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旦丁,你这该死的,没听到我的话吗?没听到吗?”
李诺雅·恩·爱德华霎时火不知所起,熊熊的烈焰,气冲冲地离开位置,也不顾大厅里的那几个顾客,看着她,嘴张得多大,就是我行我素,完全没有淑女形象。
李诺雅·恩·爱德华“砰”地推开了安全门,径直走到康斯旦丁那里,一手逮住康斯旦丁,如同凯撒里德大陆的秃鹫攫着雏鸡一样,再扭过头,朝着玻璃窗,喊道:
“玛丽莲,快去顶位,我有点事。玛丽莲,听到没有?”
话甫落下。
一个戴着眼镜的女孩,赶紧整整衣领,边走边忙不迭地点头哈腰,嘴皮不停地活动,如果懂唇语,一定知道她在应李诺雅·恩·爱德华的话。
这个戴眼镜的女孩,走到李诺雅·恩·爱德华的座位,顶上位。
李诺雅·恩·爱德华拖着康斯旦丁径直走去女厕所。
这是一位暴力倾向的女人!
康斯旦丁莫明其妙地奇奇怪怪,像山羊见到斑斓猛虎一样,手脚无缘无故地发软,动弹不了。
康斯旦丁可能这段时间太忙了,有些疲惫。
不过,伟大的拉尔夫斯大师说过:
男人遇到女人,容易得软骨症,特别是越漂亮的女人,男人越容易得软骨症。
没几下的功夫。
“嘭”地一声,厕所的门关上。
康斯旦丁被甩在厕所的墙边。
“洞”地一声!
康斯旦丁被顶在墙上,像一只蟑螂被钉子顶地牢不可动。
“李诺雅太太,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康斯旦丁颇为头疼地哀求。
对于女人,特别是认识的女人,康斯旦丁都是无可奈何和苦恼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女人总是纠缠不休。
康斯旦丁说过了不计其数遍,目前对女人还没有兴趣,更不用说谈恋爱,结婚。
当然,性取向正常。
只是不知为什么,就是对女人乃至女人的一切,都觉得乏味无趣。
“我说过多少次,该死的康斯旦丁,多少次了,叫我李诺雅小姐,李诺雅小姐,明白吗?我还年轻美貌。”
李诺雅·恩·爱德华愤懑地喷康斯旦丁侧脸的满满的口水,弧线的轮廓也沾着口水,看来,康斯旦丁是不可饶恕的。
“可是,李诺雅太太,你已经结婚了,不是吗?”
康斯旦丁觉得,这有必要纠正一下李诺雅太太的错误。
“啪!”
李诺雅·恩·爱德华轻轻地拍了康斯旦丁一巴掌。
这一巴掌,来得如此没有征兆,如同地震一般迅速。
李诺雅·恩·爱德华听到这打脸声,气一下子散去七八,又紧张地问:
“亲爱的,疼吗?是不是大力了,对不起,亲爱的,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没关系,你先放开我。”
康斯旦丁满脸黑皱纹,这不是故意,难道还是脸凑上去求打的。
“不,不,不,不要,亲爱的。”
李诺雅·恩·爱德华陡然一转,撒起娇,语气像冷空气一下变暖,变得太快,就像飓风一样措不及手,令人不适。
噢,该死。
我是犯了什么罪。
康斯旦丁鸡皮疙瘩顿时层层覆盖,欲哭无泪。
“亲爱的,你知道吗?二十年了,我还没生孩子,就是为了你。”李诺雅·恩·爱德华深情地说。
“李诺雅太太,你都结婚了,该遵守妇道,还有,我不是这种人。”康斯旦丁再次有必要地纠正,不然,误会就更大了。
“啪!”
“你知道,我一直爱着你,你为什么不答应。”
李诺雅·恩·爱德华变化无常地再打了一巴掌,再说。
完全不考虑康斯旦丁的感受。
“啪!”
巴掌打在脸声,第三次响起在厕所里。
“你为什么要躲避我,为什么,回答我。”
李诺雅·恩·爱德华又变了脸,边打着康斯旦丁的脸,边问。
李诺雅眉间悄然流逝去一挑的愉悦。
要报复这耿直的,该死的,冷血的男人一口一声太太的称呼,只能这么做,他才没有借口。
世界上,不论什么样的女人,听到别人说她老都不舒服,李诺雅也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没有青春年华的女人。
康斯旦丁干脆放弃了挣扎,双手不再动弹。
李诺雅·恩·爱德华还不打算放过他。
“你是不是也还爱着我,亲爱的,要不我们远走高飞,我才不要当公主,我要跟你在一起,永远。”李诺雅·恩·爱德华歇斯底里地说。
“啪!”
“亲爱的,我知道,你一定爱我,要不然,你怎么不看我。”李诺雅·恩·爱德华蓦地一脸红,假装害羞,打了一巴掌,再说。
“那个,李诺雅太太,你嘴巴太臭了。”
康斯旦丁有气无力地回答,终于说上了一句。
空气,忽然之间,凝固下来,不再流动。
李诺雅·恩·爱德华停下手,也没有说话。
“你嘴巴的味道,跟鲱鱼腐烂的味道一样,李诺雅太太。”康斯旦丁用了一个比喻,既生动,又形象地把无形的东西,表现出来。
李诺雅·恩·爱德华还是沉默着,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一样。
“还有死老鼠的臭味道。嗯,似乎就是这样子,李诺雅太太,这可以放了我了吗。”康斯旦丁不知道从哪里再找了一个比喻。
“咚”!
