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摘栗
第二天一大早, 叶缓归再一次噌的一下从床上弹起。因为速度太快，没看清脚下，他下床的时候一脚踩中翘翘。他没有顾得上它, 就急匆匆的冲他家浴室。
大清早的, 小叶红着脸在洗亵裤。他怎么又做该做的梦呢？而且梦里一次比一次过分！
幸亏他醒来的时候老谭在沉沉睡着, 要是让老谭看他这幅样, 他有理也说清。一想梦里发生的事，叶缓归的耳根又红。
叶缓归沉重的拧一下亵裤上的水, 决定, 下午就去白鹭镇找施工队。盖房的事情刻容缓！
他今晚打地铺，行就睡骡车！总之能和老谭再一起睡！
等他亵裤晾好回卧室时, 只谭渡之正翘翘从地上捡起来。叶缓归进门，谭渡之笑道：“早，翘翘掉地上。”
叶缓归沉浸在羞耻中，他心在焉的说道：“掉就掉吧。”
谭渡之布偶翻过来，只翘翘的翘屁股上有一团黑：“脏。”
叶缓归回过神来，他上前拿过翘翘看看：“应该是我刚刚踩脏，没事，把外面的毛绒套脱下来洗一洗就好。”
说着叶缓归伸手摸翘翘的长脖后方。直此时谭渡之才发现，原来翘翘脖后面有一条两尺长的缝。缝的两边有两排暗扣, 上面有布条遮挡。
叶缓归解开缝上的暗扣, 没两下翘翘的外皮就剥下来露出白色的内里。内里是用水里的一种蓬草填充的，白色的蓬草绒保暖, 但是很蓬松也很轻盈。翘翘用这么多年, 内里一直鼓鼓囊囊的。
叶缓归白色的内里丢床上提着壳淡定的说道：“今天天气好，等一下洗完放在外头晾一下，晚上就能干啦。”
谭渡之笑道：“让我来洗吧, 你去做早饭。”
叶缓归乐：“哎？老谭你会洗衣服吗？”
谭渡之面改色：“凡事总有第一次，没事，交给我吧。”说着他从叶缓归手里接过翘翘的毛绒外皮。
看着叶缓归毫起疑的走厨房，谭渡之身心舒畅的低头看已经瘪掉的翘翘，这只碍事的布偶终于落他手上！
叶缓归早上做的是豆腐汤南瓜饼，大锅里咕嘟咕嘟的煮着豆腐汤，小锅里的油锅上正漂浮着金灿灿的南瓜饼。这段时间家里的南瓜结少小南瓜，叶缓归正在换着花样吃南瓜。
南瓜饼什么的都是基操，他会做南瓜蒸排骨，咸蛋黄南瓜呢。
正当他心放空炸饼时，他谭渡之抱歉的声音：“小叶……对起，我犯错。”
叶缓归探头看窗外，只谭渡之一脸愧疚的站在葡萄架下，他手里提着翘翘的外皮手足无措：“用力大，翘翘我洗坏。”
只翘翘的脖上扯一个巨大的豁口，脖都快掉。谭渡之懊恼着：“早知道我就用净尘术收拾一下就行。”
叶缓归宽慰道：“没事啦，你只是想体验一下手洗的感觉嘛！再说翘翘的外衣也用好年，可能风化吧？”
谭渡之真诚道：“要我给你缝一下？或者你在哪里定做的，我给你重做一个。”
叶缓归豪气的摆摆手：“没事啦！我有备用的外皮。”
等叶缓归南瓜饼炸好之后，他带着谭渡之来卧室的柜前。只他打开柜在柜的里层翻翻：“当年做翘翘的时候，我就考虑过翘翘的衣服脏或者坏该怎么办。所以当时我定做三套外衣，坏重新换一个就是！”
说着他从柜里面拽出另一个瘪瘪的翘翘外衣，谭渡之满都是失望。他只能尴尬的笑着看着叶缓归内里给塞崭新的外皮里面，翘翘满血复活，毛色更鲜亮，样更可爱。脸上的小腮红写满对谭渡之的挑衅。
