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名哨名,飞速来报,“报告聂将军,飞凤寨南面山道下山数千土匪,正向附近乡村抢劫”!
“果然出来了!听我命令,五百精骑与弓箭手,向南面山道进军”。
聂壹骑着高头大马,率领着队伍缓缓而行,在一处山坡外,停了下来。这是聂壹早先侦查好的作战地形,聂壹看准风向,把五百弓箭手埋于高处,又把五百骑兵埋伏于山林之中,这是飞凤寨土匪回山必经之路。
作好准备,就等着飞凤寨的土匪自投罗网。
时间约过去一时,远处便传来男女老少的涕哭之音,这是一群烧杀抢掠、骚扰乡邻的乌合之众,强夺来的金银财物被整齐放在两辆木车之中,由几名喽啰看管押送,更多的木车上是老百姓的活命粮,惨绝人寰的一幕是队伍后面皆是用绳子串栓在一起的男女老少,其中有不少精壮的男人,十人一组,扛着一颗大木头,双手皆绑在木头之上,应该是防止这些精壮男人反抗,有这根大木头绑着他们,谁也跑不了。这样扛着木头的精壮男人足有数十根,其余的老弱妇孺在哭声中缓缓而行,不时有几个穷凶极恶的土匪用皮鞭抽打他们。
他们的村庄多半被烧杀抢掠一空,也许他们的亲人在这场灾难前刚刚死去,也许这是他们最后的泪水,也许迎接他们的命运会比死去的人更加悲惨,灭绝人性的飞凤寨很可能把他们作成牲畜圈养起来,女人将沦为野兽的发泄工具,男人被强迫加入土匪,成为野兽中的一员。
为官不善,民不聊生。为富不仁,百姓难活。
聂壹看到这,狠狠的咬了咬牙,“弓箭手准备,放箭”!
五百弓箭手,把弓箭对准天空,斜指45度,一声令下,一同响起破弦之音,成片的箭雨十分壮丽,宛如刚刚成熟的麦田,从天而降,一根根的扎向土匪。
哀嚎之音,响彻山谷。
所有被绑的一起的百姓,本能的向后退缩,围在一起,瑟瑟发抖。
恶人凶马的土匪抽出腰刀,向聂壹冲了过来。
聂壹面对愍不畏死的亡命之徒,面色不改,“弓箭手准备,放箭”!
第二拨箭雨,在次从天空中落下,土匪正喊着杀声冲了上来,却一阵阵的混乱奔逃。
有几个头目模样的悍匪,用腰刀砍杀了几个妄图退缩的土匪,“都给老子冲,退缩者死”!
就在他们刚刚维持好冲杀队形时,又一轮箭雨,从天空中在次落下,又带走无数亡魂。
聂壹声音冰冷道:“骑兵准备,随老夫冲杀上去”!
聂壹完,以抡起手中的大铁锤,率先驾马冲了上去。在聂壹身后是身披铠甲,拿着长短兵器的精装彪骑。
借着下山的冲势,一队人马宛如狼入羊群,土匪只有妄自奔逃的命运。聂壹手中的大铁锤,砸上就死,碰上就伤,根本无法阻挡。
五百骑兵只几番冲杀,就杀死大半的土匪,五百骑兵只损失了几名,此时土气正高,皆望向聂壹。
聂壹冷冷道:“穷寇莫追,给百姓松绑,押上粮草,回李家庄”!
初战大捷的士兵,高唱凯歌,押着缴获而来的粮草与金银财宝,回到李家庄,迎接他们的是盛大的庆功酒宴。
聂壹率着两名心腹推着两车金银财宝来到陈俊楠的屋中。
聂壹半跪道:“禀报主公,飞凤寨下山抢劫的土匪被我军击溃,死伤大半,百姓都流离失所,有的要回家安葬父母亲朋,其余的便随着我军回到了李家庄,我军共损失骑兵8人。这是缴获的钱财,请主公安置”。
这样两辆木车的金银,是陈俊楠有生以来,头一次见过的。但在聂壹面前,只是愣了片刻,便装出一副清高的模样。
“聂壹将军初战大捷,可谓可喜可贺,这两辆金银,还请聂壹将军全权处理”。
聂壹微笑着摇了摇头,“我以命心腹之士把这两辆金银蒙上白布,秘密押送到主公面前,绝无半走漏风声”。
陈俊楠愣神道:“聂将军何意”?
