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法官宣判孩子归为父亲之后。
陈孝言的手僵硬了,他从未想过这一招,沈允墨利用了然然,使胜败倒戈。满脸怒起了寒意,原来:
这是他最后的王牌,是他保证自己能够胜利的筹码。
法官宣布闭庭,全体旁观人员都离开,陈孝言走到一侧,揪住沈允墨的衣领,忍不住怒吼:“沈允墨,你卑鄙,竟然利用了然然,他根本不爱你!”
然然,怎么可能喜欢上这个家伙,这明显就是假的,一定是他动了手脚才会如此,一定是!
沈允墨目光犀利,冷冷地拍开他的手:“你未免也太激动了,我胜利,是显而易见的事情。而且,你怎么知道然然不爱我?就像你一直认为,米安不爱我是吧?”
陈孝言顿时哑口无言,看着他得意地笑容,他失魂落魄的离开,一脸的疲惫不堪将完全抹杀这张俊脸往日的神采。
他不想认输,捏住文件的手指渐渐地锁紧。
不到迫不得已,他不会出最后一招。
而最后一招的代价太大,若是以强奸罪,不仅仅沈允墨会被严重处罚,甚至米安……
陈孝言不敢想,回到病房,米安便很快就看见她。
似乎早料到这个结局,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自嘲,黑色的眸子染上一丝丝的痛苦。
斗不过沈允墨,无论怎样,都是如此。
“米安,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外面阴霾地天空,米安的心拙劣地疼着,这是她的报应,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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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胜诉,沈允墨却没有一丝开心。
拿起酒,就为自己倒了一杯,林妈在接到一通电话,竟然脸色一变,匆匆地跑到了沈允墨面前。
“少爷,不好了,听说少奶奶流产住院了。”
沈允墨拿着杯子的手骤然一松,杯子摔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响。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却发现林妈哭腔道:“刚才医院打电话来,说少奶奶情绪不稳定。”
医院的医师,是认识米安的,在知道米安流产后,丈夫沈允墨一直未出现,就觉得奇怪。
原本打进沈宅的电话,不过是询问一下,没想到激起了惊涛骇浪。
沈允墨随之换下衣服,迅速地拿起车钥匙,走出了门外。
不是不再关心那个小女人了吗?不是恨她吗?
可当知道,流产二字,他的心竟莫名地痛了起来,那孩子明明不是他的,可心为什么会痛?
身子根本无法接受理智支配,开着车,使向了米安所住的医院。
他与她之间,斗到现在,为什么不能去结束呢?
沈允墨开车到了医院,就进了米安所在的病房。
在进来之前,他吩咐人在外头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四面粉白的病房内,安静得仿佛空气都凝结了,只听到点滴一滴滴落下的声音。一滴一滴地落着,犹如那山涧渗流的清泉,永无止境地滴着。
米安躺在病床上,静静地睡着,脸上苍白,紧张地闭着双眼,似乎进入了恶梦。
“不要,不要伤害我孩子……妈……呜呜……妈”
看着她的脸,沈允墨的心竟莫名地抽痛起来,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好似心空虚地再也没有地方可以填补。
米安睡得很浅,她被噩梦反反复复地折磨。睁开眼瞧见一双眸子盯着自己,她如同被雷击中,怔怔地无法出声。
沈允墨假装很开心,忽然微微一笑,长长地凤眸慵懒一笑。“醒了啊。”
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是关心她才来到此地。
于是,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她,笑着说:“我赢了……”
米安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她不想听到任何人的声音,只想用重重地铠甲将自己包裹起来。
她木木得看着他,看着沈允墨,就像看着一个死人。
实际上,米安觉得自己也死了。
“给你,给你,都给你。”她面色惨然,突然间目光越来越激动,伸出吊瓶的手,无力地推他。
沈允墨一惊,按住她不安分地手,将她抱住。
又说错话了……
来这里不是来嘲讽她的,不是这样的,只是关心她的身子。
她全身颤抖,泪流不止,只是喃喃地说着:“孩子没了,沈允墨,他走了……他走了……我还没有生下他……”
深深的绝望与无助像一条蟒蛇将自己缠得死死的,她语无伦次地哭着,她觉得很疲惫,只想休息,好好的休息。
“我知道,我知道。”沈允墨安抚着她,轻轻地吻了她的脸颊,她似乎安静了,眼泪啪嗒啪嗒地掉着。
那样的姿势似乎在躲避着,所有的一切。
他叹了一口气: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他们为什么要斗?斗得两败俱伤?
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起打官司的想法,在他的眼中,这个女人从来只会在嘴巴上说说,若动了真格,只怕躲得比猫还快。
辩护地律师,后来才发现,这份通知书,并未是米安的想法。
陈孝言……
就那么想让他和米安决裂?永远不见?
