张望,想看“鬼”在什么地方。
王志岷刚开始没有搞明白小丫头在干什么,旋即一想,呵呵,小丫头以为碰到“鬼”了。
“小兰!”
小丫头看着王志岷,没有吭声。
王志岷独自翻翻白眼:“春兰,以后我就叫你小兰,记到没有?”
“记到了,三少。”
“喔,这就对了嘛,记到起哈!”
“嗯,三少。”
“你刚才是不是以为遇到‘鬼’了?”
小兰慌慌张张的连连摇头:没有,三少。
王志岷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马上又接着喝了一大口,连连说:绿色食品啊,好东西。
小兰在一边听得一头雾水:三少爷是不是烧瓜了?天天都在喝,也没有听他说过好喝,还什么绿…色…食品,是不是要告诉德叔一声,找大夫来给三少爷看一看?
“小兰”
“哎,三少。”
“家里有没有布料?”
“三少,您要做衣服?”
“嗯,你去库房看看有没有特别细、特别薄、特别柔软的布,最好是冷色和暖色的素色、浅色的,找来我看一看,好不好?”
“是,三少。”说完就一溜烟的出去了,好像后面有一群“鬼”在追她一样。
王志岷看得是苦笑不得。端起茶碗继续喝茶。
“啪塔!”又进来一个小丫头,身上的衣服颜色是桃红,花式与小兰基本一样。
王志岷心想,看来确是是自己太爷爷的家族,只是不知是哪一支。
“你一定是夏荷!”
“我…”正要开口说话的丫头,一口气憋在胸口,小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的:“三少…爷,哦,三少,我…是夏荷。”
“呵呵,荷叶,先顺顺气,等会再说。”
王志岷笑眯眯的看着站在小桌边的荷叶,就是“夏荷”问道:你们四个那个最大?
“三少,冬梅最大,今年十四岁,春兰第二,小冬梅一个月,我第三,小春兰二个月,秋菊最小,小我二个月。”
“哦,冬梅、春兰、夏荷、秋菊,那你们那个最高?”
“三少,冬梅最高,我第二、秋菊第三、春兰最矮,呵呵,三少,我们昨天才脱了鞋比的。”
“是吗?你们识字吗?”
“三少,以前您不是教过我们吗?”
“嗯,我现在记性不好,好多事都忘了。好吧,等我好了,那天考考你们。”
“是,三少。”
“三少!”德叔的声音传了过来,原来德叔带着春兰和另外几个丫鬟、婆子抱着布匹站在离床两米远处垂手而立。
“德叔,是布吗?”
“是,三少,我叫她们每样拿一匹来给三少看。”德叔转过头来:你们一个一个到三少面前去,给三少看你们自己拿的布,记住三少说的话,记到没有?
“记到啰!德叔。”
德叔示意春兰上前。春兰抱着布走到床边,边打开布边说:三少,你看,这匹布好细、好薄、好软,做内衣最好了。
王志岷看了一眼,布是粉红的,伸手摸一摸,在捻起布角捻一捻,然后示意小兰走近些,用手一把抓住一层布,使劲一捏马上放开,点点头:小兰,你先站在荷叶后头去,你选的?边说边对小兰眨一眨眼,小丫头兴奋得脸开始泛红,连连点头。
王志岷笑一笑,没有多说什么,看向那些丫头、婆子。看见其中两个丫鬟衣服花色与春兰、夏荷一样,于是对她们两个招招手:你们两个是秋菊、冬梅吧,我猜穿淡黄色的是秋菊,请过来,把你们手里的布给我看。
除德叔、春兰、夏荷外,其他人都知道:“三少爷生病后,记性不好,连德叔刚开始都不认识,怎么这才这么一会儿,就好像‘好’了不少了。”王志岷没有去管她们,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秋菊、冬梅走到床边,把布拉出一些,让王志岷看。
秋菊的布是浅灰色的,王志岷一摸就知道是与春兰的布是一批的,都是细纱布,长棉绒纺的,这种布最适合做内衣布料,绵软、不起皱、吸汗、质地轻,王志岷决定就用这个浅灰色给自己做两套睡衣、两套内衣。抬起头来对秋菊笑笑,谢谢你,请你也到春兰旁边站一会儿。
秋菊点点头:是,少爷。被王志岷眼睛一瞪,赶快说:是,三少。然后迅速的躲到春兰身后去了。王志岷看见秋菊的样子,哈哈一笑,转过头来对另一个站在床前的丫头说:你就是冬梅喏?
丫头脸微微发红,就像一抹云霞从白白的小脸上掠过:是,三少,我就是冬梅。三少,这是我选的布,您看满不满意?
王志岷一看,布是米黄色的、比秋菊身上的颜色还要谈一些,布也像是一批的,伸手一抓:哦,是一批的布,只是染色不一样而已。感激的对细心的冬梅点点头:你也在她们那儿等会,好吗?
冬梅按压住激动,对王志岷点点头:是,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