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跺了一下脚，道：“两位老哥，是这样子的。我们前一阵子不是直接在做市场吗？
那时候你俩都不愿做，我给厂里打了报告，本来打算把禹城市作为直营市场。我已经开始了行动，人员到位，宣传推广，产品试销……效果还可以。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不断有人联系厂里，要求做经销。接二连三的，有十几个客户，都是急火火的要求马上签约打款。
厂里综合考虑，让我从中筛选，找出最有实力的确定合作。
我这几天正忙这件事呢！前天见了一位，跨行当的，但非常有实力，直接承诺首批打款十万。厂里让我重点接触，如果没有太大问题，就准备确定他了。
今天我就是再过去从外围摸下情况的。”
“那怎么可以？”姓丁的慢声细语，却字句清晰声音有力，“昨晚上我给你说时，你还满口答应呢！你可没说他这情况啊！”
“是啊是啊！你昨晚上可是拍了胸脯的。还说今天把合同一签，就打款发货！”
姓赵的拍着桌子大声附和，那神态真他妈的逼真！
——我都迷糊了一下，念头恍惚间觉得相信他俩说的都是真的。
然而怎么可能是真的？
这俩货一唱一和，明摆着演戏蒙我呢！
“这……这……我就是喝多了。要不然肯定不会答应你俩。喝酒误事，喝酒真误事！都怨李晓语……两位老哥一定得理解我一下！”我团团转圈叫苦不迭，又连声道歉。
“咋能叫喝酒误事呢？喝酒有好事嘛！人家小李可是真对你有意思。再努力发展一下，一切皆有可能啊！”丁全不急不躁地笑。
姓赵的坐倒在沙发上，仰脸哈哈大笑。
我装模作样表演一番，这才重新一屁股坐下。“先不管那么多了。两位老哥你俩说的是真的吗？确定要打款发货？”
“青天白日的，你以为这是做梦？我俩早合计好了。从厂里回来后我俩就琢磨这件事。在禹城除了我俩，别人谁能做起来？”姓赵的大言不惭。
丁全慢悠悠接过话，“也不能这么说。咱禹城市这么大的市场，厂里直接做也值得。但总不能长期直营吧？那得多少费用投入？所以我俩商量，有司马兄弟你坐镇霸陵，我俩干脆接手，让你省省心，腾出手来做些大事要事，不必耗在这小地方。这不是双赢吗？”
“这是好事啊。一个品牌两个客户这也不是不行。这几天我在市场上也见了好几家。禹城市场确实够大。你俩协商好，我没意见的。”
“那就结了！兄弟你给我账号。我马上安排款子。我俩账户各自单列，每人两万五。”姓赵的迫不及待。
“什么？——不行！”我再次猛地起身，“两万五肯定不行。公司已经有政策，禹城市视作一级经销，起步十万。”
“啥时候的事？原来不是说五万吗？”
“就是一周前确定的。当时我申请直营时，公司同意。并附加说明，如果有经销商接手，首批打款十万。我们前期所有投入权当政策支持了。”
“这……这……”姓赵的瞪起眼睛，看看我，又看向丁全。
丁全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又浮现出笑意来：“司总监，公司那边不就是你说了算吗？其实这件事我俩一直意向明确，都去公司考察了，怎么能不做呢？当初就是缓不出手来！这些情况你可是知道的。”
“我知道啊。我早给公司报备过你俩。但是你们迟迟没动静，我没法和领导交待。这才不得已申请直营……赵老板你也记得吧？”
姓赵的尴尬地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扭脸继续看着丁全，“小丁，你看现在咋办？难不成咱俩各打五万？”
“那怎么行？——司马兄弟你再想想办法。昨晚上你都答应了。我就准备了二万五，最多三万。”
“是啊司马总监，你再跟公司争取一下。五万我是拿不出。马上中秋节，用款的地方多着呢！我俩这状况你都知道，实实在在就是看好咱们的产品！”
我一脸“焦虑”地看着两个人，暗笑着把装傻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