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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萧然也曾经历过背叛,所以他对背信弃义的人尤其痛恨,而且最讨厌拿着爱情当幌子,赵家、赵政、顾亦舟的所作所为令他极度不齿。
赵牧看到他脸色发白脚步虚浮地出来吃了一惊,忙过来扶他:“顾亦舟对你说了什么了?”
“我没事。”有事的是顾亦舟,他现在的虚脱只要会樱花村调养几天就行,“我们快走吧。”
赵牧深深看他一眼,深觉述年这个侄子让人有些看不透,脸上病态的苍白不仅不会让他显得虚弱,反而衬得眼珠越发漆黑,那种黑沉的眼神即便是赵牧也感觉有些吃不消。
程萧然在医院一直守到程述年烧退清醒了才离开,还再次开解过程述年,并告诉他顾亦舟那边不需要担心,让他安心轻松地养好身体。
他回了村子,花了好半天的时间才把蔫巴巴的,又眷恋他又不大乐意搭理他的好像生气了一样的宝宝哄好,夜晚,他轻轻放下臂弯里的宝宝,把小毯子盖在他的肚皮上,打开落地窗,走到了露台上。
夜凉如水,清风入怀。
他眺望远处首都的混沌一片的灯火许久,才走到藤椅边坐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碎裂的红宝石般的小东西,意念一动,一个黑色的箱子就出现在他手上。
他小心打开,里面透出缕缕白气,冷气扑面而来,他扫了眼还有九支多一点的修复液,拿下了箱盖下面附着的透明小盒子。
里面有半个小指指甲盖那么大小的绿色薄片,这就是碧冰藻二号的标本,之前他刚发现箱子里有这个的时候下定绝心这辈子不会碰它,可是现在不动也不行了,他有什么自保能力呢?面对赵家,面对敌人,再不做点什么就等于坐以待毙,在人身安全都无法保证的情况下,还抱着宁静平凡度日的奢望,那就太蠢了。
程萧然考虑片刻,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接通:“徐大哥,打扰你了,有件事情不知道能不能麻烦你……你能帮我弄到一些做医学研究的设备吗?。”
他左手把玩着这个透明小盒子,神情有些漫不经心,目光冷冽幽沉:“也没想干什么,就是想自己搞点东西……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在大学里自学了不少医学方面的知识,放心,不干坏事,你能给我弄来一个实验室那是最好了。”
程萧然笑了起来:“那行,明天见面再细说。”
他挂了电话,又看了看盒子里的海藻标本,放回纽扣空间去,然后搬出笔记本电脑开始上网。
想要尽快站稳脚跟,拥有绝对能够自保的能力,最妥当的方式就是在科技上上下手,这也是程萧然最擅长的,但他所掌握的领先与这个世界的科技,要么是先进武器,要么就是人体修复液这一块了,他再三考虑还是选择了后者。
前者太危险也太敏感,一旦被人发现他偷偷研制武器,绝对会被当成恐怖分子,会给他的亲人招来灭顶之灾,而如果他能够研制出修复残肢、治愈绝症、延长寿命的药物,这世上谁没有个病痛?越是权柄滔天的人越渴望生命和健康,到时候没有人敢轻易得罪他。
做研究自然需要素材,他没打算直接用碧冰藻,这毕竟是外来物种,和地球上物种的基因多少有点不同,这次他准备从自己最熟悉的地球上土生土长的藻类入手,这种小东西可以说是地球上最早出现的物种之一,而且具有极其强大的繁殖能力,比起别的奇奇怪怪的物种,这东西也最干净最简单最容易得到。
他现在可是一个人,再也没有一整个庞大的团队为他服务,经费也只有卖樱桃赚来的几百万,哦,现在投入到搞樱桃基地和树苗上面之后,能动的只剩下几十万了。
程萧然摇摇头,他实在太穷了,从前他实验室那都是用几百亿的信用点堆积出来的,一支移液枪都得几十万,现在这点钱够干什么?
