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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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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惊汩二话不说,径直走向马车,沈画此时已经接近昏迷,只是神志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有时还不停地发出一声声呓语,“墨煊……我的夫君……”

白惊汩心中一震,人之将死,想不到沈画的心中竟然还在惦记着墨煊,甚至就连她濒死之际,也还是忘不了这个男人么?

白惊汩的内心一阵煎熬,但很快,便有一个小道士打开了山门:“你找谁?”

“敬虚道长在不在?”白惊汩一看见小道童,当即施了一礼。

小道士也甚有礼貌,只是仍旧是如同先前的说法一般:“师祖他老人家云游四海去了,却是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这一下,白惊汩的心算是彻底的慌了,不由得一阵心烦意乱,一把拉扯住这小道士,“道门自有道门的规矩,想必你能找回你的师祖,告诉他,本王在这里等他回来!”

说着,白惊汩到又轻声唤来两个随从:“你!还有你!都去给我找老师父,找不到你们也就不用回来了!”

随着白惊汩一声令下,只看这些人一下子散开,随后便是一个个的黑影跃上空中,白惊汩抱着沈画,对着那小道士开口说道:“给我准备一间静室!速度要快!”

小道士何曾见过如此阵仗?慌忙之下倒也是速度飞快,却看是不多时的功夫,小道士又是急匆匆的跑来:“王爷,静室都已经准备好了。”

白惊汩点了点头,二话不说,便是抱着沈画朝着那静室走去,将沈画安顿好,随后又请来郎中,给沈画把脉。

沈画的脸色苍白,不一会的功夫已是浑身湿透,张了张嘴。

白惊汩自然知道沈画想要干什么,急忙从马背上扯下一个酒囊,将这酒囊中的酒顷刻倒了出来,随后一路跑院中的水井打上来一酒囊的井水。

终南山上的水能够暂时缓解沈画的痛苦,白惊汩赶紧拿了井水进了屋。

“行了,水来了,你赶快喝一点。”

白惊汩看着榻上脸色几近透明的的人,心中升起一种难以言明的无力感,他得不到沈画,到现在,就连保住沈画的命也做不到了吗?

沈画艰难的喝下酒囊里的水,缓了口气,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她知道,距离毒药发作,还有一天的时间了,若是敬虚道长还没有回来,恐怕这次就只能交代在这里了。

“墨煊,墨煊......”此刻沈画心心念念的,就只想在见墨煊一面。

白惊汩听的心里发酸,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到了这个时候了,沈画心里的人,依旧不是陪在身边的他。

白惊汩一把抓住身边的小道士,“快下山去找墨国国师墨煊!告诉他,务必在今日之内赶到终南山!”

说完这话,白惊汩松了口气,疲惫的跌坐在沈画床前,在她心里,他终究是比不上墨煊的万分之一。

沈画听到白惊汩的吩咐,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昏迷过去。

白惊汩稍作休憩,便吩咐手下到处寻找敬虚道长,到了傍晚,沈画清醒了过来,这时。景明也赶了上山。

沈画在白惊汩的搀扶下依靠在床上,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询问墨煊的踪迹。

“景明,夫君他回了军营吗?”

虽然沈画语气虚弱但是在场的人都能听出她言语中的期待。

“这......”景明为难的看了沈画一眼,显得十分的犹豫,半天才对沈画说,“王爷还没有回军营。”

沈画眼中的光芒尽数散去,明亮的双眼此刻也暗淡下来,过了好半响,才低低的说道,“他还没有回来吗?”

“夫人,这……”景明看着沈画的表情,有些于心不忍,只好安慰她,“王爷他会回来的,要不你先休息一会,说不定等你醒了,王爷就回来了。”

谁料,躺在床上的沈画却不愿意在睡下去了,此刻沈画心里明白,如果在睡下去,说不定就会一睡不醒,就算是墨煊及时赶到,自己也见不到他了。

只有醒着,自己才有可能再见墨煊一面啊!

