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陈云闻言立刻翻开红皮教案再看了看里面的内容, 后缓缓抬头，告诉众人：“上面说……如果人数不够组成个小组，那么将会由课堂演示里的老师补上。”
“课堂演示里的老师？”江茉问道, “是指吴月寒跟何威吗？”
裴清嵘却皱眉说：“可是在课堂演示中, 他们俩人代表身份的应该是学生吧？”
“那真的老师……”纪珊珊听, 忽想到了种骇人的可能，“……是指们在桌底下看到的, 那个穿红色高跟鞋的女人吗？”
原本就安静阴森的404教室, 在纪珊珊说完这句话后变得越发死寂, 如同夜色下寒冷的墓碑, 刘翌的表也越发绝望, 因为他知道——纪珊珊的推测是对的。
如今已经算是副本的第四天了, 可他们十八个人里仅死了个雷成磊，谁见过逃生副本这么低的死亡率？锁长生定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今天这堂【写】课就是最好的证据。
两个参与者上课都可能会出事，更何况与被孤立学生搭档是的另个鬼。
吴月寒跟何威刚进行课堂演示时遭遇的凶险众人也看在眼中，故大家都明白：这堂【写】课明是要那个被孤立的同学去死啊。
所以他的生命, 今天就要停滞在这里了吗？
刘翌呆愣愣地望大家，目光依次扫过众人的面庞——他们向他投来充斥怜悯、惋惜、悲哀的视线，却没个人站出来说句救他。
救救啊……
刘翌满脸惶，在心里无声的呐喊，谁来救救他？他以后定会努力勇敢来的……
“身穿红物的游魂往往为厉鬼, 极为凶戾。”柳不花长声叹道, “你若是和她成组上课，肯定会死。”
刘翌顺话音看向柳不花, 见他眉头轻皱，大义凛道：“不如你和步九照组队，让去会会她吧。”
谢印雪：“……”
他这干儿子柳不花已经是鬼迷心窍了。
“……真、真的吗？那谢谢你了。”刘翌听到柳不花这么说却像是得到了什么救赎般, 也不管步九照的的冷脸就往他旁边站，生怕柳不花反悔。
谁知柳不花没反悔，反倒是步九照却面无表的说：“不要和他组，他很胆小，万上课过程出了什么意外，就得与他陪葬了。”
“啊，那怎么办呀？”柳不花挠挠头，看向刘翌的眼神里也带上了忧愁。
平心论，他是想救刘翌的。
但步九照说的没错，刘翌和那女鬼老师两个人都是不可控的危险因素，究竟谁更容易“爆炸”难以确定，毕竟俗话言——不怕神的对手，就怕猪的队友。
如果步九照和他组队本来能活，却因为他的劝说改和刘翌组队，结果死了怎么办？
柳不花想救人，也只能建立在他自己能救的基础上，不能将别人拖下水，刘翌今天会碰到这的况怨不了谁，全因他能力不足已，弱肉强食本就是逃生副本中的生存法则。
是生是死，终究都只能靠自己。
于是柳不花终究也只能再问问步九照的意思：“那你愿意和那个女老师组队吗？如果你不愿意，那就是们两个组队吧。”
随后他转身面向刘翌，鞠躬道：“刘翌，先和你说句抱歉了。”
刘翌盯自己身前低头道歉的柳不花，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攥紧成拳。
垂眸望他们人的谢印雪看见这幕，眉头不可见蹙了下，刚要开口，就听到孙灵犀对刘翌说：“你可以去找摆渡者npc帮忙啊。”
刘翌的拳头倏地松开，弱声说：“可不知道摆渡者npc是谁。”
孙灵犀深吸口气，面露犹豫：“知道……但是陈云说过和摆渡者npc做交易也会死，所以真的不愿意看到你……做这的选择。”
谢印雪闻言不由挑眉：不愿意看到你就别说啊，刘翌都没主动问，你就先跳出来了。
“摆渡者npc只能是最后的选择。”陈云也皱眉，劝阻道，“刘翌，就算今天不做作业也未必就定死，老师们手里枚额外小红花呢。”
“没老师会给小红花的。”刘翌却自嘲道，“今天拿不到小红花，就必死无疑了。”
孙灵犀叹气道：“既如此，那就告诉你摆渡者npc是……”
可是孙灵犀话没说完，便被人打断了。
“和你组。”
大家寻声望去，却见这道声音主人竟是刚刚说过他不想和刘翌组队的步九照。
柳不花愣了愣，问他：“你怎么又愿意了？”
