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金家别墅里回来的时候晚了点, 他们到基地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半,正好跟二队队销假。
因刘队不在,所以时瑾他们就不出任务, 一直留在基地里——如果有借人的除外, 比如那队没了医疗兵, 又急需出任务, 有可能打报告把时瑾借走。
除此以外,刘队不在, 队的队员们就是自由的, 每日的强制训练完成之后就可以四处飘荡——刘队这次的假期达七天!简直是社畜之光!
850的氛围其实一直都很紧绷,时瑾自从来了之后就没好好休息过, 现在刘队一走,整个队伍里的人都躁起来了。
时瑾来每天都跟二队队请假,但后来发现顾青和王钊从来不请,他们俩直接□□逃走,出去浪一晚上,明天再回来。
时瑾:发现了新大陆!
是天晚上,时瑾就扯了封咎一起□□,被堵在那里的二队队场抓获,拎到训练室内亲自操练, 把他们俩练的死去活来, 顺便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刘队。
扶摇上九万里:看看, 这就是你队里的俩精英, 不请假偷跑出去玩儿被我逮着了。
房贷何时能还完:往死里踹。
扶摇上九万里:收到。
扶摇上九万里:不说了,又来俩。
房贷何时能还完:守株待兔,还得是你。
是, 死去活来的又多了个王钊和顾青。
那天的训练室,是时瑾记忆里最惨痛的一天,二队队把他们丢进了模拟水仓里,把他们的痛感开到了百分之百,后放出精神鲨鱼来追他们,让他们自己在水中逃命,能不能逃出去全靠运气。
那个大鲨鱼跟二队队一样阴损,专门挑屁股上的软肉咬,一口咬下去咬不死,但是疼。
有时候还咬着他们屁股上的肉开始甩,乘风队在外面放了最新的流行音乐曲,这大白鲨他妈的踩点甩!
时瑾被甩的头晕眼花,屁股疼的要命,四肢都游酸麻了,虽是泡在模拟水仓里,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喝了一肚子的水。
这样的训练足足持续了一个晚上,大白鲨咬人屁股咬的特开心,晃着尾巴抽人,把王钊抽的像是陀螺一样在水面上团团转。
乘风队又巡逻了半夜,确定不有人半路逃脱之后,才继续回来守着他们,期间大发慈悲的让他们四个休息了一儿,从模拟水仓里被放出来的时候,时瑾第一时间摸了一把自己的的屁股。
虽他的屁股现在摸起来完好无损,但在几分钟以,还痛得他满地找头。
他这命途多舛的屁股,总是在不该受伤的地方受伤。
他们四个人里状态最好的是封咎,他仗着力好,一路游得最快,被咬的次数也最,兴许是因封咎看起来不怎疲累的样子,所以乘风队十分贴的又把封咎给拎回去了,特意亲自给封咎加训。
顾青都累的抬不起手指头了,看见封咎倒霉还在那儿咯咯笑,被时瑾有气无力地踹了一脚:“笑什?要不是你能有这回事?”
顾青费力的挪了一下身子,竟还有点委屈:“我那知道他今天蹲点啊。”
才刚踹完人,时瑾的光脑就响了,他抬起酸麻的胳膊扫了一眼,是张金。
张金同志最近把时瑾成了线上药剂师,他弟弟有什风吹草他都要问一问时瑾。
比如:睡十二个小时不起床伤不伤身啊,睡醒了之后狂喝碳酸饮料有没有问题啊,第二天就跟女朋友出去玩儿不伤根基之类的。
最后,张金还默默的跟时瑾分享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这小崽子高中毕业就跟女生开房去啦!
时瑾:...不觉得是多大的秘密。
后第二天张金又来追着他问要给他弟弟吃点什补补肾。
时瑾被他问烦了,基上都不搭理他,要不是看在这人是他未来房贷大头的份上,他早就把人给删了。
生活不易,瑾瑾叹气。
“我今天晚上要去参加个拍卖,你跟我一起去呗,我想拍点东西。”出乎意料的,张金今天跟他说的居是正经事儿。
时瑾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他挪着酸痛的手指头,才刚发出来一句“这晚了什拍卖”,光脑那头就噼里啪啦发过来一大串话。
“不是什正经拍卖,你知道的,我们做生意嘛,总是有很多场合的,这次的是个地下拍卖,见不得光的,在晚上拍卖,一小时之后才开始,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临时来约你一下。”
“拍卖的东西也都是一些从其他星球得来的东西,来路不算干净,我做生意还行,但看这些东西实在是没眼光,我身边那群人都是我妈安排的,我不能带他们去,你跟我去走一趟呗,有什好东西我分你一件。”
时瑾倒是想去。
他对这种新奇事物天生有一种好奇的劲儿,可是他现在还被二队队关在训练室里,根就出不去。
时瑾挪着手指头,一字一点的敲:“改天——”
“好了。”叮咚一声响,乘风队随意把湿漉漉的封咎从模拟水仓里捞出来,顺手往地上一丢,大发慈悲的说:“今天的加训就到这里了,回去休息吧。”
时瑾飞快删除掉之的话:“好,来基地接我。”
真正的勇士,就是要被抽一次之后,还敢□□!
