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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飞仙孕育神灵泉,来个饕餮给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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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传来消息,水月飞仙宗宗主身亡!”

“飞仙宗宗主……死了?”云星河有些发愣。

太守重重点头:“我听闻时,也是愕然无比。”

“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亡,大限到了?”

太守摇头:“离奇死亡,本官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具体事情要等回到郡治才能知晓。”

“久闻云候有惊人之才,下官冒昧邀请。”

云星河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我随你去看一眼吧。”

水月飞仙宗,是位于东阳郡、光辰郡、封州三地交界处的一宗门。

与多数修行门派不同所在,她们只收女弟子,尽管偶有男弟子,地位身份也不高。

飞仙山门女弟子,号称人间女仙,仙肌玉骨,霞光萦绕,好似天上下凡的瑶池女姬。

完美无瑕,圣洁不凡,备受修行者追捧。

每一修行者都以取得飞仙宗女仙为荣。

可惜,水月宗其山门规定极为严苛。

门派之内,不允许任何弟子发生感情。

若有发现女子生有感情,会受到严厉惩处。

而如果出现失身之事,轻则逐出山门,严重者直接废除修为,生死由命。

总之,一般而言。

外界修行者,尽管能够通过其他压力,使得飞仙宗放人,但他们的结果一般都会很凄惨。

“嘶,这宗门的宗主,该不会被男人伤过吧。”

殷雄也跟来了,了解情况后,很是惊讶。

“这……我便不得而知。”太守也是尴尬一笑。

一般而言,各个地方,门派皆有不同的习俗风格、规定。

只要不是活人献祭、亦或是伤天害理之事,大隋官方一般而言都不会去多管。

即便是修行者出现问题,他们也不会过多插手,令其自行解决。

“太守,此事按理说,应当是飞仙宗自家解决处理,怎会找到你们?”

修行事,修行了。

通常以那些山门的高傲,一般不会找大隋官方。

“云候有所不知,他们也拿不定主意,此事有些问题,所以请求我们。”

云星河点点头。

修道山门出了事情,都是自行处理。

当然,你也可以找到郡守、刺史。

与此同时,东阳郡太守也收到了进一步的消息。

“云候。”他将信息递给云星河。

云星河接过查看,扫了一眼,眉头皱下,看向太守:“门内之人下手?”

东阳郡太守点点头:“据初步调查,应该是。”

“飞仙宗宗主正准备加冕之事,准备让大弟子担任宗主。”

“在密室中,加冠前夕,却莫名其妙的死了,一点声响都没有发生,周围也没有任何法力波动,以及战斗痕迹、术法气息。”

云星河骑马,不断在思考:“那就奇了,飞仙宗宗主是何境界?”

“老牌天阶初期。”

“想要悄无声息杀死天修,这怎么可能。”

即便是高位天修出手,也多多少少会留下线索。

作为老牌天阶修士,即便不敌强大的天修,逃跑亦或者求救难道都做不到?

“所以州府刑部人员,怀疑是门内修行者所为。”

州府人员已经到了飞仙宗,展开调查。

由于飞仙宗处于三地之间,此次身亡的又是宗主天修,所以此事他们理当去一趟。

“密房中,外人想要通过层层检测、以及山门重重看护混进去,悄无声息杀死天修宗主,几乎不可能实现。”

“只有宗门内人,方可畅通无阻,无所阻拦。”

“甚至我怀疑是亲近之人,令其毫无防备,发出致命一击。”

“一切不好说,等到了便知晓。”

四人加上一些郡官,策马而行。

好在本身就是在东阳郡,也不用跨太远,两三千里的路程。

两三千路程,听起来很吓人。

其实一般而言,这也就是一个中等大小郡的南北、东西弧度了。

夜半,云星河来到东阳郡治,他们经过简单休息,便继续出发。

后半夜已经来到了飞仙宗。

“两位上官。”东阳郡太守拱手。

“太守,云候。”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两位中年人,光辰郡与封州的郡守,两人皆是儒道修行者。

