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世界的大帝究竟有多强,楚默没有亲测过,也无法确定。
燕地不过是遮天世界沧海一粟,而楚默所在的这个小镇更是不值一提。
婴儿手脚无力,更何况此具婴儿本就是一具干尸,若不是在墓室里保存下来,恐怕早已风化了。
可谓孱弱到了极点,再没有弄明白这个世界巅峰强者究竟有多强,楚默还是打算先低调下来。
他下了床,寻来段徳买的食物,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随即又盘膝坐在床上,心念一动,再次置身于星空之中,鬼门关也在下首缓缓浮现在他面前。
星空与地狱遥隔一方,始终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联系。
随着楚默识海泛动,他识海之中星空浮现无穷神庭,诸多神灵虚影浮现上空,若隐若现。
“昊天!”
楚默默念一声。
巍峨神庭之中,一道凛然,霸道的身影于识海中滑落,降落在楚默面前。
这尊神明却是占了将夜昊天的光,楚默截取一丝天道之力所化。
这昊天本就是他心神所化,也可算作他的一具分神,可终究是没有衍生血肉,不能久留与外。
任何一尊神诞生都没有那么简单,借着七情六欲魔功他倒是诞生了十三具神,不过都入了地府。
而星空之上也需要演化三百六十五尊神明,合周天星斗之术,即使他经历几方世界,也不足以演化出神。
因此,对他而言,降临遮天世界是一桩大机缘,这方世界远超他经历过得其他世界,大能不知凡几,说不准这三百六十四尊神明就应在这方世界了。
楚默暗叹一声,昊天神随即又化为一道流光没入他的体内。
但他却并不失望,这条道路漫长而遥远,如今已经点化出昊天神明。
其它也就是水磨石穿的功夫,自他神识化出地府与天庭,寿元绵延万载,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此方天道不显,可道意却弥漫,倒是个修炼的好地方。”
泛起的念头随即消失,楚默识海一翻滚,外界又浮现十三具化身。
面目与他一般无二,虽然波澜不惊,可不经意间强横的杀意却让整个小镇所有人心中一寒,似乎要发生什么大恐怖来。
而在赌坊里厮混的段徳更是脸色一变,遥遥望向酒楼,神色一阵阴晴不定,也顾不得其他,向酒楼踏步而去。
地府不同与天庭,合天罡地煞之术,合一百零八尊神明,以天罡地煞而聚集,他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七情六欲魔功,才侥幸凝聚出十三具化身。
这条路任重而道远,他现在只完善了基础。
这也是他在幽冥界最大的收获,已经算是初步奠定了自己的修行基础。
楚默微微闭目,神意流淌进周身每个角落,向死而生,虽然是古之大帝的能为,可楚默却也有几分把握。
他最早获得的便是生灭之力,这种规则之力,历经这么多年,早已扎根到他身体的每一寸角落。
若真把这婴儿化死为生,合成一具化身,也未必不能一窥生命之奥秘,再次化出一尊神明。
这尊神明一旦幻化而出,甚至不弱于他截取天道之力从而凝聚的昊天神明。
呼呼……
狭小的房间,气流激荡不休,盘膝坐在床榻之上的楚默,体内诸多窍穴绽放幽幽星光。
遮天法虽然与他在其他世界过得的法门迥异不同,可万道殊途同归,终究有一些相似之处。
世界本就没有完美无缺的法诀,即使楚默历经几个世界完善的太一金章也有诸多不足之处。
遮天法自然也不例外,是以楚默这段时间除了温养肉身,就开始梳理遮天法中的不足之处。
楚默身躯之上,有无数星辰同时亮起,道道璀璨星辰亮起,衬托的他好似群星之主。
哗啦啦……
若是近处之时,就能听到他体内似雷鸣般的轰鸣声。
血液宛若奔流大河,速度飞快,流动之声好似山崩海啸。
几乎在一个瞬间,一声气息居然极速膨胀起来,境界也如踏步之间,极速提升着。
道宫,四极,化龙,直至到了仙台才停留下来。
并不是他不一鼓作气突破到极限,毕竟刚刚适应这个世界,每一个境界都有每一个境界的玄奥,在没参与通透之前,强行突破有些得不偿失。
相对于楚默太一金章,单修五个秘境自然要容易许多。
楚默心头一片沉凝,心头却涌过无数精义。
他神识庞大无比,一点一点扫过周身皮膜,血肉,筋骨,几乎覆盖了每个地方,感受着冥冥之中的蜕变。
三天三夜之后,楚默才睁开眼睛。
这次修行,比他枯坐百年所获得收获还要大的多。
与他而言,也并未有太大变化,最为艰难的还是如何把他们融于太一金章。
在一旁段徳心惊中,楚默缓缓睁开眼睛,眸中两柄血刀如有实质,似乎要横飞出去。
段徳头皮发麻:“你醒了!”
“是啊,静极思动,不妨陪我出去走走。”
与他而言,神功秘法虽然很重要,可毕竟只是道与理的展现,参悟天地同样必不可少。
如今这具躯体已被他温养的差不多了,虽然还无活人特征,却也不如他刚来那会,一碰就碎,行走坐卧倒也无妨。
段徳心头一阵郁闷,却也没说什么,闷闷的跟在楚默身后,心中却一直在思索如何脱身。
楚默缓缓走到街道上,步履不快不慢,随着几个世界的修持,他的心灵境界还远在修为境界之上。
是以,凡事很难让他起心动念,颇有种冷眼旁观,顺其自然的滋味。
对于遮天世界,他知晓的并不多。
毕竟这已经是一方真实的世界,其中的隐秘恐怕并没有尽述。
可他知道的一些隐秘也对他颇为重要。
心中闪过念头,楚默就近迈步上了旁边一家酒楼,靠窗坐下。
段徳一屁股坐在楚默对面,冲着一旁的掌柜喊道:“老头,有什么好吃的全都弄上来。”
掌柜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脸上沟壑纵横,闻言也不生气,挤出浓郁的笑容:“客观,请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