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破空的风压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只奔着方索斯的面门,此时更加容不得他多想。
但另埃达万万没想到的是,直奔对方的螺旋枪竟然被列车上突出出现黑色金属硬生生的卡在了对方的面前,再也无法寸进分毫。
很显然对方并不是什么真的失去了理智,要不然也做不出这番动作来,他果然还是预料错了。
方索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张狂的笑容,他确实没想到对方竟然是真的有能力造成致命一击,刚才的表现说不上只是勾引他上钩。
但,已经经过不可思议的改变之后的他,早就不再是之前的哪一个垂死的半费家伙了,现在的他说不上比之前的状态更强!
螺旋枪失去了最后的力量只能落在了地上,周围的黑色钢铁也随之消散。
方索斯的身体还在不断的“变异”当中,直到现在除了人的身体轮廓以外再也看不出人类的样子。
像是各种水生陆生的动物的结合,看起来既诡异又让人觉得荒诞。
但即便遇见了这种情况埃达的脸上却依旧没有改变,因为这种情况下就算表现的在怎么惊讶或者是不甘都没有能解决问题的办法。
方索斯讲手指缓缓的插入对方的身体,大片赤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流淌下来,不过几时便被风雪冻上。
“我现在怀疑你究竟是真的不害怕,还是真的就是天生这样一幅死鱼脸!”
方索斯果然到现在都没有失去他的意识,或许是身体中残损的黑石之血加上彼岸花的刺激才让他没有失去神志。
埃达还想要动剑但还不等手腕动上一下便被对方的攻击击落在地。
对方的力量远比现在重伤的自己要更强,而且无论是实力还是其余方面也都有着极为显著的提高,根本不像是从生死线中爬出来的人物。
这里说的是对方的状态,但放弃这人类的这幅姿态,恐怕就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至于对方造成的伤口,此时已经被外界的风雪冻得麻木了,甚至在心底已经隐约明了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哦,对了,你这么的护着你怀中的那个女的,怎么,那是你的软肋吗!”
埃达此时的脸色终于变了,看着对方的脸一脸铁青的看着对方。
方索斯微微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尖牙,一下刻便从埃达手中将迪妮莎抢了回来,同时自周围生出钢铁一般的枝蔓,将埃达死死的固定在原地。
以埃达现在的身体状态自然不能抵抗对方的力量,身上缠绕的钢铁更是生长出尖锐的倒刺刺入了他的身体之中。
铁刺扎入了他的身体之后,外界的寒风更加刺骨,但鲜血浸染铁刺之后,却似乎发生了什么微妙的变化。
方索斯将迪妮莎绑在了自己的身边,一挥手就制造了一架处刑台。
剑离自己身边有三步之远,另一边的螺旋枪则更远,而对方离自己的有七步远,凭借自己的速度在这段时间里根本救不了迪妮莎。
埃达转念之间想到,而看对方的样子似乎不像是那么简单就能够放过他们,或者说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易的去死。
那么如何在这种情况之下,,,
忽然埃达发现了迪妮莎的视线看向了自己,那双浅紫色的眼睛既没有任何的惊慌,也没有任何的恐惧,反而是一脸平静看着埃达的眼睛。
但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却让埃达觉得格外的恐惧,比之前所有敌人的动作和行为都让埃达都更让他害怕。
这是一双包含死意的眼神,就如同初遇时候的那般决意一般,迪妮莎从来都是一个果断异常的小姐。
埃达张了张嘴,身体里忽然爆发出了一种意志。
呼喊道:“别!等等我,相信我,会有办法的!”
方索斯自然也发现了迪妮莎的异常,顿时操纵着钢铁堵住了她的嘴,防备了她所有的自杀方式。
真是,如此有趣的玩具怎么能让他早早去死。
而且如果怎么早的让她死去,那个男人岂不是会很孤单无趣,你们应该挣扎着在一起死掉才对!
方索斯忽然放开了埃达的一条手臂,并用钢铁制作了一把匕首丢在了他的手上。
“开始自残吧,从手臂开始!”
埃达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对方,二话不说的拿起挂在钢铁之上的匕首。
随后一刀刺入了自己的左臂,随后大片的鲜血喷出,将地上的落雪染成了一片血红的颜色。
眼神开始模糊了,那是大量出血之后所导致的结果,真是的我的血这么珍贵可不要白白浪费啊!
方索斯长长的哦了一声,似乎没有料想到对方竟然这么果断。
不过他还是露出了自己的笑容,控制着钢铁将迪妮莎同样的位置也留下了一个相似的伤口。
而迪妮莎连挣扎一下都没有,只是痴痴的看着埃达,死命的咬住了自己嘴中的钢铁恨不得直接将其咬断,豆大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落在地上化作冰莹。
看样子对方似乎是想把自己和迪妮莎玩弄致死啊,多大仇多大怨,自己不过是砍了你一刀而已,还真是小气啊。
埃达的眼神模糊这已经是第十二刀,按照常理来说正常人受到了这种伤势的时候,恐怕早已经晕厥过去了,但埃达就是强撑着胸口的一股气竟然硬生生的保持理智。
看到两人竟然没有发生他所想象的那样的事情,顿时大感无趣。
这种时候明明让我看见人性中丑恶的一面才算是痛快,不过既然如此也没有什么必要继续留下他们活着了。
“自尽吧,最后起舞一次,最起码你已经取悦了我了。”方索斯如此说到,像是一开始他就这样胜券在握一般。
也是对方现在两人都是半残的状态哪还有能力来对他造成任何威胁呢,接下来就只有那些他留下来的养料了。
“哦,是吗,,”埃达的声音很小,只有他自己能清晰的听见一般。
血液已经浸泡过了所有的地方,前方也被他的血淋成了一条路,七步之外,只有一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