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公主的院子里,此时却是一片水深火热,已经好几个大夫前来,都说无药可救,只能和男子欢好。
嬷嬷在一旁急的不得了,这欢喜丹她是知道的,普通的男子怎么可以,根本不能解毒,况且堂堂公主,怎么能被玷污?
但现在公主已经被烧的神志不清了,从昨晚到现在,整个人就跟个小火人一般,要是在这样下去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呢。
嬷嬷思前想后不知道怎么办,最后说道:“苏荷,你在这里好生照料公主,我进宫一趟!”
“好,嬷嬷,你放心吧,我会将公主照顾的好好的。”苏荷忙应到,她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不然她怎么出去向东方翼通风报信呢。
嬷嬷不疑有他,连衣服都懒得换了,而就在嬷嬷前脚走,后脚便见苏荷自后门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又溜了回来,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
而嬷嬷此时则是在皇宫内,一脸的着急:“皇上求你救救隆庆公主吧!”
“隆庆怎么了?”皇上皱眉,才一下早朝便听到这种事,本就心情不好,此时更加的糟糕了几分。
“隆庆公主她……她好像中毒了,已经发烧至昏迷了,大夫诊断都说无药可救。”
“什么!”皇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很是不可思议,忙吩咐到:“叫上太医去国师府!”
很快,皇上便和嬷嬷等人来到了国师府,此时墨煊还和沈画两人在书房解毒,而皇上此时则是着急的很,并没有顾那么多,直接来到公主院子里。
此时东方清儿烧的神志不清,再加上昨晚和沈画厮打,虽然不严重,但脸却有一点肿,皇上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却是暴风雨的宁静。
很快太医诊断便出来了,太医支支吾吾的不敢说。
“但说无妨。”皇上东方烈也是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毒竟然药石无医。
而太医则是直接跪在了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回皇上,东方清儿这是中了欢喜丹,除……除非和男子交好,不然……不然……”
“放肆!”皇上一听欢喜丹差点没有将桌子给掀了。
而身后的太监则尖着嗓子问道:“你确定你没有诊断错误,公主怎么会有这么淫秽的东西!”
“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微臣怎么会诊断错误啊。”太医见太监给的台阶,连忙解释到。
皇上此时的脸阴沉的不能行,看向嬷嬷,问道:“这欢喜丹从何而来。”
“奴……奴婢也不知啊,只听公主说,她在外面逛街,听说有一个药材,只要吃了便能得到自己心爱的人,公主实在是太仰慕国师大人了,只可惜夫人她……然后她便买了回来,奴婢想着这就是市井小人骗钱的,就由着公主去了,谁知道是这……这啊!”嬷嬷吓得大气不敢出,只能随便找个借口说道。
嬷嬷是皇上的人,自然信任度还是很高,短短一句话,便将皇上给激怒了。
“将国师夫人给朕叫来!”皇上大声的吼道。
沈画此时和墨煊两人已经解毒,听闻皇上来了,连忙瘫软这身子来到公主的院子。
才一到,便听见皇上的怒吼声,吓了沈画一个机灵。
墨煊连忙拉着沈画的玉手,小声说道:“别怕!”
此时他的眼神里全是感激,刚才他清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沈画沈画全是乌青,可见他是有多么的粗暴,要不是沈画指不定现在他会是什么样子呢。
沈画则是点点头,两人一齐出现在皇上的视野里。
皇上阴沉着脸,看着沈画和墨煊两人前来还不待两人行礼,便听皇上问道:“沈氏!到底你的心是有多么的狭窄?自古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为何你就这般不通情理?”
“臣妇不懂。”沈画淡淡的说道,掩去眸底的委屈。
而皇上则是看向墨煊:“国师,朕命令你娶隆庆公主!则日完婚!”