这个温柔男人的背后,到底隐瞒了多少的心思?
走出病房,询问医生:“她这样的情况几天了?”
“从流产那一天开始,内心抑郁,看来还是要心理辅导才行”
医生交待了一些事项,便自行离去。沈允墨站在走廊,感受着走廊外清晰地风,内心有些缠乱。
“少爷,余助理打来电话。”林妈这时已经过来,将电话递给他。
“什么事?”
“沈总,栗总裁来电,是商量度假村的开发计划。”
余向南对着电话开口,沈允墨懒懒地应了一句。
“沈总,这一次会议很重要,那个,你应该不会缺席吧?”
余向南是很不确定啊,这个总裁真的是阴晴不定,捉摸不透。
“既然你这么说,我可以再想想。”
沈允墨挂断电话,将电话递给林妈,林妈跟在后头,见他的背影孤寂冷漠,像及了以前的模样。
“少爷,要接少奶奶回去吗?”
医院里都是药水的味道,闻起来让人难受,少奶奶来了多少次医院,感情医院都成了她家了。
这可不行,再这么下去,两人的关系肯定越来越糟糕。
得想个办法才行。
听着林妈的话,沈允墨停住身子,准备说什么,却看到五米处,陈孝言走过来的身影。
“等一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陈孝言的言语充满了敌意。
沈允墨停下来,唇角露出冷笑:“为什么不可以呢?她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你似乎搞错了,早在离婚的那一天,那些可笑而愚蠢的协议就结束了。”
陈孝言冷冷的瞧着他,似乎想在言语中占一些便宜。
沈允墨轻轻地摸了一下下颚,轻蔑地朝着他笑着:“困兽犹斗,这四个字,今日可以赏赐给你。”
对于他来说,陈孝言与他斗,还不够分量。
“慢着!”见沈允墨离开,无尽地羞辱蔓延至心底,将内心煎熬地怒火熊熊地燃烧起来。
他从来都不想承认自己是输给了这个男人,五年来的感情,终化为痛楚。
“你以为你赢了我?沈允墨。”
陈孝言勾起冷冷地笑。“你知道米安流产的是谁的孩子吗?”
沈允墨蓦然一震,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看着他的目光黯淡,陈孝言的心口涌出了一种胜利的快感,对,就是这种表情。
“哼,大家都骗了你,那孩子不是我的,你说会是谁的呢?”
陈孝言闭上眼,不去想这句话说出的后果。隐约地,内心疯狂地长着仇恨地光芒,是这个男人夺走了他心爱的女人,占有了他本该有的一切。
婚姻,爱情,甚至孩子。
他如愿地看到沈允墨全身瞬间冰冷,如雕塑般的站在原地,惊愕无比,甚至被震撼。
他得知她怀孕之时的欣喜,得知孩子不是他的时候的失望。
而从来没有这一刻觉得,是那么的难受和不堪。
米安到底对他是有多厌恶?为什么连这样的谎言也保持着沉默……?
想起方才病房里她痛苦地哽咽声,心里一阵阵的抽痛,他就像被风化的石头,一动不动。
双手捂住脸,他闭着眼,摇了摇头,甚至想要保持着冷静,手拿开之际,他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那又怎样呢?陈孝言?”
陈孝言脸色一白,看着他淡笑如白雾,令他惊怔。
仅仅在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是,没有错。
他没有露出自己原以为的崩溃,只是静静地站着,随之吐出:“陈孝言,别以为不知道你所做所为。你希望米安和我决裂,是吗?”
“很早以前的那件事情,你恐怕不会忘记吧?利用媒体,撒布谣言,表面上,你对米安呵护关怀。可暗地里,却极力地去拆散我们!因为你等不了一年,你怕这一年,她爱上我。也许第一次,在谭村,是被你大哥陈冰澈陷害将照片发布媒体,但第二次呢?抱着米安去医院,让医生误认为米安是你妻子,然后将这些朦胧地照片发布网络,如果我没记错,你的照片不仅模糊,脸部还打了马赛克,显然是有意为之。”
沈允墨淡淡地说出那时查到的真相,同样的想要戳痛他的心骨。
舌头虽软,却能伤人。
这一点,绝对没有说错。
陈孝言嗫嚅了一下,终究没有反驳,以沈允墨的能力,这件事情知道,一点也不奇怪。
医院的走廊。
两人的身影被灯光笼罩着,淡淡的,像是一幅淡墨的画面。
林妈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孝言,真没想到他会制造绯闻,来拆散少爷和少奶奶。
她一直以为,陈孝言是无私地爱着少奶奶的,绝对不会做出这样有损人格的事情。
难道他不知道,制造舆论的后果若是没有处理好,必将两败俱伤吗?
