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海龙说道:“搞粗点的绳子,结个活套,丢在地上,当他的一只脚踏在活套中,就带起来。吊上半宿,看它怎么发威,搞一餐虎肉吃吃。”说干就干,面对有老虎肉可吃,潘海龙不管徐达亿的动物保护意识。不给面子,
潘海龙搞了绳子,用绳子套了一上午,套到了三次,都给被逃脱了,徐达亿意志也不坚定,放弃了动物保护的理念,弄了个树枝,削成了钩子,一边绑好了绳子,尖尖那边绑一块吃的东西。开始钓虎了。快把后面绑在树上,人是拉不动的。好快,其中老虎一只上钩了,好老实呀,游虎,像游鱼一样,搞的它不要花力气,这木钩子可能带不起这一二百斤重的虎,还是要搞一根绳子去套它的脚。
终于一只老虎后脚的绳子也套上了,可人是没办法把它拉上来的。那只老虎脚被套住了,挣扎了好久,终于没有没什么力气了,前脚勉强站着,支持着身体,后脚都站不起来了,另一只老虎靠在一边,样子不知有多么的亲爱,叫人看到了好像不忍心对那只老虎下手的。丢下的东西它也不吃,哎,夫妻恩爱,还让他过一晚吧。
老虎终于在两位大明水师的指挥联合战斗中失败了,一只没有气力的倒下了,另一个跑得远远的,大概知道他们不好惹,徐达亿和潘海龙将老虎五花大绑在树上后,在虎脚上开了个口,老虎惨叫着,另一只在远处也凄惨着回应。让人不寒而栗,我想周围三四里的地方的小动物都会逃的远远的了。
没留多少血,这只老虎居然死掉了,看看做的钩子和绳子,已经破了,也就是说,只要这只老虎能有力气挣扎一下,他可能就又逃脱了。可现在成了我们的晚餐。又到了晚上,没听到虎叫,可以安安静静的睡一晚,可吃了虎肉喝了虎血,他们两个浑身不知怎么的不舒服,他们很快回了城里。
徐达亿和监使回到了哈西城里,带回了老虎肉让兵士们分享,可惜只有一个老虎的肉,他们两个自己也吃了不少,消息知道的早的人自然吃到了,后来的人,当然就没有分了。
蒂奇到底做事厚道,说要粮食。就给粮食,就是要派人去运,徐达亿对穆额说道:“穆额,你领两百人回别罗里城,负责督运粮草,必需尽快将粮食运来,迟则有变。”然后问军校官,“军中存粮够食多久?” 军校对此极为熟悉,答道:“挥都指进军前有言,第一战要攻其不备,因此只携有十天半月的粮食。”
“先分一半给百姓。”其实对此他心中有数,只不过问个清楚,徐达亿断然命令道,但脸上却露出复杂的笑意,继续又说道:“注意,让百姓看到我们粮食要有余,看到我们粮食有的是,明不明白?” “是!”军校明白徐达亿的意思,如果哈西城百姓得知松海骑兵粮食不够,这个没有饭吃了,便会生乱心,而黑哦军虽然已经败走,但是城中奸细不少,必定有人和他们联系,若是知道松海骑兵军粮短缺,四周的科泽科德兵队,不打仗了,一定会坚壁清野守而不出,或者干脆来个打游击,那时松海骑兵要想短时间扫清四周的敌兵,势比登天还要难。
徐达亿控制的哈西城不远,就是莲花寨,在他面前是科泽科德军控制的莲花寨,还有距离不远的松靠寨和瓦东寨 这三个寨子互为犄角,如果冒然进攻其中之一的话,必然会被另外两寨的援军所夹击,而如果同时攻打这三座寨子,徐达亿手上的兵力是不够的。 现在这三个寨子的情况都不知道,饥荒对他的确良影响太大,普通百姓缺衣少食,即有可能成为最凶恶的敌人,。必需尽快摸清这三个寨子中的情况,徐达亿想到西孜给她提供过,简单而又用的消息,觉得俘虏口中可以得知一些,百姓口中也可以得知一些,虽然还不够详尽,但也基本够用了。徐达亿反复思索着询问葛虎哪里去了“上街去逛了。”军校答道。
