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海号兵船在黑暗的海上行驶,潘海龙前来说道:“这样可没有意思,整天的逃跑,干脆把穆额撤回来,能打就打上几仗不能打就往别处去,被人追的感觉不好啊。”徐达亿听了心里好笑,潘海龙最怕被人追了,当盗贼这营生也不好啊,不要看着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秤分金,活的痛快,这个日子提心吊胆的。
转念想到自己被人叫做海盗,心里也觉得不舒服,这个时候他想起了雅缇,就是她常常把自己叫做海盗,还就没有见到了她了,王后雅缇作为囚犯已经在松海号上关押了好久,徐达亿觉得想去看看她,吴子逸听说徐达亿想去看望雅缇觉得不妥,因为她的弟弟哈次被杀,这样的仇恨是不能消除的,留着不杀已经够人道的了,如果在国内,雅缇这样的情况也是性命难保,徐达亿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敌人有的时候可以改变,可以不是再是敌人,这也好看情况,象雅缇这样不可能改变。
回想和她在勃朗的恩恩怨怨,心中不胜感慨,海上航行多时,敌我没有相遇,徐达亿闲来无事,在甲板上散步,见到往底舱的小门,知道雅缇就在下面,想去看她还是觉得不妥当,就在小门外面溜达着,好呆徐达亿和她也是爱了一场,不管这样的爱多么的让人不愉快或者不一样,毕竟有过身体的交流,这个人啊,活在这个世上能够相遇也是缘分啊。忽然徐达亿听到仓底下穿了声音,好像在朗读什么……
“你曾盼望过,你曾辉煌过。但也失落过,但你从未放弃过,后悔过。你快乐过,也悲伤过,也曾哭过。笑过。或许,你未曾如意过,但你一直努力着,为了那一份爱,没有怨言。你始终认为,只要你做过了,即便粉身碎骨,你这一生便不枉此过……”
徐达亿一听,这个不像是大明帝国的诗歌,也不像是音乐歌唱,这个雅缇沙哑嗓子没有这个天赋,那是什么,徐达亿不明白,不过知道总是艺术,是他们勃朗国的,不是咱们大明国的。他管不了那么多,对这身边的军校说道:“把那个雅缇给我带上来,我要见见她,军校应了一声,就下了舱去,很快雅缇带了上来。
徐达亿一看雅缇,变了,看不出傲慢,看不倔强,而是一派深思熟虑的样子,脖子上戴着铁链,还上了一把沉重的铁锁,徐达亿也不和她寒暄了,身份不对,徐达亿故作冷冷的问道:“进来好吗?”雅缇微微一笑,说道“我会好吗,你看我这个样子”徐达亿不禁大量了她一下,确实样子不好看,穿着破碎的衣衫,肩上露初一片黝黑细嫩的皮肤,光着不是很白的脚,好在没有上脚镣。
徐达亿对军校说道:“头上套个铁链子干嘛,去掉吧,在船上,她又跑不了。”军校很快的帮雅缇打开了脖子上的铁链,雅缇似乎松了一口气,轻松了好多,说道:“谢谢,都指挥。”
“哎……当初我们谈的好好的,你为什么毁约呢?落了这么个下场。”雅缇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说道:“我们现在都活着是吗?”徐达亿显然不想回答她的话,当然都活着,谁死了?雅缇又说道;“但有一天,我们都会看不到这个世界,我们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个世界不是黑暗的世界,而是根本没有的世界……”
徐达亿不懂她的话,要说沈晴初的学问比自己好,还是认账的,雅缇的学问徐达亿不认为比自己来的强,既然听不懂,那就是她在胡说,答道:“是的!是的!那个世界不存在。”眼睛转在雅缇的身上,雅缇似乎觉得徐达亿的眼光在自己身上流转,好像这个无所谓,想看就看,自己是美丽还是狼狈无关紧要,继续说道:“所以,我们所有人的结局都一样,都是要被消灭的,任何人没有力量和自然抗争,自然的力量最强大。”
徐达亿明白了雅缇话的意思,就是说自然的力量最强大,而不是他徐达亿的力量最强大,为自己狼狈的处境开脱,原来这个雅缇的脑子还是清醒的,他没有兴趣和她讨论强大与弱小的问题,就把她带到了自己的议事舱的卧室里,雅缇对这个地方和杨玉凤一样太熟悉了,很快雅缇身上就没有了衣衫,出乎徐达亿意料之外的是,雅缇没有任何不满和反抗,被关了这么多日子,丝毫没有对自己,对大明水师的怨言。