这一刻老谭觉得，他在这个家里大的挑战是进宝，而是翘翘。
叶缓归满意的翘翘放在床上，给它贴心的盖上：“好嘞！走，我们吃早饭去！”
豆腐汤鲜香，南瓜饼香甜，这顿早餐成功的抚平叶缓归和谭渡之二人的郁闷。
等他们吃完早饭提着篮走过鸡窝前时，温如玉才头发炸炸的从他的洞府中出来：“啊……你们去哪里啊？”
叶缓归指指南山的方：“我和老谭捡栗去，老温你等一会儿帮忙杀一下兔好好？”
温如玉满口答应：“昂，杀几只？”
叶缓归道：“杀个三四只吧，捡大的肥的宰。对，早饭在锅里，今天早上吃南瓜饼和豆腐汤。”
一有豆腐汤，温如玉就乐颠颠的沿着小道走厨房：“嘿嘿，豆腐汤~豆腐汤可以有~”
谭渡之瞅着温如玉摇摇晃晃的背影若有所。叶缓归纳闷的问道：“老谭？看什么呢？”
谭渡之回过神来笑笑：“说定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他的早饭没吃完。”
叶缓归乐：“无所谓啦，总要给老温找点事情做。他会没有归属感的。”
这人啊一定能太闲，一闲就容易多想，一多想就容易出事。找点事情做做，又打发时间，又能增加乐趣，乐而为呢？
谭渡之现在记得他第一次上南山时候的场面，那次叶缓归背着他去摘竹笋。当时叶缓归满心期待的说，等栗成熟的时候，他们可以一起来捡栗。时光过去大半年，叶缓归的期待成真。
老谭用他背着，仅如此，老谭能背着背篓。两人身后跟着四只大摇大摆的小动物，这一幕和半年前如此似！
阳光穿透薄薄的云层落南山高大的栗树上，栗树带着锯齿和褶皱的叶上挂着薄薄的露水。茂密的树叶上，一个个绿色的栗球骄傲的扬着脑袋。
栗球外头有一层绿色的刺，扎可轻松。好多栗球已经炸开露出里面棕色的栗，有的栗球已经从树上落地上把内里的板栗给摔出来。
这里也是鸭鸭它们玩耍的地盘，树下的嫩草只要发芽，鸭鸭就会带着小伙伴们这里来啃食嫩草。在它们的帮助下，栗树下只有一层厚厚的落叶，乱糟糟的杂草。
叶缓归家的板栗常的有三种。一种板栗呈现锥形，一个栗球里面只能长一个，板栗也只有拇指大。这种栗产量高，但是味道很好。他经常用这种栗来做糖炒栗。
一种板栗很大，一个栗球就比叶缓归的拳头要大。打开栗球后就会看里面长着两三粒沉甸甸的形状规则的板栗，这种板栗特别实在，吃几个就能饱。他经常用这种栗炖肉或者做甜汤。
有一种则是野栗，栗球整个儿只比杏大一圈，里面的栗就和指甲盖差多大。这种野栗用水一煮，吃的时候直接往嘴里丢，咬下去后栗壳爆裂开，软糯的栗仁就会流出来。当零食简直无敌！
止叶缓归爱吃，就连招财进宝鸭鸭也爱吃这种，除捡起来麻烦，这种小毛栗在叶缓归心里能排上第一名。
南山这里的栗树成林，叶缓归背篓放在地上，他看看满地掉落的板栗：“老谭，我捡地上的，你摘树上的怎么样？”
谭渡之应一声：“好。”
叶缓归又说道：“摘的时候注意一下啊，栗球没张口的就别摘，那种栗没熟。”
