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乐意?”姜慵问。
希尔眸子转了转,转到姜慵的手背上,再转到地上的药箱,开脱着:“我给你先把药擦了吧。”
“不用了。”姜慵轻易的松开了他,而后躺在床上开始假寐。
“你想待着待着,想吸血吸血,我就不过多招待了。”不知为何,姜慵自己都无法控制情绪的开始消极起来。
每个世界的男主,由不愿到甘愿,由爱到深爱。再由爱的表达平淡,爱意却深如骨髓。
他开始害怕,因为这一切不知是真是假。就连他所爱的人,究竟是谁,他都不知道。
手上微微刺激的感觉唤回了姜慵的注意力,他看向希尔时,希尔正是委委屈屈的扁着嘴:“不就是不给你摸嘛,至于这么不想搭理我吗。”
“我刚刚吃饱,我怎么可能还会再吸血,我又不是蚊子,不懂自己饱不饱,一个劲儿的吸直到把自己撑死。”
“还待着就待着,你要是不同我说话,我怎么可能安安静静的待在你身边,早离开了…”
腰身蓦然被控住,希尔被姜慵带着一阵旋转,随即就成他被压着了。
“酒精撒了。”希尔说。
满屋子慢慢溢满着酒精味儿,希尔手上被撒到了,冰冰凉凉的。
“冷吗。”姜慵手掌覆盖着希尔手掌,和他一起体会着。
希尔身子有些没劲儿,微微摇头着。又想起一件事,“你伤口不想处理了?怎么突然抱我?”
“因为我觉得你委屈了。”姜慵轻轻吹拂着希尔额前的碎发,想看男主脸蛋更完全一些。
微微的风让希尔不由得闭起了眸子,而后眼皮上感到一阵温热。希尔身子微微发抖,他有些紧张有些害怕。
居然会害怕狼人,这个意识又让他很不爽。
只听见姜慵轻叹了一口气,而后紧紧的抱住了他,就只是抱住了他。
在他耳边很是感慨的说:“你总是这样,从来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希尔整个人都不好了,宛如被雷击中一般,思绪顿时混乱。
回过神的时候,希尔看到的姜慵已经睡着了。仔细盯着才发现他嘴唇很热,但是也很白。
刚刚一不小心就肆意畅饮了,姜慵估计是失血过多,陷入昏迷了吧。
希尔那浑身满心的异样情绪中多了一丝丝的愧疚,他起身,继续给姜慵包扎着手上的伤,然后再给姜慵清着他脖子上自己的牙痕。
这么一贴创口贴,手上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贴在脖子上总觉得怪怪的。就像是……
就像是男女朋友之间,会嘬出的那种小水果…希尔脸色红扑扑,就这么坐在姜慵一旁光顾盯着他看,想入非非着。
“让我跟你回家,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希尔也学着姜慵,鼓起自己的两颊轻轻的吹着,吹动姜慵的睫毛,吹开他的碎发。
落吻于他的眼皮上。
看着他因为睡眠渐渐回血的唇色而高兴雀跃。
“姜慵,姜慵,你刚刚是什么意思啊。爱……是什么意思啊。”
“怎么不回答我,就昏过去了。”
希尔眨巴着眼睛,在一旁又慢慢躺下着。心里突然很情愿挨在这嘴上说臭烘烘其实香喷喷的狼人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