境界等同于地阶后期。

信息中听闻了东阳郡郡守与云星河一同前来之事。

两人行礼,在两人身后还有些郡官,也纷纷见礼。

“久闻云候大名,得尝所见,大幸。”

几人又开始上演官场那套,殷雄脑壳痛。

东阳郡郡守自然也是介绍了殷雄,两人也是一番恭维。

“云候在断案之途傲古绝今,前来坐镇,我们心中倒也有谱。”

几人互相邀请上山。

“山上情况究竟如何?”东阳郡郡守出口相问。

两人对视一眼,封州太守道:“州府负责调查的官吏已经上去了,事情很复杂,他们猜测,是飞仙宗芸霞仙子所为。”

“芸霞仙子?嘶。”东阳郡郡守纳闷道:“我若所记不错,芸霞仙子,似乎是飞仙宗大弟子。”

“而且,此次加冕大典的主角便是她。”

“她乃下一任水月飞仙宗主,怎么可能是她?”

“水月宗主对其宛若亲子,视如己出,而且更是她飞仙宗靠山所在,她根本没有理由袭杀自己的师尊。”

“这是州府大人们的进一步推测,起初我们也是这般想。”

“但这其中有很大的问题。”

封州太守做请姿势,邀请他们一同上山。

飞仙宗山门弟子第一时间便围住他们,得到身份确认后,才放行。

如今他们山门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草木皆兵。

“按理说,此次加冕之主的芸霞仙子,得知了师尊身亡后,早早就该出现,可迟迟没有现身。”

“会不会是闭关,亦或者陷入某种玄妙状态?”

“并非。”封州郡守摇头:“飞仙宗弟子将山门全都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人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那还当真是古怪。”

“更古怪的还在后面,密室中的打开方式,只有水月宗宗主妙玉真人与芸霞现在懂得。”

“而如今,妙玉真人身亡,芸霞仙子却失踪,岂不是怪异可疑?”

“这……即便如此,那也无法肯定芸霞仙子,关键她为何要杀了师尊呢?”

封州郡守微微一笑:“就在此前,两人闹过巨大矛盾。”

“哦。”他们都被吸引了。

“大概是芸霞仙子开了情窦,结果被妙玉真人发现,当场劈死了那书生,断绝了芸霞仙子的念想。”

“这……”

听闻此话,云星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妙玉真人,还真是断情绝欲。”

“谁说不是,这事情放在寻常,或许真人不会这么行事。”

“当她花了几十年培养出来的圣女,即将继承尊位,这个时候发现此事,那还不暴跳如雷。”

“芸霞仙子痛不欲生,甚至做出了许多逆天之举,想要救活书生修士。但都被飞仙宗阻断。”

“起初芸霞仙子寻死腻活,后来不知怎么相通了,答应了加冕之事。”

“于是,便有了今日妙玉真人身陨事。”

如今情况,飞仙宗宗主于修炼密室中身亡,不仅没有挣扎痕迹,也没有丝毫防备。

而能够进入密室,除了妙玉真人外,只有她的首徒芸霞。

偏偏是这关键时期,芸霞又失踪了,这想让人不怀疑都难。

三位郡守不断交流,东阳郡太守也慢慢被证据说服。

“飞仙宗有没有丢失什么物品。”这时,云星河突然问道。

“丢了。”封州郡守点头:“丢失了关押书生魂魄的法器瓷罐,与明月真水。”

“明月真水?”

“说起来云候有所不知。”封州郡守出声:“飞仙宗当年之所以能够建立宗门,便是依靠这明月真水。”

千余年前,有一道人在附近修行,结果有一日,在一座山坳中发现异景。

远远看去,天地轰鸣,天芒乍现。

熊咆龙吟,神光惊云。云青欲雨,水澹生烟。列缺霹雳,丘峦崩摧。

灵光斗射,迸射天穹,映照幽冥,光盖九天。

修士徐徐而来,神曦澎湃,神力浩荡,竟见万古之异象!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

抬首看去,一望无际的青天看不到尽头,无穷的金玉宫殿在云端上坐落起伏,连绵不绝,直到天边。

日月同现,散发光芒耀动世间。

柔光披洒在宫殿之上,云蒸霞蔚,七彩神光迸射,极为惊叹!

