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男人…”姜慵喃喃出声,“孤还是第一次听见这般称呼的。”
族长已然怕得浑身颤抖,臧止阀要扶起他,都扶不起。
“王,别打趣了。”臧止阀斗胆,睨了一眼嘴角还吟笑的王。他也随同着族长跪在了男人的面前。
姜慵鞠了身子,就算再心疼男主都得暂时先让他俩都跪着。
“辱骂王,这可是诛九族的罪呢。”
臧止阀知晓王的性子,此话绝不为真,但不代表听到此话的一族之长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哆嗦着话语:“王,要杀便杀我,求您别迁怒于我的族人。”
身为族长,族人比他的命更为重要。
“迁怒?”姜慵故作恍然:“如果孤真诛了你九族,那这‘迁怒’二字就代表了孤冷血无情,不是好君主啊。”
“不、不是的…”臧止阀抬了眸,摇摇头:“王。”
好像事情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乐观。
当臧止阀有这个想法时,王捏了捏他的脸,让他又从那凝重的气氛中出来了。
王果然还在打趣。
趁着族长跪地低着头,王还朝他凑了过来。说着:“只要族长将祭司于孤做王后,孤就不诛你九族了,如何?”
“王、王后?”族长被吓到了,他从来没有听闻过男王后。
心窝子最柔软处,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臧止阀蹙着秀眉,不解的看着姜慵。
“为何?”
“孤爱你啊,孤没说过吗?那孤此后每天都说,如何?”姜慵随口骚话便来,这骚话,也是他的肺腑之言。
只是说得太轻易,臧止阀不敢去信。
“这事就这么定了。”姜慵自顾自的点点头,没有再问两个人的意见。
把媳妇儿扶起来之后,看着那老头道:“需要孤也把你扶起来?”
“不不不,不用。”族长担惊受怕,慢慢起了身。
复杂的眼神看着族里天姿最高的人,和一国之君,他神情非常纠结。
这是什么事,他从未遇见过。
就这么三天里,姜慵就干了睡了良家妇男,还逼迫他为妻之事。
大婚将至,姜慵终于瞧见了臧止阀穿了那身黄色的民族服饰。
臧止阀眉目如画,唇色如樱。一身淡黄,优雅贵气,淡漠谪仙。
姜慵突然觉得自己亵渎了这人。
来到臧止阀的身前,姜慵蹲下身子,握住他的手,仰着头瞧他,“你…是不是不愿。说真话,孤不会罚你。”
这话说出来,姜慵是真的心塞塞。
“臣觉得,王会后悔。”这是臧止阀冷静思索后的回答。
姜慵只在乎这个,“那你,究竟愿不愿意。”
“愿意。”
姜慵抓着他手的手紧了,又听他言:“这样的我,是不是很贱。”
纵使知道日后你会因为各种原因弃了我,我还是义无反顾的陷入。
姜慵转而捧住他的脸,亲上那冷峻,迷人的唇线。
来了一句不着调的话,“无事,贱贱更健康,孤陪着祭司一块。”
臧止阀的嘴角终于上扬了那么点的弧度。
“请宿主再接再厉,于男主体内的血魔就快在宿主对男主的死皮赖脸之下,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