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元奚突然的戳穿, 让温蓉蓉一时间表情比元雪松本体还要五彩斑斓。
但是电光石火之间,她把自己可露出马脚的地方都仔仔细细地想过,她这脑瓜实在是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灵器店虚罗门, 妖奴山庄还有十宫楼, 这地方的妖奴基本上不会重合, 温蓉蓉看着南荣元奚让人发冷的双眼,咽了口口水, 坐在他对面,试图狡辩。
“什么啊, 大哥你吓着我了。”
“啊对了,你今天叫我来是谨言又给我送来了什么东西吗……谨言!”
温蓉蓉猛地想起,她为了几破饼,给了南荣慎一整袋子血灵器,那玩意不是黄灵石做的灵器那样有价无市, 血灵器是根本就无价也无市!
就算她是虚罗门大姐, 也不可在十宫楼买那种品级的武器。
温蓉蓉无论是心软也好,是怎样都好, 终究还是决定试一试, 不救南荣慎这剧情之中的必死之人。
南荣慎会通过那血灵器, 了解推测出她和十宫楼的关系温蓉蓉不意, 但是他明明答应了谁也不告诉的!
可就是这秃孙子,哥宝男!
温蓉蓉恼怒的拍案而起,“是不是南荣慎告诉你的,这混蛋, 我就不该管他!”
南荣元奚却看着温蓉蓉激愤的表情,眼中闪过片刻的诧异,“谨言也知道了?”
温蓉蓉:“……啊?”
两人无语凝噎的对视片刻, 南荣元奚开口,“我不知谨言如何知道的,但并非是他告诉我什么。”
南荣元奚说,“烛龙军此刻正在与兽潮鏖战。”
“兽潮又卷土重来了?这才多久啊!”
温蓉蓉都顾不得去问南荣元奚是怎么知道她身份的,对于兽潮在如此短时间内褪去又来,实在是震惊。
“混种繁殖力惊人,这年天堑的龙焰逐渐缩,熄灭的地方也越来越大,那魔兽没有龙焰的阻隔,数量越多食物越是匮乏,突破天堑进犯人族,是早晚的事。”
南荣元奚说这话,像是在谈论夕阳炽烈似火,注定明天是晴天一样淡然。
温蓉蓉张着嘴,不知说什么。
她不懂战事,也不懂天时局,她实也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份被瞒住很久。
她要十宫楼显露人前,是为了给妖奴们安身立命,给虚罗门做后盾,而一旦十宫楼显露人前,那必然要引起各国,甚至是海潮国鸿达至尊的注意。
因此哪怕温蓉蓉不愿,终有一天,她知道自己也定会被各种各样的原因推人前,去承担那一份她早在做准备的责任。
但是这么快就被南荣元奚识破,倒也是她没有想的。
“别这么惊讶,你不是也没有准备隐藏底吗?”
南荣元奚指扶着琴弦,却并没有弹动,不看温蓉蓉的眼睛,不给她多的压力,声音甚至是轻声细语的。
“你去海潮国的程,处游玩的轨迹,和十宫楼准备设立分楼的地方重合,我不过是派了点人,想要护着你……”
“后来他们发现,但凡是对你这孤身一人出游的大姐动歪心思的,都被你身边的婢轻易收拾,你身边跟着的都是大妖……且你收的青绝鸟族,有几不守规矩,偷偷同你留在海潮国的传信过。”
南荣元奚知道她带着仆从去了海潮国,是真的怕她在海潮国出了什么差池。
温蓉蓉总算明白了哪里露馅,但是这么露的,倒是让她稍稍松了口,她实也不愿意相信,南荣慎答应的事情,还会出尔反尔。
见她被戳穿了居然松口的样子,南荣元奚抬眸看向温蓉蓉,露出情真意切的迷茫,似乎看不懂她,从没有认识过她一般。
“你怎么会是十宫楼楼主?”南荣元奚说,“你是怎么牵制那么多大妖的?”
南荣元奚笃定,“虚罗门不可有多的隐世大。”
没有隐世大,那许多大妖,又为何对温蓉蓉这样一根本未修炼之人臣服。
温蓉蓉倒是不害怕南荣元奚知道,同他合作做武器的那一天开始,她实就是打算和他互惠互利的。
但是南荣元奚这语说这样的话,温蓉蓉就不服了,“我虚罗门有的是隐世大!”