云尖月殿中的人,以霓彩虹霞披做的衣裳,绚烂夺目。拘风指马而乘,遨游天地,于凌霄、月宫之上飞舞。

身处其中,见证这一切,一只白鹤落在肩头,阴阳交汇,大道颤动。

他们前往凌霄宝殿,那里璀璨多姿,银辉灿烂,神龙和鸣,白龟驼仙,天虎弹奏琴瑟,青鸾拉着座撵,凤与凰交织,麒麟与九色鹿在灵溪间跳跃。

脚踏祥云,乘风御剑的仙人不计其数,浩荡九天,密密麻麻。

魂魄惊动,猛然惊醒,一切都全都消失了。

飞仙奇景恍然不见。

仿佛如一场人生大梦,烟雾云霞全都消失,宛若梦幻。

修士在原地发现了一口巴掌大的泉眼。

“这是一口灵泉,修士于此地开宗立派,名水月飞仙宗。”

“泉眼每隔五十年,都会流出一碗灵泉。”

“此灵泉,也是飞仙宗宗门至宝,飞仙神灵泉,也称明月真水。”

“明月真水效用无穷,能够凝固神魂,修补肉身,更能拓展灵脉,除此外,还有破除禁制、磨灭神纹之效用。”

“这么逆天?”

云星河有些惊讶。

“云候,这绝对没有夸张成分。”东阳郡太守到:“据说,这是古仙泉,遗落在人界,里面蕴含无上仙力。”

“其中蕴含的道则,是许多阵纹、禁制的克星,当然最主要便是其凝魂效果。”

“这对于鬼修来说,简直是无比致命的诱惑。”

“如有一捧明月真水相助,神修能够减去五十年至百年的时间,直接凝聚魂灵体。”

“对于其他修行者来说,亦可修复体内暗伤,弥补修行资质。”

“水月宗受到追捧的原因,不仅仅是仙肌无瑕的貌美女子,更有这明月真水。”

“这些年,有许许多多修行者都前来求取过真水。”

“甚至有不少修行者闯入水月宗盗取真水。”

“妙玉真人之所以会痛恨男子,便是因为当年她被男子所骗,违逆师命,私盗神水,酿下大祸。”

“结果到头来,男子得了真水后,却将她抛弃。”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也许是因为这份感情的问题。

当年有多爱,后来便有多恨,妙玉真人从此对于男子无比生恶,严禁门内弟子与男子发生感情问题。

说白了,百分之八十的男子看上水月宗仙子,都是打得真水心思。

不止是妙玉真人。

还有很多例子,妙玉真人百年时间,自然也是见多了。

相互爱慕,不夹杂私心不是没有,占据比例少。

举个简单的例子,女方家庭有千百亿资产,谁能不心动?

别扯什么真爱,真情不否定,但有几个能保证没其他心思?

“明月真水的诱惑莫说对其他修士,就连我等大隋官家人员都无法心静。”

几个太守都纷纷点头。

“芸霞仙子消失,明月真水与书生魂魄都消失不见,这已经不需要言明了吧?”

这其实就已经是事实了。

“这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多隐情。”殷雄也算听明白了,但依旧头大。

“哈哈,少将军,此非你所擅长。”三位郡守打笑。

听着事情过往,云星河不断在分析。

云星河抱着手臂,有些疑惑:“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芸霞为何要杀妙玉真人?”

“按理说,她成为宗主后,不也一样可以调用真水?”

“这……”

三人一阵错愕。

“云候,你或许忽略了一事,若妙玉真人在世,怎可能会容许芸霞胡乱使用真水?以她的性格断断不可能。”

云星河没有说话,与几人静静上山。

期间,云星河一直在分析。

三位太守说的确实是争取确凿,没有丝毫问题。

但……云星河感觉有问题。

为什么。

因为理由太充分了。

无论是动机、理由、经过、缘由都能契合。

让人找不出瑕疵。

在常人看来,却确实没有问题,是理所应当。

可在云星河眼中,却有问题。

太完美了,太过没有缺点了。

甚至……有些似曾相识。

上山时间,云星河调来了芸霞资料,以及其他人对她的评价。

他得出结论,芸霞并非那种丧心病狂之人。

她从小没有父母,是妙玉真人收养。

那么问题来了,地阶后期的芸霞,想要如此完美杀死妙玉真人。

她真的能够轻而易举做到吗?