“还请皇上三思!”墨煊怎么会同意,先不说他们的身份,就是没有关系他也不可能再娶别的女人。
“墨卿这是在为难什么?朕答应你,看在你的面子上,只将朕的公主抬为平妻,并不废沈氏的妻位!”皇上看着沈画,淡淡的说道,这两人的感情他还是看在眼里。
暗示在他看来,这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
墨煊一时被噎正在找推辞,却听沈画愤怒的说道:“难道皇上就看不出来,墨煊根本就无心其他女人?你染隆庆公主是您的宝贝,与其嫁入这国师府受苦,何不找一个真正疼爱她的夫君?”
“你放肆!真是反了你了,为*子,竟然这么善妒,简直是家法难容!”还从来没有人这么说他,沈画一席话气的他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墨煊见此连忙跪下来,说道:“还请皇上息怒。”
“这就是你的妻子,目无王法,朕要你们合离,这种善妒的女人,不要也罢,朕广招天下,一定为你寻好女子!”
皇上也是愤怒了,从来没有说过这般重的话!
沈画当即便被气的跌倒在地上,皇上的话金口玉言,难道她们最终还是要走到这一步吗?
而墨煊则是担忧的看了一眼沈画,然后决绝的说道:“皇上,微臣的心里只有沈画一人,要是让微臣和沈画和离,是不可能的,要真的碍了皇上的眼的话,臣愿意将一切职务迟去,回到山中和微臣的妻子沈画度过余生!”
墨煊的态度很是坚决,说话间,已经将腰上的令牌去了下来递了上去。
皇上差点一口气没有气的被过去:“到底这个沈氏是哪里好?让你这般做,竟然不惜放弃自己的仕途?”
“皇上,微臣得之妻,是臣一辈子修来的福气,正如微臣的妻子这般说,微臣的心里已经装不下其他的人了,公主殿下是皇上的宝贝,就算勉强嫁来国师府,也得不到幸福,倒不如选一个真心喜欢她疼爱她的男子。”墨煊一字一句坚决的说道。
老皇帝东方烈勃然大怒,猛然一拍案几,站起身来:“墨爱卿,你可不要逼朕!”
东方烈此刻的心绪实在难平,墨煊为国事操劳多年,而东方烈又不是那寡恩刻薄的君主,自然是对他荣宠有加,只是这墨煊为何如此不通情理?
看来若是不使出一点雷霆手段,自己这龙威早已丧失殆尽了吧?
李如海看到老皇帝愤怒的模样,急忙上前说道:“陛下息怒,想来国师大人也有苦衷,陛下何必……”
“滚!你这个老东西!”东方烈气得不轻,对着李如海便是一脚,直将李如海踹倒在地,胸中的怒气这才消散了一些。
而李如海又连滚带爬的站起来,端着茶盏走到东方烈的身边:“陛下……”
东方烈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才端起茶盏,放在唇边,呷了一口:“墨爱卿,你听着。”
“今日之事,朕要一个结果,这结果如何自然是跟爱卿的选择有关,若是爱卿顺从,跟尊夫人合离,娶了隆庆,那么一切好说,朕自当为你庆贺,他日隆庆公主嫁入你府上来,朕与你也是亲上加亲,成就君臣之间的一段佳话。”
说着,只看老皇帝东方烈话锋一转:“可若是爱卿执意拒绝朕的好意,那么为了皇家的体面,更是为了我女儿隆庆公主的清誉,朕就不得不动手杀了尊夫人,何去何从,还望爱卿斟酌斟酌,今日朕就在这里等着爱卿的答案,是何选择,朕且等之,听之!”
老皇帝东方烈的话一出口,墨煊一惊,沈画更是如此,面色惨白,自从东方清儿进门之后,沈画心中便有着那一股子异样感,可她却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东方清儿会成为夺走她夫君的大敌。纵然是东方清儿刚进门来时的任性刁蛮,或是无形无状,沈画也从未放在心上过,只是眼下这一回,沈画心中却是无比的烦闷和屈辱,这等感觉,怎能生受?
墨煊看着沈画紧绷着小脸,一脸决绝的模样,心中更是苦痛不堪,墨煊咬紧牙关,不让胸中的火气迸发出来,深呼了一口气,这才躬身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九个响头:“陛下……且听微臣一言!”
