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艺妓樱雪
艺妓并非妓女。准确说,艺妓是日本从事表演艺术的女性。除为客人服侍餐饮外,很大一部份是在宴席上以舞蹈、乐曲、乐器等表演助兴。她们的交易是满足男人们的梦想一一享乐、浪漫和占有欲。通常与她们交易的,都是上层社会有钱有势的男人。在昂贵的餐厅和茶舍里,谈论生意的男人们喜欢请一位艺妓相伴,为他们斟酒上菜,调节气氛,但花费自然是很高的。艺妓并非日本特有。以"侍酒筵业歌舞"为职业的艺妓,在历史上本来并不是日本所特有。黄遵宪认为艺妓"甚类唐宋官妓、营妓"。中国的唐宋时代,士大夫携妓吟唱,是当时普遍的习俗,在中国浩瀚的诗词曲赋中,留下了不少咏唱歌姬的佳句。当时中国的官妓,以及朝鲜的妓生,和日本的艺妓都有相类之处。
艺妓一般从10岁开始学艺,学习的内容繁多,过程十分艰苦。其中包括文化、礼仪、语言、装饰、诗书、琴瑟,直到鞠躬、斟酒等,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有严格的要求,处处体现高贵和稳重。比如训练中有一项的内容是吃热豆腐不能发出声音,更不能碰到唇彩,可见要求之严格。到16岁左右便可以正式担任艺妓,整个演艺历程长达5年。初为艺妓者称为"舞妓",而后才可以正式转为"艺妓"。艺妓生涯一般到0岁完结,在0岁以后仍然继续当艺妓的话便降级,成为年轻貌美的名妓之陪衬。艺妓中把前辈艺妓称为"姐姐"。
在艺妓业从艺的女妓大多美艳柔情,服饰华丽,知书识礼,尤擅歌舞琴瑟,主业是陪客饮酒作乐。艺妓业是表演艺术,不是卖弄色情,更不卖身。不过,这里面包含着男欢女乐的成分,所以称之为艺妓。艺妓雅而不俗之处,不仅在于它与妓有别,而且在于它的不滥,不相识的人很难介入,大都是熟人或名士引荐。艺妓大多在艺馆待客,但有时也受邀到茶馆酒楼陪客作艺。行业规定,艺妓在从业期内不得结婚,否则,必须先引退,以保持艺妓"纯洁"的形象。
艺妓的服装是十分华丽的和服,做工、质地和装饰都十分上成,以悬落飘逸,重量相当沈重,扎束之间需要相当大的力气,所以常常由称为"男众"的男性仆役来帮忙。
舞妓的特殊穿著与化妆舞妓及年轻的艺妓所穿之和服,从腰带到裙摆间的一段称为"褄"。艺伎的腰带结在身后,不像妓女那样结在前面。在外行走时,舞妓及年轻的艺妓一定会将左手压在这一段上面,有"卖艺不卖身"的含意。
尽管艺妓的服装被归类为和服,但事实上却与传统的和服有一定的区别。传统的和服后领很高,通常能把妇女的脖颈遮盖得严严实实,而艺妓所穿着的和服的衣领却开得很大,并且特意向后倾斜,让艺妓的脖颈全部外露。
艺妓化妆也十分讲究,浓妆的施用有特殊的程序,用料也以传统原料为主。最醒目的是,艺妓会用一种液状的白色颜料均匀涂满脸部、颈项,因此看起来犹如雕饰华美的人偶一般。
艺妓表演时所使用的道具从狭义上专指手持的表演用具,包括各类乐器、饰物;广义上应当包括妓馆、歌舞伴奏者,甚至艺妓所学习的所有知识。因为艺妓接待客人并不限于歌舞表演,她们提供的是能为客人宴席助兴的众多活动。
艺妓表演的场所最初只限于艺馆之中,后来由于要出席达官贵人的筵席,艺妓便开始在茶馆酒楼及料亭出没。
艺妓的表演大致可分为"立方"和"地方"两种。
"立方"是指舞蹈为主的表演者,"地方"是指演唱"长呗"、"清元"等歌曲、演奏太鼓、三味线等的表演者。因为"地方"类的表演难度较高,需要长时间训练后才能胜任,因此多由资深的艺妓担任。而"立方"表演较为容易,所以一般由资浅的艺妓及舞妓担任。艺妓除了上述两大项表演外,也有茶道、香道等日本传统艺术表演。另外,艺妓都有受过说话训练,因此健谈者不少,表演之余亦会陪客人谈天说地,增加气氛。顾客给予艺妓的演出费用称为"线香代"或"玉代",京都一地特称"花代"。
伯格纳是出于一般的好奇,才来银座欣赏艺妓,还是有更深层次的理由?
龚破夭还不得而知。
守候到夜半,龚破夭才看到香奈子陪着伯格纳从艺妓馆走了出来。刚走到门口,一辆小车已经停在他们面前。一个中等身材的盖世太保敏捷地闪出小车,目光往四周扫了一眼之后,迅速为伯格纳打开车门。
伯格纳和香奈子上了车,车便"嘟"的一声开走了。
动作好快。
龚破夭并没马上从暗处走出来。他担心后面还会有日本特高课的人。
等了一会,也没看到其他小车尾随伯格纳的车,龚破夭才放了心。尽管整整一个白天,形影不离伯格纳的是香奈子和两个盖世太保,满打满算,他们似乎就是四个人。
没有其他特高课的人保护伯格纳。
这说明什么?
只能说明伯格纳这次来日本,行动是十分隐蔽的。除了和田中一角的特使一一香奈子接触,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伯格纳是何许人物。
如果是这样,香奈子和田中一角就是单线联系,她直接对田中一角负责。
这不像田中一角的风格吧?
龚破夭心想。
田中一角行事谨慎,凡事都做得滴水不漏,怎么会让香奈子单独行动?而没有其他人暗中保护?田中一角明知他和田欣已经从矿井逃出了生天,正在紧追她香奈子的啊。
难道这是一个陷阱,等着他和田欣往里跳?
龚破夭迅速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也没觉出这是一个陷阱。
没有危险的气息。
没有危险的气息?
龚破夭的心"咔嚓"地响了一下:没有危险的气息,就是最危险的啊。
走入一条小巷,龚破夭顿感头皮发麻。
以田中一角谨慎,他绝对是派了人暗中接应香奈子的。
但这些人是谁?
怎么一个影子都见不到?
如果是这样,我定然早就在田中一角手下的人的监视之中...
禁不住,龚破夭凝神静听一一一阵细微的声响从后面传来。
是一个人的脚步声。
是轻功。
龚破夭没有转身,他听出是田欣。
果然,瞬间功夫,田欣就飘到了他身边。
龚破夭还没开口问她,她悄声地说了声,"我去逼蛇出洞。"
说罢,身形一飘,就飘出了巷子。
她有什么发现?
龚破夭急想。
这是明知故想了。
田欣所说的逼蛇出洞,显然是有两层意思,她所逼的蛇不是香奈子,而是田中一角;逼着田中一角,就可以将视线从香奈子这边引离,使香奈子觉得他和田欣追错了方向,追到田中一角那边去了。这么一来,他龚破夭的行动就会轻松得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