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便看白惊汩在府上一通好等,自然知道自己的母亲有着千般的法子能够查出沈画来。
然而等了半天,白惊汩站在府门口,望眼欲穿,不由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即回转过身子来,走进了府门。
随后更是淡淡的开口:“管家,要是母妃那里有人来,立刻报我。”
管家不敢迟疑,连忙应了一声,这几日白惊汩甚是疲惫,此处离终南山并不远,白国与墨国接壤,两国之间隔着的便是这一座终南山。
白惊汩刚返回到自己的书房当中,便听见门口处传来一声清脆:“王爷。”
白惊汩猛然回头,一看,这人正是自己母妃身边的侍女春儿,连忙快步走上前去,拉着春儿的手:“春儿!你快给我说说,情况到底怎么样?”
春儿看着白惊汩一脸着急的神色,不由得轻轻地开口:“王爷,娘娘已经确认了沈姑娘的身份,沈姑娘就是当年的小公主!”
“轰!”
此刻白惊汩的脑子好似一片混沌,猛然朝着四周炸裂开来,这等消息……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而春儿自然是不知,看着白惊汩一脸痛苦的模样,还以为白惊汩是高兴的过了头,不由得开口说道:“王爷,这可是大喜事……”
岂料管家走上前来,看了一眼春儿,“什么喜?还不赶快回到宫中去,告诉娘娘!王爷知道了!”
白惊汩此刻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一阵颤栗,难道,自己喜欢的人便会是这等阴差阳错?
当下,白惊汩坐在太师椅上,手扶着额头,周身细细腻腻的虚汗打湿了他的衣衫,但白惊汩丝毫不在意,在此刻,白惊汩的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五味杂陈。
下一刻的功夫,便看白惊汩的管家慢腾腾的走了进来:“王爷,注意身体啊。”
白惊汩忽然抬起头来,眼神之中有着说不出的哀伤,看着老管家:“南叔,你说我怎么就这样?为什么每一次命运总是要在我的身上开一个玩笑?”
只看南叔盯着白惊汩那英俊而年轻的脸庞,不由得轻声开口说道:“王爷,这世间事都是则只要有心,就能成功,昔年王爷也仅仅是一个不受待见的皇子,而王爷现在,可是朝堂上的风向标,谁能说这不是王爷做出的改变呢?”
白惊汩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眼下,白惊汩却是不懂:“可是……你知道,她是我的妹妹!”
南叔轻声一笑:“她的确是王爷的妹妹,王爷也不可行那有悖伦常的事,不过老奴为王爷物色了几个人,只看王爷满意与否?”
白惊汩烦躁的摆了摆手:“不必了南叔,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我心中只有她……”
只看南叔笑了笑,“这却是不一定,只要王爷还喜欢着沈姑娘,我相信王爷也一定会喜欢这位秦姑娘。”
说着,只看南叔轻轻地拍了拍手。
下一刻,便看王府的大门之中,走进一个个千娇百媚的佳人来,这些佳人身上的衣服都是藕荷色,白惊汩眼前一亮。
沈画最喜欢藕荷色的衣衫,无论是襦裙还是素腰,都是如此。
白惊汩一下子站起身来,震惊的看着眼前这十几个千娇百媚的俏佳人,不由得一愣,转过头来问道:“南叔,这是?”
只看南叔嘿嘿一笑:“这些姑娘,可合王爷的眼缘么?”
白惊汩木然的点了点头,与之前的反应截然相反。
南叔满意的一笑:“既然王爷满意,那老奴就不打扰王爷了。”说着,南叔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在这一刻,白惊汩有些片刻的失神,这些千娇百媚的女子,都如同和沈画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无论是神态还是身姿,都是一般的别无二致,甚至就连气度,都是如此的相像。
白惊汩一阵错愕,但看这些千娇百媚的美人走上前来,一齐躬身拜倒在地上:“奴婢见过王爷!”
白惊汩又是一惊,这些人,就连声音也是别无二致!
看着眼前这些佳人,白惊汩不由得心中一阵激荡,只看这群女子当中一个大胆的女子走到白惊汩的面前,身上的香气若隐若现,那是一股清冽的梅花清香。
“白惊汩,你跟我来。”清冷的声音随之传来,白惊汩一愣,刚要发作,但瞬间就平息下来,这女子的动作和语气,都和沈画一模一样!
