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曰~怎么又是你?”
熟门熟路,扛着阿草崴进候战室,泰哥正等着他,安子不淡定了,甭问,又是吹黑哨的。
“给条活路行不?”要不是看他年纪大,修为牛逼,估计早冲上去怼死他了。
泰哥黑着脸没搭理他,昨儿晚上那出大戏让西门氏威信大损,丢了恩年积累的面子不说,还折了位极有前程的郴剑,造成与封神岭的误解,苦于没有直接证据,若非兔崽子后台硬,泰哥这会儿能虐杀了他。
“行!你们牛,我特么惹不起。”话不投机半句多,安子不再热脸贴他冷屁股。
两人谁都不鸟谁,一个靠着门框看大片,一个对着墙面壁思过;换作其他后辈修士,对上火气冲天的大能前辈没准会吓得尿裤子,也就二愣子胆挺得住。
上演的修士大片并不太吸引人,可能场播没什么导演经验,干巴巴的;比地球更加先进的投影画面来看极为真实,但看上去却象平面D,真特么好白菜让猪拱了。
“想不到修士界也有烂片导演,拷~”安子默默吐槽。
武斗星两个长相如女人的“小鲜肉”正怼得你死我活,尽管修为不高但动作尤为潇洒,造型也酷,就是没什么实质性干货,除了看脸没什么卵用。
过家家式的比斗以一方认输为由结束,再看坐台上的观众,赢了的个个高兴,输了的自然骂骂咧咧,显尽人间百态,与凡人没什么两样。
“烂片”放完,安子感觉自己眼睛被强奸了一样,情绪差到极点,只能用食欲来化解心中的郁闷。
从戒子里拿出所剩不多的干粮摆了一地,背着泰哥猛嚼,还特么故意bia叽嘴。
如今通讯器没了,安子与众小伙伴暂时失去联系,二蛋那厮也不见回来,整个团队可以说被肢解,有种手机丢失的孤独感,很不适应。
一个时辰后……
泰哥面壁暂定,起身不管四六一十几,拧着大吃二喝的安子飞身出屋,讲义气的阿里草生死不离。
“诶诶~~老子还没吃完,哎哟卧槽~”咒骂没完被摔了屁蹲,安子被丢在了传送阵,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对手就被传送到武斗星。
不用说,承心整他的泰哥直接在千米高空丢下手中物体消失不见。
“啊~~~~老泰头,我怼你大爷!救命啊!”只听得朵边风声大作,咒骂声就被吹散。
“受死!”对手临场大变,冥神域那位见此良机岂会错过,御剑而来飞起脚踹于后背。
“卧~槽~”
“呜~~~~~~~”如同失事的飞机,安子于千米高空划过一条斜线直插地面。
“轰隆~~~~哗啦哗啦~~~~”
“咳咳~卟~~~呸呸~~”失去劫魂的安子让强大的冲击震得五脏闷疼,弓身在地捂着肚子大口咳血,简直生不如死,阿里草赶紧输液。
“骨头还挺硬!”凌空之上,冥神后辈居高而下蔑视眼下蝼蚁阴阴得意,鹰眼盯着七叶紫金萝放光。
“你特么是谁?报上名来。”安子抽刀扶稳咬牙怒视。
“哼~你爷爷冥神域五鬼星佐言!偷了天命神草躲到这以为就能万事大吉?”
“老子赔钱行不行?”
“你赔得起吗?”
安子一听有门儿,立马顺杆爬:“开个价!”
“也好!”佐言决定戏耍一番,以彰显自己的高大上,降下法体玩味儿道:“十亿!”
“成交!”
“……”佐言。
“修士一言九鼎不许反悔!否则你就是乌龟王八蛋。”安子那个乐啊!这么容易就搞定。
“你确定你能拿得出十亿阳晶石?”剧情反转让佐言措手不及。
“明天到狮子楼找我,拿不出来老子这条命当场送你。”
大意之下佐言失去主动,五味杂尘的神情不知该如何回应,就没见过样的。
“事就这么定了,我认输,不让你失面子,怎么样?”无意化解危机,安子主动让步。
“且慢!”佐言见此不在苦苦相逼,十亿巨款足让他逍遥一个纪元,道:“立下文书契约!”
“哥们,你可想清楚,这东西只要立下,理论上是会被追查的,如有你的同门找上我……”
“待交易完成一并毁去。”
“扯淡,没了文书我特么浑身长嘴也不说清,你以为老子有几个十亿?”事关将来,原则问题安子绝不让步。
本想以压倒性优势干翻这个战胜化神的炼体借此扬名,怎想会成就一笔巨额买卖,十亿的诱惑让佐言欲霸不能,思虑再三后决定赌一把,不过在再此之前不会轻意妥协。
“哼~即然无法达成一致,那就交出你的小命,说不定在能捞到更多!”
