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啸谢过黄衣邪修和他的兄弟,带着景茱萸走了。
景茱萸不停地抓脸上,像是有头发没弄干净一样,不解地问:“我虽然给他们下了毒,但也给他们解药了。他们为何还越来越生气,竟然把我绑成这样。”
“早就给你说过了,你那解药的造型太奇特,没几个人能接受。”
余啸趁机说和她与嘟嘟。
“其实嘟嘟不是生气你拿他试毒。嘟嘟皮糙肉厚,试了也就试了,就是你那解药太让人难以下咽了。你虽然兴趣在毒,但还是想当给人解毒的医师吧?”
嘟嘟哼哼两声,粗声粗气地问道:“你没事吧?邪修有没有怎么样你?”
“是吗?”景茱萸若有所思,大度地给嘟嘟道了谦,问余啸道:“余啸,你不是会权家的炼丹术吗?你教我行不行?”
“当然可以。”余啸觉得权家的炼丹术很好用,景茱萸若学会了,只会锦上添花。她本来就不是权家人,没有什么技不外传的概念。
“我这就开始教你。前面就是燃木极灵界。你只是去采集毒水,不去乌姑山脉,对面的邪修应该不会为难你。你学会了就去吧。”
景茱萸皱眉问:“你们呢?”
“我在邪修这里还有点事。可能会有危险。”
景茱萸不假思索地说道:“我也要留在这里。毒水什么时候取都可以,邪修用毒是正派比不了的,我正愁没机会打进来呢。”
“随你吧,但你别给他们下毒了。大战当前,别给我惹事。”
救出景茱萸,余啸走出营地,飞身到了最高处的山脉,找了个最佳位置,查看燃木极灵界的情景。
盛浩然也正在那里,看到余啸过来,有些意外。虽然余啸说了帮他,他又不知道余啸到底靠不靠谱,自己该做什么还是得做什么。
“前辈请看。”
虽然他和余啸的修为相当,但余啸身份特殊,他为了表示尊敬自觉地压低了自己的辈分,反正叫一声前辈又不会少一块肉。
余啸当仁不让地接受了,顺着盛浩然指的方向看过去。
断崖对面的燃木极灵界也是半座山峰耸立,与这边的山好似本来一体,被人为齐齐切断了。
盛浩然也不知道那些太过久远的事情,他只知道断崖后面的环形山脉,就是乌姑山脉。雪花霜兽就生活在乌姑山脉围绕而成的盆地中。
只有一条路通往盆地里面,那条路两侧旌旗招展,尘烟满天,已经被对方占领了。
“他们只占领了这一个地方?绕道后面飞过去不行吗?”余啸问道。
盛浩然摇头,“别说从后面飞过去,除了从那条路走进去,别的任何法子都会被法阵打下来。我们俩这修为都扛不住,更别说其他人。”
原来这乌姑山脉不知被人占领过多少次,各种法阵重重叠叠,都无法再增加新的。
而所有人布阵,首先就是护住整个盆地,免得雪花霜兽在打斗中被误伤,以及被人偷了去。有不少人都弄的死阵,自己都解不开。
雪花霜兽不能离开乌姑山脉,大家都知道。如果被别人打败还可以东山再起,改日再来,要是把路都堵死,别人确实进不来,但自己也出不去,总不能老死在这乌姑山脉中。
所以历代占领者,都很有默契的留了个后门,就是那条路。
不过那条路地势较高,前面是百丈断崖,两侧都是不能飞行的山脉,是真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形。
余啸飞高一些,看到那条路五丈宽,路的正中间立起一道光墙,两队人马各守一边。真是奇特的守卫方式。
“这两队邪修什么来历?”
盛浩然道:“一队是思乐城的邪修,兵力有三千人。一队是越蒙谷的,有两千人。”
“他们看上去,关系并不怎么好啊。”
盛浩然有些惊讶,没想到余啸还是真心想要帮他打赢这场仗。
虽然清泽宫主没有详细说过,但看他的表现也知道是被抛弃了,难道这个女人是想吃回头草?不告诉宫主,是想给他个惊喜?
盛浩然不敢怠慢,详细解说道:“牵涉到宗族大利益,哪有私交这回事,更何况是行事百无禁忌的邪修。
“如今小势力的邪修被兼并了不少,也就我们三家势力最大,思乐城也有老祖在神道宫,只有越蒙的实力弱一些。想必越蒙是许了思乐不少好处,才联合起来的。”
邪修也可以进神道宫?余啸差点脱口而出。再看盛浩然自己一口一个邪修,就像邪修并不是邪道,只是一种称呼而已。
可能在这三族相互伤害的极灵界,邪不邪修都不是事儿。
余啸把自己的思维拉回现状,“硬打打不过,用离间计啊。你和哪边熟一点,写封信什么的。”
盛浩然陪笑道:“离间计的确是个好办法。但我和他们哪边都不熟。”
“你们都是邪修啊,不打仗的时候,就不聚个会,宴个席什么的?难道也没有同乡,以前的同门?”
余啸说一句,盛浩然就摇个头,脸上的笑容越发尴尬。
“行吧,我再想别的办法。”余啸摆手走了。
“前辈,请你快一些,蜕皮季马上就要到了。如果不行我就得请宫主过来,不然耽误了采皮,我也是个死。”
盛浩然觉得和清泽比起来,余啸似乎要好说话一些,故而恳求。
余啸问清盛浩然准备进攻的日期,回到专门给她安排的营帐,把苏白、嘟嘟和景茱萸都叫了过去。
四人围坐成一个圈。余啸拿出三个江妙文削的木头人,给他们一个人一个,道:“苏白和茱萸现在组队,嘟嘟攻城,想办法打倒她们俩。”
三人一头雾水地对看几眼,嘟嘟首先道:“就她们俩,组队也不是嘟爷的对手啊。”
“那你进攻啊。只能用木头人啊。”余啸看着他们仨,在脑中模拟场景,思考着对策。
嘟嘟看了苏白和景茱萸一眼,用自己的木头人撞了苏白的木头人一下。景茱萸茫然地看着他们,没有上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