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垃圾凡人口称“策老二”已属大不敬,班涂真想远离这个不知死为何物的蠢货,怪不得走哪都会被人瞄上,活到今天没被人整死算老天爷洗澡去了没瞧见,多特么招人恨啦!
“哼~用不着客气!不过三天之后希望你还能笑出来。”
“什么意思?”安子得意忘形,从戒里薅出一把金灿灿的阳晶石瞧得眉飞色舞。
“下午的比斗取消,改在三天之后,至于对手……我会亲自挑选,只要你敢赌,老夫就敢赔!”
西门策咽不下这口气,怎么输的就怎么赢回来,吃进多少就给我吐多少。
“事先声名啊!大乘期的不算。”
“老夫向你保证,百之百的化神。”
“后期的吧?”
“敢不敢赌?若是敢,就将今天所赢全部押下,老夫给你个一赔十的赔率,怎么样?”
“我要不了?”
“简单,接下来的时间每日都是你的个人主场,直到你战死为止。”
“……”安子和班涂莫名一哆嗦,够狠!
高压强权之下,西门策恼怒之极,干脆不与他斗智,直接利用手中的权力玩儿死他,两条路中唯一较好的选择只能是前者。
话又说回来,西门策绝不会安排个大乘,一来实力相差太大,得不到天下修士的认同;二来会给其他二族落下话柄,认为西门氏以大欺小太没风度,脸丢得更大。
安子思虑再三,拿定主意后不屑道:“行,不过我得先问一声,一千多亿番十倍,你确定赔得起?”
“那是老夫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好!”安子一拍大腿道:“立文书!”
至此,涂班领命回柜上挥豪泼墨,二纸文书一气呵成,两人仔细看后对视一眼,当场签上大名,文书生效。
“呵呵~小友!南宫旗应该很乐意这个决定。”
“……”安子。
“哈哈哈哈~~~~~”收了文书西门策大笑而去。
“策老二,我曰你祖宗!”
……
甭管曰谁祖宗也晚了,西门策是有备而来,承心挖坑激他往下跳;要知道南宫旗表面上是化神,老翁头说过,随时可进大乘,以他对安子的恨意,那画面简直不忍想象,非被撕成零碎不可。
发横财的喜悦没了,一个人回里屋坐那发呆;因鉴昨天晚上城外发生集团式械斗,城内人气暂时低弥,让生意本来不乍滴的狮子楼雪上加霜,都到饭点了也没人上门;班涂上任不到半天便接二连三上演以弱胜强的戏码,庄庄件件都不是一个凡人能干出来的,对安子的认识又深入一层。
面对客堂一帮无事可干的伙计班涂心烦得很,无意间瞟见楼对面的特工胡彻突然起身起走了,当下觉得不妙。
“小友,何不用其他方式与西门氏做个交换?”班涂进得里屋给出主意。
安子白眼一翻:“西门氏穷得就剩下阳晶石了,拿什么交换?”
“神音千里!”
“荀烨告诉你的?”
“其实他很早就知道我是商阳西门氏的人,告诉我这个不算稀奇。”
“这里有没有断阳荀家的据点?”
“有,不过仅仅是家店铺,而且三大家族都知道,想传递信息不太安全。”
“知道挺多嘛!呵呵~”安子笑了笑,道:“我前脚将神音千里交出去,相信荀烨很快能得到,是吗?”
班涂不言语,兔崽子太贼。
“神音千里我不可能交出去,否则我会更加被动,没准真会死在商阳。”
“可你根本没有胜算,三后天照样会死。”
安子心中迷茫,顿了顿小声道:“也许吧!”
“可能你不知道,胡彻刚刚被叫回去了,你连日的行踪即所见所闻大长老定会查个底朝天,我实看出来你何来自信?”
“真的?这么说我自由了?”
“自由?哼~依我的估计,从在开始你被禁足了,直到比斗的那天。”
“妈的~”
“还有,以我对西门策的了解,很快会有阵法高手到此,布下天辰地脉截元大阵,相信你的神音千里之法将会失灵。”
“……”安子。
“小友,听老夫一句,你斗不过三晶,交出神音千里幸许会有一线生机,以你的能力和后台,逃离三阳域后提升实力绝不输与任何天才,到时候再回来报仇也不迟。”
“帮我个忙!”啰嗦半天,安子选择回避。
“说!”
“帮我问问荀烨,人脑子里有个水晶棺是怎么回事,越详细越好。”
“那么荀烨能得到什么?老夫又能得到什么?”
“阳晶石!”