聂壹冷声道:“你俩退下吧!此事绝不可对外人道”!
两名武士,低头跪拜,“请将军放心,人绝不敢走漏一句”!完深施一礼便走出门外。
聂壹这才对陈俊楠道:“末将深知主公宏图大志,绝不是贪财辈,但是这批钱财对主公,对整个李家庄都有大用”。
“请聂将军明示”!
“我们李家庄两次重创飞凤寨,第一次飞凤寨是在没有防备之下,被意外击败,第二次是我军的精锐,占尽地势之优,才险险获胜,如果不是我军在气势上吓破了敌胆,飞凤寨不可能败得这么惨,如果飞凤寨用百姓开路,很容易就攻破我军的弓箭阵与骑兵冲杀阵,所以末将以为这飞凤寨将倾全寨之精锐,与我军来个鱼死网破,以我军现在的实力,恐怕抵挡不住飞凤寨”。
“将军所言极是,我们应如何是好”?
“老朽以为,唯今之计,只有用这些黄白之物,贿赂汉中县令,赵范,借汉中一万精兵,才能保住我们李家庄”。
“聂壹将军真乃老当益壮,足智多谋,联此等利害关糸都想得到,晚生陈俊楠佩服得五体投地”。
“主公笑了,这等污秽计策,简直令人不齿,但如今之计,不得不行这下作之事呀”!
陈俊楠道:“聂老将军,深明大义,才有这般利害计谋,何谈下作之理”?
陈俊楠走到两木车白银与黄金手饰堆前,想了想问道:“如若用此物舒通,恐怕不方便携带呀”!
“主公可用,木箱装裹,这些散碎金银,送到汉中官家当铺,便可对兑成整金整银,在用礼盒包裹,必万事俱备”。
陈俊楠声道:“聂壹将军可愿随我协办此事,我对当铺和打典细节皆不通晓,还望将军助我”!
“主公不必惮忧,末将自然随主公走一遭,并且这种事对主公名誉颜面皆有不妥,但又得主公亲往,末将深感惭愧”。
“聂将军不必多言,我们即刻动身,飞凤寨以是蠢蠢欲动,恐怕不多时,便会兵临李家庄”。
“主公之言极是,我速与李志交代一二,让他率部众准备迎敌,只要一切顺利,必将搬来汉中一万精兵”!
聂壹出了陈俊楠的大屋,便来到李志面前,“贤弟,我与主公会去汉中几日,这些时日,你一定要严加防范,加派人手对庄边巡视,以弓箭手防御庄门与围墙,这个李家庄比不了城市,没有城墙的防御,恐怕抵不住骑兵的冲杀,切记排兵布阵之法,用步兵巧设绊马陷井,用弓箭手防御骑兵和大规模的进攻,在用骑兵冲散敌军阵形。李家庄是主公的基业,万不能失,切记!切记”!
李志抱拳道:“尊兄多虑了,李某深知这李家庄的重要,自然加倍心,我会派战士誓守李家庄周围,弓箭手站以高位,用弓箭配合士兵的防守,这李家庄住得都是这些士兵的亲人,他们自然知道飞凤寨攻占李家庄的下场”。
“好!一切交予贤弟了”!
“仁兄早去早回,贤弟誓保李家庄不失”!
聂壹回到陈俊楠屋中时,以命心腹将士手捧两只木箱,将金银装入木箱之中。
随后便用白布将推车盖严,又用草绳捆扎结实,这才和陈俊楠出了李家庄,向汉中城池而来。
打了守门将士几枚铜钱,便顺利进入汉中。
汉中一如即往的繁华热闹,陈俊楠、聂壹、与两名心腹战士,一行四人很快就来到汉中的唯一当铺门前。
当铺是中国早在东汉5年就有的,虽然天灾**不断,不过这种爆利行业,发展一直很迅速。
汉中当铺更是生意红火,老板张不爽,是一名精明商人,一双眼睛闪烁着奸诈之色。
聂壹抱拳道:“张老板别来无恙啊”!
张不爽也抱拳道:“这不是城中张铁匠吗?听您不是去往城外投军了吗?听闻这汉中出了一名陈俊楠陈大善人,施救灾民,为民除害,乃当世不二的豪杰”!
