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颠之人,轰他离开便是,这等事,也需向我禀报”?
这个兵卒伏身道:“禀统帅,这个道人不是疯人,的与他攀谈,发现他语言清晰,思维并无混乱。刚开始我以为是没饭吃的道人,饿疯了,想讨一些吃食,我们汉中施仁政,我便给了他吃食,准备打发他走,他反而不要,还把食物丢在地上,怒斥人狗眼看人。我便好言相劝,汉中正临战事,外人不得入城,此乃统帅军令,不得违背。他却高览统帅此时找的人便是他”。
“噢!他我现在寻找的人便是他”?
“正是”。
“把他给我叫进来。不对!要礼数周全,把他给我请进来”。
“人明白”!
不多时,就有一个衣衫褴褛的道人,大摇大摆的走进高览的大营。
这个道人长相还真是够丑,满脸褶皱,细缝眼睛,蒜头鼻子,薄嘴唇,还留着一络山羊胡,身材矮,骨瘦伶丁。
高览见他都叹息得直摇头。
道人一见高览,愣了片刻,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高览后,缓缓头。“果然有些善根,若投身道门,必是仙缘在续,宏图无量”!
高览见多识广,更不是以貌取人的势利人。忙抱拳道:“高览见过仙师,请问仙师所言的,我正寻找之人便是在下,是何意”?
道人“呵呵”尖笑,“汉中城危,蔡文姬献利齿之计,难道这件功劳,不是非吾莫属吗”?
“仙师真乃神机妙算!敢问仙师有办法得刘璋退兵”?
“何止退兵!吾若出手,必叫刘璋斩司马朗于马下,恭恭敬敬的把巴蜀之主的宝座让予我的大表弟祥龙公”!
高览闻言,心:“好狂妄的酸老道,你要是吾主的大表哥,我就叫你爷爷”!
高览心中所想是一回事,但脸上却是另一个颜色。“仙师之言,言重了,若仙师可劝刘璋退兵,以是汉中百姓的宏福”。
道人笑声尖利而刺耳,让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呵呵!好一个高览,口是心非,你安心守你的城,我这就去面见刘璋”。
道人完,旁若无人的离开了,留得高览与一众士卒面面相觑,“难道这位真是祥龙公的大表哥”?
高览收拾战场,重修城防,放下不表。确这疯颠道士,穿着破破烂烂,走起路来都让人担心,风大给吹飞了。
道人骑着瘦驴走了数天,一路游走玩水,好不自在。
这一天终于来到成都城门之前,守城士兵一见这穷酸老道,心知没有油水可捞,没好气的驱赶。
道人一笑,“告诉你们家的刘璋,就他大表哥来啦”!
守城士兵闻言,下巴差气掉了,“你你是谁的大表哥”?
“刘璋”!
“疯颠道人,若在口出狂言,今天就让你尸首异处”!
“儿等不想活了?敢对我动手,去叫你家刘璋出门迎接,若出来晚了,我就走了!叫他后悔三辈子”。
道人完,一推守门士兵,大摇大摆的走到一家卖吃的摊前,拉来一把凳子,一坐开始吃起素馅包子。还问了句,“掌柜的,店里可有好酒?把最好的菜肴给我端上来”。
这个摊老板一见穷酸道士的模样都气乐了,“店只有这个,更没有酒水可卖”!
“就这个呀!也将就了”!
守城士卒面面相觑。兵头道:“这个道士,口口声声的是主公的大表哥,看他也就一条命够赔的,不妨就累一下腿,禀报一下主公,若是真的还则罢了,若是假的,我就把他剁成肉泥”!
立即有人通报刘璋城前有人认亲。
刘璋这个人继父亲刘焉担任益州牧,为人懦弱多疑,张鲁骄纵,不听刘璋号令,不知道刘璋那根神经搭错了,竟杀张鲁母弟,双方成为仇敌,但是刘璋有一个好处,就是善待百姓,而且世袭官位,家中物资颇丰,如若他只是一城之主的话,还真能管理一方百姓安居,但他是整个巴蜀的州牧,所谓仁不掌兵,掌则不公,想反他的人可就多了。
刘璋能坐稳这个巴蜀之主的位置,靠得不是自己手下大将,更不是自己有贤能,而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神人张任。
刘璋初为巴蜀之主,整个巴蜀之地都内乱不止,是张任力排众议,帮着刘璋平得内乱。
所以刘璋对这突然出现的表哥十分好奇。
刘璋骑着马,来到城门之前,一见落魄道人的装束,鼻子差没气歪了。
矮道人一见刘璋骑马来了,“呵呵”尖笑道:“莫笑贫道酸,贫道有良言,前世受过恩,今世来偿还”。
几句普普通通的打油诗,听在刘璋耳朵里,宛如炸雷。
当时巴蜀大乱,群雄皆要抢夺巴蜀之主,就在刘焉弥留之际,巴蜀各县借奔丧之名,聚于刘焉府内,实则就是来逼宫谋逆巴蜀之主之位的。
正当群雄抢夺乱作一团时,突然走出一人,身高九尺,面目虽十分普通,却声如洪钟,大赫道:“今有我张任在此,尔等休得放肆”!
群雄皆不认识此人,便口出轻蔑之言,“你是何人?为何有这般口气”?
