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波忙绿了一天,晚上回到竹园,好生洗了个澡。
卧房里,沈燕青也刚出浴,长发披肩,粉光致致,宛若出水芙蓉,正在侍弄未干的长发。
杨波眼角的疲惫之色,没有逃过沈燕青的眼睛。
“夫君..”
沈燕青伸手摸了一下杨波的脸颊,轻声道:“改日再弄些药膳,给你补补。”
“不用补了吧。”
杨波嘿嘿一乐:“都杨七郎了,再补的话,我怕...这张床受不了啊。”
沈燕青瞪了杨波一眼,亦嗔亦怪的眼神儿。
“今日确实有些忙碌。”
杨波解释道:“史可法那个拼命三郎,下午拉着我在沈家堡四处转悠,我们去了虹湾新城,又到了四通银行,腿都跑软了,他还不肯罢休。”
沈家堡沈家堡变化很大,早期一无所有的流民,如今不少人已成小康之家,日子一天比一天红火,跟淮安比,亦是不差。
这对史可法来说,是个谜,史可法就是想揭开这么迷,杨波到底施了什么魔法?
史可法在虹湾新城走访,发现不少店铺都是跟四通银行贷了款的,便存下心思,细心打探。
最后他得出结论,杨波的秘诀在于沈家堡有四通银行,且银行借贷利息不高,这才是沈家堡的商铺如雨后春笋般兴起的原因。
虹湾新城大多是借了四通银行的钱不假,史可法的发现有一定的道理,却不尽然。
杨波是个穿越人,穿越人自带金手指,这一层,史可法怕是永远也不会知道。
陪史可法四处走动,固然很辛苦,但杨波认为,他这几日感到疲惫,却是另有其因。
闯进人家小姑凉的梦境,应该是有代价的。
杨波自我感觉,在那些梦境里,他的体能消耗很大,所以白天才会觉得精力不济。
沈燕青幽幽地道:“那今晚暂时不来了。”
“那怎么行?”
杨波立即挺直腰杆,慨然道:“好事成双,今晚怎么也得杨二郎。”
沈燕青闻言,眉眼一展,脸颊灿若桃花。
两人新婚不久,沈燕青也是食髓知味,毕竟那种美妙的感觉,实在销魂得很。
不过,沈燕青能这么说,还是心疼老公的,这也让杨波一阵感动。
下得了厅堂,上得了床。
沈燕青真是个灵魂伴侣,不得我命,得之我幸,夫复何求?
沈燕青从杨波怀里抽身出来,说道:“中午在问乡楼,封雅雯找我了。”
“雅雯找你?她要干什么?”
“她说蒲佩瑶找她了。”
封雅雯找到沈燕青说蒲佩瑶来找她了,这话绕的...
杨波不解地看着沈燕青。
“佩瑶说文爵可能身患
不育症..”语气显得格外平静。
沈燕青坐回椅子上,就着梳妆台上的一块玻璃镜,梳起了长发,又道:“佩瑶想跟你讨些蝌蚪,你给还是不给?”
徐文爵不育?
蒲佩瑶想要我的蝌蚪?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行不行..”
杨波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又道:“再说,他们刚成婚,蒲佩瑶如何知道徐文爵不能生育?”
“小公爷在南京早有四房小妾,都没怀上,上次他回南京,一古脑儿都给休了,事情是明摆着的。”
“就算如此,他也应该跟他的堂兄弟讨蝌蚪,关我什么事?”
徐家世袭魏国公,家世延绵几百年,岂是一般人家?
事关家族香火延续,古人非常看重血脉,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蒲佩瑶用杨波的蝌蚪怀上身孕,从此徐家的子孙,便给杨波掉了个包,狸猫换太子么?
要是让人知道了,就不止是淫贼了,搞不好,还要遗臭万年的。
绝对不划算。
“夫君,徐家的家世很大,你就不想...”
沈燕青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杨波,目光幽幽,仿佛能看穿杨波的内心。
杨波顿时炸毛了,恼道:“断人香火,谋人家世?我是那种卑鄙之人么,我缺银子吗?”
