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真是不错,入口即化,清香之味连绵悠长,令人回味无穷,简直妙哉。”惠妃说完便在拿了一块儿放在嘴中,一脸的享受。
自己家的东西被夸奖,虽然恭维的成分多,但到底心里是高兴的。
“朔王爷有惠妃娘娘这样的母妃真是福气。”
“哦?”惠妃挑眉:“此话怎讲?”
“听说喜欢杜鹃花的女子都是充满慈爱的人,娘娘你这么喜爱其慈爱程度自然不用多说。”沈画淡淡的解释道。
“呵呵…你真是会说话,我也不过是做我的本分罢了,作为母亲的那个不为自己的儿子呀,要是你丫,也一定是这样的呢!”惠妃娘娘带着几分娇羞,但嘴里的话却是说的一溜一溜的。
而沈画却突然沉默了下来,是啊,为人母怎可不为儿?可她现在…
一股失望爬上心头,惠妃娘娘察觉到沈画微变的脸色,暗叫不好,但也不知道怎么说,只得转移话题。
“妹妹,已接近晌午,想来王爷和朔儿他们也说的差不多了,我们过去吧。”惠妃站起身来,转移话题道。
沈画点点头,正巧在半路上遇到前来寻她们的墨煊和东方朔。
惠妃笑着走了过去,和墨煊寒暄了几句准备告辞。
而墨煊则是说到:“马上就是晌午时分了,刚好下午我有点事情对朔王爷说,留下用膳吧。”
“也好,母妃你觉得呢?”东方朔看像惠妃,面子给的十足十。
惠妃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只见她莲步轻移,来到沈画身边,拉起沈画的手,笑着说到:“如此甚好,我和妹妹聊得投缘,正说时间过得太快呢。”
被提到的沈画回过神来,勉强的笑笑。
四人边走边说来到饭厅,一路上沈画都有点心不在焉,墨煊将一切看在眼里,可是着急的不得了,还以为沈画怎么了。
吃个饭犹如吃了一个春秋一般,终于熬到最后,趁着东方朔去送惠妃的时候,墨煊才有空和沈画单独相处。
此时墨煊轻抱了一下沈画,眉头紧皱:“夫人,你怎么了?”
敏锐的墨煊感觉到沈画的心中必定是有事,不然不能如此。
沈画被问的一愣:“什…什么怎么了?”
“是不是惠妃给你下绊子了?感觉你不高兴。”
沈画听闻墨煊担忧的口气,心中微微一暖,摇摇头:“我没事,我和惠妃相处的很愉快,夫君放心就是。”
然而墨煊几乎是想都没想便说到:“不可能!”
沈画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夫君,你可看到朔儿了?那孩子怎么样。”
墨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朔儿那孩子是不错的,关键在于惠妃娘娘要用朔儿干什么。”
沈画愣了一下:“哦?夫君有何高见?”
只看墨煊淡淡的开口:“若是惠妃娘娘想让朔儿去历练历练,增长一些见识和能力,倒是也不错,长大之后必定是朝廷的栋梁,有此等聪慧而又踏实的孩子在,自然是好,这是大墨国的福气。”
沈画自然知道墨煊还有后话:“那还有别的?”
沈画玲珑心窍,怎么能看不明白?
当下便听墨煊语气一顿,脸色继而变得阴沉:“若是惠妃娘娘想拿朔儿当作争权夺利的筹码,想做那非分之想,恐怕这孩子命途多舛,活不了多久,即便是你我夫妻肯保他,也未必能护得住这孩子一生一世。”
沈画点了点头:“果真如此,看来惠妃姐姐是真的生了让朔儿去争夺皇位的心思了?”
墨煊脸色不善的点了点头:“是,恐怕惠妃娘娘生起了这个心思。”
沈画当即便是莞尔一笑:“惠妃姐姐真是太傻了,若是她知道就是昔年的东方璟,你说她会做何感想?”
墨煊淡淡一笑:“夫人,以后的朝堂,可能要变天了。”
“变天?”沈画不明所以,不由得淡淡开口:“夫君所说的是什么?”
墨煊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随即沈画上前轻轻地给墨煊解开腰带,墨煊总算是能舒展一下自己的身子,随即靠坐在沈画的怀中,淡淡的说道:“今天你跟惠妃神神秘秘的说些什么?”
沈画闻言,一阵脸红,却不好意思说出口,概因她与惠妃所说的乃是一等一的私密事,此刻竟是难以开口。
“嗯?怎么不说话。”随着墨煊这一问。
沈画这才开口说道:“夫君,我们要个孩子吧?”
墨煊一愣,当即便是摇了摇头,“不行,你身子还没将养好,等你身子好了,我们再要孩子可好?”