完事了以后,雅缇再三的向徐达亿道谢,他实在是不明白了,这好像不是顺从,犹如徐达亿的恩赐,雅缇重新穿好了破烂的衣衫。离开了,徐达亿望着她的背影,这个背影里透出无尽的的心酸。
徐达亿对雅缇同情起来了,只觉得亏待了她,想起当前的科泽科德,满塔,卡拉等国家的人,勃朗的雅缇真太好欺负了,再想到雅缇所以会提出自然的力量最强大,所以会提出人都是要死的,这是她在黑暗的底舱来访无数个日夜思想着的吧。
徐达亿在议事舱里独自一人思量着,要和他们,这三个国家的联军打下去实在没有必要,也不值得,如果就这样走了,太窝囊了,翌日,他没有和任何人商量,发出命令,第一个就是释放雅缇,愿意留下,欢迎,想要离开,发给黄金若干,第二,放过科泽科德和满塔,因为这两国都被他打败了,第三刺杀卡拉国王,第四东归,返航回归祖国。
徐达亿写信给卡拉国王,说明了大明水师是大明帝国的正规军队,受命于大明国朝廷,朝廷下达了谕旨,要求即日返回,对于在卡拉国国驻扎了这么一段时间,受到了卡拉国朝廷和人民放入照顾和关怀非常之感谢。
卡拉国王收到了徐达亿的信件,冷静而愉快的看着,虽然不动声色,那得意的还是流露了出来,很快三国联军停滞不前了,穆额面见可壁商量了撤军的事宜,原来科泽科德,满塔籍的兵员,全部回来老家,穆额带着回回骑兵乘着可壁给他们的一艘船离开了,和松海号会合,然而,葛虎却没有离开卡拉,他和几个精壮的河北老兵在卡拉国京城里潜伏了下来……
葛虎在原来哈西城防军中,有挑选了三十六名精兵,还有原来的两个军官当队长。他们等待时机,就等着卡拉国王从兵船上回来,果然不久三国联军水师就解散了,这支舰队除了几艘像样的兵船以外,其他的都是渔船,摆渡船,还有贵族人家的游船,早点解散可以把这些船只交还给他们的主人,他们的主人都急着要回自己的船,幸运的是海战没有打起来,这些船完好无损的归回给了他们。卡拉国和满塔国都给了这里船家主人一些银子,算是租赁费,科泽科德经济落后,国家财力有限,就没有了。
卡拉国王回到了京城,葛虎开始行功了,他们各自准备了火把锣鼓,只等号令。眼看到夜晚,城内外都渐渐安静下来,急不可耐的葛虎让人开了门,突击队静悄悄地牵着马向王宫而去。
出门不远,葛虎便示意众人上马,悄声道:“老子下令冲,就全部跟着老子冲!不许落后面!”见众人点头,葛虎也点了点头,一把抽出腰间大砍刀,这一次他不用打铁锤了,因为是突袭,暗杀的行动,不是战场大规模的战斗,他的身上还藏着两把火铳枪,靠近王宫,葛虎一声暴吼:“冲!”一马当先便冲了进去。其余众人不敢怠慢,也一起发喊冲了上去,卡拉是小国,王宫大门的守卫本来不过,很快被干掉了,还有几个是女的。
宫内众人听到响动,大喊起来。一时间杀声震天,喊声也振天。葛虎的突击队大喊大叫冲锋,此时距离卡拉国王的居室还有两百步。不少卡拉人虽然听到呐喊。就爬了起来,却乱成一团,不成阵势。正忙乱间,葛虎已经跃马杀入内宫中。
葛虎领头,其余众人都紧跟着他。葛虎马撞刀劈,冲得对方七零八落,四下逃散,始终无法成阵。他又带头取下卡拉人宫中的烛灯火把乱扔,一时间宫中四下着火,烈焰冲天,更是混乱不堪。葛虎带着人马冲卡拉国王的宫室的门口,正杀得兴起,猛然听到宫上锣鼓大作,葛虎抬头一看,内宫中高楼上火把一片,他们发信号要要援兵了,高楼上人头攒动。
葛虎觉得有点不对,内宫里怎么没有卡拉国王?他在这个时候应该出来指挥抵抗的,怎么不见人影?葛虎不管三七二十一,带着兵马往宫外冲去,自己心里也没有了主张,只是觉得冲到了卡拉国王居住的内宫,是找不到卡拉国王的,他已经溜了,他也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遇到敌人的偷袭,不是溜了必定会出来迎战,不见人影,说明他已经逃跑了,在组织援兵前来围剿。
所以葛虎要离开这里,一般而言这次行动是失败了,但是葛虎想到,好多王国都有暗道通往附近的山林,民居等,既然已经暴露,不妨去试试运气,他带着人马冲出王宫,看到卡拉京城依然悄然无声,接着葛虎干脆有冲出了城门,在附近的山林中寻找起来。
果然见到前方的树林里有一片火光和喧闹声……葛虎窜入树林,随即纵身上树,安排手下人藏身在枝叶浓密之处,潜伏起来,一举两得,如果遇到卡拉国王,就上前刺杀他,如果没有,就算自己躲藏了起来,过了好半晌,耳听得喧闹声已经接近。
听到喧闹声接近,已经到了攻击范围之内,“攻击!”没有犹豫,葛虎下达了攻击的指令。从旁边的树林里面立即闪出了无数高举着弓箭的士兵,他的手上那把弓都已经搭上了箭。