“可以,不过得等到你三天后能活着回来。”
“嗯~也对!就这么说定了。”
单方面结束谈话,安子打开地道进了密室,甭管他什么截元大阵,只要空间不锁就有得解!因为脑海中有一个更大的计划在酝酿,若能成功,西门氏定会塌陷半边天;没办法,被逼到这个份上了。
西门策回去后也没闲着,正如班涂猜测的那般,两个陌生老头被火速派往狮子楼下阵,正好与赶回的胡彻撞脸。
奔得华丽厅堂,见西门策与西门泰正说话,就是听不见声音,显然下了隔离阵;没一会又来一老头,无视胡彻直接往里闯。
“出什么事了?”策哥见来人风风火火,问道。
“九幽葬仙兽被赤炼狂那小子弄走了。”
“凭你的本事还拦不住一个小辈?”泰哥。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那小子肯定找赤炼劫去了。”
“嗯~有道理,葬仙兽与他相随甚久,应该不难。”
“大哥,咱们这次赔了多少?”
来人嘴里的大哥指的是西门策,而非泰哥,谁让他们是表亲。
“刚才我与大长老正说这件事。”
“二弟,就照你说的办,大哥并无意见。”泰哥道。
“嗯~我便亲自与南宫贤交涉,相信他求之不得。”
“那行,你们谈,我得去找倩儿,那个垃圾合体肯定在这附近。”
“何以见得?”泰哥赶紧问道。
“据重伤的太上级长老所言,昨天晚上那厮好象出现过,变幻呈他的模样趁乱到处阴人,这才受的伤。”
“百变修罗倒有些本事。”
“无非是仗着会变脸,不然能活到现在?对了,胡贤侄在外边等半天了。”
“拓弟,劳动奔波多日,大哥谢过。”
“无妨无妨,反正也没什么事,走啦!”
申屠的手下败将西门拓走了,策哥背手来回踱了两步后胡彻进来,二话不说掏出小本双手奉上。
西门策看得很仔细,尤其是见过什么人,可惜事件发生得太突然,不仅偶然还短暂,胡彻压根就没记录那位玉箫子。
“你先下去吧!放你三天假好好歇歇。”
“多谢大长老,属下告退。”胡彻报拳退出。
“大哥,艮字区的彭臣和震字区的寒轩时间差不多了吧?”
“嗯~~~”泰哥翻着白眼掐指算了算,随后微惊道:“整好二十七年!与那小子的寿命一般无二。”
策哥闻言嘴角微微翘起,手里的小册子消失不见,道:“怪不得昨晚上有联手之意,原来是想合起伙来挣扎一番,哼~做梦!”
不待泰张嘴,西门策很快降下指令,在这三日之内时刻盯着这两家,生怕安子还有手段传递消息,若是这两方真结盟,加上安平的脑力,够西门氏喝一壶的。
之后西门策出门去了坤字区找南宫贤,可能事情办得顺,不到半个辰就搞定,奇怪的是又去了巽字区皇甫氏的地盘。
狮子楼地下密室,安子跪坐在地,在纸上琢磨阵图,如此短距离的空间传送还是头一次,必须搞准。
“唉~孙猴在就好了,哪用得着费这个劲。”师兄不在身边,安子无比想念,跟少了条胳膊似的。
作画近两个时辰,安子顶着阿草出密室,天已大黑,班涂和众伙计们都下班了,狮子楼就剩他一个人。
“妈的!明知道哥一天没吃也不说留个饭,草~”
骂骂咧咧正要转身回去,只听得外边有人大喝一声:“什么人!”
紧接着便是一阵风声,之后再无动静。
“唉~没手机就是麻烦!”安子心里明白,不是彭臣的人就是离字区的庞飞烟。
如今与世隔绝,加上大阵和高手日夜把守,什么消息也甭想进来。
“算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反正闲也是闲着”
于是乎,一个人到厨房抄着大勺火了一把;忙活半宿弄一大桌子菜,谁让今天没什么客人,食材多的是。
怀着郁闷的心情,吃着美味喝着小酒,没一会儿就醉了,不顾大半夜的一个人在客堂撒起酒疯。
一把抄着酒壶,一手拿着杯子,阿草窝桌面两耳朵竖着,知道这主又要嚎叫!
“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问~~~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英雄!”
“咕噜~”昂首豪饮一怀继续:“我心中,你最重,我的剑,向前冲,来世也能称雄,归来夕阳正浓!”
“屋顶的直娘贼给老子听着!”酒劲上头,安子冲屋顶歇斯底理跳起来大骂:“回去给策老二带个话,三天后爷要让西门陀当老子面打他屁股!不然就等着商阳星变天吧!哈哈哈~~~”
当然,没人会把一个喝醉酒疯子的话当真,套用句老话:一个人毁灭之前,他是疯狂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