且不说沈画心里的纠结,看着病入膏肓的沈画,景明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只希望沈画能听从劝告,好好的休息。

“景明,扶我出去坐坐吧!”沈画挣扎着起身,若是在外面,她就能第一时间看见赶来的墨煊了!

“夫人!这不行,你身子还虚着怎么可以出去呢?”景明听着沈画的吩咐,几乎没有思考,就直接拒绝了,脸上全是为难,甚至伸手阻止沈画起身。

“景明!带我出去!”沈画盯着景明,语气难得如此的严肃。

“不行,夫人你就安心养病,我马上就下山找王爷!”景明回过头不敢再对视沈画严肃的目光,转过身嘱咐白惊汩道,“我把夫人交给你了,如果夫人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景明撂下狠话,急匆匆的下了山。

没等景明走远,沈画就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白惊汩,她眼睛里的流露出罕见的脆弱,白惊汩知道她想做什么,默默的将脸偏向一边,理智告诉他,不能答应沈画的请求,可是看着此刻虚弱的沈画,他的心开始动摇起来。

“阿汩。”沈画忽然叫了白惊汩一声,不是平时疏离的王爷,而是亲密的阿汩。

白惊汩猛的回过头来,嘶哑着开口,“他就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连命都不要了,就仅仅是为了见他一面。

“为他而生,为他而死。”

沈画低下头,语气飘渺,但这轻飘飘的话语却像重锤一下又一下的砸在白惊汩的心上,将白惊汩一直以来的幻想砸的七零八落。

短短八个字,沈画用生命在说,她和墨煊是注定不能分开的!白惊汩一下醒悟过来,一股说不出的苦涩在嘴里蔓延。

到最后,白惊汩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用什么语气答应了沈画近乎疯狂的要求。

他小心翼翼的将沈画抱起来,把她放到了院子里的亭子中,这个亭子正对着大门只要无论是谁进了院子,都能一眼就看到。

沈画靠在栏杆上,艰难的对白惊汩道了声谢。

沈画平息下自己的呼吸,静静的坐在亭子里,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大门,心中百感交集,一股道不清说不明的悲凉浮上心头,她和墨煊难道就比阴阳相隔了吗?

沈画心里不甘心,可是蚩尤蛊的霸道,她自己是知道的,除非,除非敬虚道长今日就能赶回终南山,否则……

不等沈画想着种种办法,两个童子的争吵,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草拔了吧,师傅平日里根本就没有用过这种草药!说不定这根本就不是草药呢!”

一个穿着粗布短褐的童子手里拿着一株墨蓝色的草,正在和境外一名同样穿着粗布短褐的童子争辩。

“师傅说过,世间毒药千千万万,草药亦是如此,相生相克,你说这不是草药,难道它就不是了吗?真是孤陋寡闻!”

那童子嗤笑一声,一把夺过那墨蓝色的草药,重新种了回去。

沈画的目光全部都被童子那手中墨蓝色的草药所吸引,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若是她没有认错,那童子手中的草药就是凌柯子!

白惊汩发现了沈画的异样,急忙问到,“怎么了?难道是蛊毒又发作了?”

“凌柯子!”沈画盯着又重新被种回去的药草,喃喃出声,凌柯子,上一世她偶然发现的草药,对于各种毒虫有难以言喻的抑制效果,蛊毒也属于虫毒中的一中,使用凌柯子,想必是有用的吧!

白惊汩顺着沈画的目光看去,发现了那趴在假山旁的墨蓝色草药。

“什么凌柯子?你说的是那颗草药?”白惊汩疑惑的看着那颗草药,想也不想,立刻就吩咐手下将那颗草药采来。

“你,快去将那颗草药拿来!”

很快草药就送到了白惊汩的手上,白惊汩拿着那颗草药,语气急切地问到,“是它吗?这草药用?能治你中的蚩尤蛊吗?”

若是能治蛊,那真是太好了!白惊汩用充满希望的眼神看着沈画,生怕沈画否认了自己的猜测。

沈画接过白惊汩递过来草药,仔细的分辨起来,脸上激动的神色再也掩不住了,“对了,就是这种草药!”