“再说我何须牵制妖奴,他们都是真心实意地爱我追随我啊!”
南荣元奚身为妖族,自然知道妖的本性。他从大,帮过多少妖族,又被妖族背弃过多少次,除了他自己没有人会知道。
阴险,狡诈,唯利是图。放任妖性,缺少七情,纵容六欲支配理智,妖族最可怜,但是在某程度上,也最可恨。
甚至来自同族之间都可以轻而易举地背叛,若非牵制了神魂不得背叛,妖族是最不信任的同伴。
若非如此,曾经妖族和人族也曾结盟共同对战魔族,哪怕是看在盟友的份上,妖族也不至于混如今的低贱地位。
只因为他们从不知何为团结,被人轻易挑拨,便内部分裂严重,妖族的妖树崩散之后,够牵制妖族的,便只有驭灵契。
这也是哪怕南荣元奚已经确认了温蓉蓉就是十宫楼楼主,还是无法理解的原因,这说不通。
温蓉蓉看着他的表情,顿时心里不舒坦了。
“大哥,你这表情是不是看不起我?”温蓉蓉盘膝坐在南荣元奚的对面,抬胡乱拨了两他的琴。
“看你用的这破琴弦,拨出的音我听着脑袋都疼,”
温蓉蓉微微扬起巴,看着他说,“过几日我令人炼制上好的千栾蛛丝给你,虽然不及重阴蚕的蚕丝,但也比这琴弦要好多了。”
南荣元奚按住温蓉蓉胡乱拨的,抓住她的腕想要以灵力探入,但是温蓉蓉这一次提前准备了,就刚才准备的。
她身上开了改良过好多次的金钟罩,现在不会有夸张的光芒弹出,但是不光抵挡攻击,还抵挡窥探,各种窥探。
南荣元奚很快皱眉收回了,温蓉蓉鼓捣袖子里灵器的指才停。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南荣元奚说,“安栾王要登大位,你亲自去海潮国搅乱了我们兽潮入城的计划,便借我一大妖吧。”
温蓉蓉眼皮一跳,心里骂人,灵脉果然是因为这两段阴毒的混蛋给弄毁的!
“你可知碧脑麟的急奔会引起地龙翻身,甚至还会伤及无辜!”最重要的是会毁了她的亲亲灵脉!
南荣元奚爱抚他那张破琴,头也不抬地说,“自古皇权倾覆,哪一不是尸山血海。”
南荣元奚说,“我的人自会在魔兽入城之后回护百姓,安栾王与他的亲兵亦是会拼死护着平民,时众望所归,有何不好?”
这便是既要登位又要留好名声,这俩损种又想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哼,可惜你们算盘白打了,”温蓉蓉瞪着南荣元奚。
南荣元奚向来不是心慈软之人,否则他如何走今天这一步?
“你这般爱护百姓,便应该知道,皇权的稳固,才是对百姓们最好的回护,”
南荣元奚说,“安栾王登上大位,是这不器皇子当中最好的人选,你真的以为,你二哥不曾与任何皇子亲近,他就出淤泥而不染吗?”
“他这种做法是被逼无奈,确实也暂时在权力中心博得安逸,但他也算是将所有的皇子都得罪遍了,”
南荣元奚轻声细语,却裂石碎冰般地对温蓉蓉解释,“日后无论谁上位,他都得不好果子吃。”
温蓉蓉的心沉来,家人是她的软肋。
南荣元奚说,“但若你帮我们,安栾王必胜。秦礼合的寿数将至,这天安栾王做主,他就算看在和你大哥的情分上,还有你帮忙的份上,你二哥日后在朝中依旧做他纤尘不染的玉公子。”
这是南荣元奚和温蓉蓉说得最多的一次话,两人一直从白天聊了入夜,很多温蓉蓉不懂的地方,南荣元奚不厌烦一遍又一遍地解释。
温蓉蓉用一午带一晚上的时间,将朝中现如今的形势,各皇子虬结交错的党羽,全都了理了清清楚楚。
她脑壳疼。
温蓉蓉捧着自己的脑袋说,“照如今的形势看,秦礼合迟迟不立子,不是他疯了,是他不想过早地让子为众矢之的,但他属意的绝不会是安栾王,他硬要上,那就是谋朝篡位。”
安栾王无论是母族背景,还是排,甚至这年在图东都城积累的德,远不如他出身正统母族庞大的皇子。
温蓉蓉扶着头,肘撑在桌子上,皱眉道,“你们难道除了什么斩草除根,一杀杀一片,就想不别的人性化,好的办法了?”