或许可以解释她从答应加冕开始便在谋划,但,问题就是出在这里。

上山后,出来接待的是一位宫装妇人,身后带着一批女弟子,面露哀伤。

“妙霖参见三位太守、云候。”

妇人行礼,其身灵力动荡,水月环绕,如一轮明月,气息极为慑人。

他们回礼,云星河定睛看去,女人散发水光,躯体朦朦胧胧,流露不真切的美。

略微一靠近她,便有香气扑来,一双白嫩脸颊与明灿双眸更是让人心猿意马。

“真人莫要哀伤。”

三位郡守齐齐上前。

妙霖真人是妙玉师妹,天阶初期修行者。

郡守们与她同岁,当年妙霖乃是万众瞩目的仙子圣女。

修行大会时,万众瞩目,仙态俊逸、神姿超群,翩然仙子,刻在他们心间。

数十年来,尽管阅女无数,早已深陷红尘,难以自拔。

可是,当见到他们年少时心中倾慕,依旧不免颤动。

他们之间天赋相去甚远,原本没有丝毫交集。

却因为这件事有了一面。

“仙子多年不见,你可还好?”

“仙子,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明媚貌美,而我却已经两鬓斑白。”

“仙子,莫要过于伤心,生死有命,谁也预料不到这种事情的发生。”

三人极为殷勤的走上前,轻拍香膀,要么递上秀帕。

三人浑浊的眼中,久违的出现了一抹色彩。

不过这色彩转瞬即逝,一直笑容着看着妙霖真人。

云星河实在忍受不了他们这个样子。

“咳咳。”

“咳咳。”

“咳咳。”

云星河嗓子都快咳哑了,这三个老小子,假装听不见?

看到少年时候的女神就走不动道了?

呵,男人。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真以为自个成为郡守,就开始自信了?开始可以追求女神了?

云星河无力吐槽。

哎,有此,无论男人身处什么位置,见识多少女人,最终能留给他最深刻的印象,还是年少。

“三位,三位,郡守。”

“啊,云候,怎么了?”

“咳,咱们是来调查妙玉真人之死。”

云星河此言一出,妙霖真人玉容哀伤,睫毛轻颤。

三人见此,揪心不已。

大叫扫兴,真想说一句,那个小云,去山下给我跑两圈,别搁着碍眼。

“妙霖真人,在下有些疑惑想问。”

妙霖身姿傲人,凹凸有致,玉肌生光,肌肤洁白冰润:“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云星河还没问两句,便被三位郡守打断。

拉着妙霖去一边,说是有疑惑。

我他么……

云星河寻思这些王八犊子接下来是不是要加微信了,改天唱个歌?

老舔狗啊!

身为太守都这么努力,让其他人怎么办。

大爷的,是你们请我来的,这儿我成多余人。

那我走?

灵月走过来,一双明眸眨巴眨巴眼,狐狸眼勾人心魄,肌肤温润,冰冰凉凉,腰间白嫩。

“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要不咱们进去看看?”

云星河点点头,这三个家伙已经色令智昏。

见到年少的爱慕对象,道都走不动了。

回去后,肯定参他们一本,何德何能,担任太守。

家里的小妾指不定满天飞,还搁着撩人家妙霖真人,脸红不。

人家可是天阶修士,开什么玩笑,能看上你们哥仨?

