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薛极,宋宇这心里乐开了花,连蹦带跳的回到了前厅。此时天已大亮,府中一干人等也都忙活完了。看到宋宇到来,急忙都站起了身恭迎。宋宇高兴的劝大家落座“:众位何必多礼,我赵竑也不知几世修来的福分能与诸位同生死。幸哉,幸哉!”说完坐在首位上,乐呵呵的看着一干人等。
堂下杨辉见宋宇落座,缓缓站起身来禀报道“:殿下,十五万两白银已悉数入库,小弟已经安排人手守护,想来是万无一失。还请殿下放心。”
宋宇面带微笑的说道“:杨兄弟办事,竑一百个放心。以后府内开支用度,悉数交给杨兄弟了。”
杨辉听得宋宇话语,心中暖洋洋的,赶忙领喏。宋宇冲他摆了摆手,扫视一圈众人,发现琴心就坐在末尾的角落里,便对着琴心说道“:琴儿,此次竹楼被焚,皆因本殿下而起,你放心,本殿下定然在帮你盖做一模一样的赔给你。”
琴心听得宋宇说话,脸不禁红了,慌忙起身回道“;殿下,实不必如此破费,这府中如此多的宅院,奴家在哪里住都是一样的,另外奴家还要谢谢殿下义无反顾,挺身相救之恩。”说完,微曲双膝,行了一个倩礼。
宋宇见说,眉头皱了皱,思量了片刻,回答道“;既然如此,便委屈你了,前院卧室你可随便挑一间。”说完,对着程保说道“:程兄弟,劳烦你领着琴儿去找间房吧。”
程保急性子,赶忙领了声喏,带着琴心走出了屋外。琴心刚走出去,刘克庄便站起身来说道“:殿下,小弟向来心直口快,藏着话不说,这心里憋得慌。”
宋宇疑惑的看了看他,说道“:哦?刘兄弟有话且讲来,何必吞吞吐吐?”
刘克庄听得宋宇说辞,理了理思绪,轻声说道‘“:殿下,这琴心,恐怕不简单啊。”
宋宇一听,哈哈大笑,新说原来是这事,但既然刘克庄说起,宋宇看周围又没外人,索性故作不知的问道“:这丫头,有何不同?”
刘克庄见说,眉头皱成了大大的川字,郑重的说道“:殿下,你可知这丫头是个使暗器的高手?”
宋宇听的刘克庄所说,平静的说道“:已然知晓。”
刘克庄见宋宇一脸平静,心中疑惑,追问道“:殿下既然已经知晓,那可晓得此女的来历?”
宋宇还没说话,一旁余阶站出来对着刘克庄说道“:大哥,想必殿下心中已有思量,而且小弟觉得,这丫头对殿下并没有什么恶意,若要对殿下动手,以她的身手,还不是易如反掌?”
刘克庄听得余阶说话,忙反驳道“:余兄弟,此话差矣,这丫头骨子里透着一股冰冷的邪气,再加上她的暗器功夫,想必定然是某些心怀叵测之人暗中训练的杀手。若留此女在殿下身边。我等如何能放的下心?”
余阶还要反驳,宋宇挥挥手打断他俩道“:你两人都不必再争了,说到底,都是为了我赵竑的安全着想。其实对这丫头,本殿下心中也是又恨又怜。恨的是他不能为我所用,助纣为虐。怜的是这丫头年纪轻轻,却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只能是某些居心叵测之人得掌中玩物。可悲,可悲啊!”
刘克庄听得宋宇说辞,满脸无奈的说道“:殿下,小弟只想劝你,切莫妇人之仁,到头来反倒害了自己。”
宋宇苦笑着看着刘克庄说道“:兄弟放心,竑定然不会白来这世上一遭。”说完,转过头来对着杨辉与陈达说道“:杨辉陈达听令。”
两人听的呼唤,立马站出位来“;还请殿下吩咐。”
宋宇继续说道“:陈兄弟,竑这里送你一份大礼,你可知离这临安百十里处有一湖州?”
陈达不知宋宇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湖州这地他还是清楚的,便回答道“:小弟知晓,只是不知殿下提此作甚?”
宋宇哈哈一笑,对着屋内众人问道“:这湖州知府,你们可有人晓得是谁?”
此话一出,刘克庄立马回答道“;殿下,小弟知晓。”
“:哦?说来听听。”宋宇答道。
“:这湖州知府姓姜名汝城。在这湖州任知府已有六七年。因无儿无女,无亲无故。故而平素并不贪恋权势。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小弟在淮东时,便听人提起过他的名讳。”刘克庄不急不慢的说道。
宋宇满脸佩服的看着刘克庄,心中顿时对刘克庄的定位上升了一个层次。本以为刘克庄词人出身,人际关系定然淡漠。想不到他竟还有这一面。想到此宋宇继续说道“:刘兄弟说得好,但这只是表面,而竑却知其心,此人对我大宋可谓是忠心耿耿,虽无大志机谋,但却是我等可托付机密之人。”
此话一出,满屋之人无不睁大了眼睛看着宋宇,宋宇被这么多古代的英雄看着,心里顿时有点小得意。故作玄虚的说道“:公等可知乱世之中,我等当以何为安身立命之道?”说完眨巴眨巴眼,等着众兄弟回话。
只听得杨辉率先回道“;金银财帛,物通之便。有此相助,何愁天下不平?”
杨辉话音刚落,立马遭到了老友刘克庄的反驳“:杨兄弟之言大谬,想我大宋建炎南渡之前,财不可计数,粮草更是远胜塞北女真百倍千倍,有此之利,奈何败乎?”说完理直气壮的看着杨辉。
杨辉被说了个没脾气,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宋宇。宋宇微笑着点了点头“:杨兄弟所说,虽为立命之条件,但却非立命之本。”说完对着刘克庄点点头,示意他说说自己的想法。
刘克庄衣袖一甩,双手一拱,大义凛然的说道“;若处乱世,当修各人德行,广结民心,若得民心,何愁天下不平?”
宋宇听得刘克庄所言,微笑着摇了摇头,对着众人说道“:众兄弟皆以为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