林妈如此想着,站在一旁,显然是被忽略的存在。
“陈孝言,米安不是爱你,只是习惯了你的存在。倘若你觉得这些话能够伤我,那么你就错了。米安对我的隐瞒,不过是打不开五年前我所犯错误后的心结。我愿意等她去接纳我。而她,为什么流产,我会一并的查清楚。若是我知道,是哪个人伤害了她,我绝对不饶过她!”
沈允墨静静地看着他,两个高大的男人,互相凝视着对方,都不肯认输。
这时,口袋里的电话想起,沈允墨不愿意再和这个男人交谈下去,按了电话,直接地离开。
陈孝言一脸的落寞和孤寂,全身颤抖,手心攥紧,那些盘踞在内心的伤痛,让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停止了。
那个男人,是在藐视他,藐视他的存在。
林妈抬眼看着陈孝言,有种难以说出的感觉,这些事情,少爷从来都没有说过,而她也不知道。
为什么呢?
他不是爱着少奶奶吗?为什么要给少奶奶制造这么多的麻烦?
果然爱情害人不浅啊!
林妈走到他的身边,指着他的心,声音平静。
她看着他英俊而有些苍白的脸:“这六年来,你对米安的付出,我们都感激你。但是,我想你扪心自问,用你的心对天主发誓。当你为米安无私地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你心里是不是有恨?恨米安的心渐渐地离你远去,同时也恨着两人即将会出现的幸福?而仇恨让你的另一颗心,一直不断地指示着自己必须赢过少爷!”
所以,人前,你扮演着无辜的角色。人后,你费尽心思地拆散他们。
是你不敢赌这一年的等待,还是觉得自己没有能力?
陈孝言蓦然一震,有点被人看透内心的狼狈,他撇过脸,突然间笑了。
“我不想自己的五年付出覆水东流,林妈,你尝试过这种痛苦吗?亲眼目睹着自己爱的人,渐渐地逃离自己的世界,我用五年的时间,他沈允墨用了多少?”
沈允墨敢用手段,难道他不敢吗?
为什么他用了就是错,沈允墨用了就不是错?
“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陈孝言,你和少爷本就不同,性子不同,甚至想法也不同,为什么非得去比?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永远都得不到。”
林妈说完便离开了,空旷的走廊寂静无声。
未有自己的身影寂寞孤独。
回到沈宅。
沈允墨烦躁地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在陈孝言维持地形象荡然无存。
而内心也没有最初的冷静。
“林妈,给我一杯酒。”
点燃了一根烟,烦躁,眯着双眼看着远方。
林妈端来酒之时,沈允墨意外地让她别走。
说到底,一个70年代的老妇女,和一个80年代的男人,至少应该有一点语言上的代沟。
而沈允墨,是从来不会主动示好的。
见他留住自己,定有话说,想起少奶奶还在医院,陈孝言对她的不舍,再加之那些手段,只怕有一天,会出大事。
“少爷,明日还是把少奶奶接回来吧,我实在不放心。”
沈允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小女人怎么可能愿意回去?
也许她病死在医院,对他的偏见也丝毫不改几分。
“没有人愿意让她伤心难过。我承认我曾经对她做过不可饶恕的事情,但是,林妈,一说一个人犯了严重的错误,是不是该受到惩罚?”
如果五年前的那一晚,那件事情没有发生。那么她也不至于对自己产生固执的偏见。
以至于,连第二个孩子都对他隐瞒。
这让他感到心里难过,并且很不是滋味。
“少爷,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不可以原谅的?当年老爷爱着苏夏之时,夫人就曾经威胁苏夏,不允许苏夏和老爷有任何的瓜葛。那时候,夫人不小心用滚烫的水烫伤了苏夏的脸,那时候苏夏几乎毁容了。你说苏夏不恨夫人吗?是恨的,苏夏的一张脸是被夫人毁掉的,后来苏夏怀上了少奶奶,这件事情才渐渐地被淡忘。那时候夫人早怀上少爷,夫人问苏夏,‘恨我曾经这么对你吗?’苏夏却说:‘当年是恨着的,可是,这时间所有的错误没有不可原谅,倘若我一辈子都记恨着你,那么,我不会幸福,而你也一样’”
沈允墨颇有些感慨,随之道:“林妈,很感激你这些年在身边照顾我和老太婆,我不想身边爱的人去恨我,离我远去,我会想办法让米安主动回来。”
等着,绝对不会让她离开他的身边。
如此想着,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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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假村项目开展起来,许阿平便被公司派到YAYA这个地方,听说栗老板要亲自探查,所以,许阿平是来接他的。
