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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傻装得好,演技不错。
程萧然看了看傅之卓一眼,他带着银白色的面具,礼服却是黑色的,他说:“黑玫瑰是玫瑰的一种!”
“哦,居然还有这种颜色的玫瑰?”
“那当然了。”程萧然研究过许彬彬,当有人问道这样的问题,他必然是自豪骄傲且热情洋溢地抬起下巴回答:“自然界中黑色花朵极为罕见,因为这种颜色能够吸收阳光中所有光波,伤害到花,但只要小心培育,纯黑色的玫瑰也是可以得到的,它神秘而优雅,代表着温柔真心,它的花语是‘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有’。”
“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有……”傅之卓低声重复这句话,看着程萧然的眼神深不见底,那也是恶魔般的**。
程萧然下意识后退一步,领子却突然被一把拽过去,傅之卓的手掌扣住他的后脑勺,重重吻了上去。
程萧然被吓了一跳。
他的计划中,应该是傅之卓被他的外貌吸引,然后他提出黑玫瑰,傅之卓以黑玫瑰为借口,约他去房间详谈。
详谈是详谈什么,大家都懂的,但好歹表面上好看点,谁知道这厮上来就强吻。
四面都是口哨声、喝彩声,还有许多懊恼声,这样众目睽睽之下,程萧然有些恼怒,挣扎起来。
傅之卓觑空在他耳边说:“宝贝,配合我。”
宝贝你个头!
傅之卓揽住他的腰:“去我那好好谈谈这黑玫瑰怎么样?”他朝阿洪打了个响指,“把那盆黑玫瑰送过来。”
“是。”阿洪低下头去,他简直不敢看程萧然那双喷火的眼睛,程先生看着年轻面嫩,但总让人有些心里犯怵,事实证明这也是能杀人放火的主,也只有老板能不要脸又不要命地上去就啃,这会儿是啃到了,一会儿恐怕就不好过了。
程萧然在这种场合没办法跟傅之卓翻脸,他做出震惊反抗的姿态,却被傅之卓强硬地搂在怀里带走,有垂涎程萧然的人上来阻拦,被阿洪和几个保镖毫不留情地弄开。
眼看着程萧然被带走,多少人发出懊恼惋惜的抱怨声。
“刚才我早一步上去就好了。”
“早十步都没用,那个人你知道是谁吗?京城卓少,他看上的人谁能带得走?”
……
“那个什么卓少这么厉害?”角落沙发里,一个有着一双大海般湛蓝眼眸、容貌俊美的亚麻发男子问身边的人。
那一身复古式黑色西装的中年白人男子弯腰恭敬地说:“傅家和卓家是京城所谓的四大家族其中的两个,这位卓少正是傅卓二家联姻的产物,从出生起便被那个阶层称为太子爷。”
“太子爷,听着是比我这个小伯爵先生要高级。”年轻俊美的男子拨了拨额前的碎发,举止中充满了优雅的贵气,“不过也就是出生得好。”
中年男子正色说:“我的伯爵先生,您这样想就错了,这位卓少从出生起就经历数不胜数的刺杀、谋害,甚至他父母两边的亲人也有许多人不想让他活下去。”
年轻男子叹了口气,“可他却好好地活到现在,还敢这么放肆,这里谁敢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有他……”
这种狂妄的、目中无人的态度本就说明了很多东西。
“真想会会他。”他摸着下吧,眯起眼睛,眼里满是锐利的斗志。
中年男子无奈地看着他:“莱特伯爵。”
莱特摆摆手,一脸郁闷地说:“我就是说说玩的,好不容易出来放风,我要是真敢闹出事情来,我父亲一定不会放过我的,雅恩叔叔也不会给我说情,那我就惨了。”
中年男子欣慰地点头。
“不过那张照片上的男孩子真的不会出现了吗?那我不是白来了?”