“够贪、够狠!”安子毫不吝奢点赞,道:“你以为我会蠢到把钱带身上?杀了我你绝走不出商阳!”
佐言冷笑,主动收了手中黑漆漆的细剑,道:“别给我耍花样,写契约!”
安子松了口气,虽说花了大价钱颇为心疼,但总算小命得保,掏出纸笔一挥而就。
他们是爽了,可现场受不了,得亏没声音,不然又要起义,士炼场什么时候玩儿过这出?现场的众小伙伴一看就知道,那厮又着了道;换句话说:但凡有安平的地方就有意外;这不,莫名其妙了又创造个头一回。
画面中两人各自收了文书,安子当场认输,引得场内一片哗然。
“妈的!这小子今天怎么怂了?老子花了大钱买你赢,狗屎!”
“我就说嘛!上次是他运气好,嘿嘿~”这位估计是赢钱的。
“唉~真特么倒霉!买谁谁输。”
“袁大哥,我夫君不会是……”
“没什么不会的,有他的地方就有事非,走吧!”
“午哥,咱们这次好象输了。”
“两千万而已,无妨!”
“嘶~~~~~~”今非昔比的暴发户口出狂言让边上几位直抽冷气,与身旁同伙暗中传音,瞧那意思是打算捞把肥的,很快博得响应,偷偷尾随。
当然,最郁闷的当属泰哥,本想看场新年大戏,结果整成这样;不过并不气馁,依西门策的想法,今天只是个开始,老话怎么说的?来日方长,高压之下有的是机会。
花重晶买回条小命,安子一路让胡彻背回了狮子楼,因受伤较重,加上阿草义气深重,沿途不少散修心动不已,见进了狮子楼内堂,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蔫儿了。
老翁头正摸账本,胡彻传音让他出来,不由得惊呀:“这么快?”
“赶紧帮他疗伤。”说到这胡彻左右看看,传音:“明天还有两场,暂时别告诉他!”
“……”老翁头。
“我先回西门氏报信,告辞!”
老翁头不是傻子,这是要弄死他啊!很快想到昨晚那出没准跟他有关。
“胡彻刚才传音跟你说了什么?”安子有伤不假,可清醒得很,躺床上问道。
“没什么,让我好好帮你疗伤。”
“少打马虎眼,快说!”
“等你伤好了再告诉你。”老翁头心情沉重,不想多话,一指戳他眉心使其晕睡过去。
石桥巷修元楼,袁掌柜办公室……
“查清楚那几个什么来历?”袁午仿佛回到谷主身份,话语中带着威言。
“回掌柜的。”康爷报拳道:“那三个是经常在巽字区混的散修,身处商阳万年有余。”
“皇甫氏的人?”
“准确的说是耳目,时才可能是不知掌柜身份才下的黑手。”
“交给彭臣吧!怎么处理我不插手。”
“掌柜的,在下有一言相劝。”
“说!”
“秀越和八斤姑娘最好搬到咱们这来,也好有个照应,免得被人利用。”
“你以为我不想?可西门氏有言在先,除了乾字区那里也不能去。”
“唉~”康爷无奈。
“申屠可有消息?”
康爷摇头。
“老袁!开门,我,老直!”一息的沉默被打断,门开之后康爷主动告退。
“老袁,不好啦!彭老大说明天安子还有两场。”
“什么!”袁午大惊。
“怎么办?”
“该死的申屠!”不轻意动怒的袁午顿时火了:“正用他的时候不知所踪!”
“实在不行咱们连夜开飞机跑吧?”
“你跑得掉?那东西根本飞不快,以西门氏的势力想抓咱们跟玩儿似的。”
“那总想个法子吧?”
形势严峻,袁午来回踱步心烦意乱,脑子快烧成浆糊,就在这时康爷又回来了。
“掌柜的,离字区庞飞烟来访!”
“离字区?彭臣与他们基本素无往来,他来干什么?”
“可震字区的寒轩跟他交情不错,不访见见。”
即然想不出折,那就得问问来意,说不定有解;袁午让老直先回彭臣那里,免得让他知道到处大喇叭广播。
入夜,安子忧忧转醒,身体恢复如初,阿草窝在边上打盹儿。
“嗯?你怎么还没下班?”老翁头一直守着,安子瞧他那模样就知道,八成买自己输了钱,安慰道:“没事,明天赢回来就是了。”
“你怎么知道?”
“意料中的事。”躺得太久,安子起身活动活动。
“也对!连续两场,自古从前所未有哇!”
“等等!”正扭着屁股,安子懵了,道:“你是说明天两场都有我?”
老翁头微惊,才反应过来他并不知道,差点没给自己一嘴巴,感情是想岔劈了。
正是:商阳生死两茫茫,帝哥盲,互相忘,深更半夜脸发黄,惟有泪千行;武斗星上愁断肠,风月夜,狮子楼,恨盼行者来帮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