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
“大哥!”
“怎么?还在闹情绪?”
“皇甫御峰有例在先,自然有样学样,唉~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放他出去。”
“老祖放话由不得你我,用不着自责,我进去跟他谈谈。”
“也好,不过你得心理准备,安小子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影响很大。”
“我有分寸。”西门策拍拍三弟肩头后消失不见。
光线晕暗的密室空气沉闷……
“想当第二个皇甫御峰?”面对家族极有前途的西门炎,策哥没摆一点长辈架子,坐下后问得很直接。
大官人闭目凝思不语。
“炎儿,你聪明绝顶,西门氏内部你是第三个摸到《天命飘渺术》门槛的人,天资自然比我要高,成就定会在我之上,内门长老之位……”
“大伯。”大官人显得很不耐烦,睁眼道:“您究竟想说什么。”
“放弃你的儿女情长,从现在准备执掌整个家族。”
“侄儿向往自由,不想被束缚。”
“除了终身道侣,你的一切都是自由的。”
“那叫自由吗?”
“我认为是。”
“可侄儿不是您,我有思想、有人格、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什么后果我自己承担。”
“是那小子说的吧?”
“这点道理说我自己悟得出来。”
“嗯~~”策哥起身居然赞同,道:“曾记得老祖宗怎么说过皇甫御峰吗?”
“想得到,就必须失去。”
“大伯认为……你失去的大于你得到的,所以我不赞同你这么做。”
“那你又可曾知道安兄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大伯洗耳恭听。”
“失去了传道恩师和助他天阔眼界的人生向导,得到的不过是百年耀尘。”
“听你这意思象是觉得亏了。”
“虽然安兄未曾言明,但我能感觉到……亏了。”
“那你认为他能否平安脱身?”
“一定能……”大官人口气带着托词,明显有后话没说。
“说下去。”
大官人翻眼看了良久才道:“因为我会帮他。”
“哦?为什么?”策哥平静问道。
“我欠他的。”
“唉~~真不该放你出去啊!”策哥终于体会到三弟那句无奈之语。
……
帝元星域下属四道域空一颗绿色星球天冲星,位于流邙蝎州的广阔地区,座落着曾经辉煌一时的第二大修仙门——穆云剑宗。
至安平离去后,空雾峰山脚的那座小洋楼依然挺立,其内整洁光亮、一尘不染,无凡道人独自坐镇在此已有近三十年,然而……
无尘淡定打开双目,同时楼外响起喝音:“谁!”
“哈哈哈~~~~~”一个放浪形骸的女人大笑。
“未知圣宫坊前辈到此,晚辈有失远迎,恕罪!”
“哼~休得跟本宫啰嗦,听说那个叫安平的小凡人出自此处,本宫心情不爽特来看看。”
无凡哪还坐得住,现身楼外见一修为深不可测的貌美女子,不卑不亢道:“晚辈抖胆问一句,前辈可是来自仙界?”
“仙界?哼~可笑的下界修士。”
穆云剑宗一共五位,灵犀剑者和那位大胡也在,如临大敌瞅着女子在那发笑。
“回答本宫的问题。”笑声猛收,那女子冷声道。
“众位师叔,准备!”无凡横了一辈子,楼内地下室藏有安平留下的一切,任何人不得靠近。
“真不亏是同门,有骨气,就是不知气运如何!”
“且慢!”眼看要交火,天空又一声喝音,低沉而不失威严。
众人寻声昂望,见一胡子头发全白、身着蓝白道袍、后背一口生铁剑匣的道人从天而降。
“哼~区区天级也敢在本宫面前放肆!”女子眼尖,傲娇非常。
“看前辈扮相应该出自云绵星域,未知来此何干?”显然,陌生道人在仙界混过。
“即知本宫身份,还不速速退下。”
“在下穆云子,穆云剑宗开派祖师,前辈可否给个理由?”
“什么!”那五位巨惊,老祖宗什么时候回来的?当即齐齐献上膝盖。
“恭迎祖师!”
面对眼下这帮不成气的徒子徒孙,老穆怎么瞧都不顺眼,加上前巴眼前圣宫坊的人就知道,定是混混惹的祸。
穆云子戳那没动,挥挥袖子让众五子起身,道:“退下!”
“是!”
“前辈,为何来此?”
“你有资格问本宫吗?”
“老头子应该有吧?”奈何,又来一位身材颇为短小,扮相邋遢、红红的鼻子外加浑身酒气,后边跟着位天仙似的美人儿;众人傻眼,今儿什么日子?
圣宫坊那位仅瞄了一眼便收了时才傲慢,躬身口称前辈,甭问,来了个更狠的。
稍带着穆云子一起受精、不是,大惊!
“嗝~~~”醉道人喝多了,眯眼晃了晃,道:“背着你家道君私自下界可是重罪!”
“玲琅不敢!不知前辈……”
醉道人一撩酒葫芦好一通猛灌,伦起拿袖子擦了擦嘴,悠悠两步差点一脑袋撞墙上,还好后边的美人儿扶住,然后……
“ZZZzzz...”