确定了几个拥有着比较特别的藻类的地方,他记录下来,然后合上电脑回去睡觉。
第二天程萧然就去了市区,和徐谨行见面,徐谨行如今在首都那边的医院工作,非常忙碌:“我昨天去看过程叔,他已经很多了,程叔病了你怎么也没告诉我?”
程萧然笑笑:“你不是忙吗?”事实是他还真的忘了。
徐谨行谈到正事:“你想自己搞个实验室,你到底想做什么?这可不是小事,你不会想弄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能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我又不制毒,也不搞什么生化研究,至于我具体做什么,你就别管了,你就说能不能帮我弄到东西吧。”程萧然说。
徐谨行无奈道:“你想要什么?”
程萧然把一张清单推过去:“都是比较常见的器皿和试剂,精密的仪器我现在买不起,但显微镜离心机基因分析仪这些必须有。”他抿抿唇,“这件事要瞒着傅之卓,谁都不能知道。”
徐谨行面色严肃起来:“听说程叔是见过顾亦舟之后病倒的,之后没几天顾亦舟在自己的别墅里被打得不成人形,而且之后夜夜做恶梦,根本不敢入睡,显然是被人狠狠报复过,现在你有突然要这些东西,能告诉我这一切又联系吗?”
程萧然沉默片刻,道:“顾亦舟知道我的身份了,有人要我死,我不能坐以待毙。”
徐谨行一惊,心里马上冒出个念头,程萧然难道要自己弄出什么毒药去报复?
他当即说:“萧然,你要冷静,违法的事情千万不能做。”
程萧然失笑:“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打包票,我要是取得成绩了,那就是造福世人的大事,到时候做出点样子了我可能还要请你帮忙。”徐谨行是替他接生的人,在他心里徐谨行已经是最值得信任的几人之一。
接下来几天徐谨行很快就给程萧然弄起了清单上的东西,程萧然把别墅的地下室收拾出来规制这些东西,自己亲力亲为弄了一个简单且颇为简陋的实验室,然后就背起背包,以出去游玩为借口往外面跑,短则一两日,长则三四日,每次回来人都要晒黑几分,然后就一头扎进他的实验室,研究新采取到的藻类,有些藻类繁殖力超强,有些据说和当地人民的长寿、不易生病有关,他分析其中蕴含的蛋白质、元素,溶解细胞核,截取有效基因片段,反复研究,复制、杂交、翻译,在细胞上做实验……
时间匆匆而过,天气逐渐转冷,山里的气温更是降得快,到十一月份就人人换上了毛衣,穿上了秋裤。
程萧然在给他家程恩恩小同学穿衣服上真是天天都要发愁。
小家伙已经五个月大了,虽然个头不大,但长得异常结实,已经能稳稳当当地坐着了,有时候能够小屁股一抬,哼哧哼哧地爬上几下,然后转过头来大眼睛亮亮地盯着你,咿哇咿哇地求奖励,但往往还没夸他呢,他的小胳膊就是一垮,整个人不是趴了下去就是侧躺下去,没力气了。
他特别爱闹腾,动来动去就没一刻歇的,厚衣服严重阻碍了他的小胳膊小腿伸展,每天起床穿衣服都扭来扭去说什么也不配合,见扭不过去还会用乌溜溜雾蒙蒙的大眼睛盯着你,哇哇哇地控诉,要哭不哭的样子可怜极了。
偏偏程父说吹空调对身体不好,不能开空调自然要穿严实点,程萧然这个做爸爸的和儿子斗智斗勇也累得很,有事没事就去市场上找又轻便又保暖的小衣服。
所以在发现机场旁边几家婴幼儿服装店的时候,他忍不住又来逛。
导购小姐的视线直直地落在程萧然身上,天哪天哪,这么年轻的爸爸,俊秀英挺,斯文有礼,一看就是暖男型的,还自己来给孩子挑衣服,简直父爱爆棚,浑身都充满了粉红的泡泡。
导购小姐按压着内心的激动,扬着标准的笑容:“这位先生,您的孩子多大了,我们店新推出了一款秋冬装,料子是一种新材料,绝对亲肤柔软透气,保暖效果也特别好,款式还新颖,宝宝穿着绝对好看……”
这话简直说到程萧然心坎上了:“在哪里,我看看。”
傅之卓以为自己看错了,走过来才敢认:“萧然,真的是你。”
“傅先生,你也来逛商场?”程萧然有点惊奇,这个人可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亲自逛商场的。
“我要出差,听助理说看到你了就过来了。”傅之卓许久没见到程萧然了,虽然每隔几天都会电话联系,但小家伙突然不愿意再见面了,他不能逼迫他,心里的思念在已经按捺不住了。
但看到一列列的婴幼儿服饰,他眯了眯眼,是了,萧然的孩子差不多该出生了,他按压下心里隐约的不适,笑着说:“来给孩子买东西?预产期在什么时候?”