二队队怎都想不到,他们在被抽过一次之后居还去翻第二次!
一行字打过去之后,时瑾站起身来,拉起封咎,装作疲惫不堪的样子跟封咎一起快步溜了。
他在地上躺平了一儿,力早恢复过来了,封咎却是真的被二队队从头到脚针对性殴打了一遍,走路腿脚都发飘。
这群队们对训练队员的方式大同小异,基上就遵循一个原则:打就完事儿了。
越是能力强的队员他们越爱打,就跟打铁一样,千锤百炼打成钢,封咎身上湿漉漉的不是营养液,是被二队队打出来的热汗。
跟时瑾出去的时候,封咎还是被时瑾拉着的,时瑾身上的温度和气息跟他混合在一起,时瑾的后脖颈上也全都是汗,亮晶晶的,封咎看了一眼,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突兀的想起了上次时瑾邀请他去洗澡的事儿。
那一次他临阵脱逃,回了宿舍里之后,一连天,晚上做梦都是跟时瑾一起洗澡的画面。
封咎暗地里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暗示,一定不能再跑,如果时瑾又邀请他,他一定不能错过,要一口答应!
被封咎偷偷打量的时瑾浑不知。
彼时他们俩从训练室出来,时瑾还装模作样的拉着他往上头的宿舍走。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跟封咎说:“正好,他放咱们出来了,之没做的事儿咱们一儿继续做了。”
正跟时瑾走在一起的封咎步伐都僵硬了一瞬。
这、这快吗?
他努力的调整自己的走姿,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一些,但他经过窗户的时候,还是看到了自己通红的耳朵。
封咎不自在的摸了一下他的耳朵。
时瑾总爱捏他的耳朵,越红他越爱捏。
可是这一次他扭过了头,时瑾没有捏他的耳朵。
是想捏别的地方吗?
封咎扫了一眼自己的其他地方。
他因常年训练,身上全都是鼓炸的肌肉,不知道时瑾不喜欢。
但是肌肉硬硬的,不是很好捏。
如果时瑾今天要他洗澡,他是应该穿好了出来,还是围着一个浴巾出去?
围着一个浴巾出去好像太过了一点,时瑾不认他是想那个?
他跟时瑾在一起之后,对男人之间的那些事也了解了不,但是完全没有实践过,时瑾应该也是这样的。
一时之间,封咎满脑袋都是各种不可言说的想,连走路都跟着顺拐了起来。
时瑾这时候兴致却空高涨,他兴奋地拉着封咎从基地里绕出来,直奔基地墙边的小树林去。
被拉到小树林之的封咎瞳孔地震。
这不好吧?
第一次就这刺激的吗?
他们还没有完全确定关系吧!
且基地里面是有监控的吧!
在临被拉进去之,封咎用sss的强悍意志力站住了脚步,顺便拉住了时瑾。
“不能在这里。”皎洁的月光下,封咎的脸红彤彤的,他说话的时候不看时瑾,是盯着自己的脚尖,声线都跟着发轻:“被人发现的。”
“不的。”时瑾掷地有声:“被发现了,你就扛着我跑出去,咱们直接去外面。”
封咎被时瑾这理直气壮毫不在意地模样惊了一下:“那、那咱们还怎回来啊?就算是没被抓到,他们也知道是咱们俩。”
“怕什?”时瑾拍了拍胸口:“大不了挨罚。”
封咎眼一片恍惚。
你,你居是这样的时瑾吗?
后,封咎就被时瑾硬生生拉进了小树林里。
被拉进去的时候,封咎的脚步都开始发飘,他拉着时瑾的手掌都渗透出了汗水,心里想着“这里不行这里不行这里不行”,但是眼睛却开始四下寻找有没有暗处藏着的监控,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这时候,不远处传来时瑾的声音。
“快来呀,我好了。”时瑾在不远处喊。
封咎瞳孔骤缩,好、好了?
他一回头,就看见时瑾骑在墙头上,一转头,跳下了墙。
封咎:?
这是什意思?
墙那边没有监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