车子从H市停到YAYA,许阿平依然一脸的抱怨。
安娜在CHA躲了好几天,慕姨虽然照顾自己,但她还是害怕,果然在这一天,她从楼底下看到一群带着墨镜地人准备上来。
其中,乔城也在内,那一头金色的卷发,是尤为地惹眼。
Angel,她的母亲,居然开始亲自动手了,要把她和他二哥所有的事情给办了,嘴里嘟囔着过分,便从窗户跳了下去,躲进灌木丛里。
一行人撬开了门锁,扑了个空。
然后,便听到这栋楼层里,耗洪亮地吼叫声,惊天动地。
“死丫头,别跑。”乔城眼尖地看着安娜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跌跌撞撞地朝前跑去,立刻吩咐这些人,去追赶。
安娜叫苦不迭,终于明白,所谓的逼婚,就是在逼人命。
跑到了巨大的商城,突然间变得有些消极起来。
商城播放着音乐,一群人从原先的奔跑,开始四处的搜查。商城的保镖们都拿着照片四处地询问照片。
她买了一把剪刀,鸭舌帽,运动衣,躲在一个角落,将自己长长的头发,咔嚓,咔嚓了两下。
瞬间变短,然后带上了鸭舌帽,运动衣,乔装打扮,双手叉腰,低着头,从保镖们身边走过。
乔城锐利地双眼扫着,安娜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屏住呼吸,乔城看了一眼这身材纤瘦的‘男孩’就让她走了。
保镖十几人,在大商城里地毯式的搜索,安娜走出门口之际,暗暗地笑了。
鬼点子向来很多的她,吐了吐舌头,双手叉腰,吊儿郎当的走了出去。
等乔城发现不对的时候,气得磨牙:“死丫头,刚才那个男孩,赶紧给我追。”
乔城哪里知道,安娜竟然为了躲他,连自己最心爱的长发也给剪掉了,她是真心的不想嫁给他。
安娜不会去想不嫁给乔城,会产生怎么样的后果,就算天塌下来,她也不会去理会。
跑到大街上去拦出租车,结果看见一辆相当眼熟的车子,安娜使劲地挥手,许阿平转动着方向盘,看到一个瘦小地小男孩在挥手,声音焦虑无比。
“停车,救命,停车。”
许阿平遥望远处,似乎有一大堆人马涌来,这小男孩是不是遇到了黑社会?
原本是不想多管闲事,可是善良之心,竟然让他奇迹般的停了下来。
“上车。”安娜果断地冲进车内,乔城追到马路边之际,车子便远远地甩了他们一截。
该死的!
他咒骂一声,吩咐保镖们,一批人在安娜的公寓里守株待兔,一批人到今晚各个酒店里站岗,一有消息就通知他。
“小家伙,去哪呢?”许阿平看着后视镜里,那个低着头还在喘气的小男孩,突然间露出了一丝的笑容。
但,还没等他的笑容划过眼角,就瞬间凝固了。他看到后视镜里,那个男孩摘下鸭舌帽,露出一张相当俏皮的脸。
“好久不见啊,老相好。”
他头皮一麻,怎么会这样啊。
车子急速地停在了路边,他大喝:“赶紧滚下车”
这个女孩,简直是他命中的扫把星,他绝对不想与她有任何的瓜葛,上一次被乔城一般人揍打,已经让他很不爽。
他承认他不是一个强势的男人,没有必要招惹这些富家千金。
“许阿平,好歹你也是个男人啊,你怎么见死不救?”
安娜瞬间是两眼含泪,哀怨地看着他,他从驾驶座上出来,打开后门,强硬地拉扯她。
“我可不是什么好男人,记住了,我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安娜被拉扯着,纤细地手臂被抓得通红,可她另外一只手死抓住门把,硬是不肯放手。
“我被人追杀啊,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谁杀你也和我没关系,只是,千万别污染我的车。”许阿平的声音低沉,看不出喜怒。
好啊,许阿平,你要这样对我是吧?
安娜突然间松手,强拉着他没有防备的许阿平差一点被撞到了树上。“我再问你一次,你帮不帮我?”
安娜的声音是无比认真,许阿平知道她一定遇到了麻烦事。
“不帮!”许阿平稳住身子,准备回车。
安娜咬咬牙,真是见死不救的坏男人!
她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110.“喂,您好,YAYA-CHA宝龙道发生了一起车祸……”
许阿平不明所以地看着安娜打完电话,安娜咬咬牙,看着他眼睛发狠,“我告诉你,许阿平,这回我就是要赖上你。”
话音一落,安娜一头冲到了车前,额头撞到车头,只听砰的一声,小丫头倒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
许阿平终于明白这丫头打电话是什么意思了?
路边有许多行人,看到一个小女孩躺在地上,瞬间吸引了目光,看着许阿平目光诡异。
车祸?肇事司机?
他真是败给她了,气得只踢车胎,双眼含恨,然后无可奈何地拉起安娜:“你有种,真的有种。”
安娜捂着额头,双眼还在冒金星,依然保持着一些清醒。“我不是男人……没种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