“攻城中俘虏的黑哦乱军最高头目是谁?”徐达亿问道。“是一个傲慢而愚蠢的家伙。”潘海龙笑道,都指挥喝道:“带来!”被带上来的正是那个以为徐达亿会自西门主攻的军官,被五花大绑,却仍一脸的不服气。他那双混浊眼睛以狂傲的姿态面对着徐达亿,押他上来的松海骑兵战士令他跪下,他却无论如何不肯屈膝。松海骑兵战士火起便是一脚,踢在他的膝弯处,他膝一松,但立刻挺直起来,看来还挺倔强的。 “不要,不要。”徐达亿一眼看出这个是个自以为是的人,如果硬要他跪下,打死他也不会说出真话的,那么,柔可克刚,虚可克实。徐达亿在脸上堆起温和的笑意,虽然是虚情假意的,但是他的洁白的脸好看了好多,说道:“将军大人不愿意跪下,你们不要无礼。” 那个军官见松海骑兵的头领神情比较平和,倒也出乎意料,特别是称呼他为将军,可能他和徐达亿一样,对于将军的头衔有着不可压抑的渴望,顿时眼中的狂傲之色收了不少。只见徐达亿继续道:“来人,为将军大人松绑,上座。”聪明的徐达亿看出这个俘虏对称呼他为将军,十分满意,这一点徐都指挥i很敏感,立刻理解,又做到了将心比心,有一次的称呼他为将军。 押送的松海骑兵战士立刻解开了绳子,另一个则拿了张椅子。这军官也老实不客气大大咧咧坐下,心道死都不怕,还怕你们玩什么花样不成? “将军先生老家何处啊?”徐达亿漫无边际地问道。他就是说出来徐达亿也不知道,又不是在大明国内,“不要你管!”俘虏摆出一副无论如何也不合作的架式,看来是拿准了徐达亿对他不会如何。 “将军先生看来不太服气啊,那倒也是,我军少数倍于守军,且守军虚乏锻炼,当然会胜,绝非是将军大人的失误。”徐达亿小小地安慰了他一下。那俘虏的神态更加缓和下来,脸上的傲气也没有那么浓了。对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善战者攻心为上,这又一次验证了徐达亿认真学习兵书的心得。 北风又开始呼啸起来,虽然天空尚晴,但这狂风预示着又一场暴风雪即将来临。被徐达亿好吃好喝好招待的黑哦军官,仍是以一个“不”字应对一切,徐达亿问他任何问题,不是“不知道”,就是“不要你管”,在他看来,只要以完全不合作的态度对付徐达亿,徐达亿的攻心之术便完全会失去作用。 然而他不知,只要他活着,徐达亿的目的便达到一半。酒足饭饱之后,徐达亿又带着他来松海骑兵营寨中到处参观,所到之处看到的人数虽少,却是兵强马壮,战士们精神抖擞,徐达亿还特意领这他来到辎重粮草囤积之所,指着堆积如山的粮草道:“如何,我兵强马壮,粮草充足,何胜不能取之?” 那俘虏这次没有应答,而是沉默。徐达亿得意地大笑,伴随着他的笑声,那俘虏心中却升起一阵寒意。众人再回到营帐之中,大帐中又摆上了丰盛的宴席。徐达亿问道:“将军大人尊姓大名?” “久保。”这次俘虏不沉默了,想来松海骑兵的威武军容让他也觉得眼前这将与他的部队是一支难以抗衡的力量。徐达亿觉得这个人名字怎么想咱大明国东边的倭国人的名字啊。 “久保将军是聪明人,聪明人都识时务。”徐达亿似乎微醉的说道,“只要将军大人愿意为我效力,日后荣华富贵,远胜于如今一个区区小城的将军,如何?”久保举目与徐达亿对了一眼,只见徐达亿两眼中有些红丝,目光依然明澈,但是远不如刚见时那样温和亲切,见他望向自己,徐达亿伸手一指那宴席,又道:“只要将军答应了,咱们就不醉不休,若是将军不答应,来人!” 两位高大的大明水师兵士应声出现在帐门口,徐达亿冷笑道:“若是蒋将军此时仍不答应,那便是不识时务的蠢才,要你何要,斩了喂咱们的军狗!”久保略迟疑了会儿,然后仰天大笑道:“死则死吧,有什么好怕的!”说完之后,昂首大步便向那两名大明水师走去。徐达亿闻言不怒反喜,急忙拦住他,深施一礼道:“久保莫怪,方才是试试先生胆气,如今知道将军果然是当世英杰,吾等年幼轻狂,还请将军要介意!”
