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郝小衡问:“为何叹气?”
“穷人,何其悲。”
看向还在不断下着的暴雨,郝小衡回着:“不然,我们在此是为何。”
时代安稳,没人想做过街老鼠,人喊打喊杀的土匪。
但这时代不太平,也就生出了很多的人渣。郝小衡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是土匪,他无法选择出身,但可以选择尽量的善良。这就是他们南寨,绝对不会劫贫的死规矩。
“夫君,我必定是你一人的……”莲风痛苦,落泪。
血,从莲风口中慢慢滴落在地,蔓延不断。就像盛开的彼岸花,充满了妖冶的死亡色彩。
一身脑满肠肥的男人嫌弃的踹了踹就碰了一手,就已经满脸绝望,咬舌自尽的莲风。
“真是一点都不知趣的女人!”王大富嫌晦气,叫唤着:“来人,把这个女人扔出去喂狗,再叫几个香坊的女人过来解闷。”
王大富在屋中等待许久,不见人听。不耐烦的起身,“你们真是胆子肥了!”
猛然打开门,想发脾气的他,一把反着雨夜冰冷气息的大刀横在他的面前。
“你、你们!”王大富急急后退,身上的肥肉都在颤抖,他害怕。
欺软怕硬的害怕。
大刀放下,拿着刀的人恭迎着一位气质与土匪窝完全不一样,雌雄莫辨的美人。
“我们如何?”
一头黑发紧紧的束于脑后,整张白净素雅的脸清晰可见,风度翩翩的公子无异。
王大富一时看呆。
郝小衡看着已死的莲风,即使是早猜中,也很是遗憾。
手底下的女子在大当家的示意下,上前,将莲风用席子包裹住,抬着走出去,走向那名为黄沛的坟地处。
莲风咬舌自尽,烈女,与其夫埋在一起。
郝小衡下了迷魂药,王大富家里所有曾行恶的人双肢全废。王大富,已残,无子嗣。
南寨劫富,成功。
“为何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还隐瞒?”衙门里,男人五官英朗,身材挺拔,气质非凡。
大官巡防,偏偏就撞见了王大富那一门自己咎由自取的惨案。
衙门其领头人,瑟瑟发抖,胡编乱造,一句不通。先是夸奖他们衙门管理地方治安很是良好。出现王大富欺压农民,这是完全不知。
王大富为一方地主恶霸,强占他人的妻子此事也是有所耳闻,他人找不出证据,便也判不了罪,捉拿不了他。
这会儿也是报应,被土匪窝剿了。但正邪不两立,他们总不能认同土匪是正义的,做的事情是正确的。那些正确的事,应当是他们这些为民除害的官职在身人员应当办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县令巧言令色,真假混淆。若是愚昧之人,怕是被他蒙混过关。
姜慵停留此地,严查,明其贪污不断。怒,免其官职,厉惩。
对于被王大富欺压的百姓,封他家产,平分于百姓,土地租金改为正常。
“大人,那南寨,如何处置?”
姜慵瞧着这近几日都是暴雨,怕是不太平啊。
“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