听到沈画肯定的话,白惊汩松了一口气,大手一挥,召开所有留在终南山上的手下,吩咐所有人将终南山上凌柯子采摘过来。

下属们纷纷四散而去,分头寻找终南山山上的凌柯子起来。

不一会儿,成堆的凌柯子就摆在了沈画的面前,墨蓝色的草药摆在亭子里,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沈画看着眼前的草药,几乎喜极而泣,有了这些草药,不说今天,她至少可以在撑十天,这样就算是敬虚道长来不及赶回来,她也应该能够再见墨煊一面了。

沈画往栏杆上一靠,觉得背后的蛊毒也不再那么可怕,心里总算是生出了几分希望。

她命令白惊汩的手下将凌柯子洗净,沥干,分成了几堆,放在了院子中间。

白惊汩一脸茫然的看着沈画指挥着众人,急忙问道,“我有什么能帮你?”

沈画放低声音,说道,“这些人我信不过,景明得手下全部被我派到了军营中,一会,就麻烦你给我上药了。”

白惊汩慎重得点头,示意沈画自己明白了,然后就将沈画扶回了静室之中,沈画说的对,终南山上,除了他的手下,还有山上的童子,人多嘴杂,谁也信不过。

“我已经告诉你凌柯子怎么使用了。接下来——”沈画定定的看着白惊汩说道,她的面前,摆着已经处理好的凌柯子。

白惊汩点头,拿出了按照沈画要求制作的竹片,还没等他拿到凌柯子,耳边就传来了一声痛呼。

“啊!”

沈画死死的抓着棉被,浑身冷汗直冒,脸色愈发的苍白,显然是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背后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全身的骨头都好像被拆了似的,沈画喘着粗气,一边催促白惊汩,“你,你还愣着干什么?还,还不,快点?”

话音未落,沈画的头一偏,竟是被生生的痛晕了过去。

“画儿?画儿?”

白惊汩扔下手中的竹片,急忙伸手查看沈画的脉象,在发现沈画只不过是晕了过去,忙不迭的松了口气,又记起沈画的吩咐来,换了一片干净的竹片,在处理好的凌柯子中弄了一大块,放在了竹片上。

凌柯子有剧毒,不能直接触碰,但是却是压制毒虫的奇物,能够以毒攻毒,让毒虫暂时陷入休眠,延缓蛊毒发作的时间。

将竹片放在床边,白惊汩一个人将沈画扶起来,斜靠在墙上,伸手解开了沈画的衣服,沈画背上的蛊毒最为严重,所以,首先要处理的就是背上的蛊毒。

白惊汩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得罪了,就将沈画的衣服脱了下来,比起性命来,仁义礼徳什么的就先放在一边吧!

白惊汩屏住呼吸,只见沈画原本光滑的背上算是狰狞的黑色脓包,让人心惊胆战,白惊汩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一抽一抽的疼,那日看她冷静的和自己谈判,谁又能想到她是忍着怎样的剧痛呢?

白惊汩小心翼翼的将竹片上的凌柯子均匀的涂抹在沈画的背上,一边责怪自己对沈画不够关心,要是能早知道沈画中了蚩尤蛊,又何必让她在受这么多罪呢?

抹到肩膀处的时候,一处黑色的脓包被衣服挡住了,白惊汩只好空出一只手来,将衣服撩开,没想到,却看见那里有一个十分显眼的红色月亮形胎记!

白惊汩手里的竹片应声落地,那个红色的月亮形胎记在白色的皮肤上,显得十分突兀,就连白惊汩想要装作看不到都不行。

“这,这……”

白惊汩声音发抖,觉得有些不敢置信,看清楚了沈画背上的胎记以后,急急忙忙的将剩下的部位涂上凌柯子,跌跌撞撞出了静室。

月亮标记!

白惊汩觉得上天给自己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昔日白国内战,曾经走失一位公主,那个公主,就是皇后的女儿,他的妹妹!

如果,如果沈画是他的妹妹,那么,也就是说,他爱上了自己的妹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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