“……”众人。
“师傅!师傅~”美人儿推了推。
“嗯?”惊醒的醉道人眯糊着眼又晃了晃,愣道:“你怎么还不没走?”
“……”魏玲琅。
“唉~~”醉道人被扶起,打了哈欠整个方圆百里全是酒气,毫无形相的伸伸懒腰,道:“看样子你在那小子手里吃过亏吧?”
一语切中要害,魏玲琅板脸不服。
“呵呵~~回去吧!别给你家道君惹麻烦。”
“……晚辈告辞。”出师不利,魏**咬碎银牙强忍着往肚里咽,实在想不通怎么会莫名其妙冒出震元。
大敌退却,穆云子赶紧上前寻问。
“多谢前辈解围,未知尊姓大名!”
醉道人眼皮都没抬,留下两声“呵呵”带着美人儿破空而去。
“老祖!”无凡见机上前恭敬答话:“那个女娃娃我认得。”
“谁?”
“夏侯氏的后辈,夏侯芳。”
……
三阳域商阳星,城内生意火暴的千机楼内照样不太平;仨人这几天压根没着家,一大早就盯着门口,搞得康爷心神不宁,经验告诉他,今儿又有人吃霸王餐。
耐着性子搭着门帘不挫眼珠盯着,来来往往好几波人没一个认识的。
觉得眼睛有点发干打算歇会儿,刚好看到个熟人上得二楼,安子心中不解:“他怎么来了?”
正琢磨着,正主已迈步进得门,也上了二楼,安子莫明一紧,放眼扫了扫客堂,全是生脸,这下要了亲命。
“妈的!敢放小爷鸽子,草~”
菜已上桌,安子只能硬着脑袋顶,回脸看看紧抱不放手的秀越。
“秀儿与你一起,要死一起死!”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乖乖在这呆着,看爷为民除害,好好演一把血溅千机楼的大戏。”
“死也不放!”秀越时刻守着,等的就是现在,又怎么会放手。
“行行行,那咱一起上去,说好啦!不许说话。”
“嗯!”
小俩口商量妥,出里屋一前一后歪上二楼,秀越那脸板得木头一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事。
刘候所处雅间房门大开,店伙计正等着他点餐,安子带着媳妇没事儿人似的自由落座并式意继续。
“咣当~嗡~~~~”
突然,门自动关闭,隔离罩开启;安子大惊,已最快的速度与秀越起身亮家伙进战。
“哼~你果然想至刘某于死地!”坐于正位的刘候并不惊慌。
“啊?”安子愣了,道:“我~我没说要动手啊?”
刘候闻言猛然扭脸盯上毫不起眼的店伙计,阴声道:“你是谁?”
“草~陷空星是老子地盘,敢对少主瞪眼,离造反不远了。”
“卧槽!”安子差点吐血。
“大哥!”秀越惊喜万份,真乃平生不见申屠南,盖称混混也枉然。
“要死的还是要活的?”从事实出现,申屠很恼火,自己手下背叛不说还特么要杀小师叔,这不找嘬吗?
“淑猴在哪?”安子问道。
“有种就杀了在下!刘某一概不知。”
“咚咚咚~~~”关键时刻有人敲声并伴有话语:“安兄,是我!”
“开门!”安子正想问问,这厮没事跑来凑什么热闹。
“呲~~~喀喇~~~”趁其不备,刘候动了,但合体在此由不得他放肆,连兵器带神魂来了个一勺烩,握剑的手也折了,基本半残。
来者西门大官人麻溜关上门扫了一眼,盯着刘候坐下问道:“得道化神来不之不易,你最好说出来。”
“诶诶~这儿有你什么事?到底干嘛来的?”安子被边缘化没存在感,扒了扒了问道。
“安兄,此人有问题。”大官人盯着刘候脸都没回。
“问题?”安子对大官人失去信任,《星辰望气》当下立开,瞅了半天啥也发现,不解道:“哪来的问题?”
“小师淑,此人神魂被动过手脚……”
申屠话未说完,刘候突然口吐黑血扑桌而亡,连元婴都没飘出,死得真特么不值。
“摄魂咒!”大官人眼光犀利。
“又是你们家干的吧?”安子想自杀,急得没抓没挠的,若非形势所迫非掐死他不可,当下认为大官人是来灭口的。
“安兄,不管你怎么认为,念只说一句:我会助你们离开三阳域。”说罢撩袍闪人。
“助你麻痹!”血溅千机楼被NG,气得安子大骂。
“夫君,现在怎么办?”
“给!”安子交给申屠一布袋,道:“二品,记得随时保持通讯,什么时候起程等我通知。”
“行!”
“将尸体带走消毁,别留痕迹。”
头回作案安子觉得膈应,受现代思想教育的他生怕警察找上门,让申屠化作刘候的模样与自己一同出得雅间,回屋后提心吊胆、坐立不安心虚得很,秀越还以为中了暗手。
正是:摁下葫芦起了瓢,穆云剑宗有人撩;千机楼内坑刘候,搅屎棍子就是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