“有那功夫上战场杀魔族好不好,出征的时候一都不想去,软包怂蛋,怕死,然后窝里斗算什么耐……”
温蓉蓉说,“我知道你要说我妇人之仁,我谁也救不了,我本来就不想掺和这种谋朝篡位的事情。”
温蓉蓉没好地说,“要不然当初我嫁了安栾王不是直接?等他一上位,我就把他和他的老婆都打包弄死,然后直接做皇不香吗。”
南荣元奚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水,始终不急不躁,他是真的给了温蓉蓉足够的尊重,拿出商议的态度来和温蓉蓉商讨的。
听了温蓉蓉这么说,居然一本正经地给她分析,“你现在嫁他也还来得及,时候弄死他何须你亲自动,我帮你。”
南荣元奚给温蓉蓉倒了一杯茶,热得冒白烟,温蓉蓉却有种凉飕飕的觉。
“你在开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冷死了。
南荣元奚抿了抿唇,端正态度,“你不想搅和进皇权之中,却在你去海潮国猎杀碧脑麟的那一刻,已经掺和进来了。”
“在这图东都城之中,王公贵族,无人够独善身,”南荣元奚说,“你二哥又何尝不是在逆流而,奋力为虚罗门在争一条出路呢。”
温蓉蓉仰头喝了茶,眼见着面湖里的水灯都亮起来,她屁股都坐麻了。
双托腮道,“就不用兵不血刃的办法,让那皇子们都自主让位吗……”
温蓉蓉看着南荣元奚,像他戳穿自己的身份一样,毫不迟疑地戳穿他,“你不是最擅以妖术蛊惑人心,你出马肯定。”
南荣元奚“砰”地一,直接将里的茶盏捏碎了,接着将中碎瓷片都狠狠抛向了窗。
窗户上的禁制被触动,“砰砰砰砰”全部关上。
他猛地抬头看向温蓉蓉,那双本来看上去空茫茫的浅淡双眸,像是陡然了滔天的暗潮,将人瞬间吸入,撕扯粉碎一般。
温蓉蓉顿时后撤,“大哥你做什么,瓷片差点飞我脸上,你拆穿我,我拆穿你不啊。”
“鲛人族都这么玩不起?”温蓉蓉抱着臂啧了一声,鄙夷看他。
南荣元奚很快稳住了自己的情绪,但是片刻后他突兀地笑了,抬用被茶杯扎出血的指尖,抹了颚的血迹。
但是却把那艳红都留在了脸上。
正巧这时候乌云遮月,温蓉蓉瞪着南荣元奚,正如见了幽冥黄泉的彼岸之花在霎时间绽放,秾丽得让人胆战心惊。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南荣元奚不顾上的血迹,又倒了一杯茶,轻声问。
温蓉蓉心说,我在这世界上活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你子是条鱼。
但是她稍微犹豫了,说,“你也知道我大妖很多,你掩藏得再好,就像我身为十宫楼的楼主一样,不可不露出破绽。”
实南荣元奚还真没有什么破绽。
但是温蓉蓉这么模棱两可地胡说一通,他也皱眉开始沉思起来自己底哪里没有顾忌。
温蓉蓉又欠拨了琴,一声清脆的琴音打断了南荣元奚的思绪。
温蓉蓉说,“今天就谈这吧,我要回去了,回晚了家里人要挂念,”
温蓉蓉起身,丝毫没有知南荣元奚在方才捏碎茶盏的那一瞬间,泄露而出的杀意。
这杀意短暂了,不足以触动温蓉蓉身上的妖纹弹出守护环,但却足以触动妖奴的神魂。
南荣元奚闻言应了一声,已经彻彻底底地恢复了寻常模样,在温蓉蓉转身朝着门口走时,在她身后轻声道,“我会同安栾王商议,考虑你的建议。”
温蓉蓉脚步顿了一,不知道自己给了什么建议,但她真的心好累,谋朝篡位什么的……她做不来啊。
温蓉蓉出了平燕楼,便见除了她带来的妖奴,又多了好多,都围在马车旁边,似乎在交谈什么。
温蓉蓉走近马车,他们就纷纷笑着上前和她打招呼,温蓉蓉疑惑地站定在马车门口,问他们,“都来干什么?大晚上的……啊你们去城里玩了吧?”