谭渡之神识看树冠，只大部分的栗球已经张开口，只有极个别的没打开。神识一探，只没张口的栗球里面的栗颜色是嫩白色的，有上面刚刚出现一点点的棕色。
原来没有成熟的栗是这样的！长识。
满地的板栗东一个一个，叶缓归闭上睛神识一扫，他周身溢出青色的灵气。灵气贴着地面前延伸，没一会儿就一粒粒栗或者栗球从落叶中浮起来飞一边张着口的储物袋。
而谭渡之的速度就更快，只金色的灵光荡开，一只只栗球就离开叶面一同飞储物袋。
这两配合默契，没多久就收一储物袋的栗。叶缓归带来的储物袋是青木宗发给筑基修士用的低等的储物袋，一只储物袋中多能装五担粮食。叶缓归取好几只回来，专门用来装他家的庄稼。
今年再也用为没地方放粮食而苦恼！
叶缓归看看储物袋和背篓中的板栗：“好啦，先收这么多吧。剩下的就留给林里面的小动物，等它们先吃一波，如果有多余的，我们再来收。”
谭渡之纳闷：“板栗也会有动物吃吗？”
叶缓归笑：“有啊，松鼠啊野猪啊都会吃的，有小鸟，有小鸟爱吃板栗里面的虫。”
谭渡之愣：“板栗里面有虫？！”他竟没注意！
叶缓归弯腰在地上随意捡一个栗，他剥开栗的外壳，只黄色的栗肉中间卡着一只滚圆的乳白色虫。叶缓归那只虫从栗中剥出来，虫已经胖得滚动，它在叶缓归手心里面滚几圈就放弃挣扎。
谭渡之捏着小虫看看，他乐：“这是我过的圆的虫。”胖无法正常行走，看着怪可爱的。
叶缓归笑道：“这就是栗里面的虫。鸡可爱吃这虫。我先等林里面的小动物优先吃栗，等它们吃得差多，就把生虫的栗拿回去喂鸡。”
谭渡之佩服已：“好厉害。”
自从和小叶认识之后，他知道好多之前从没注意过的事。这一切对他而言是如此的陌生又新奇，充满乐趣。
148.杀兔
叶缓归生虫的板栗丢，他从背篓里面摸出两个板栗剥开。板栗的硬皮下有一层带着绒毛的膜，这层膜黏在栗上太好处理。但是叶缓归是谁啊，他之前的那点灵气都用来对付好吃的，区区板栗的膜在话下。
只他三两下就褐色的膜给剥干净，留下黄白色的栗仁。他随手这粒栗仁塞谭渡之嘴里：“尝尝？新鲜的栗仁脆脆甜甜的，很错的哦。”
有很多食材都可以生吃，每当夏秋季节，叶缓归的零食就多好多。什么嫩莲啊，嫩花生啊，嫩菱角啊，生板栗啊……只要他能搞的东，他都想尝一尝。
板栗仁果如同叶缓归说的那样脆嫩，虽是很甜，却带着一股浓浓的栗香味。确实挺错的，谭渡之笑道：“挺好吃的。”
叶缓归嘿嘿笑着：“回去给你做糖炒板栗！”
新鲜的板栗中有水份，需要摊在阴凉干燥通风的地方吹一吹味道才会好。一回院，他就栗球和栗仁倒在院中的青石地面上。没一会儿圆滚滚的栗球就铺满半个院。青色的栗球像是小刺猬似的，里面躺着一粒粒大大小小棕色又油亮的栗。
以前没修行的时候，叶缓归特别讨厌剥栗壳这事。栗壳看着行，其实上面的刺特别硬，扎一下疼得行。没有灵气的那年，栗成熟季节，他要么去树下捡掉落的栗，要么就在鞋下面绑上两块木板。
靠着脚踩加上火钳夹，叶缓归才能栗壳中的板栗夹出来。之前为吃上一口栗，他没少挨扎。
遥想当年的艰辛，在瞅瞅如今的便利，叶缓归感慨万千。过再感慨事情是要做的，只青色的灵气从地上的栗球上流淌一圈，壳中的板栗就从壳里面飞出来。