白惊汩忍不住被这女子牵着鼻子走。
老老实实的跟在她的身后,便看这女子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与沈画极为相似。
“画儿……”白惊汩扽不禁目眩神迷,有些微微的失神,朝着书房里面的寝宫走去。
到了这寝宫的里面,等候在外面的女子自行散去,今日却是让这大胆的丫头得了势,其他人再想各凭本事争取来白惊汩,好似有些难。
白惊汩的眼中雾气蒙蒙,看着眼前的俏佳人,不由得嗓音一阵低沉:“画儿……是你么。”
只看那个貌似是沈画的女子,轻启朱唇:“是我,我就是画儿,是你的画儿。”
“我的画儿……”白惊汩口中喃喃着,就好似着了魔一般,一步一步的走到这软榻之上,坐了下来。
这女子身上的梅花香气不禁让白惊汩闭上了眼睛,享受着眼前这一切,而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只看这女子静悄悄地解开了白惊汩的王袍和衣衫,好似十分稀罕的抚摸着白惊汩的胸膛。
白惊汩只感觉胸前一凉,一双如玉一般的纤纤玉指抵在他的胸口,有着说不出的风情。
刹那之间,白惊汩的神思猛然一个扭转,随即便把这女子压在了身下,喉咙里尽是低沉的嗓音,“画儿!画儿!“
刹那之间,已经是红罗帐暖,春宵一刻值千金。
当红烛褪尽之时,白惊汩的脑海之中到处都是沈画的影子,那梦中的佳人也如同沈画一般,极尽欢愉之能事,白惊汩不禁昏昏沉沉的睡去,在梦境之中,还发出一声声的梦呓。
翌日清晨,当朝阳笼罩在王府中时,白惊汩早早的便起了身,心情大好,一扫往日之阴霾。
老管家看了白惊汩一眼,心中自然知道白惊汩昨天夜里对那女子甚是满意,不由得向前凑了几步:“王爷,这是要出门?”
只看白惊汩笑着点了点头:“去终南山,那敬虚道长查得如何了?”
老管家为难的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消息传过来,不过老奴相信,这敬虚道长一定就在不远处。”
白惊汩诧异:“哦?你怎么知道?”
老管家嘿嘿一笑:“王爷,老奴在王府之中浸淫了几十年光景,这敬虚道长若是出去云游四海,似他这等人物,岂能没有一星半点的消息传回?想必是老道长福灵心至,闭关修炼去了。”
白惊汩这才如梦初醒:“说的是。”
随后,便看白惊汩吩咐身边的侍卫:“你们!都去给我查清楚,这附近可有什么名山大川?每一个山洞都要给本王查清楚,今天天黑之前,必须要找到敬虚道长,若是他不肯来,你就给我绑来!”
“喏!”跟随在白惊汩身边的侍卫是最了解白惊汩脾气的,当下便是不敢迟疑,纷纷跨上了马,走出门去。
“驾!”白惊汩跨上白玉骢,一路风驰电掣,来到终南山上。
终南山中的小道士仍旧是每日嘻嘻哈哈,而沈画的病情现在已经极度的恶化,幸亏山上的凌珂子起了效用,如若不然,沈画恐怕现在已经一命呜呼。
而墨煊,此刻终于带着风澈赶到终南山。
墨煊在半路上便接到了景明的消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几天几夜不眠不休。
当墨煊站在这终南山上的山门时,墨煊的心情一阵激动,心中更是有着几分痴狂和难掩的苦涩。
“笃笃笃。”风澈上前拍了拍门,没有任何人回应。
风澈心中一阵着急,难道不在这里?难道这一次又是一个阴谋不成?
只看风澈从怀中掏出令箭,点燃后放飞到天上,景明此时正守护在沈画的身边,看到外面的信号时,不禁心情一阵激动,赶忙冲了出去。
“国师!”景明打开了大门,看到风尘仆仆的墨煊,墨煊满面沧桑,沉声说道:“夫人在何处!”
景明和墨煊边走边说:“夫人就在屋里,情况……很不妙。”
墨煊一愣,随即狠狠地抓住景明的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明将一切缘由与墨煊分说了清楚,墨煊的眼中泪就在眼眶处打转,然而却强行忍下,不让这一颗颗男儿泪喷涌。
就在这时,白惊汩也已经上得山来,在山门口便看到了墨煊的马,不由得冷哼一声,纵身下了马,从马背上摘下长剑。
“呛啷”一声拔剑出鞘,下一刻,便看白惊汩三步并作两步已经冲上了山门。
“墨煊!”白惊汩一声大喝。
下一刻,便看白惊汩朝着墨煊冲了过来,而墨煊此时也是一愣,回转过头来时,白惊汩的长剑已经到了墨煊的胸口前,风澈急忙出手,用手中的剑把白惊汩的剑格挡开来:“你要干什么!”
白惊汩冷笑一声:“干什么?你可知这屋子里面躺着的是谁?”
墨煊喉咙里泛起一阵酸涩:“是我的夫人,画儿。”
“你还知道是画儿!”如果墨煊不曾这么说,白惊汩或许不会如此过激,然而当墨煊说出这番话来,白惊汩一下子怒火中烧,手中的长剑再也不曾留情,直挺挺的照着墨煊的胸口刺了过去!
“当!”一声清脆,便看白惊汩手中的长剑被景明一下子格挡开来:“白国王爷,我们国师你也敢动?”
白惊汩冷笑连连:“有什么不敢?画儿现在危在旦夕,若是她死了,墨煊!我要你陪葬!”
墨煊的脸色此刻阴沉的如同一块寒冰,听着白惊汩的话语,不由得心中更是着急,加上几天几夜的长途跋涉未曾休息,再加上在江南平乱的第一场战争中受到的箭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