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给他回应,可最后还是失败了。
同时伸手把他一推,薄少澜一个不猝,被推在床上,同时滚在地上。
落雪则迅速地跳下床,冲进浴室,砰地一下关上门。
她这是干嘛了?
薄少澜怔住了,像她这样的表现,实在让他疑惑。
莫非昨晚的事情,她知道了?又是谁告诉她了?
还是薄方情偷偷地告诉她了?然后她把这件事压在心底,结果便出现了这种情况。
他的手在抖,心在颤,要是她又要离开他怎么办?像五年前一样,她不爱他了,她对他心死了。
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心死。
薄少澜就是害怕她再次离开他,所以他才会那样讨好她的。
得到她的人,一般都能得到她的心了。
薄少澜以前不相信这鬼话的,可现在他相信了。
她不肯给他,就是关闭了她心房的门。
谁都说他没有把柄可以击倒,偏偏落雪就是他的把柄。
他太在乎她了,只要她开心,他什么都能做,要是摘下天上的星星,她能开心,他也想倾尽所有去做。
那件事情已成事实了,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薄方情对他下套,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只怪自己太粗心大意了。
可现在要怎么办呢?要不要对她坦白呢?
他急得焦头烂额的。
透过窗口,可以看到他们的爱情之树,已经长得有一层楼那么高了。
以前,每回他心烦了,就会看着他们的爱情之树。
她可知道,他为了让这棵爱情之树茁壮成长,买了最好的肥料,不管多忙,也会亲自替它松土。
昨晚上楼前,他找来蓉姨,想知道昨晚她在家做什么了?因为那个人也在家...
他的语气听起来是关心,其实是不放心。
"大少奶奶差不多一天都和老夫人打牌,喝下午茶,吃过晚饭后,便在客厅看电视。"
"晚上可能是看电视久了,便到花园转了转,后来二少爷也到花园里面,他们闲聊了几句..."白蓉如实相告。
薄少澜终于听到了他想听的话,醋意马上涌起。
他们又闲聊了,趁着他不在家的时候...
她又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了,都叫她离薄少扬远一些,她根本听不进去。
薄少澜的火气腾地上来了,但自己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与她和薄少扬闲聊几句相比,他的更不能原谅。
薄少澜双手**墨发里面,烦躁到极点。
落雪把浴室的门关上后,还反锁,生怕薄少澜会追上来一样。
她这是怎么了?把自己的老公当成贼防着了。
她的泪再控制不住,如泉涌般出来了。
她抱着自己的双臂,有些冷。
她恨过于较真的自己,做不到和某些女人一样,只要每天能看到他,有吃有喝有钱用就行了。
就是因为太爱他了,所以才做不到的。
她咬着唇,不准自己哭出声来,但她又觉得这样不好。
落雪觉得很痛苦,她来到花洒下,扭开水龙头,任水不断地冲洗着自己的身体。
镜子被热气薰得朦胧起来,她还能隐约看到自己。
落雪泪眼模糊,水把泪冲刷后,重新又流出来,她都分不清哪些是泪?哪些是水?
她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来痛哭一次。
她真的好压抑,十分压抑,压抑得想死!
她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不可以被打倒,一定要坚持住,过去就好了。
半小时后,她出来了。
由于洗澡时,水一直冲刷着眼睛,眼睛红红的,要是薄少澜问起,她可以说是洗澡引起的。
她需要时间去调整自己的情绪,她不是圣人,暂时做不到看透红尘。
她出来时,脸也是红红的,被热水醺得,像是发烧似的,不断地冒汗。
她就要这种效果,要是她发烧了就好了。
然后,她走出去,来到衣帽间穿衣服。
她的头发还是湿的,薄少澜本来想帮她吹头发的,被她拒绝了。
她说:"我自己来吧。"
穿好衣服后,她拿起吹风机吹头发,薄少澜尊重她,只要她不愿意,他是不会勉强她的。
把头发吹干后,落雪知道自己表现得太冷漠了,她想了想,和薄少澜说:"对不起啊,我有些不舒服..."
薄少澜自然是心里不爽,盯着她,"干嘛了?"