张任当众,单掌拍碎石柱,这才技压群雄,保得刘璋续坐巴蜀之主。
刘璋曾经问过张任,为何突然出世,并且力荐自己。
张任道:“前世受过你的恩情,今生来偿还”。
此时被这个破衣道人,一语道破,刘璋焉能不惊。
刘璋慌忙下马,便对道人深施一礼。
道人也不回礼,只是用手一扯,“快给大表哥把饭钱结了”。
站在一旁的士卒,暗中嘀咕,“还真是大表哥”!
刘璋把道人请进府堂之上,极尽礼数,“不知道长登门,有何指教”?
道人尖声问道:“我就问你,司马朗该不该死”?
“道长此话何意”?
矮道人摇头晃脑道:“司马朗谗言让您攻打汉中,却没有考虑现实,巴蜀之地乃群狼之地,各县都拥兵自重,时刻准备着吞噬您,远的不,光与您血海深仇的张鲁,等待这个时机恐怕以等的头发快白了,若您的精税尽失,您的下场何其惨也!司马朗这是要把您推进万劫不复之境。您司马朗该不该死”?
刘璋沉吟片刻道:“吾手中能调动三县之兵,在军力上完全能自保,张鲁在厉害,也奈何不了我。而且外面风传,陈祥龙手段凶狠,把白水的徐他诛死于府中,获得黄金无数,陈祥龙极善收买人心,联忠心不二的士孙瑞也收买了,若他得势焉有我立足之地,必须趁早除掉,迟则晚矣”!
道人尖笑道:“这一定是司马朗的吧!司马朗在白水血战之时,第一个逃命,然后就跑到您这和您这些话,您想过他的目地吗?若您攻下汉中,您将面临黄巾的直接攻击,兵力物力消耗极大。他司马朗能在您这出这种话,我想他一定会跑到张鲁面前出同样的话,您的命运注定是可悲可叹的呀”!
刘璋的内心发生了动摇,皱着眉想着其中的厉害关糸,矮道人正用一种犀利的眼神看着自己。半响刘璋回过神来,苦笑着道:“我以派出了六万大军,正在围攻汉中,听闻汉中主动迎击筑阳的黄巾军,损失惨重,现在守城士兵只有三万多人,就算是错,我也只得将错就错下去”。
“陈祥龙用二万人便把黄巾八万大军杀得片甲不留,试问这样的敌人,是您此时应树的吗?若您六万大军,攻不下汉中,树下大敌,陈祥龙定与张鲁联合,共伐成都。就算陈祥龙忍气吞声,其它的县城难道不会联合攻打您吗?因为你的势力以经让他们感觉到了危险”!
刘璋终于惊慌起来,“仙师可有妙策助我”?
“杀掉司马朗,用他的人头作礼物,进献给祥龙公,即刻传命成都六万大军回营,我愿持司马朗头颅进见祥龙公,以释前嫌。这是我给您出的中等之计”!
“仙师还有上等之策”?
“上等之策不也罢,除非您忍痛割爱,送给祥龙公一员大将”?
“是何人”?
“我知道猛将夏侯惇在您这一直得不到重用,现在只是一名旗牌官,而夏侯惇却有一名十分骁勇的弟弟名为夏候渊,深得祥龙公的器重,若您把夏侯惇赐予祥龙公,吾必以三寸不烂之舌,动祥龙公与您结盟,踏平张鲁,以除您的心头大患。届时巴蜀之地,其它县不是对您,只有伏首称臣”。
“仙师之策真乃上上之选,司马朗此时正在成都休息,今夜我便命人取他首籍,用木盒装好。夏侯惇只是吾手上的旗牌官,焉有吝啬之由”。
短道人叹道:“刘璋真乃明策擅决之人,我看今夜便是良机,不妨遣来夏侯惇,随我取来司马朗的头颅,我好即刻动身,前往汉中面见祥龙公”。
“仙师初到贵地,我还不知道仙师的名讳,日后还望仙师辅佐,请仙师暂留时日,我好尽地主之仪,以谢仙师妙计”。
矮道人一抱拳道:“在下张松字子乔,授过仙师道法教悔,人称三寸钉便是在下”。
“愿来是张仙师!请受刘璋一拜”!
“莫要多礼,待日后机缘,我必投于您的门下,请叫夏侯惇与我相见”。
刘璋立即派人去叫夏侯惇。
不多时,夏侯惇走上堂来。夏侯惇生得虎背熊腰,威武不凡,腰间悬着一口黑铁大刀。对刘璋施礼道:“主公招遣末将所为何事”?
刘璋笑道:“这位是张松张仙师,张仙师指名要请你出仕,不知壮士可愿行否”?
夏侯惇一抱拳道:“末将只是一粗人,只会凭着力气上阵杀敌,即然仙师所请,又得主公准予,吾自当奉命”!
三寸丁张松尖利怪笑。“嘿嘿!今天便是将军立功之时,司马朗散播谣言,挑拨是非,吾请将军手刃此贼的头颅,不知将军有胆否”!
“夏侯惇手中刀下亡魂无数,焉有惧乎”!
张松又对刘璋施礼道:“请您下令,派传令兵招回六万成都军士,吾必服祥龙公与您结盟”。
“好”!
当天夜里,司马朗睡在卧榻之上,作着美梦,突然惊醒,看到夏侯惇冲进自己屋中,立知性命不保,联鞋都忘了穿,便夺门而逃。
夏侯惇手快,刀更快,一刀便了解了司马朗的性命,用预先准备的木盒装上司马朗的头颅,提着来到张松面前。
“仙师,办好了”!
“好!随我出城”!
张松在刘璋马棚里为夏侯惇挑了一匹良马,骑着毛驴,联夜与夏侯惇出了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