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意孤行的却说着乔姿,希望她能违抗家庭的安排。
不过,这却引来了乔姿的一阵伤心:“幸福的方向?不是我没有朝幸福的方向努力,是我根本就没有方向。我爱的人,好像是一个没有过去,没有未来的人。我对他的了解少之又少,他更是不希望我对他了解过多。那你说,我怎么就知道他一定是我的幸福?”
说罢,乔姿看着我苦笑了一声。
乔姿的话,令我清醒了不少。没有过去?不让她了解?她的话所形容的人,不正是我吗?
我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也没问她爱的人到底是不是我,我舌头都打卷的说道:“每个人...你们每个人都在追问着我的过去。如果我的过去真的能随随便便的说出来,我不是早就说了?其中,你知道的已经够多了。我是杀手的事情,除了唐诗,只有你知道。”
乔姿突然抓着了我的胳膊,有些急切的说道:“那你就把你的事情都告诉我,我保证不会跟任何人说还不行吗?你难道不信任我?”
这意味着,乔姿已经默认了,她爱的人就是我。尽管我一直都知道,但是当听到她亲口说出来,感觉是不一样的。
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可能是因为喝多了,也可能是因为看着乔姿焦急的样子,我突然不忍心不告诉她了。如果我告诉了她我的事情,就能让她坚定自己的信念,对抗家族的安排,那我说了又何妨?反正乔姿也不可能害我,把我的事情说给别人听。
于是我借着酒劲儿,深吸一口气道:“你已经知道了,我是个杀手。我身上无数的伤疤,有的是训练的时候留下的,有的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留下的。在过去的五年里,我身在一个叫‘神农’的杀手组织。我虽然是个杀手,我杀过的宦官和毒枭达到了三位数,但是我从来没有杀过好人。几个月以前,我逃离了那个杀手组织。我在国内走走停停,最终回到了滨城。到了滨城以后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这,就是我的过去。”
乔姿的眼睛瞪大了之后又眯了起来,整个人跟傻了一样:“三位数...为什么,你不早跟我说?”
我苦笑一声道:“乔警花,你是兵,我是贼,这些事情,我怎么可能跟你说?不行了,我...我得去上厕所了,实在是憋不住了。”
我喝的实在太多了,才刚站起来,又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乔姿一言不发,却反倒让我感觉怪怪的,如果是换了平常的时候,乔姿起码会扶我一下吧?现在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也没工夫想这些了,再次站起身来,一步三晃的走到了卫生间。
在我出去了以后,乔姿松了口气,从包里面,拿出了刚才买好的东西......
撒尿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好像清醒一点了。是的,我有点后悔把这些事情说给乔姿了。可是说都说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回到包间,乔姿俏生生的坐在那里,一手托着香腮,好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她脸蛋上刚才的震惊都消失不见,我又重新坐在了她的身边。
她身上很香,与我身上的酒气格格不入,却有着同样的效果——醉人。
“就算我是警察,你也不应该一直瞒着我,难道我会害你吗?”乔姿有点不高兴的质问道。
我摇了摇头解释道:“刚开始不能说,肯定是怕你害我;后来不能说,则是怕你知道以后会引来杀身之祸。神农是个非常可怕的杀手组织,被他们找到我,无非就是抓我回去。但是你呢?你对他们来说没有价值,你真以为你长得漂亮他们就不忍心杀你?”
结果乔姿没有丝毫的畏惧,昂着雪白的脖颈:“哼,我就不信他们真的敢杀我!”
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在神农这五年的时间里,神农接到的任务我数都数不清。但是有一点我敢肯定,那就是从来没有动过有军方背景的人。
在我入行第三年的时间,神农曾经险些将一个副国级领导那为虎作伥的外孙定位目标。这个任务,领导们商讨了三天,最终还是放弃了。一旦杀了他,所牵扯的利益链条太多。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所以最终还是放弃了。
也正是因为这些事,所以我一直都觉得,神农并不是一个独立的组织,可能也有自己的上头。这个上头,可能是国家政界或者是军界的大佬。只不过,这些事情,不是我们做杀手的应该去关心的事情。我们就是拿钱,杀人。
别看乔姿的爷爷现在已经退位了,但是他的地位,不见得比那些现在身居高位的领导要低。所以理论上来说,乔姿确实不太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吓唬乔姿道:“乔姿,你别以为你背景雄厚,神农就真的不敢动你。这么多年,我杀过的人不计其数,形形色色的背景我都见过,更别提我们整个杀手组织了。所以,我跟你说的事情你千万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否则,咱俩都会因此遭殃。你别真以为我本事很大,我在神农的杀手里,也只能算中等。”
乔姿可能是见我很认真吧,就点了点头问我:“你的事情,唐诗都知道吗?”
我胃里难受,打了个酒嗝,说道:“那天,唐诗她爸要把唐诗带走,结果唐诗坚决不走。我于心不忍,在她爸离开之后,就把自己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唐诗是我回滨城以后,唯一一个知道我的事情的人。现在,你成为了第二个。那我问你,你刚才说爱我,是真的吗?”
乔姿听我这么问她,似乎早有预料的谈起了条件,将一瓶已经打开了瓶盖的啤酒放在了我的面前:“把这瓶吹了,我就告诉你是真是假。”
虽然我已经喝得够多的了,刚才上厕所的时候都差点摔倒,但是也不差这一瓶了。乔姿都这么说了,我心中也十分迫切的想听见那个确切的答案。
“好,我吹!你一定要说乎算话!”说完,我拿起了酒瓶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