“张老板真是耳听八方,消息灵通呀”!
“拗赞弟啦!这么大的事情,整个汉中谁人不知,而弟的本生意,也会靠消息灵通才能维持一二呀”!
“张老板就不用过谦啦!今日在下是无事不登门呀!今天愚兄想在贵店,兑换一匹银两不知方便否”!
“方便!当然方便,店就是作这种兑整换零的生意,自然方便的很,只是店会抽取百分之五的零头,希望张铁匠要谅解呀”!
“这个自然,不过愚兄手上量大一些,如若抽取百分之五恐怕就不是零头了,而是大笔的财富喽”!
“尊兄手上有多少银两要兑换”?
聂壹命士卒把白布掀开,露出两个黑漆箱子,打开箱盖,请当铺老板张不爽观看。
张不爽眯着双眼,在心中盘算起来。“请束弟眼拙,没想到这笔生意这么大,几位客官随我入后堂”。
张不爽领着四人走进当铺后屋,这才道:“尊兄照顾弟生意,送来这么大笔财富,弟自然不能太过财黑,我只收取百分之二的零头,权当打赏弟不白忙活一场,并且我可以保证,尊兄的银两绝不会算差分毫”。
聂壹望向陈俊楠,陈俊楠轻轻了头。聂壹这才道:“就依贤弟之意”!
张不爽立即命人,拿来称陀工具,心翼翼的称算起两箱散碎黄银的重量,仔细核算后才道:“共有白银三千七百两,黄金五百六十两,其它珠宝玉器约等于黄金二百两。尊兄可算满意”。
聂壹把随身携到的铁器,放在称上称了称,这才了头,“果然分豪不差,张老板的信誉果然名不虚传”。
“折算成黄金,我需交到尊兄手上共110两黄金,去掉我应扣除的两黄金60两白银,我共付您1107两黄金40两白银”。
“正是如此”!
聂壹又道:“敢问张老板这里可有高档礼盒?用来装裹金银之用”。
“当然有了,大中,高中低,两式礼盒都有,而且价格十分公道”!
陈俊楠选了一个大的一个的都是高档檀香木镶嵌金丝的高档礼盒。
“这位客官好眼力,选择的都不是凡物,光是这两件礼盒,我就需要收您两黄金,不过作生意都希望有人常来光顾,我就收您一两黄金和40两白银,找您1106两黄金,我们就两清了”。
“张老板真痛快,那愚兄就谢谢贤弟礼让了”。
张不爽很快就准备了一百一十枚型金元宝,十两为一枚官方打造的金元宝,不差分毫,和7枚一百两的银元宝。
陈俊楠用型高档礼品盒子装了二十枚型金元宝,用大型高档礼品盒子装下九十枚型金元宝,便绑在木车上,用白布从新蒙好,用绳捆扎结实,才拿起七枚一百两的银元宝,给两名心腹一枚一百两的银元宝,道:“两位哥有功,自然不能亏待了,这一百两是我赏赐给你们的”。
两位士兵,那里敢收,这可是足足一百两的银子,这么大的封赏是他们兄弟二人,作梦也不敢想的财富。
两兄弟立即跪倒在地,慌忙道:“我兄弟二人,甲度、甲平,都是从跟随聂壹将军长大的,是聂壹将军在战场上救下人的性命,如果没有聂壹将军就没有我兄弟二人的命,为聂壹将军办事,绝无半怨言”!
聂壹微笑着了头。“你们俩兄弟还没有娶亲吧!这是主公赏赐给你们的,你俩就收下吧!等回去了也好门亲事,以后为主公卖命,必要效犬马之力”。
两兄弟对视一眼,沉吟片刻,才重重磕头道:“人铭记主公之恩德,必将以性命回报主公”!
陈俊楠又拿出四枚百两银子递予聂壹,“聂将军,这些你且收下,钱财之事,我全权委托于你”。
聂壹想了想,“末将必不负主公所托,好生看管,为黎民苍生,积攒下更多的力量”!
陈俊楠道:“我们礼物以经准备好了,下一步是如何面见汉中县令赵范,不知将军可有良策”?
“赵范乃汉中县令,我只是铁匠铺的铁匠,自然无缘求见”!
陈俊楠好似早知道聂壹会这么,便道:“我到是想到一人,而且我必须去见她,如果她肯帮我,此借兵之计将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