沈燕青撇撇嘴,又道:“人家佩瑶愿意,人又生得天仙一般,而且小公爷还是你结拜的兄弟,你就真的不愿?”
“青儿,你什么意思啊?”
杨波有些不耐烦了,摆手道:“此时休要再提。”
“你紧张个什么?”
“其实,我也觉得不妥,已经给拒绝了。”
沈燕青噗嗤一笑,起身走了过来,捧起杨波的光头,好一顿啃。
很快两人便转战床榻,抵死缠绵。
几多挞伐,几度云雨。
沈燕青终是吃吃一笑,身体一歪从马上滚落下来,一副慵懒娇憨的模样。
床第之事,沈燕青放得开,大胆索欢,从不忸怩作态,杨波其实很喜欢她这样。
心满意足之后,沈燕青沉沉睡去。
杨波却是悄悄起身,穿上黑金软甲,这一次,他没忘把钢片装在胸前的口袋里。
‘就看这钢片起不起作用了。’
钢片是个‘外部因素’,若能起到干预作用,杨波就有了个‘开关’,便可将梦境中自己的行踪控制在自家手里。
否则,被几个小姑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岂不成了小受。
杨波从来都是攻,做小受,让他心里很不爽。
杨波睡下之后,很快便出现在董清扬的房里。
“起来..”
董清扬拧了一下杨波的耳垂,杨
波吃疼,从梦中醒来。
董清扬靠在床头,一只腿蜷起,单手托腮正看着他。
杨波抬眼看过去。
好大的两坨面团,左右两点,把薄薄的已经顶起,两点成一线,动一动,便成汹涌之势。
又是这个胖妞..
杨波心底浮起一抹苦涩的感觉,就像吃了很大的亏一般。
据董清扬说,她习惯在梦中下棋,对手方就是杨波,所以每每让她抢了先手。
目前为止,同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在乐水身上,这又是为什么?
“抱歉..”
杨波干笑了一声,便要下床。
不料却让董清扬揪住了衣领,一把扯回来。
董清扬显然用力过猛,杨波的脑袋跟面团来了个亲密接触,脑袋不甘示弱,挣扎着要离开,偏偏被董清扬死死摁住,帅哔脸压变形了都,脸皮被狠狠地摩擦。
好在,这只能算是一种软性碰撞,杨波尚能自如地呼吸,一股馥郁的奶香而扑鼻而来。
伤害性不是很强,但侮辱性极强啊。
杨波脖子一挺,摆脱了董清扬的束缚,恼道:“你干什么?”
“你就那么讨厌我啊?”
董清扬撮了撮嘴儿,脸上都是哀怨的神色,又道:“我有事跟你谈。”
“我讨厌你干什么,莫名其妙。”
杨波哼了一声,又问:“什么事?”
“那日在南溪河吃烧烤,我见你给徐尔觉卷烟,我想做那生意,你得帮我。”
“你一个姑娘家做烟草生意?”杨波一脸的奇怪。
“不能么?”
杨波张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
其实也不是不能,杨波之所以不做,是因为他手里有太多可垄断的项目,烟草他垄断不了,做出卷烟来,很快便会有人模仿,赚不到多少银子。
可别人却没有他的条件。
徐尔觉和董清扬能看到烟草能挣大钱,眼光还是不错的。
杨波不由对董清扬刮目相看起来,既然她愿意做,帮帮她其实也没什么,横竖不过是个卷烟机,技术上完全没问题。
“好吧。”杨波点点头。
董清扬闻言大喜,吩咐道:“去把桌上的蜡烛吹灭,我要睡了。”
身体往下一出溜,扯过被子,便要睡了,嘴里嘟囔道:“整日里,搅得人家睡不好觉,难不成人家上辈子欠了你,真是的。”
杨波没做声,下了床,呼一下吹灭了蜡烛,屋内顿时一片漆黑。
黑暗中,杨波的一只手慢慢伸进怀里..
一道白光闪过。
‘嘶嘶嘶..’一阵声响。
“杨波..”
屋里回荡着董清扬颤抖的声音,可哪里还有杨波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