程萧然的假笑非常自然:“下个月。”
他心里暗道坏了,怎么就今天遇到他了呢,其实他这次下山,主要不是为了买东西,而是来机场接陈欣蕾。
“预产期”快到了,陈欣蕾也该重新回来做戏了,现在傅之卓也在这里,万一两边碰上……
呵呵。
他看了看表,陈欣蕾的航班在二十分钟之后。
他问:“傅先生也要等飞机?”像他这样的成功人士不该有私人飞机?
“我坐私人飞机,不赶时间。”既然遇上了,傅之卓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亲近的机会,他走到货柜前,“你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知道了吗?”
程萧然微微扶额:“傅先生时间宝贵,这点小事就不用……”
傅之卓回过头目光锁定他,微微倾身过来:“萧然,之前不是好好的,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对我又疏离了?是不是我又哪里做得不好?”
程萧然一时语塞。
这几个月来傅之卓约了他很多次,但他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和上一辈的恩怨,对傅之卓难免更多了几分防备心理,实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就都拒绝了,他担心自己眼里的提防、估量、揣测和猜疑会被看穿。
事实上,在他帮自己解决了车祸的事情之后,他已经对他产生些许好感,但上一辈人的悲剧让他不能不引以为鉴,有时候他也想探探傅之卓的口风,问问他对于男人生子这种事情的看法,但傅之卓太聪明也太敏锐,给他一他说不定就能自己推算到九,所以在有自保能力之前,他不想和他谈这件事。
想到第一份修复液快成功了,他眼里多了一份自信,淡笑道:“没有,你很好,只不过这些日子忙着我家的果山。”他那起件天蓝色的十分可爱的小衣服,“做过检查,宝宝是男孩,你说这件怎么样?”
傅之卓看了看:“太大了吧。”他转头问导购小姐,“刚出生的宝宝能穿的你这里有吗?”
程萧然挑了下眉,那些买了宝宝也穿不上啊,不过也只能在一旁笑着给意见,两人有商有量的,导购小姐看得两眼冒泡,两个男人都是修长挺拔的身量,年长些的体形更为健硕和高大,一米八五以上的身高给人极强的压迫感,坚毅俊美,气质强势尊贵,年轻些的要略矮上一分,清俊非凡,温文和煦,站在一起简直不要太般配,如果不是性别不对,简直就是来给孩子购买衣服的夫妻俩啊。
两个男人一起来给宝宝买衣服,简直太有爱了!
她介绍得更卖力了。
程萧然趁傅之卓和导购小姐交流,发了条短信给陈欣蕾,让她自己先回去县里等他,出来的时候注意点,不要被不知道在哪里的傅之卓的手下给发现了。
发完短信,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问傅之卓:“你这次出差要多久才回来?”
傅之卓眼神一亮,低声问:“你在关心我吗?”
“就是随便问问。”
程萧然说得敷衍,不过傅之卓一点都不介意,这还是他第一次问自己的行程,他心里温温的,像有团小小的火焰在烧,他有些遗憾地说:“这次失去非洲,至少也要半个月。”
半个月啊,那就让陈欣蕾在这半个月里“生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