李诺雅·恩·爱德华松开了康斯旦丁,转过身。
李诺雅·恩·爱德华满眼失落,如同烟花冷却后一样,了无生机。
“呼!”
康斯旦丁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本以为就此结束,然而,还没有喘过来气。
“嘣!”
一声巨响!
如同天崩地裂一样。
李诺雅·恩·爱德华猛地一膝盖撞上去康斯旦丁两跨之下处。
“啊——不!”
康斯旦丁立刻反应过来,护着那里大喊大叫。
还是迟了。
康斯旦丁弓着腰大叫。
男人的弱点,致命之处,不是他的父亲,不是他的母亲,更不是他的女友。
尤其是钢铁一样的男人,看起来含铁量很高,无懈可击,只要躲过他的防护,一样不堪一击,一招定胜负。
“哼!”
李诺雅·恩·爱德华解气地走了出去。
康斯旦丁大呼小叫,一种痛,是女士不能理解的,这是痛到神经发麻,还是会感觉到痛。
“噢噢噢!”康斯旦丁弓着腰,想缓解一下痛,但痛是一动就痛,再动更痛,三动麻木。
很奇怪,以康斯旦丁的智商,情商,他应该知道有所可说,有所不可说,但他偏偏就是做了不该做的,说了不该说的话,愚蠢至极了。
“啊——该死的!”
喊叫声从高亢,到高亢,还是高亢,过了半个小时,才缓下来。
好不容易,痛苦的叫声暂时没有叫。
“嘭!”
一声开门声乍响起,如同鱼雷爆炸。
一道巨婴如同鲸鱼扑来。
“嗯呜呜呜——”康斯旦丁一米八八的巨体矮成了一米六六,还是不可能躲过去。
这这这,噢,主啊。
康斯旦丁的初吻,被夺走了。
…………
一个小时过后。
“啵”!
李诺雅的口红都涂在康斯旦丁的脸上,康斯旦丁成了花脸的猫儿。
李诺雅眨着长长的狡黠的睫毛,得意扬扬地盯着康斯旦丁深邃的眼眸。
沉默了许久,李诺雅才拍拍手,仿佛是打了胜战的将军。
“康斯旦丁,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李诺雅像在宣示主权一样宣示康斯旦丁是她的属地,就像整个世界都是爱德华家族的属地一样,不容置疑。
“不!李诺雅太太,我不同意,你没有问过我。李诺雅太太,你也没有权利这么做。”
康斯旦丁强烈地抗议,不断为自己争取权益。
“需要吗?”
李诺雅霸道地反问,才不考虑康斯旦丁的想法。
李诺雅再坚定地说:
“除了我,还有谁能有资格拥有你,康斯旦丁先生,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
康斯旦丁看着霸道的李诺雅,怔住了。
过了一会儿,回过神。
“该死的,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
康斯旦丁吃瘪地威胁,手枪没有抽出来。
“你会吗?康斯旦丁。”
李诺雅一脸邪魅地俯过身,欲更进一步。
康斯旦丁身体一软,跟章鱼一样缩下来,急急地连滚带爬地爬出厕所,慌忙地走出摩亨银行。
“哼!”
李诺雅得意地看着康斯旦丁逃跑,站在原地不动。
那个稳重的背影,这么狼狈,不像一个杀手。
李诺雅心仪神往地看着消失不见康斯旦丁,不知不觉冷艳的嘴边一弧,恰是恶魔的邪笑,再喃喃:
“康斯旦丁,你跑不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爱我到无法自拔,甚至愿为我而死。哼!”
康斯旦丁逃出摩亨银行,脸颊两边微微一赤。
纹丝不动的心如同磐石,莫名其妙,在那一瞬间动摇一秒钟。
混蛋。
这个女人。
这么粗鲁。
康斯旦丁边走着,边愤愤。
蓦地,一道童声从下而上:
“先生,来一份报纸吧,今天有大新闻。”
一个被太阳晒黑的白人孩子戴着灰黑色的瓜皮帽,双手被报纸的墨汁染脏,黑黑的,又被冷风吹得红红,总体来说,黑紫黑紫的。
“什么大新闻?”
康斯旦丁回过神,成功地被卖报的小孩故意卖的关子给吸引住了,就像小时候总是猜猜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一样。
“先生,你买一份就知道了。”
卖报的孩子说着,把报纸搂搂,可能是天太冷的缘故。
“伙计,你太机灵了,来一份吧。”康斯旦丁今天心情还不算糟糕,看到任何事物都将是美丽迷人的。
“谢谢,先生,给你,一便币。”卖报的孩子递过来一份报纸。
“伙计,一德币,多的一份给你买一杯牛奶。”康斯旦丁接过报纸,慷慨大方地说。
“谢谢您,先生,您真是大好人,愿主保佑你。”卖报的孩子感激地说。
…………
“嘚嘚嘚!”
康斯旦丁坐在敞篷马车上,戴着灰黑色的高礼帽的车夫驾驭着马。
康斯旦丁缓缓打开《新里徳日报》,好像不对劲!
『省略的地方,非作者懒惰,而是避免可能的屏蔽的麻烦,不得已删掉了。……第一部,写法比较偏西方,比较细,第二部开始,会有所调整,平衡好细节的描写。求收藏,求推荐,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