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很早。”李哲专注的看着前面：“就比你早知道一点，既然是你最重要的人，那在我这里，也是最重要的人。”
“李哲……”苏雅看着男人的侧脸。
突然道：“有你真好。”
谢谢你让我成了一个可以不用做任何准备的人。
“那是。”李哲没有侧头，他神情专注。
只是，他慢慢的松了一只手，紧紧的握着苏雅。
苏雅感受着手心里的温度，检讨道：“以后我再也不和你生气了。”
“好。”
“这么爽快，你就没要说的？”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后我绝对不惹你生气。”李哲轻轻笑着。
“好。”苏雅盯着那两双紧握的手。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好了。
明天的董事会，罗董的立不住脚的。
而且有苏叶舟和慕青伶复合了，苏雅心里的大石也终于是落了下来。
她正想着，李哲问道：“等苏氏集团事情过了，我们去旅行吧，有没有想去什么地方？”
“旅行？”苏雅语气里多了一丝兴趣，不过片刻，她兴致就有些缺缺了。
“没想好去什么地方。”
在国外，苏雅每天不是在上课，就是在医院，后面和江怀瑾在一起，不过是多了一个人一起做这些重复的事情罢了。
苏雅从来没有想过旅行的事情。
“不急，慢慢想，反正也还早。”李哲眼里跳动着一抹神秘莫测的光芒。
车还在夜色中行驶。
第二日一早，苏雅和李哲起了一个大早，因为要去大学。
苏雅对这所大学形象不深，或许是读了一年便出国了。
不过，此刻到了学校，还是有些唏嘘。
她想起曾经的关小艺，背着吉他从树林下走过，阳光碎了一地的模样。
想起关小艺，苏雅问道：“李哲，昨天的消息发了出来，关小艺她会回国吗？”
昨天音频一出来，苏氏集团被捧上热搜的同时，关小艺也上了热搜。
到底是第一设计师，关小艺的铁粉不少。
纷纷呼吁关小艺回国，回到L&X。
可是，至始至终，关小艺都没有出来过。
她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
“不知道。”李哲摇头。
“阿莉萨这个品牌，已经下线了，即使现在重新坐起来，也是杯水车薪，而且……小艺她是真的不想在做这个了，她需要静静。”
“是因为师兄？”
苏雅一直觉得，关小艺对邱远浩很冷淡，很冷漠，甚至邱远浩当初为了关小艺，自己捅了自己一刀，关小艺也没皱一下眉头。
可是那一次，她竟然因为邱远浩，而放弃了自己的梦想。
苏雅看不懂关小艺这个人，如同多年前，她看着那个桀骜的背影，看着那弯曲的耳机和厚重的电脑。
从来没有理解过，关小艺这样天天逃课的人，是如何保研的。
“嗯。”李哲语气有些淡。
“邱远浩为了顾预，下跪了。”李哲突然觉得有些沉重。
邱远浩心里没有顾预，却不知道为什么，要替顾预抗下所有的事情。
下跪。
苏雅默默的想着那个场景。
那一夜，所有的事她都还历历在目。
“对不起。”苏雅道。
“如果不是我，或许一切不会到这个地步。”
叶司盛的人是因为她来的，本来可以私了的事情，却因为她，而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不关你的事。”李哲握住苏雅的手，两个人平静的走着。
“你其实做的很对，就算你不出来，我想那个叶警官也不会坐视不理，而且，那一群受伤的模特，他们需要一个真相。”
“可是如果不是我一定要查到底。”苏雅眼中有一抹痛苦。
现在想来，她当初真的做错了好多事情。
不该那么任性，也不该那么无理取闹。
她一直以为，李哲不相信她，才那么果断的站起来，要自己给自己一个真相。
谁知道……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真的和你没有关系。”李哲安抚道看着苏雅。
“不过，你要知道一点，我永远都相信你，我也不会因为相信你，而去包庇你。”李哲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走快点，不是还说要去见你那个顾教授？”
“嗯。”苏雅点头。
今天是周日，大学里没课。
她早就给顾教授打过电话了，顾教授听说她要来，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一早就在教员工宿舍楼等着。
老式的，还是楼梯。
苏雅突然想到了林父和林母，只是一刹那，她回过神，跟着李哲上去。
顾教授已经快到退休的年纪了，不过他没有想过要离开大学，一是因为他教书育人大半辈子，舍不得，二是他觉得自己还年轻，还能在教育一线上面奋斗几年。
顾教授早就开了门，在门口等着两个人。
直到苏雅和李哲一起来了，他才笑了起来。
道：“苏雅，你就是我教过最不省心的，回国这么久了，现在才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
说完，顾教授瞥到苏雅身侧的男人，他有些惊讶，问道：“这是……L&X的董事长，李哲？”
顾教授虽然老了，可是对于李哲还是知道的。
李哲也是热搜体质，加上只有Q杂志一直在做李哲的专访，邱远浩的定稿几乎都会让顾教授看一遍，一来二去，顾教授也知道了这么个年轻人。
“是的。”李哲点头，尊敬的开口：“顾教授，久仰大名。”
“哈哈哈。”顾教授笑道：“年轻人就是客气，你们都是各种翘楚，今天我家，也算是热闹了一次。”
“顾教授得意门生众多，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李哲依然客套着。
两个人跟着顾教授一起进去，李哲这才发现，顾教授的生活多么简朴，老式的沙发，老式的电视机，一点也不想那个德高望重的顾教授。
而且。
他竟然是顾预的父亲，顾教授如此，顾预却是那般。
李哲突然有一种明白邱远浩的做法了，也明白为什么邱远浩要堵上前程，来保护顾预。
他只是不想让顾教授失望罢了。
可是，邱远浩心里不清楚吗？
这样只会更加助长顾预的气势。
“你们坐，我去给你们倒杯水。”把两个人迎进去之后，顾教授又去厨房倒了水出来。
苏雅看着，唏嘘道：“顾教授这样和善的样子，怕是他的学生看见了，要惊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