瓜娃子,没点清晰的认知。

云星河进去,三人求之不得。

当云星河根据飞仙宗弟子带领,来到内宫密室中。

密室不大,里面也很简洁,中间有一石座。

有三两个石台,上面除了一些丹药,以及平时妙玉真人修行所悟手札外,便无他物。

云星河打上术法,查看是否有法力流转的痕迹。

“别废功夫,我们已经查过。”

一旁走来刑部人员,他们是州府调遣而来,专门负责此事。

一行人中有七人,一人为地阶后期,五人都是地阶中期,还有一中年文士,看气息是法家修行者。

几人将云星河几人清开,殷雄当场不爽。

云星河没有与几人一般见识。

此事为修行者案件,隶属大理司与刑部案件,镇妖司没有理由插手。

而且他也只是来瞅瞅。

“好了,这件案子显而易见,飞仙宗芸霞蓄谋良久,杀害恩师,盗取真水。”

这件案件其实并不是什么复杂案件。

芸霞因妙玉真人击杀情郎,心生怨恨,假意求和,最终等到机会,出手将师父击杀。

偷走了真水与书生灵魂,想要救活他,两厢厮守。

他们迅速结案,收拢兵马,准备回州府。

“这案子也结的太快了。”殷雄冷叱一声。

几人朝三人这边看了一眼:“你懂查案,我懂查案?”

“你什么意思,找茬吗!”

他们这一边,法家修行者拱了拱手,拉住那人。

云星河也是拱手。

来的快,去的也快。

几人已经在与飞仙宗交接,云星河则是四处查看了一遍。

按照目前情况来看,得出结论,确实是芸霞蓄谋击杀师长。

一切合情合理,没有一点毛病。

在州府刑部官吏的确定后,飞仙宗便开始通缉芸霞。

于此,云星河也行礼,表示准备离开。

“云候,难道你的怀疑不与飞仙宗说吗?”

云星河看着灵月笑了:“我有什么猜测。”

“呃。”灵月说不上来了。

“猜测始终是猜测,这不是我办案,我的猜测并不足以成为证据。更重要的是我缺少关键部分。”

实际上而言,云星河对于此案也挑不出毛病来。

“走吧,也该下山了,这也在这两日,三清山罗天大醮开始,咱们即刻出发吧。”

云星河出来时,看着三个老家伙还在娇滴滴的搭讪。

云星河真想抽死他们,没看见人家一脸厌烦吗?眉头已经皱成了那个样子。

还一个劲的黏着人家。

什么眼神。

“三位,该下山了。”

“啊,这就要走了。”

“不然呢?”云星河笑逗:“你难不成想在这里待上一辈子。”

三人默默看了一眼妙霖。

云星河险些晕倒,好家伙,还真有这种想法?

“我送送诸位吧。”

妙霖真人说着。

云星河多明白的人,一听人家这就是在送客。

可三家伙听不懂,还以为妙霖真人舍不得他们,感动到一把鼻涕一把泪。

下山后,他们分道扬镳。

而飞仙宗也正式发出追捕令,于修行界通缉芸霞,亦或有所消息线索,可前来山门换取修行资源。

这件事,便与云星河关系不大了。

在山下时,三大郡守当真是恋恋不舍。

云星河脑壳疼,好说歹说,三人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分别。

妙霖真人一走,这三家伙,又恢复一副威严,衣冠端正的模样。

简直,不去捧个小金人来,都可惜了。

官场的小伙伴,那演技没话说。

“云候,告辞告辞。”

三人一阵可惜,没有与妙霖真人独处。

下山时,云星河看了一眼端庄雅美的背影一眼,眉角微动。

喃喃一句:“妙玉死了的话……谁是既得利益者?”

“自然是……”

殷雄正要脱口而出是芸霞,因为无人再可约束她。

可现在芸霞也失踪了,那么最终谁才是获得利益者?

云星河嘴角微微一笑:“有趣。”

“云候是怀疑……妙霖?”太守听到后,眉宇间有些难以查觉的不高兴。

“妙霖真人与妙玉真人情同姐妹,当年妙玉真人屡次相救妙霖,妙霖也在危难之中帮扶师姐!”

“侯爷可莫要诬赖妙霖真人这个好女孩。”

云星河又笑了:“本候可没有说过是妙霖,郡守如此这般急切做什么?急着为妙霖开脱,难不成……太守也参与此事?”