"可能要发烧了,我想回去了。"落雪有些虚弱道。
薄少澜伸手摸摸她的额头,的确如此,体温有些高。
落雪条件反射地想躲开他,似乎他身上有脏东西一样。
薄少澜一把拉过她,"我带你去看医生。"
他内心莫名地慌乱,感觉落雪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拒绝着他,他不是木头人,虽然落雪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可内心在排斥着他。
薄少澜把她拽进怀里,不准她拒绝他,"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没事,只是小问题。"落雪说,"吃药就好了。"
薄少澜知道这只是她的借口,他好想问她,又问不出口,万一不是呢?他反而把那件事败露了。
"你先下楼喝点粥。"
"恩。"
落雪好听话,不等他了,自己先下楼去,脚伐有些摇晃。
薄少澜走进浴室,里面热气一片,就算开了抽风,也没有办法驱走那份躁热。
薄少澜看向花洒的门阀,是开了比较烫的水。
顿时明白了。
她是故意洗的烫水,所以她的身子才会那么热。
她却跟他说自己发烧了,她居然用这种方法来逃避他。
她在排斥他。
吃午餐时,人比较少,因为该上班的已经上班了,向来不太出动的薄老爷子也去了公司,是薄司深和薄少扬一起去的,薄方情也要去上班了,要和梁凤交接工作。
薄少澜这次很沉默。
薄老太太和方海华对落雪的身体十分关心,落雪说自己可能受了风寒,有些不舒服,说等下要找药吃了。
吃过午饭后,她和薄少澜便回自己的别墅了。
薄少澜开车时一言不发,落雪也是不说话,她觉得头昏脑涨的,她知道自己真要发烧了,她的身子比较弱,冷不得热不得。
她的脸红得像苹果,开始冒虚汗了,可能是心情不好的原因,她病得更快。
薄少澜知道她是故意的,可他不能承认,生怕会促使他们的关系走向死亡。
他同样也是十分难受,他把空调关了,打开了车窗,让自然风吹进来,让她舒服一些。
车子驶进了别墅的停车场。
薄少澜见到落雪还在睡觉,他推了推,她还是在睡,于是他下车,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把她抱在怀里面。
徐嫂和路路刚搞完卫生,见到薄少澜回来了,路路比较大大咧咧的,便叫道:"大少爷,大少奶奶怎么了?"
薄少澜面色顿时一变,路路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抱歉,大少爷。"
薄少澜平时就是沉默是金得多,但此时此刻猛地拉长脸,路路吓得心惊胆战。
她新来乍到,表示十分委屈,徐嫂朝她摇摇,"不要放在心上,可能是大少爷心情不好。"
然后徐嫂跟在他前面,替他开门,薄少澜大步迈了进去,安置好落雪,和徐嫂说:"把医箱拿来。"
徐嫂一听,知道是大少奶生病,马上去拿。
薄少澜看着落雪,只见她的面色还是带红,他心里又难过又愧疚。
都是自己惹出来的祸,要不是他,哪来的那么多事?
"小雪,你心里要是有事,能不能告诉我?"薄少澜握住她的手。
本来好好的,一下子就变成这样子了,让他很不适应。
徐嫂一会儿就把药箱拿过来了,他立即替她测温度,十分紧张,徐嫂站在一边,随时听他差使。
薄少澜替她放好了温度计后,就坐在床边,一脸的担忧,紧握着落雪的手,徐嫂本来想退出去的,又担心等下还有用到她的地方,于是她把视线移到一边去。
直到测完体温了,只是低烧,她才松了一口气,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薄少澜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来,拿了退烧药要喂她吃。
他看着那片退烧药,不知要不要给她吃?她把自己弄病了,就是为了不要面对他。
其实她是心病。
可他舍不得她生病,给她吃下后,喂了水,直到她出汗为止。
他在床边一直守着她,他决定,要是她不想见他,他可以回避,只要她不要**就可以了。
落雪吃过药后,一直睡觉。
薄少澜同样也不知要怎么面对她。
下午六点,她的体温已经到了正常的度数,薄少澜自觉地离开房间,嘱咐徐嫂要看好她,他便去找楚柯南了。
他刚走不久,落雪便悠悠地醒过来,用手撑起身子,病了一场后,头昏脑涨的。
她环顾四周,才知道自己回到别墅了,看着房间熟悉的一切,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物是人非。
落雪坐起来,扶了扶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
这时,徐嫂端了一杯温开水进来,见到落雪好多了,便高兴地说:"大少奶奶,来,多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