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魏的看看郑巍，又盯着我，有些不满，冷声问：“然后呢？”
“然后，自然是按您的要求继续进行啊。不过现在是不行了，真的不能再强行推进下去。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你直说，到底需要怎么办？”
“唉呀！这个……我还是先不说了吧。说了也没用。”
姓魏的有些不耐烦，“司马，郑经理，你俩有什么顾忌？在我这儿什么都不用担心。”
“这个我相信。魏总监，论您的学历能力，在全集团全应都，谁能比得上？
这几天郑经理经常给我讲您，对您佩服得很。
我也是一样的感觉！
所以……魏总监您等着吧，到时候我俩一定给您个满意方案。
只是现在还有点不成熟。郑经理你说呢？”
郑巍对我的褒扬自是连连点头。——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姓魏的又看了一眼面前摆着的方案，狠狠道：“不管什么原因，一定达到20个点。时间上不能太长，再给你们半个月。
司马你把我这话转告你们于总，就说是总部要求。能做到不？”
“没问题。”
“还有你说的那个什么原因。你有顾虑，我理解。呵呵，我可以等。
什么时候你想说了，直接联系我，单独沟通……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明白！”
“那我就再给你们一段缓冲，一定商量出一个妥善方案。
特别要注重效率，别给我整个遥遥无期无下文。
那可就没意思了！”
“绝对不会！我俩尽快。第一时间给您汇报。”
姓魏的脸色缓和许多，又浮出若有若无的玩味笑意。
“司马，我其实对你有好感。总想着有机会把你调到总部。那里才是根本……至于这里嘛，对你来说平台略微小了点。你说呢？”
“我明白。只要集团需要，我指哪儿到哪儿。”
“好！你这态度就对了嘛。总部有人说，新希望就是个小团体，针扎不透，水泼不进。
名誉上隶属大象集团，实际上根本两张皮！
是这样子吧？我现在深有同感。
但这非常不正常！必须改变！
不讲条件，原则问题。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摇摇头。
这货心太急，几乎毫无顾忌。我当然不能给他留口舌。
“哈哈，好！这个倒不急，改天慢慢谈。今天就谈到这儿。我等你俩的好消息……”
送走姓魏的郑巍转回头问我，“兄弟，你到底啥打算？我怎么看不懂了呢？”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他这么咄咄逼人，咱除了妥协，还能咋的？”我笑呵呵地转身下楼。
“兄弟！有啥想法咱们一块儿沟通啊！”郑巍在屁股后面喊！
回到办公室，大岛过来说：“三河市两家广告公司的人来了。他们好像听到什么风声，催着结尾款。按合同确实过了一个月。”
“你怎么说的。”
“我没给他们好脸色。把他们赶走了，合作这么久了，这时候来要账，简直是趁火打劫。”
“对！就这么办！不过，审批流程还是往下走着吧。”
“已经在办了。我是有点担心，这次咱们裁员闹得动静这么大，会不会……”
“不会！——大岛，现在是特殊时期，咱们辛辛苦苦到这一步，哪能轻易就倒了？
我给你个号码，你和他联系下。了解下他目前啥情况。就说是我让你联系的……”
大岛离开不到五分钟，一个电话便打了进来。我刚想挂断，大岛进来了。
“头儿，我给他联系了，他不相信我，非得和你通通话。”
我猛地想起，这个愣子不是大智若愚，而是大智“真”愚，无限接近的真！
我只好接通电话。
“司马总监！果然是你。那天我就觉着你面熟，一直没想起来。刚刚听你的人一说，我马上就对上号了。
哈哈哈，我太高兴了。
我去新希望的事咋样了，真说好了？”
“没一点戏！”.我兜头泼冷水，“大智你可以到总部打听下，新希望目前到底是个啥状态？我们比你好不到哪儿去！”
“昨天我他娘的已经被老郭给开了。你们还能咋样？难道还要倒贴？”
“那倒不至于。问题是我的人都被辞了。我成了光杆司令。你说我是啥状态！”
“都是老郭这玩意不是个东西。我们司机班五个人，就留了一个。我日他娘的老郭……”
这货说着话开始不干不净，从老郭的媳妇到丈母娘，再到上下好几代，一个不少地问候了一遍。
这种粗俗和毫无底线让我怒火满腔。
“史大智你特么的是傻逼么？调整关着人家老郭屁事！你们那一摊子早就烂到根子里了。看不到一点希望，这和我们根本不一样。
我要是过去，调整的比他都狠。
别说一个司机班，整个车间我都让他关门！你信不信？”
史大智被我一通臭骂给整得没声了。好半天才迷迷瞪瞪地问：“照你这么说，我们是咎由自取，活该被扫地出门？
可是干了这么多年，现在说让走就得走！
不是太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