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给我背。”盖聂看了小莺子一眼。
小莺子有些为难的看着嬴政。嬴政点头示意让小莺子去拿书来。
从那天起,地狱式训练正是开始。
每天从清晨第一声鸡叫开始,嬴政就要拿起剑很认真的跟盖聂练习,真可谓是闻鸡起舞。到了下午更要命,一大堆嬴政几乎是没看过的书摆在他面前,像山一样高。背的嬴政是头晕眼花的。
一连几个月的地狱式训练确实让他长进了不少。虽达不到盖聂所规定的目标,但是也算不错了。
在外人眼里,嬴政这几个月已经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技术宅了。终于,成蟜忍不住来找嬴政了。
“我说大王,你怎么几个月都不露面啊。我几乎是天天在栖花园等你呢。”成蟜没好气的说着。
“哎呀,承蒙哥哥抬爱了。让哥哥空等这么长时间寡人这个做弟弟的着实是不忍呐。”嬴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好,既然这样那这月初十你来栖花园,咱们好好的喝一杯怎么样。”成蟜用期待的眼神看他。
“好啊,好啊,就这么说定了。”嬴政高兴的答应了。
“好,一言为定。那我就先走了。大王你好生歇息吧。”说罢,成蟜走出了门外。
“哈哈,真是太好了,这次能休息一天了。”嬴政看着小莺子,得意忘形的说着。不过话说回来,他这个当大王的好像没有什么架子啊。
算了,不管了,没有架子更好,亲民。嬴政想的还挺开。
转眼间,嬴政期盼已久的日子已经到了。哈哈,今天是初十,太好了。
嬴政穿上正式的衣服,刚要出门,却被一脸黑线的盖聂拦住了。
“你要去哪?”盖聂问道。
“唉~”嬴政长叹一声,装作十分不情愿的样子说道:“今天是初十,成蟜哥邀我去栖花园和他小酌几杯。”
“哦?如此好事,你不愿意?”盖聂鄙夷的看着嬴政。
“唉!”嬴政又是一声长叹,十分惋惜道:“今天不能练功,背书了,着实是可惜啊。”
盖聂点点头道,十分严肃的说道:“这容易,你叫小莺子去找成蟜说一声便罢。”
嬴政有些尴尬的说:“呃…还是…还是不要驳了成蟜哥的面子吧。”
“小莺子快走吧,寡人要迟到了。”说着嬴政拉着小莺子一溜烟跑了。
到了栖花园,又是一声长笛悠然。是《无衣》啊,看书多了就是有好处,嬴政想着,遂即和曲而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曲毕,嬴政和成蟜相视一笑。
“几个月不见,有点帝王样儿了。”成蟜看着我说。
“呵呵,几月不见,你的笛声更加优美了。”嬴政谦虚的笑着。
“今天我带来的可是好东西。”说着,成蟜身边的奴才把手中备好的酒摆放好,并都斟满了。
嬴政将觞放到鼻前问了问,称赞道:“果然是好酒。”
“这可是我很不容易才弄到的,我一直没舍得喝呢。”成蟜一副得意样子称赞这酒。“你是大王,让你先尝第一口。”成蟜道。
“那寡人就不客气了。”嬴政道。
此酒醇馥幽郁,醇厚的香气在萦绕在唇齿间久久不肯离去。
酒过三巡,嬴政和成蟜正在兴头上,成蟜又拿起长笛吹奏起《无衣》,而他依旧是和曲而歌。
曲毕,成蟜激动的跟举觞跟嬴政说:“与子同袍。”
他亦高举起觞高声说着:“与子同袍。”而后他们两个人一起畅快的笑着。
接着一首接一首的曲子从成蟜的长笛中悠然响起,而嬴政也随之和歌。就这样一觞一咏一双人,时间慢慢随着悠杨笛声溜走了。
嬴政和成蟜在栖花园中四处观赏着,转眼间已是夕阳西下了。
“啊~已经是这个时候了。”嬴政不舍的说着。
“是啊。”成蟜也感叹道。
“寡人要回殿了,改日再聊吧。”嬴政说道。
“嗯,恭送大王。”成蟜浅笑着行礼说道。
回到逆月殿,盖聂已经在殿门口等待他多时了,手里还拿着他的剑。
“呃..啊..师兄,这么晚了别在门口站着啊。门口风大,快进屋里坐吧。”说着嬴政就直冲着堂内走去。
盖聂站在嬴政面前,把剑递给他,严肃道:“今日太晚了,就不背书了,伤眼,但是剑术要天天练。”
嬴政无助的看着小莺子,小莺子看着他,想笑却又不好意思笑的样子。
“好吧。”嬴政无语的看着盖聂,道:“这么晚了师兄就别练了。”
盖聂没说话,已经往平时练习剑术的地方去了。嬴政也只好乖乖的跟去。
在盖聂严厉的训练下,他的心法练得一天比一天好了,剑术也练得如火纯青。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转眼间又过了三年。
这些日子吕不韦不知道怎么了,又表现得和嬴政亲密起来,这让他有些不适应。
这几年来,嬴政向太后请安时,几乎有一多半时间都能看见吕不韦从太后的殿里走出来。一开始嬴政没有在意,还跟吕不韦笑着寒暄几句。可是次数多了,他就有些怀疑了,而后,嬴政看吕不韦的眼神也越来越轻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