以青绝鸟首领,也就是温蓉蓉十宫楼白马军的二老旃蒙为首的妖奴纷纷笑着应,“快中秋了,闹市那边挂了很多各色灯笼,很热闹。”
本来旃蒙是不应该和她一起出现在面的,但是现在南荣元奚都知道了她的身份,也就无所谓了。
温蓉蓉笑了笑,神色复杂,“那灯,你们……欣赏就好。”
她现在也欣赏不了,那用妖兽的眼珠子做的灯笼。
她的院子里从来都是用普通的烛火,妖奴山庄也是,除非必须要用明晶球的地方,才会用。
于是温蓉蓉和一妖奴呼啦啦地离开了平燕楼,平安地将温蓉蓉送回虚罗门山庄,旃蒙带着人悄悄地又折返回了平燕楼。
南荣元奚换了一身衣服,临窗月似乎早知道会来人,一路上旃蒙带着人畅通无阻,他进了屋子,南荣元奚这才侧过头看来。
旃蒙脚步一顿,是震惊于南荣元奚的容貌。
南荣元奚的模样无论是对男还是都有一定的冲击力,也就温蓉蓉对着他一整晚,烦得要死,还戳穿他的妖族身份,把他得差点杀人了。
“十宫楼白马军二老旃蒙,见过德明宗宗主。”
“方才窗的是你。”
南荣元奚说,“你们楼主不知道你来吧?”
“你对我们楼主有杀心,即便是一闪而逝,我也希望没有二次,否则青绝鸟一族,与你德明宗势不两立。”
旃蒙是青绝鸟族的首领,他带着整族的族人投奔了温蓉蓉,青绝鸟飞翔速度极快,最擅远和搜集情报。
今天温蓉蓉在街上被带来了平燕楼,作为首领的他就接了消息,悄悄跟来,一直守着。
自然也窥听了南荣元奚和温蓉蓉的部分谈话,这一次没约束好族人,给主人带来了麻烦,他自然要亲自解决。
南荣元奚没有因为旃蒙的挑衅和警告而觉得被冒犯,只是平静看着他,“你背着你主人偷偷折返,究竟要做什么?”
旃蒙说,“我帮你办主人说的,兵不血刃,让他人拱让位。”
南荣元奚这一次挑了眉。
旃蒙说,“我有一位老友,乃是连方国死斋的老,鬼蛊双修,控制几人而已,他只要出,万无一失……”
两人一直聊了月上中天,旃蒙最后对南荣元奚说,“我会让我的族人带着我的信物去请这死斋的人,希望你不要再用这件事烦扰我的主人。”
“你们为何听命于她?”南荣元奚送他出门的时候,忍不住问。
驭灵契若是来自修真者,总也在被控制的妖族身上,知一修真者的息。
而旃蒙的身上什么息都没有,南荣元奚知不,旃蒙简直像一只自由的不依附于人族的大妖。
这也算是温蓉蓉签订无数妖奴之,另一神奇的地方。
她因为是人族,息浅淡盖不过妖奴本身的息,所以哪怕她的驭灵契够覆盖已经被签订过驭灵契的妖族,令他人的妖奴变自己的。
但那人知不,只有妖奴和她会知道。
温蓉蓉当初疏忽了这一点,急着验证自己的力,签订了竹叶和红烟,还有她兰庭院他妖奴。
但她后来想起之后,一直在等,却始终没有虚罗门弟子知自己身上的驭灵契已经被覆盖剥夺,温蓉蓉才知道,她不仅签订妖奴,还抢别人的。
但是跟着她的都是自愿的,她也不用去抢,所以这件事,也就只有亲近的几妖奴,红烟竹叶他们知道而已。
旃蒙也不知道,但是旃蒙的神魂却早已经同他妖奴融合在温蓉蓉身体里。
因此他说,“我们爱她,心甘情愿地追随。”
南荣元奚:“……”
他看着旃蒙化为青绝鸟极速飞掠而去,对于温蓉蓉如何控制妖奴,加好奇了。
而温蓉蓉此刻却睡得天昏地暗,并不知道她的二老连夜派人飞往连方国,因为她一句兵不血刃,去请死斋的老友办事。
她因为睡觉之前,听了多南荣元奚絮絮叨叨的关于现如今朝中的各种繁杂关系,自己做了一晚上的梦。