“没什么原因。”步九照迈步走到刘翌面前，唇角轻轻勾道，“就是忽觉得，刘翌很好已。”
柳不花又与他确认了遍：“真的吗？”
但步九照是坚持：“对。”
“那就和那个女老师……”
柳不花虽依旧很怀疑步九照这句话的真实性，不过步九照既都这般说了，他也只能尊步九照的决定。
只是他愿意去会会危险的“女老师”，谢印雪却不让他去，直接否决道：“你不能和那个女老师组。”
这句话尾音落，立马抬头看向谢印雪的人不是柳不花，是刘翌。
谢印雪则像是没察觉到刘翌的视线般，目不斜视，没看他眼，继续道：“觉，她可能是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柳不花皱眉，满面惆怅道，“可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谢印雪：“……”
他上带柳不花去医院开的药真的吃对了吗？为什么他感觉柳不花病得更严了？
“你就给老实待吧。”谢印雪屈指敲了敲柳不花的脑壳，“今天的作业，代你完成。”
柳不花怔住，话音开始掺上犹豫：“可是她很危险吧，您……”
谢印雪睨他眼：“你都不怕，会怕吗？”
“倒也是。”柳不花闻言彻底放下心，但他是向谢印雪说道，“那干爹您小心些。”
谢印雪轻轻颔首算作应答。
到这，学生们的组况便已全部确定，陈云和谢印雪走在前头带领众参与者前往其他教室，预备开始上【写】课。
他们也没选太远的教室，只下四楼选了“302”教室，因为大多数参与者们都觉得带“4”这个数字的教室不太吉利，最好别去。
谢印雪虽觉应当没什么区别，却也没出声反驳。
众人小心缓慢的踏进空无人的302教室，在确定这里没明显的危险后，便从教室侧边的学习工具架上翻出张白纸和红笔，站在书桌旁商议：“哪个小组先来？”
偏偏围绕在众参与者身旁的，又是熟悉的沉默——纵已经吴月寒跟何威示范过上课流程了，但涉及生死攸关的事，人们总是难以果断。
步九照懒得和这些人耗磨时间，首个站出来说：“们先吧。”
张彩霞立马将白纸和红笔递给他：“那就你们先吧。”
步九照接过纸笔后却又伸出手，毫不客气的指挥道：“再多给张白纸。”
“你礼貌吗？”张彩霞叉腰瞪眼，“使唤来了？”
谢印雪见状就去帮步九照拿纸了，但没步九照目露惊喜，谢印雪便用教育儿子的宽容语气，柔声说：“以后找人帮忙要说‘请’字，不能这没礼貌。”
闻言步九照脸色阴阴晴晴斗转数遍，终究是心不甘不愿低应了句“嗯”。
待拿过谢印雪递给他的白纸后，他便将其揉成个大纸团，置于掌心伸到刘翌面前：“这个纸团你可以用来塞住嘴巴，避免期间问出不该问的问题。”
刘翌没出声，沉默接过了纸团。
上【写】课的流程和玩笔仙差不多，请仙和送仙的话虽都需要两人念，但是问题可以只个人来说，所以江茉看到后觉得这个方法不错，和孙灵犀讲：“会也搞个纸团吧，能防止大声乱叫召来教导主任。”
“嗯。”孙灵犀也认为此计可行，点头说好。
秒后，完成了准备工作的步九照与刘翌，便开始进行【写】课。
“老师老师，你在吗？老师老师请快来，请老师来，来了画个圈……”
两人念这句由请笔仙改编的话语，三遍之后，红笔就像先前吴月寒与何威那，在白纸上画了个完美的圆圈。
看到这幕，刘翌乖乖用纸团塞住了自己的嘴巴。
询问成绩的问题就由步九照来说：“老师老师，你能告诉，们的期末成绩好是不不好吗？好的话，就请你画个圈。”
步九照问问题更心机，他都没说要是期末成绩不好“老师”要怎么答他。
在他问完之后，红笔便依声动，却在纸上画了两个圈。
“……怎么会画了两个圈？”
金曦皱眉喃喃，这也是所人心中的疑惑。
但步九照可不管“老师”给的答案是什么，他只是过个流程问下已，得到什么答案并不要。
于是步九照朝刘翌颔首，示意他可以取出纸团和自己将“老师”送走了。
他们俩的【写】课进行到这本来无什么风波与意外生出，结果大家都没料到，刘翌取下纸团后没和步九照念送走老师的话，是又问了个问题：
“老师老师，你能告诉，后面天小组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