““嗖……嗖……”的箭响声从士兵们的手中发出,如此近距离的射击,葛虎已经可以预料那个卡拉国王以及他的手下通通都被射成刺猬了。本来坐在抬轿上卡拉国王敏捷动作翻了下来,随即将两眼怒睁暴喝了一声“打!”随着他的这一声震耳的大喝,只见那些以着极快速度即将要射到他身上的箭矢,纷纷的着不可思议的掉落在了地上。
他的那些卫兵们的表现同样的让葛虎吃了一惊。只见那些穿着不知道什么质料做成的鳞甲的卫兵们面对着那些迎面而来的劲箭丝毫没有一点躲避的意思,只是任凭那些箭射在了身上。无往而不利的锋利箭矢在这些闪着青紫色的鳞甲前失去了它们本来的效果。
“杀!“给我将他们通通杀掉!”卡拉国王一脸杀意的怒吼着,他手下的卫兵立刻开始了行动,猛地向着那些因为弓箭无效而吃惊的士兵们扑了过来。“事已至此,不拼是活不下去了,给我上啊!”葛虎大喝道。他的战士们纷纷站了出来,勇敢的向着那些看起来很强大的敌人们杀奔了过去。弓箭无效,火铳枪在夜色中,如一条条火龙,闪着亮光。卡拉国王猛一挥他的宝剑,怒火直扑叫喊着的葛虎而来。
“ 轰!”的一声,葛虎头脑之中发出的剧烈轰鸣。他觉得浑身剧烈的一阵抖颤,就好像一把重锤猛烈的敲击在自己大脑一般,强烈至无法形容的痛苦在葛虎的身体各处肆虐着,而葛虎对这种疼痛却丝毫没有抵抗之力。“疼!”葛虎全身的肌肉和经脉都好似在被扭曲拉扯着,不好,自己受伤来往,这样的感觉在蒙古的沙漠上有过!那时徐达亿就在身边,而现在几乎只有自己。
不行!葛虎不能这么认输!强烈的生存意志让葛虎的内心深处重又产生起战斗的勇气,葛虎猛一甩头,让自己已经快要发昏的头脑清醒了过来,摇摇晃晃的身体也重新站稳了。不能认输,不能失败,如何向徐达亿交代,如何向大明水师交代,失败是葛虎绝对无法容忍的!葛虎的双脚猛的蹬地,猛地向着卡拉国王撞了过去。但是被葛虎给近身攻击的话,即使强悍的卡拉国王也休想活命。葛虎的近身攻击有着绝对的优势,他的近身格斗能力可以和三国中的赵子龙媲美,是徐达亿说的。
卡拉国王有些惊愕的望着对面那个以着惊人声势向着自己冲来的对手,实在是想不通大明水师会来这么一手,这是怎么也没有估计到的,使得他不得不从王宫的暗道中出逃,刚出了暗道的口,有遇到了这个猛将,听说大明水师中文武人才很多,现在可是有点相信了,怪不得科泽科德,满塔都愿意和他联手驱逐徐达亿,看来对手不一般。
“锵!”闪亮的火花从葛虎挡住他的钢剑上擦了出来,伴随的还有难听无比的金属刮擦声, “ 哼!这点力量也没有什么的,你给我去死!”葛虎和卡拉国王一交手,直觉得这个国王的武功不过尔尔。两人激烈的格斗着,兵对兵,将对将,葛虎对着卡拉国王,说时迟,那时快,葛虎猛然从腰间拔出火铳枪,对准了卡拉国王就是“砰砰……砰”的开火。
看着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卡拉国王的嘴角露出了得意而狰狞的笑容,冷哼着道:“想不到你们这些个家伙倒是有些本事,能够在我的攻击之下不死的,你还是第一个!嘿嘿,你这般强悍,难怪科泽科德,满塔的皇帝都会对你们感兴趣了。不过可惜啊,你们虽然强悍,在我们这片土地上仍然没有你们的立足之地,滚回你们的老家去……”说完,卡拉国王的眼睛猛然一瞪,失去力量的身体顿时一软瘫倒了下去。
,海面那么明净透彻。轻轻的微波渐渐地向岸边移去,越来越远,冲在沙滩上、岩石上,泛出层层白花,溅起颗颗银珠,又悄悄地消失在海滩上。远望,海水和天空似乎一样颜色,海大仿佛连在一起。天边飘浮着几朵白云,恰如出海捕鱼的船帆,缓缓地向远方漂去……
葛虎杀死了卡拉国王,顺利的回到了松海号兵船上,徐达亿在欢迎仪式上,热情洋溢的表示了对他肯定,葛虎觉得很自豪,从来他就喜欢听都指挥的表扬,自己的格斗能力不要说在大明水师中,就是在大明朝兵部衙门谁不知道?徐达亿要他好好休息,表明在这个地区的战争中他立了不小的功劳,葛虎听着……徐达亿又表明了国家社稷,黎民百姓是会感谢他的,可是葛虎等的话,徐达亿就是没有说出来,应该再一次说明,葛虎的勇敢在大明国历史上除了三国时代的赵子龙,就算他葛虎了,徐达亿就是没有说,可能是忘记了,都指挥什么都好,就是语言的表达能力去欠缺了一点,使得葛虎在这天有着说不尽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