梦见她自己被什么压在一暗无天日的地方,好多树藤一样的东西缠着她,束缚着她,她说不出话,发不出声音,只通过一很狭窄的窗子一样的东西,看面。
听着一像她的声音,在和人说话做事,做着她自己。
温蓉蓉早上醒了之后浑身疲惫,被红烟扶着泡了一早上灵脉,这才好。
在阿堂吃饭碰见自家二哥,温蓉蓉拍了拍她二哥的肩膀,“哥,你辛苦了。”
温蓉蓉从前只听人说自己家二哥多智近妖,在朝中多么受器重,在被称一声玉公子多么风光。
真的接触朝堂,就接触了那么一点点,温蓉蓉还是从南荣元奚那把子让人如痴如醉的嗓子里面,听的那腌臜事,都想吐了。
她二哥为了虚罗门的地位,常年浸淫在这圈子里这烂事里面,没秃也没吐,实在是内心强大!
温正玉揉了揉眼睛。
温蓉蓉又说,“二哥,你也别拼了,你看你这眼青黑,你别是让秦礼合给吸了阳吧?”
“那聚阵会不会是吸人精的阵法啊,”温蓉蓉胡乱猜测,“万一把你顺便也吸了……”
“胡说八道什么!”温正玉有憔悴地看着温蓉蓉。
话没说先上来了,“我是昨晚没有睡好……你不管管你那婢,半夜三鬼影似的在我窗化为原型摇来摇去,连我的亲卫都抓不!”
“啊?”温蓉蓉疑惑,“我哪婢?”
“就是那声称自己一窝一百多笋子的竹筒子!”温正玉得早饭都没吃,拂袖而去。
温蓉蓉笑得趴在桌上,半晌没起来。
等她终于好了一,嘻嘻嘻哈哈哈嚯嚯嚯地吃完了早饭,在妖奴山庄找了竹叶,问,“你半夜吓唬我二哥去了?”
“没有啊,我去和二公子表白了!”竹叶故意提高了声音,朝着正在和祁怀梦不知道商议着什么的绵绵那边喊。
温蓉蓉憋不住笑,“你怎么表白的?”
“我就说,让二公子跟我笋子啊,”竹叶说,“二公子说他还不想要孩子,但是我觉得他口是心非。”
温蓉蓉挠了挠头,看了绵绵一眼,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是竹叶不大声说,她也听见的。
但她是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温蓉蓉问竹叶,“何以见得我二哥口是心非?”
“因为他一夜没有睡啊,肯定是仔细考虑呢!”
温蓉蓉无奈的很,在妖奴山庄里面又转了大半天,处巡视,主要是看她的灵脉,依旧奔涌的非常强劲有力。
然后安心的回兰庭院去躺尸。
她不打算出门,出门就没有好事儿,她是真的烦那乱七八糟的,每天都担心南荣元奚又要抓她去谋朝篡位。
不过温蓉蓉在家中一直待着,一直了八月十五,都安安静静的。
傍晚的时候一家人吃了团圆饭,温蓉蓉乔装打扮了一番,准备和妖奴们上街去转转,实在是憋的难受,据说今晚有夜市,很多好吃的。
但是还没等她走出兰庭院,便有一直青绝鸟摇摇晃晃飞来,落在了温蓉蓉面前。
她落地化为人形,肩膀受了伤,趴在地上还没等抬起头,就快速道,“主人,烛龙谷驻军地被魔兽踏平,大批高境魔兽冲破了天堑,海潮国防线也已经破了。”
“烛龙军被冲散了,”青绝鸟抬头,看向温蓉蓉共,泪流满面, “主人,我的族人们都被大批量涌出的魔鸟攻击奔逃,我们看顾不利,德明军和虚罗军不知所踪……”
温蓉蓉身形一晃,被红烟及时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