温如玉手中捏着南瓜饼，他好笑道：“你们两做什么呢？为什么直接在栗树那边就把外面的壳去？专程带回来，是是想开？”
叶缓归道：“哦，这栗壳晒干之后可以当柴火。”
栗壳上面的刺太硬，落在地里好久都没办法烂掉。叶缓归每年都要去树林里面专门捡栗壳，免得他家的鸡鸭在树下扎。
晒干后的栗壳是很好的柴火，尤其是冬天生炉的时候特别好用。烧出来的灰也是很好的肥料，倒在田地里或者埋在树下，来年的庄稼和果树都长得错。
温如玉耸耸肩：“行吧。”
他后一口南瓜饼塞嘴里，“我去抓兔。捡肥的大的抓……”温如玉的声音渐渐的小，只他神善的看谭渡之：“瞅我干啥？和我一起杀兔啊！”
叶缓归正色道：“老谭杀兔。”
温如玉愣：“他凭什么杀兔？他等一会儿难道吃吗？！你能厚此薄彼啊！”
叶缓归补充道：“老谭要去杀鸡。”他已经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谁都别想偷懒。
杀兔是难事，温如玉之前行走修真界时嘴馋也会捉几只肥美的野兔打牙祭。只是烤兔总有一股说出的土腥味，温如玉爱那股味道。后来他宁愿花钱去酒楼里面买酒吃肉，也想自己动手。
今天他是挺期待的，叶缓归做的菜都好吃。知道他做出来的兔是什么味道的。
一边想着，温如玉一边掀开兔笼上面的席。而谭渡之则悄无声息的站他身后：“你好吗？”
温如玉啧的一声皱眉，他扭头上下打量着谭渡之：“挺好的啊！”
谭渡之中有担忧：“老温，欲速则达，你要着急。”
温如玉咧嘴露出一个复杂的笑：“真想你安慰。你放心吧，我有数。”
谭渡之顿顿语重心长道：“要把自己逼得太狠，如果需要帮忙可以唤我。”
温如玉神更复杂：“知道，你怎么突转性这么关心我？”
谭渡之道：“你如果出事，缓归会担心的。”
温如玉愣：“哎？”
谭渡之道：“在他心里，我和你都是他的朋友和家人。他在乎我们修为有多高深，在外面又多呼风唤雨，只关心我们健健康开开心。”
温如玉沉默，他沉吟好一会儿才开口：“谭渡之，你真是走狗屎运，才能遇小叶这样的道侣。好好对他，要是来你做对起他的事，我会看起你。”
谭渡之侧头看看努力和栗球斗争的叶缓归，他眉中都是温柔：“会有那一天的。”
温如玉笑道：“好，快做事吧。劳动者得食啊！”
说着温如玉提着一只兔的后腿，大兔挣扎一下，后放声尖叫。
温如玉手一抖：“哎哟！”兔又落兔笼中，大兔蹦跶几下找个角落缩成一团。
温如玉愣一下就叫起来：“小叶，你是是用青木鼎煮东喂兔！你家的兔叫！”
叶缓归已经剥好栗球，他正按照栗的品种栗分开来晾晒。温如玉的叫声，他疑惑：“没有啊，兔吃草就行，用特别喂什么。而且……兔来就会叫啊。”
温如玉信：“我之前的兔从来叫！”
叶缓归笑：“兔会叫的，遇危险就会叫，而且会很大声。”他小时候养过兔，第一次兔叫的时候，他也吓。
温如玉拍拍胸口：“吓我一跳。”
谭渡之从鸡窝里面走出来，他手里提着两只花毛的大公鸡：“我们总是自诩修为高深，对天道的解比别人深。其实我们的认知很浅薄，我们知道的也只是自己想知道的东。”