“呃,云,云候可不要瞎说。”

太守脸色惊变,急忙挥袖:“云候慎言!”

“既然如此,太守为何如此心虚。”

“我,我。”太守半天说不出话,要是别人敢这么说话,他绝对要一巴掌呼过去。

可这位是爷,咱惹不起。

“好了,云候,莫要开刷老郭了。”

另外两位太守也过来打圆场,身为一郡之首,前途光明。

莫看他们在妙霖眼前一副不堪模样。

但事情轻重他们还是分得清。

云星河也没有再说什么了,他怕再说下去,太守真成凶手了。

诬赖,离间,云星河可是一把好手。

听了他们介绍,妙霖也算了解一些。

妙霖、妙玉,妙澄还有一些飞仙宗女弟子,在当年都算极为出色的一批。

谁成为掌门其实都没有区别。

妙霖当时容貌称最,天资最好,极受欢迎。

而相对来说,妙玉相对更加顾全大局,所思所虑偏向宗门,上一任宗主传位也正常。

妙霖固然天资绝佳,人气鼎盛,但所虑之事,不够全面。

这些年妙霖安安静静,除了修行,便是一些大典才会出席,也是尽心尽力辅助妙玉,并未有任何异状。

下山后,云星河与三位太守分别,有说有笑,刚刚山上的事情,仿佛谁都不知道,没发生一样。

一块称兄道弟。

官场嘛,不就是这样,没有永恒的敌人。

“云候,怀疑他们三与妙霖勾连?”灵月款款在其身侧,语若灵珠,清脆动耳。

云星河摇头:“他们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身为太守,也犯不着如此。

“那真是妙霖真人?”

云星河依旧摇头:“并不是她。”

“只是不知道她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等到云星河反应过来时,妙霖已经上山,他也来不及使用神灵眼。

至于重新上山,就为了扫妙霖一眼,那真是吃多了。

这案子和他、和镇妖司又没什么关系。

说开了,只是修行者间的个人恩怨。

此案其实疑点很多,或许凶手并不是只有一个?

亦或者有更深处的原因。

好熟悉的感觉,云星河有些皱眉,但他始终没有找到关键性的物体。

“算了。”

云星河也不是纠结的人。

三人启程前往三清山。

从衙州此地前往信州三清山,要比新安郡启程还要近一些。

饶州,也称鄱阳郡,开皇九年改鄱阳郡为信州,当然,将来又会复名鄱阳郡。

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

新安郡也称黄山郡、歙州、徽州。现在而言,是称之为新安郡。

而徽州则是指皖地大州。

是不是听起来感觉徽州徽州很拗口?吉林吉林吉林小伙伴请求出战。哦,忘了,现在叫吉林吉林永吉。

总之,名字什么的,各朝各代改来改去。

最著名的枣庄王,枣庄美酒郁金香,枣庄笑笑生……枣庄王入阵曲?

包头吕奉先,可敢下马一战。石庄赵子龙,前来受死。保定张翼德,吃我一刀……

烟雾缥缈的庐州成了……合胖,汝南成为驻……店,我驻马店袁本初四世三公。

是我汝宁、蔡州不好听?我汝南当市名丢脸了?好气哦。

朝歌默默不语,奉天默默不语,云州,渝州不说话。

长安区、秦淮区、江宁区、陈仓区、凤翔县,兰陵镇,歙县逐渐不开森。

歙这个字虽然难认,但不妨碍我觉得好听呀。

歙县是古徽州府治所在地发源地,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现在我就,就悲惨地步了?

襄阳,瑟瑟发抖,还好我保住狗头,改了回来。

巴陵:……其实我觉得岳阳这个名字也挺好听。

新郑,说一个忧伤的故事,以前我叫轩辕。

庐陵、广陵、夷陵、江陵、武陵、河东、云中、当涂、会稽……那我们走?