墨煊自然不会了解沈画心中的苦楚,只看沈画对着墨煊,把他的脸庞埋进自己的胸口,这才感觉到安稳,“我想要个孩子,就想任性一把,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想和你再要一次试试。”
天知道沈画是怎么把这些话说出来的,天知道这其中到底是何等的艰难。
墨煊心中一动,心中也尽是苦涩,自从沈画那日被掳走之后,墨煊的心里就一直不安生,而后的每一次求欢,墨煊都小心翼翼,深怕触动了那根彼此都碰只则伤心不已的神经。
“好……”墨煊的嗓音低沉,他很难过,没有保护好沈画这是他的失职,这种内疚,会伴随他一辈子。
沈画轻轻地吹灭了蜡烛,只看屋子之中一片寂静,只有*相对的两人,墨煊的喉咙涌动了一番:“夫人……”
墨煊的声音带着一股强烈的魔性,沈画此刻甚至甘愿为墨煊做任何事,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只看沈画淡淡的看着墨煊,一双素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了墨煊的胸膛,继而便是摧枯拉朽一般,墨煊甚至能够感觉到沈画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着。
墨煊轻轻地抱住沈画,就好似是捧着天下最珍贵的礼物,而后便是抵死缠绵。
一时间,在这个寂静夜里,便是传来了一声声愉悦的,甚至是令人激动的声音。
翌日清晨,当沈画早早的醒来时,墨煊还在沉睡,那一夜的荒唐,墨煊不知耗损了多少气力,不知有多少次声嘶力竭,甚至还有些癫狂,干脆而直接的宣泄,灵与肉的纠葛,在这一夜里,墨煊如风魔一般沉醉在沈画的怀抱之中。
沈画也是极力的应承着,她想要一个孩子,想要一个属于她和墨煊的孩子,而且希望这个孩子永远都不会遭遇任何危险,平安喜乐,直至一生。
墨煊不知道的是,沈画将惠妃给的小药瓶中的药,提前洒在了软榻上,这也正是墨煊会如此癫狂的原因。
经历了一夜摧残的沈画静悄悄的起了身,走到小桌前,倒了一杯凉茶,咕咚咕咚的喝下去,这才解了心中的焦躁。
“画儿……别离开我……画儿!”墨煊仍旧在梦呓,嘴里喃喃着的沈画的名字。
沈画不由得重新坐在软塌的边上,冰凉的手抚摸着墨煊的脸颊:“夫君,我在,我永远都会陪着你,你别怕。”
似乎是在睡梦之中的墨煊听到了沈画的话,似乎他也能够闻到沈画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梅花香气,这才眉头慢慢的舒展开来,随后便是昏昏沉沉的睡去。
沈画看着墨煊英俊的脸庞,抚摸着他的鼻梁和眉眼,不禁朱唇微微抿着,好似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过了不知道多久,当墨煊睁开眼睛时,沈画就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夫人,几时了?”
沈画看了看窗外:“已快午时了。”
墨煊一个激灵便要爬起来,“今日可曾有朝会?”
“不曾有,夫君放心睡吧。”沈画的语气淡淡,但却带着一种知足,一种安稳。
墨煊长舒了一口气:“怎么今日竟如此困倦,一时不察,想不到竟睡到了午时。”
沈画轻轻地拍打着墨煊的背脊:“夫君是这些日子以来太累了,昨儿个夜里好不容易才放松下来。”
墨煊点了点头:“夫人也随我一起睡罢,若是你不在我身边,我也难以安睡。”
沈画点了点头,“怎么跟小孩子一样?那好,我拍着你睡。”
此刻的窗外,正是阳光熹微,明晰的阳光透过窗纱,照进屋子里来,沈画不由得眯着眼睛,心中一阵阵的窃喜。
然而,沈画这里能够看到熹微的阳光,且外面已是三月天,桃花开得是郁郁簇簇,甚是好看,而此刻东方清儿在冷宫之中,终于得到了一丝见到曙光的机会。
原来,是老皇帝下了恩赦,同意东方清儿从冷宫之中出来。
毕竟是父女情深,就算是东方清儿犯下再大的过错,老皇帝东方烈对这个曾经流落在民间的女儿,还是有着情分在。
东方清儿走出宫门的刹那,只有昔年的几个贴身宫女在自己的身边,想来当初的东方清儿是老皇帝最为宠爱的一个女儿,因为老皇帝的愧疚。
而现在,东方清儿才冷宫孩子中才渐渐地尝到了世间冷暖,不由得一阵唏嘘,有着一股子恍若隔世之感。
东方清儿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在冷宫的日子其实并不苦,依旧是一日三餐有侍女送来,比起其他在冷宫中关着的女人来说,东方清儿已经足够幸运。
且看几个侍女走上前来:“公主……”
东方清儿从冷宫出来过后已是心性大变,再也不似先前那般刁蛮,“老嬷嬷呢?”
只听东方清儿淡淡的问道,几个小侍女左看看右看看,东方清儿忍受不住:“我在问你话,老嬷嬷呢?”
小侍女一下子跪倒在地:“启禀公主殿下……老嬷嬷……死了。”
东方清儿的脑子“轰”的一声,头晕目眩,说话的力气也不禁少了几分:“老嬷嬷是怎么死的。”
既然东方清儿问起,小侍女又岂能隐瞒,只得老老实实的告诉她:“在公主殿下被陛下打入冷宫时,老嬷嬷就吞了毒,自杀了。”
东方清儿眼中的眼泪一下子流淌了出来,老嬷嬷这是因为自己才死的。
“那……其他人呢。”东方清儿还不死心,又问了一句。
“其他人?奴婢也不知还有其他人啊。”小侍女如是回答。
东方清儿眉毛一挑:“我是问你,苏荷呢?她在哪儿!”
却不料小侍女一阵恐慌:“公主殿下慎言!公主殿下慎言!”
“嗯?为何?”东方清儿毕竟还是公主,虽然是流落民间的公主,但在宫廷的这段生活已经让她的身上多了几分真正公主的威严和气度。
小侍女对着东方清儿磕了几个头:“公主殿下……苏娘娘现在是后宫里头最受宠的妃子……位分……比惠妃娘娘和敬妃娘娘还高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