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腿一蹬三年过去,刘候的无故失踪并没掀起多大波澜,三族日子照过、舞照跳、钱照赚,可想那厮的棺材板多结实。
袁午于一年前出关,也没多大变化,修为还是那样,回千机楼继续他的掌柜生涯,可算给安子放了大假,带着秀越乐了好几天;申屠则带着非洲黑人和西门倩及二蛋,开着二品方星舟遨游太空,寻找传说中的武斗星已是两年有余,隔个两三天就来电话跟安子对喷;要知道,以商阳为中心,半径近百亿公里寻找一颗星球难度有多大,待两人见面非打起不可。
老直也是,说好了只输不赢,结果赢了不说还把对手给废了,捅了冥神域的马蜂窝,那帮后辈精英天天跑千机楼蹲点,整得老直愣没敢出门,要知道光神婴期就不下五个,天天成群结队在艮字区晃。
安子瞧着好笑,老直一安份就容易静下心,这不,整整在室密琢磨了近一年半,光图纸就画了上千斤,冷酷的长发搞得跟爱国期坦似的,胡子拉差,若不是申屠时不时的打骚扰电话,死了都没人知道。
忽一日半夜将近子时,安子终于出窝,瘦得跟骷髅一个模样,秀越还以为被哪个女妖精给吸了阳精,吓得好一通慌乱,正好赶上袁午下夜班回来,二话不说立马抄锅烧火,搞了一桌大补之物。
安子连吃带喝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恨不得手脚并用齐上阵,整整扒了近百海碗才算收工。
“嗝~~~~~!”靠着凉亭,安子摸着快两个月的肚子打饱嗝。
“阳光,可以啊!耀尘级居然仨月不吃都没死,呵呵~~”
“夫君,要不要躺会儿消消食?”
“老袁,这回咱玩儿个大的怎么样?”安子起身,秀越扶着慢慢往躺椅那挪,嘴还不闲着。
“哦?说来听听。”
“我设计了艘宇宙飞船,理论时速应该能到亚光速,也就是每秒三十万公里,有没有把握?”
“真的?”袁午来劲了,两眼狂放豪光。
“工期五年。”
“这么长?”众人齐齐吃惊。
“呐!这是图纸。”安子丢给他一个布袋,道:“好好琢磨琢磨,有不懂写下来。”
袁午接过没说话,笑了笑显得很兴奋,他知道,肯定又有新技术,带上八斤奔了密室。
“安子,咱们是不是能走了?”老直巴不得快点离开,太可怕了,天天有人堵门,若非彭老大照应,后果惨不忍睹。
“你也知道怕?”
“诶诶~安子,兄弟一场你不能见不救啊!”
安子别过脸不想理他。
“呵呵~兄弟、兄弟兄弟,哥错了还不行?”
“刻你的木头人去,走的时候自然叫你。”
“刻个屁,都特么划了七万多刀还是那样,真他娘邪门。”
“什么意思?”安子一愣。
“就大晨子给我的那块黑石头,看似有点人模样,本想拿来玩玩,没想到……”
“给我看看。”直觉告诉安子,情况不妙。
老直依他所言,摸出块黑漆漆、貌似人样的黑亮石头。
“嘶~~~~~~~~~~”仅瞅了一眼,安子直抽冷风。
“夫君,怎么了?”
安子没说话,抽着嘴目瞪口呆瞅着老直狂吞唾沫,那张脸甭提多精彩,许久才问:“师兄干嘛把这个给你?”
“我哪知道。”老直愣起来跟二哈似的,一问三不知。
“他什么都没告诉你?”
“没有!只嘱咐我别搞丢了。”
安子点点头似乎明白了,八成是小老头武阳看出这玩儿意邪门,拿二哈趟趟水,老货坑人不浅,太卑鄙。
“夫君,有什么不对吗?”秀越问道。
安子不知如何措词,这事老禹头应该心知肚明,等哪天见光非让赤炼劫在他身上戳七万个窟窿眼儿不可;多大胆子,在天尊身上动刀,盖空之下也就二哈敢下手。
“老直。”安子十分同情拍拍肩膀委婉道:“自求多福吧!”
“……”老直。
光想想都觉得哆嗦那敢多话,继续捋肚皮消食;秀越以为又要捉弄人,起身收拾残局,让他们俩慢慢掰,难得活着出关。
“这玩儿意除了拉几刀会自动复原没什么特别啊!”老直还在那范二胡。
前后左右转着圈说软话,安子就是闭口不言,不是不说,是不敢说,老禹头没事最好别撩,很容易粘上,要知道顶天强者都是些心里病态的家伙,命中注定老直要倒血霉。
一夜无话,天亮后袁午并没出来的意思,八斤传话让他代个班,意料之中的事安子自然责无旁贷。
……
迈进阔别两年多的千机楼,客堂早已大变样,赚钱了肯定要重新装修,奢华之下驾不住热情的吃货,大多都是慕名而来偿个新鲜。
“怎么?不认识了?”瞅着康爷一脸懵逼相,安子纳闷。
“我的天,你怎么瘦成这样?”此时的安子与他印象的模样相差甚远,都剩皮包骨了,瞧着瘆的慌。
“嗨,别提了,闭关闭过头忘了吃饭,没死就不错了。”
“……”康爷。
“康爷身子骨倒是硬朗,棺材本捞够了吧?”