久保先是怔了一下,但旋即暗想:“如能暂且稳住这小儿,再另寻脱身之机,逃到莲花寨子军中,把自己在这里看到的徐达亿兵队的虚实,转告给皇帝陛下或者黑哦元帅,岂不是立了一桩大功?”当然他没有认为自己当时判断徐达亿一定进攻西门是错误的,还是认为是其他指挥官战斗不力。心中拿定了主意,脸上堆起了笑道:“挥都指过谦了,挥都指少年英雄,领着数千大军,哪里需要我这等庸才?”
徐达亿见他回心转意,忙拉着他得手要和他一起上席,笑道:“客气了 将军不必客气,有何指点便直管说,在下虽然不胜酒力,今日得久保将军乃达亿人生一大快事,俗话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拼得一醉也要陪将军尽兴!”一想不对,这个人是俘虏,不过是利用他稳定民心和攻打面前的几个寨子,知己好像还差得很远呢。 酒过三巡,久保见徐达亿已经脸红脖子粗,也不管天寒地冻,将帽子也摘了,头上热气腾腾,知道他酒量果然不行,便有意问道:“徐挥都指,徐将军……这哈西城城小民少,而且又无军用物资,何不立刻攻取莲花寨以资军?仔下可以去那里探访一下”徐达亿大着舌头道:“不可……不可……”见久保仔细盯着他,徐达亿面露狡猾的笑容,道:“将军……不会泄露我军……我军事秘密吧?” 久保轻轻一抖,若无其事地道:“挥都指既是信不过在下,就令兵士再将在下推出去斩了,否则挥都指军中虚实已经在我眼中,即便挥都指什么也不说,在下都是知道秘密的。”
徐达亿哈哈大笑道:“将军也……也太多心了,我……可没有怀疑你的意思……”然后,他却没有再说下去,而是频频劝久保饮酒。久保见他没有吐露的意思,心中寻思如何才能在他嘴中套出队自己有用的话来。于是二人天南海北乱聊了会儿各地物产与奇事,徐达亿还大吹特吹当日自己是如何在漠北喝鞑子骑兵战斗的,可是久保不知道大明国的情况,漠北,漠南的他搞不清楚。
久保想法子又将话题绕回眼前的战事来:“都挥都指虽然粮草充足,但在此耗延时日也非上策,如今莲花寨的军队逼近哈西,距哈西城不过三十里,挥都指不速速进军,只怕事情很麻烦。” 徐达亿打了个饱嗝“呃……”然后说道:“说……说与将军听也无妨,我正……要进军……” 久保听了心中一凛,说道:“挥都指是否准备攻取莲花寨?那里囤有大量粮食物资,挥都指攻下后便粮草更多了。” 徐达亿拈了口菜,吃了下去,大笑道:“我粮草足够无需更多,而且莲花寨 ,与松靠寨,瓦东寨互为犄角,我兵力不足以同时攻此三寨,若是只攻一路,便会腹背受敌……” 对于徐达亿的这种判断,久保心中也是有数的。当初科泽科德皇帝之所以在相临的三寨之中支持募兵,目的也正是在受到满塔攻击的时候能够互相支援不至于孤军作战,这个本来就是科泽科德国的国防建设的一部分,久保心中所念的,不过是徐达亿到底会如何破这三寨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