邯郸:好走,诸位不送,恕我直言,在座各位都是小垃圾。

庐陵、广陵、夷陵、江陵、武陵、河东、云中、当涂、会稽,临川、南海站了起来,眯着眼睛,并伸出了小拳拳。

金陵,长安,燕京、汴梁、姑苏加入群殴行列。

秦都.咸阳:瞧给你嘚瑟的。

神都.洛阳:瞧你给嘚瑟的+1。

信州位于江右东北部。

过常山、原田、邬州等四地,进入玉山城。

“此地传闻天帝遗玉,山神藏焉,因此得名。家在故林吴楚间,冰为溪水玉为山。”

灵月声音永远那般好听,似清泉泪泪,仙珠落盘,幽林听雨,溪前落花。

让人心旷神怡,魂灵宁静。

别说,人家秦淮夫子庙出来的狐狸,还是有点墨水滴,不像云某人一样,半天憋不出一个词儿。

没有过多停留,直奔三清山。

“还真是人多。”

进了玉山城,临近山脉后,才发现山脚下全是人山人海扎堆,修行者。

越往前走,人越多。

而且都不是什么凡人,全是修行者!

一路走来,凡人没看到几个,几乎都是各派修行之士。

听口音是江、湖三地。

不要问为什么能听得出口音,因为每个人说话都听不大懂。每个人说话都不同。

其中以道修最多。

当然,随着慢慢往前走,他也发现了许多徽南、吴西等地的口音。

也发现了很多武修、儒修、道修、仙修之流。

这一幕简直难以想象。

他还看到修行者因为一文钱的包子与小贩讨价还价。

有不少修行者靠变把戏赚钱银钱。

“看我,把头摘下给诸位助助兴。”

只见一道修横刀抹脖,摘下自己的首级,首级表情依旧,活灵活现,口吐人言。

众人大为惊讶,纷纷开始打赏。

云星河也点点头,这摘头的法术看起来是个小把戏,但修行起来,可是很难。

因为失败的都死了……

望见打赏,道人笑嘻嘻:“看我给大家伙表演一个空中接人头!”

说着,道人玩的更刺激,将手中头脖朝天空一丢,静等落下,安安静静接上身体。

众人也很期待。

但就在这时,天空中出现了一头大鸟,直接叼走了他的脑袋。

“好,好!”

围观众人鼓掌,赏钱不断。

“卧槽,我的头被叼走了,被叼走了!”没了脑袋的道人慌了,急得团团转。

周围也出现几个端着银盘的道士,看着没头的道人一脸懵逼。

“师兄的头被鸟给叼了!”

师兄弟几人哭笑不得,原本你好好表演摘头接头就行了,偏要来个花式表演,出大事了。

“师兄,把云空观道人的脑袋给抢走了,他们会不会死呀?”大鸟上,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穿一身碧绿衣装,青丝洒落,肤白貌美,声如天籁。

“放心,死不了,云空观道士总喜欢显摆,这会儿让他出出丑。”

大鸟上莫名出现声音,摘下隐身符,慢慢他的身形在大鸟上出现,嘴角不自觉有些得意。

“人没了头,怎么能不死呀,师兄,咱们捉弄捉弄他们就可以了,别害死了他们呀。”

绿衣女孩子心思单纯而善良,一双杏眸充满担心。

“师妹,没事没事,他们云空观星罗移嫁术只要三个时辰内按上去就不会有问题。”

两人乃是星霄阁弟子,与云空观毗邻,两家时常有冲突。

云空观虽然人不多,但仗着自己的星罗移嫁术,让他们星霄阁头疼不已。

时常身体分成两半来打你。

上半身和下半身分离,拳打脚踢,让人好不烦躁。

这次被他抓住机会,可不得好好戏弄一番。

丢了头的道士真的慌了,开始与师弟去追大鸟。

由于他没了头,绊了一块石头,险些没摔个鼻青脸肿,额,他好像没脸了。

云星河一路过来,看着大为热闹。

一位成精的火灵,张口一喷,十头生羊立马香气喷喷,金黄金黄。

众多修行者一抢而哄。

“有点水准呀。”云星河艰难买了一头,与殷雄共分之。

一点不焦,却有油泽迸现,美味不已。

“别说,想要掌控火候烧烤羊身内外,没点本领,做不到。”

