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拿什么换?”我问。
那脑袋突然笑得猥琐,用一种十分不怀好意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我,嘴里说:“小姑娘长得不错,如果愿意跟哥哥我快活逍遥的话……”
我手中一痛,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鬼卿已经如离弦之箭一样刺了过去,直指脑袋的门面!
女祭吓得惊叫一声,女薎反应迅速,五指成爪要挡住鬼卿攻势,却不料鬼卿在半途中突然变向,轻巧躲过她的攻击速度却分毫不减,直接削掉了他头顶上的一簇头发。
说来字长,其实到鬼卿挣脱我的手掌到脑袋顶上的头发掉地,只不过短短一息的功夫。
刑天的脑袋惊愣在女祭怀中,微微张大的嘴都忘记合拢。
女薎似乎也被鬼卿关键当口的轻巧躲避而震惊住,一时也忘记收回手。
鬼卿冷笑着飞到刑天的脑袋面前,闪着寒光的刀面轻轻拍打他的脸颊,在他耳边吐出魔鬼的低语:“胆敢轻薄我的人,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这条狗命自己还要不要……”
刑天的脑袋彻底愣住了,瞪大了双眼像是看见死神一样看着鬼卿,颤抖着问:“你、你到底是……”
“只不过,是一把会说话的匕首罢了。”鬼卿冷笑着,示威一般慢悠悠地飞回我面前。
我伸出手,缓缓握上他的刀柄。
在将他收回来的时候,我似乎听见他在我耳边轻声笑了笑。
仿佛是在问我,表现地如何。是不是很不错。
我也对他轻轻笑了笑。
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在我心脏之中缓缓流过。
“你、你们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刑天的脑袋终于从鬼卿的威压之中缓过神来,不服地大喊道,“既然你们这么没有合作的诚意……女祭妹妹女薎姐姐,我们不要理会他们了,我们走吧!”
女祭女薎都没有动,皆用十分防备的眼神戒备着我和鬼卿。
“我想你应该误会了。”鬼卿用一种十分优哉游哉的口气说道,似乎刚才发生的小插曲根本就不关他的事。
“误会什么???”刑天的脑袋大叫道。
鬼卿没有回答他,转而对女祭女薎说:“二位如果能回避片刻,或者干脆不管这颗脑袋的死活,我可以答应二位,不取二位性命。”
刑天的脑袋一听,立刻大笑起来:“哼!不过是一把会说话的匕首罢了,还想拆散我与女祭女薎姐妹之间的爱情,真是可笑!女祭妹妹女薎姐姐,不要听他妖言惑众!你们是爱我的,对不对?不会……”
他话还没说完,抱着他的女祭女薎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像是达成什么协议似的点点头,齐齐将他抛在地上。
刑天脑袋一个猝不及防,再次摔了个狗啃泥。
“女祭妹妹女薎姐姐,你们为什么摔我???”许是嘴巴里塞了一点草和泥,他说话的声音不如刚才气势足了。甚至有些心虚的感觉。
女薎说:“仔细想想,我们与你也不过萍水相逢的交情,情爱此事本就好聚好散。我与女祭也不过看你只有一颗头颅有趣得紧,稍微陪你玩了两日,但也不是非你不可。”
女祭点头,看向我和鬼卿:“希望你们能遵守承诺。”
鬼卿似乎在笑:“自然。”
得到肯定的承诺后,女祭女薎二人携手,头也不回地双双飞去。
刑天的脑袋几乎是在惨叫:“女祭妹妹!女薎姐姐!别走!别走!我那么的爱你们……!!”
两道曼妙的身影已经飞得不见踪影。
刑天像是意识到什么,干嚎了两嗓子就噤了声。
我走过去,看到他缺了一道头发的后脑勺瑟瑟发抖。
我蹲下,随手捡了一根树枝戳了戳那道没有发丝遮挡的头皮,就听他哎哎求饶道:“女侠饶命!会说话的匕首饶命!饶命啊!”
“分明原本是一个人,怎么分了家就差这么多呢?”我喃喃自语。
“可能这个脑袋被砍下来又修补好的时候,不小心哪根筋搭错了吧。”鬼卿戏谑道。
“那要不把那根搭错的筋再搭回去吧?我挺喜欢刑天原本的性格的。”我说着,拿着树枝在他的脑皮上戳戳画画。
“唔,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要想把筋搭回去,你得先把他的头开开来。”鬼卿顺着我的话继续说下去。
刑天的脑袋立即惨叫起来:“女侠饶命啊!女侠饶命啊!我这脑袋开不得!开不得的啊!!”
鬼卿嘿嘿笑着:“放心,我的刀锋很快的,一下就能开开来,保证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刑天脑袋彻底吓懵了,在树枝下抖得更厉害,连嚎都不敢嚎了。
“行了,差不多了。”我拍拍鬼卿,示意他不要再吓唬人了,找到玉兔要紧。
鬼卿哼了一声:“便宜你了……说!那只玉兔到底在哪里?”
谁知听了这话,他反而不抖了。
我正奇怪,思量着他是不是吓晕过去了,就听他闷在草地里突然笑起来。
“哈哈哈哈!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你们不敢拿我怎么样!只要你们一天没找到那只玉兔,你们就必须保我一天!哈哈哈哈!!我就不告诉你们!你们有种杀了我呀!哈哈哈哈!”
鬼卿默不作声。
我皱眉。这个刑天脑袋的性格太恶劣了。
正在刑天的脑袋嚣张到得意忘形的时候,鬼卿突然嗤笑一声,激得那脑袋猛然收了笑:“你笑什么?!”
“笑你啊……我笑你真蠢,太愚蠢了……”鬼卿不紧不慢道,“我们没说要杀你,但是在不弄死你的基础上,还有许多方法,可以让你自愿说出玉兔的下落来……”
“什……”
鬼卿没有给刑天脑袋反应的机会,刀柄一挑就将那颗圆溜溜的脑袋抛上了天空。
“啊——!!”
我只听一声惨叫由近及远,又由远及近。
在脑袋即将落地之前,鬼卿再一次用力将他抛向空中。我只听见一声闷响,不用想,肯定很痛。
这次比刚才抛得还要高。
我站在一旁,就看着鬼卿一下一下将那脑袋抛起、再抛起。
惨叫声不绝于耳。
到最后那脑袋升上天空的时候我连一个小点都看不见了。惨叫声在中间断开一段,接着又连上。
像是一场拙劣的杂技表演,只能引来观众的哄堂大笑。
最后他终于受不了了,大叫道:“我说!我说我说我说!!你放我——下来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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