“我的小伯爵先生,您不会真的看上那个人了吧?那可是个男人?”中年男子一脸惊恐。
莱特哈哈大笑:“喜欢男人不好吗?我看雅恩叔叔每天追着他那位情跑人,过得可比我那位无趣的父亲快乐多了……好了好了,逗你玩的,看把你吓的,我只是觉得照片上男人和雅恩叔叔那位情人长得很想,难道你不觉得吗?要是能把他带回去那就好玩了。”
不过说起来,刚才那位黑玫瑰的身形,和照片上的人到挺像的,莱特脑海里闪过什么,但没有深想。
……
程萧然一被带进房间就用力推傅之卓:“够了。”
傅之卓搂着他没放手:“萧然,乖,房间里有监控器。”
他将程萧然压在床上,手从他衣摆下面伸进去,程萧然身上充满了酒香味,还有一股莫名的奶香味,他的皮肤细腻得过分,无论是这气味还是触感,都令他沉醉,他像是着魔一般,完全不想停下来。
“你别太过分,傅之卓,我要生气了!”见男人充耳不闻,程萧然眯了眯眼,忽然抬起手臂揽住傅之卓的脖子,咬住他颈边一点,用牙齿磨了磨,又探出舌头舔了一下,傅之卓倒抽一口气,气息一下子粗重起来:“萧然,你在玩火。”
他想更进一步,喉口却被一个东西抵住,程萧然捏着刀子假笑:“傅先生,你才是在玩火,这房间里根本就没有监控器。”
傅之卓什么人,他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却绝对不能忍受活在别人的监视下面。
“用这种借口占我便宜,傅先生,你真是刷新了我的对你的认识。”
傅之卓举起双手离开,恬不知耻地说:“见到你我就忍不住。”
程萧然瞥了眼他的裤裆,冷笑说:“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副德行。”
“现在不是熟了吗?”
我跟你可一点都不熟,程萧然翻身坐起,看到衣扣都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脸都黑了,他深呼吸两下,强压下火气:“欣蕾在什么地方?”
傅之卓笑容敛去:“你心里难道就只惦记着那个女人?”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我不惦记她难道惦记你?”
“为什么不能惦记我?我们至少即将是情侣关系。”
程萧然笑了起来:“傅先生,你别说这种冷笑话了,我们顶多算交易关系。”
傅之卓欺身过来:“如果是交易关系,你是不是更应该敬业一点?”
程萧然笑着推开了他,见他眼神一直往自己胸口徘徊,他暗骂一声,起身打开衣柜,傅之卓这里衣服倒是不少,他找了件号码最小,还挂着牌子的衬衣,本来想去浴室换,但他改了主意,就站在衣柜前换衣服。
他骨架很纤细,最近因为消瘦,蝴蝶骨越发明显,显得极为精致,傅之卓眼神越发暗沉,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锁骨上面,这里都凹了进去:“怎么瘦了这么多?刀伤是在腹部吗?”
程萧然按住了他往下探去的手,侧过脸,这个男人眼里有**,也有担忧。“傅先生就这么喜欢我这具身体?”
傅之卓看着他的眼睛,很肯定地说:“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
程萧然不以为意,男人想要得到一个人的时候,什么话都说得出来:“那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愿意和你试试。”
“我不是答应帮你救出陈欣蕾了?”
“那是我答应给你一年时间,如果你在答应我这个条件,我愿意拿出足够的耐心和诚意,去了解甚至接受你这个人。”
傅之卓双眼微眯,他看得出来程萧然这句话是真心的,他最担心的也是即便他愿意留在自己身边一年,但打从心底抗拒自己的话,他就是再有办法也未必打动得了他。
“你说,什么条件?”
半个小时之后,程萧然离开了傅之卓的房间,他不是从门口出来的,而是跳窗而出,身上穿着毫无辨识度,船上到处都是的黑衣保镖的衣服出来的,戴着帽子,低着脸,一落地就沉默无声地且步伐快急地离开,遇到人就放慢速度若无其事地走过。
阿洪等在前面房间门口,频频看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动静?
他捧着一盆金边黑玫瑰,犹豫再三敲了门,敲门不开,他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强行打开了门。
他的老板正倒在床边昏迷不醒,而房间里另一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阿洪大喊起来,让他们带来的保镖把房间里里外外围起来,然后气急败坏地把闻讯赶来的船上的负责人大骂一通。
“傅之卓昏倒在自己的房间内,那个黑玫瑰则不知去向?”莱特听着这则最新的新闻,外头几乎已经乱得很厉害,被那傅之卓的人支使得团团转去抓人,他还听到傅之卓那个手下在喊那个许彬彬一定是假冒的,主办方把这种人放进来是居心不良。
莱特想了想,忽然一拍大腿:“是他啊,真的是他啊!”
房间里,阿洪看着自家老板换上行头:“老板,你和程先生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这样做也最有效不是吗?这个道理哪里也不会变。”傅之卓拍拍阿洪的肩膀:“至于外面这些,指挥权就交给你了。”
傅之卓在自己人的掩护中离开,房间里只剩下阿洪和一个伪装成傅之卓的人,傅之卓在船上绕行,终于在底下机房找到了程萧然,程萧然抱着手臂,一副已经等了很久的样子:“来得可真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