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当然还在进行呀,否则下官与张宣忠大人还需要商谈什么呢。”梁材知道自己这样的回答是差强人意,但他也是只能这样回答的了,否则会情理不通。
“真是鸭子死了嘴壳子硬。”白狗在心里骂着梁材。
“本大将军出现时怎么看见那张宣忠追着你打?”
“这怎么可能?这是没有的事。”梁材对这样关键性的问题是极力否认,说得是那么的坚决和肯定。
聂贤和夏言见梁材又站了上风,心中是一阵窃喜,当然他们是再不会允许这好不容易得到的优势再一次失去;刚才就是他们因为站居优势而一时大意造成的,所以现在聂贤和夏言都不约而同的决定站出来帮梁材巩固优势局面。
“嘿嘿,白狗将军,这就是你所说的证物吗,若仅是如此这般,本官觉得还是不要浪费同僚们的时间和精力的了。”聂贤不紧不慢地说着。
聂贤也是话音刚落,那夏言就帮腔道:“是啊,我们可是不象你白将军这般的轻闲,最近边境又不安稳的了,我那兵部里还有很多的事在等着处理呢。”夏言甚至表现出急迫要走的样子。
白狗见刚才被自己死死地压着的聂贤和夏言又不顾死活的冒出头来,他便毫不客气地回敬道:“怎么要急着去投胎吗,也不至于急在这一会吧。”
白狗阴阴的话语传进夏言和聂贤的耳中,他们同时脸一下子被气得通红。在大明朝掰着指头数也没有几个人敢当做他们的面这么明目张胆的讥讽自己。
白狗也不想再与这两个人纠缠下去,他又转向梁材,“一边自己的人在与对斗殊死搏斗,一边自己在心平气和地与对手商谈。不知是你梁材与张宣忠心胸豁达,还是你们二人的脑子都锈死掉了。”
“本大将军也不再与你废话了,那你就说说张宣忠是怎么死的吧。”白狗盯着梁材,这时他也把关注嘉靖帝的神识收回来,投注到梁材的身上,用读心术去窥视梁材此时是怎么想的。
梁材一直都在规避着这个问题,也是他梁材早就设计好了的一个答案,梁材没有犹豫,“张宣忠大人是头颅破裂而亡。这也就更说明了你白狗将军的残忍和无情。”
现在的梁材也明白自己走到这一步,是不可能有回头路的了,所以对白狗说话也就不再那么的客气和软弱的了。
“那他的头朝哪?离你梁材的轿子有多远?本大将军又是站在什么位置?你又是站在什么位置?”现在的白狗也是下定决心要阴梁材这个狼心狗肺东西的一把了。
这种现场的还原,梁材是不敢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这不是梁材心不够狠,而是因为那日吏部接手之后就将忤作控制了起来,那凶案的现场画图现在就在吏部尚书汪宏的手里。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了。
梁材无奈的把凶案现场的情况描述了一遍。
“如你梁材所说,你站在本大将军与那张宣忠的尸体之间,而张宣忠的尸体又是脚朝着本大将军的方向,那你说说本大将军怎可能击破绵宣忠的头颅?”白狗给人的感觉是乎是找到了问题的所在。
令大家没有想到的是这种情形的出现也是梁材和聂言他们早就预料到了的,也是做了预案。
“这事放在一般人的身上是不可能出现的,但对你白狗将军来说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大家谁不知道你白狗将军的异能强大。你白狗将军平叛斩杀王爷,鞑靼孤身深入追击异族,这哪一件又是常人可以办到的。”梁材似乎找到了说服众大臣和嘉靖帝的证据,说得是振振有词,且理直气壮。
梁材把这些事说出来做为证据还真是出乎白狗的预料之外,“哟嗬,这么说本大将军当时救皇上于危难和抗击外敌也是错了。你这么说是不是想亡大明才高兴。”
“你,你,胡说。本官并没有说你当日那般做得不对,而是证明你是一个强大的异能者,对张宣忠凶案那种情况是很容易办到的。”
白狗是没有想到这梁材明明是陷害自己却把他自己气成了这样。这人若是没有了底线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此时的白狗对人心到是产生了一些畏惧来。
“梁材你这个不知好孬的东西,本大将军可是亲眼所见是你谋害了张宣忠的。你却与聂贤、夏言等人勾结,要把此事强按到本大将军的头上,可见你们用心之险恶,难道你们是想独霸朝野吗?”
白狗现在也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猜臆和陷害谁又不会。白狗在心里这样说着。
“你这是无稽之谈。”聂贤、夏言、梁材等人是异口同声地说着。
梁材这般是因聂贤和夏言所逼,而聂贤、夏言也只是想从张氏家族那里拿回属于自己的财富。他们虽然有独霸朝野的心思,但就这事来说,还真不是为这而为。
最在意白狗说出这话的是坐在白狗后面的嘉靖帝。
嘉靖帝借这个机会仔细地观察着他们三人脸色的变化,想从他们的脸色变化来窥探到他们内心所想。
白狗见自己的话终于引起了嘉靖帝的重视,那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好了,本大将军也就不再与你们这般的游戏玩耍了。”白狗很是潇洒地拍拍双手。
“什么?在这生死关头,原来白狗大将军一直都是在戏耍着他们这些人。这是一种什么心态呀。”满朝的文武大臣都被白狗的这句话给惊住了。
大家现在是真不知道白狗这样做是故意装着轻松呀还是真有着自己强大的底牌,大家现在只能是拭目以待。
朝殿上所有的人都因为紧张而一言不发,那怕是一声咳嗽声也不敢发出来。朝殿上寂静得让人发慌。
最终还是嘉靖帝说话才算打破朝殿上的这种沉寂,“好了,白狗大将军,你若是真有什么强有力的证据那就拿出来吧。今天的早朝各位爱卿为此事耽误的时辰也不少了。”
“那好,大家都认真的看着。”白狗说完这话后,他的双眼就凝视着中和殿的屋顶。
朝殿上的大臣们并不知道白狗要干什么,大家只是习惯性地随着白狗的目光看向中和殿的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