殷雄也是个吃食行家,一张嘴,便知道火到家了,一分不多,半分不少。

仅仅一瞬,半息的时间都没有,能做到这种地步,火焰掌控力非同凡响。

大街上还真是热闹,越走越饿,越看越饿。

在小摊上,云星河又来了碗馄饨。

还不错,唯一的毛病就是加的辣椒多了。

甚至有人点了一盘辣椒炒辣椒,呃,来盘辣椒抄牛肉,不要放辣椒,谢谢。

两旁有不少傀儡派的修炼者在售卖小物件,自动跑的小老鼠,会自己拉车的牛、马。

他们极其受欢迎。

云星河感叹,手艺人真是好。

他有个不成熟的想法,逮过膝臂猿与黑角牛来表演胸口碎大石!

这么精彩的节目,那银子还不是哗哗哗进账。

“卧槽!”

云星河刚刚诞生出这个想法,便看到一横炼宗门的修炼者已经开始在卖艺了。

还有各种上刀山下火海。

真手艺人,没法喷。

云星河买了桂花糕,几串葡萄、便走边吃,看中什么就买什么。

云星河走在小巷里里面,又看到糖画老人。

老实说,云星河馋了,当年学校门口,一块钱一条,真是巨款,买不起呀。

走过去,看着啧啧称奇。

这手艺,如今也入了非遗吧。

“还买?”

殷雄和灵月手里面全提着是吃食。

银耳汤,奶茶、冰镇酸梅、烤兔头、炸冰糕,尤其是殷雄脖子上挂了两条牛肉腿。

他吃的速度跟不上云星河买的速度。

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对牛肉这么执迷。

“必须整一个。”

云星河话不多说,来到糖画摊子前。

周围有一些娃娃与女孩子,画的还真不赖。

糖画尤其对小孩子吸引大。

“小伙子,选一个图画。”卖糖画的人老见云星河过来。

在老人边上的白石板上,有许多我们常见的动物,蛟龙,锦鸟、大鹏、玄龟、雄鸡、骏马等等。

除了动物妖类外,还有人,比如有晋王、擎天候等人,各种威名赫赫的将军大臣,亦或者古代人物。

“给我来个饕餮吧。”云星河笑嘻嘻。

“饕餮?”

老头楞了一下,像是在思考,随后看向云星河:“等一哈。”

说着,老头开始烧热糖水,随后一掏糖汁,笔走龙蛇,龙飞凤舞。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鬼画桃胡,胡乱瞎搞。

但随后整理的感觉就出来了,一头狰狞饕餮出现在白石板上。

“小伙子,拿好。”

“嘶,手艺人。”云星河惊讶:“有点东西呀。”

云星河接过饕餮。

握着竹签,这老头子有点本事呀,饕餮太像了,鳞甲、犄角、肢体。

无论是神韵还有外貌,威武霸气、遮盖万古、凶魔吞日,全然不似糖水浇铸。

尤其是那种压迫的感,仿佛真如一头太古四凶铺面而来的震撼。

一时间,云星河还有些舍不得吃,这仿佛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咦,这位小伙子我观你运道灰暗,有一大劫呀。”老头看了一眼殷雄。

听着此话,殷雄很不高兴了,这老头子是在咒我呀。

“我为你画一只凤凰,希望能够沐浴火光而生。”

说着老头就开始画凤凰,很快一头七彩纷飞,华光溢彩的凤凰出现,递给殷雄。

免费的,殷雄不要白不要。

灵月也象征性的画了一头白狐。

云星河看了三人手中的糖画,不得不说老人的活计真的叹为观止。

神性灵韵十足,完美无瑕,但就是有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灵月十分喜欢画的白狐。

美人倾城,一笑百媚生。

尽管灵月掩饰容貌,但众人依旧能看出她是美人儿,于是纷纷被吸引,也跑来买糖画。

“卧槽!”

“大爷,你这龙画的道惟妙惟肖,就是没有眼睛。”

糖画老头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那青年:“摇摇头,不能加眼睛。”

“为什么,我就要加眼睛。”青年人也是轴:“我付了钱,你这不对劲,给我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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