老皇帝东方烈头不抬眼不睁:“卿且说之。”
墨煊再度叩首:“微臣多谢陛下赏言之机!”
说着,只看墨煊站起身来,指着沈画说道:“微臣起于微末,此生得我夫人相伴至今,恩爱非常,此情可比清河黄海,源远流长,臣早在先前便已经立下誓言,此生只娶画儿一人,不再另娶,此生更只爱画儿一人,此心可鉴日月,陛下!微臣恳求陛下收回成命,成全我与画儿这一对苦命鸳鸯!”
墨煊说得声泪俱下,堂堂七尺男儿,竟也有此等柔情婉转,让在场的所有人忍不住心头一热,便要潸然泪下。
然而,老皇帝东方烈却是不领情,阴沉着脸,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案几,眼眸中的精光犀利如刀:“如此说来,爱卿是已经做出选择了?”
老皇帝东方烈的话再清楚不过,那就是墨煊执意如此,那么他就只有杀掉沈画,绝了墨煊的念想。
墨煊赶忙走上前几步:“陛下!陛下!微臣追随你已有几年光景,这几年微臣对社稷,对大墨国也算是有一点微薄的功劳,微臣恳请陛下念在微臣与陛下的往日君臣情分上,请饶恕我家夫人,收回成命!”
老皇帝眯着眼睛,看了看墨煊:“墨爱卿,朕就是念在往日君臣之义上,念在你对朝廷和社稷屡次建立大功上,朕把隆庆公主赐给你,你我便是姻亲,这一段君臣佳话难道爱卿还要拒绝么?莫说清儿喜欢你,朕也看在眼里,古往今来似爱卿这等社稷之功臣,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哪一个不是佳丽满园?唯独爱卿只有一妻,且并无生儿育女,朕心里如何能不急?爱卿你要体谅朕的苦衷才是。”
墨煊闻言,急得满头大汗,头一次在君前失了风仪:“陛下!臣惶恐!微臣与夫人相爱多年,自是不能割舍,为今之计,臣只有挂冠而去,不敢再为陛下效命!”
老皇帝东方烈被墨煊的话气得不轻,当即便叫道:“御林军何在?来人!给我抓住沈画!”
只看几个御林军冲了上来,将沈画的胳膊一扭,强行按下,“且慢!”
墨煊大叫,此时墨煊心乱如麻,自是不知该如何料理,“放开我夫人!有话好说!”
老皇帝东方烈挥了挥手,“放开她!”
墨煊看着眼下的情势,不得不将心底的话全部和盘托出。
“陛下要与微臣结为姻亲,可是不放心江南诸事?微臣手中有江南的管辖权,陛下圣明千秋,大业一统,正是陛下仁爱,不忍对微臣下手,更是念及往日君臣情意,这才要与微臣结为姻亲的吧?微臣愿意交出手中江南管辖权和全部府库账册,以及江南各地的兵马钱粮,只求陛下开恩,只求陛下能收回成命!”墨煊说完,重重的跪倒在地,已是泣不成声。
老皇帝东方翼脸色微微一变:“放肆!朕既赐你江南管辖权,自然也就没有觊觎之心!朕与你结为姻亲也是念在你功在社稷,何曾想要以此来收回江南?爱卿莫要如此看待朕,你需知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只要你点头答应,朕之前说过,隆庆公主嫁入你府上之后,与尊夫人不分彼此,更不以公主位分压人,二人身份平等,俱是平妻,你国师府一门双主母,又有何难?”
墨煊自不会说其实东方清儿是他的妹妹,而他正是昔年最受宠的皇子东方璟,为今之计,智能硬扛,不能动摇!
老皇帝东方烈瞥了一眼墨煊,看他依旧不为所动,不由得心中恼怒:“来人!把沈画给朕拿下!”
沈画倔强的抬起头来,瞪着老皇帝:“不用劳烦陛下,我自己会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