“呵呵~”要不是看他身份特殊,康爷肯定一嘴巴糊上了,忒特么没大没小,赔笑道:“托您的福。”
“安兄,恭喜出关!”背后传来即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一回头,安子眉毛拧了,很不待见这位,道:“又算出来的?”
“念不是来跟你扯皮的;康爷,三楼雅间。”
“诶诶~”第三者插足帮了大忙,挺好的袁掌柜莫名又换了搅屎棒,正好解围,于是亲自忙活。
“不来叙叙旧吗?”大官人走半道回脸笑问。
当着满堂客人不好发作,安子黑着脸没表情的擦肩直奔三楼;一切归置好,大官人主动为其斟满一杯。
“咱们还是朋友,对吗?”大官人举杯邀请。
安子魂了一眼没理他。
“呵呵~”不觉尴尬的虚无念自饮自说,笑道:“自袁兄出关,念时常与他对饮,说实话念现在很怕见你。”
“缺德事干多了都这样。”
“也许吧!”虚无念把玩着酒杯,看了看窗外,叹道:“安兄,念要结道侣了。”
“那女的真不幸。”
“我也这么觉得,来说也巧,对方是皇甫御峰一脉,属同辈。”
“你放心,哥不会随份子。”
“呵呵~安兄说哪里话,能到场就是给念面子。”
“也没打算去。”
“族长想见你。”
“甭说族长,旅长也不见!”
“?”
“没空!”安子觉得太无趣。
“安兄!想离开三阳就得先摆脱西门氏,想摆脱西门氏就得有筹码。”
“哥会画传送阵,哪儿不去?”
“因为你知道暗中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尽管一事本领神乎神迹却施展不得,是吗?”
“你想说什么?”
谈话进入关键,大官人微微凑近低声道:“外门的翁道人时间不多了,得抓紧。”
“关我屁事。”
“我会给你创造机会。”
“别!我不想欠你的;再说商阳有吃有喝,日子自在干嘛要走?疯了?”
“嗯~~也好!念尽量帮你拖延,什么时候准备好再说;还有,翁道人时间不会超过五年。”
“你们家老爷子要知道非扒了你不可。”
此话让大官人显得很痛苦,背靠坐椅闭目沉思少许,自语道:“情不知所始,一往而深;恨不知所终,一笑而泯!身在世家大族我反抗过,到头来却害人害已,除去伤痕累累的灵魂念……困了!”言罢泪眼朦胧。
汤头小词充满疲惫,连隔着屏幕的作者都身同感受,安子却回了两个字:“好假!”
“念知道,你看不起我,因为你成功了,已凡人之躯冲破鸿沟终得佳人死而无憾。”
“我要是你肯定直接去洪荒域,而不是贪图所谓的秘境。”
戳到痛处的大官人猛然睁眼,恨道:“洪荒域乃九战之地,若无实力,我与金彤活不了多久。”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咱们是朋友。”
“切~好一个朋友!”安子随意举杯满是嘲讽一饮而尽。
话题进入死胡同,耳边通讯器即时响起呼叫。
“莫西莫西~”
“……”大官人。
“小叔师,我们看到你说的流星雨啦,贼拉壮观,哈哈哈~~~~”申屠口无遮拦。
“离远点,那玩儿杀伤力很猛。”
“有我在怕个屁,我得拍下来,太特么少见。”
“大老远的打电话就为这?”面对大官人,安子心情欠佳。
“行行行,不打扰你啃媳妇,挂啦!”
“咹哦~咹哦~”二蛋不忘叫两声刷刷存在感。
切断通讯,大官人面色淡定,两眼没什么精神独自斟酒,选择性无视。
“没别的事我走了,客官慢用。”
“安兄!”失恋之人就怕孤独,道:“不能陪念说说话?这两年多每天都倍爱煎熬,做梦都能看见金彤绝望的眼神。”
“你应该感到庆幸,我要是金元宝……哼~甭说一个三晶,就算四晶五晶老子也要掀翻了它。”
“念相信。”大官人问道:“我想当初你与弟妹也受到阻挠,不知……”
“纠正一点,她不是你弟妹。”安子铁了心不想与这厮扯上关系,继续道:“秀儿她师傅被当众所杀,圣宫坊坊主亲自出面老子都没鸟她,知道为什么吗?”
“为何?”
安子指了指脑袋,笑道:“得道者,多助也。”
大官人摇头不解。
“我在四道界开劈多个第一,只要求到我,不违反原则一般我都会帮忙,包括助人渡劫,让我有了强有力的后盾;不象你,天天将自己搞得神神秘秘让人琢磨不透,身处云霄九天脱离现实而不自知。”
“念若不如此,那些虎视三晶的域主定会至我于死地。”
“那也是西门氏为达一已之私忽悠群雄围攻谷大佬所制,现在人家醒悟了,怪谁?只能说祖宗作孽报应在子孙头上,是你该付的代价,也叫因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