温如玉咋舌：“哟，让你捉一只鸡你都开始和我论道？捉完？来，帮我捉兔。”
等叶缓归栗分类好时，院中的地上出现三种大小和样都一样的栗，每一粒栗都饱满又光滑。稍稍吹一吹，等一会儿就能它们收拾储物袋里面去。
另一边温如玉和谭渡之也宰杀好兔和鸡，水槽旁边的筲箕中已经放上四只剥皮的兔和一大篮剁成块儿的鸡。
这次轮叶缓归愣：“好快！！”他甚至没鸡和兔的惨叫，更没看谭渡之烧水烫鸡毛……这两速度也太可怕吧！
温如玉宰杀动物速度快，叶缓归是知道的。他上次收拾一只小香猪没用一盏茶的功夫，对付四只兔自在话下。
只是他没想谭渡之的速度也能这么快！
谭渡之特别谦虚：“好，我之前过你杀鸡，大概的步骤记住。”
叶缓归瞅瞅竹篮，他太佩服老谭。这哪里是记住步骤？这分明是青出于蓝啊！瞧瞧鸡的内脏都收拾出来放在碗中，一看就清理得很干净。
叶缓归瞅瞅清理得干净的鸡杂，又看看玉树临风的谭渡之。他有点后悔，刚才他怎么没去围观一下老谭杀鸡？难以想象谭渡之这样的大美人处理鸡杂的样。
过这鸡杂倒是错，等一会儿可以做一道泡脚鸡杂，酸酸辣辣，爱喝酒的人一定特别喜欢！
温如玉摇着扇：“我可没有谭渡之那个耐性收拾兔内脏，那内脏我丢给你家招财。”
招财连野猪都能生吞，几只兔的内脏也在话下。
叶缓归挠挠头：“啊……”他又要给招财洗澡，想招财吃内脏的画面，他就有太舒服。
温如玉道：“过，兔血我给留下。”
说着他指指灶台，只灶台上隔着两大碗鲜红的血。一碗是兔血，一碗是鸡血。
自从上次这两人吃过血旺后，他们就记住血的美味。温如玉道：“等一会儿做血旺吧！上次做的血旺好吃~再辣一点就更好！”
叶缓归两碗血放碗柜中去：“今天，今天有很多好吃的。明天做吧？”
说着叶缓归取出一个大木盆，他兔放在盆中。兔肉腥味大，他要先兔给腌上，等一会儿烤制的时候才能入味。
每次看叶缓归腌制东，谭渡之都会觉得他好厉害：“你是怎么记得住这么多的调味料的？”
只桌上放着切好的葱姜蒜，装着各种调味料的瓶瓶罐罐放满桌。叶缓归揭开盖闻闻，后就舀出其中的调味品往兔肉里面撒，什么孜辣椒花椒粉，生抽老抽加白酒啦，零零种种放足有十几种。
叶缓归笑着解释道：“其实记住啦，只过做多就差多知道该放什么东。如果口味清淡，只要放去腥的东就行，如果需要重口味，那就什么都要加一点。”
温如玉揣着手，他看叶缓归又揉又搓。粉色的兔肉在调味料的腌制下很快染成酱色，兔肉的腥味酱汁的味道遮住，闻着麻麻辣辣的，想必烤出来味道会更好。
叶缓归有遗憾：“可惜，昨天晚上忘记杀兔，要是昨晚就腌好，今天烤的味道会更好。”
谭渡之沉吟片刻：“这个好办。”
说着谭渡之在木盆周围用灵气刻一个阵法：“这是能让时间快速流逝的阵法，等阵法中的灵气用光，兔应该就能腌制好。”
叶缓归震惊的看着木盆：“这也行！”
温如玉笑道：“你当他是谁啊，他可是谭渡之啊。虽五谷分，但是目前的修真界中论阵法和符篆修为，应该会多少人能在他之上。”
叶缓归崇拜的竖起大拇指：“老谭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