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四大名山之一的庐山,三峰里的雪峰。"雁南飞温和的说道,拉着墨无情的小手,像看待自己的女儿一般,脸上是温和的笑意。"你记住了,这里是雪峰山,救你的人你不必知道是谁,只消记住我是这里的峰主燕南天,也即将是你的师父。"
"哦。"墨无情用神识窥探了一下燕南天的修为,却没想被他察觉到了,这里的确由不得她做主,四大名山都让人望风而逃,她前世就已经听说过,只是这灵魂刚刚穿越回来,也怪不适应的。她只能步步为营,开出一条生路,平平淡淡的活着,不是吗?
"好好休息吧!"并不多话,却让他看出来墨无情是个精明的丫头,至少懂得安静与礼貌,不想这五个孩子,都是达官贵人的孩子,也怪没礼貌。
"哦。"依他的实力应该是紫武神吧!墨无情眨了眨眼睛,现在自己封着玄气,也是青武圣里,别人看不出来,却并不影响玄气的使用。现在别人可以看到的,只有一层淡淡的橙色玄气。
清晨,才刚刚是寅时,季情便已经起来,她并不知道季字辈的含义。她只知道,麓山是强者称王的地方,弱者只有死的道理,这里不知为何,竟出了名的冷血。她知道,只能努力为自己开出一条活路,找出杀娘亲的凶手,继而,找某些不安分的人好好地送送礼。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她不想触碰感情,也不能碰。只有把心封的死死的,那样就不会痛了。
静静地走在去师父屋子的路上,并不言语。原来亲和的小脸上,已经没有表情。原本好动的性子,如今已经静谧无比,时间,是可以改变一切的!
"师父。"季情身着白色的衣服,那是师父一早帮她放那里的,低垂着的眼帘,不染一丝凡尘。
"季情,你来这里还不太习惯,今天看看他们几人练武。"燕南天抬头,盘坐的双膝还是没有动,这丫头倒是够警觉,大户人家的丫鬟起的都没有这么早啊!
"是,师父。"白季情走了出去,看着他们几人练武,大大的眼睛平静的看着,望着他们的招式,自己基本上记了个遍,可是,她为什么觉得此招很好破解?
"好了,大家散开练习吧!"雪峰山本就没几人,再加上燕南天性格古怪,整天板着一张脸。
"是,师父。"几人纷纷点了点头,散开练习。要说散,倒也散的不多。基本上没有几米的间距。
板着一张脸的燕南天缓缓走到了白季情身边,平静的语气淡淡开口。"季情,你看到了些什么?"
白季情一张无辜的小脸望着雁南飞,摇了摇头,在他手心划过一行字,脸上隐蔽的面容收住了一闪而过的一抹神色,黑白分明的眸子上染上了一道神秘。
"师兄,师姐,你们练得好好呀!"白季情猛的坐起来,不留一丝蛛丝马迹的说道。拍着小手,天真无邪的望着她们。
"哼,这还用你说。"子月冷眼瞥了一眼白季情,这丫头怎么这么讨厌,好不容易想到的一招防守都被她打断了,真是穷苦人家出来的丫头,就是不知礼数。
"谢谢。"四师兄子尚点了点头,他是这里资质最愚笨的学生,还是个打杂的。几个师姐师妹,师兄都不经常与他说话,所以使他看起来只是孤零零的一人。
"没事。"白季情摇了摇头,他也很孤单吗?可,就算是孤单又能有什么用。前世,她待人和善,失去了娘亲以后认为认为还有最疼爱她的姐姐和雷夫人,自己也还有亲人,更何况是这么疼爱她的亲人。
一直到了晚上,她自己都还是静静的坐在床上,这是她平静度过的第一个晚上了,小脸埋在臂间,圈着小腿,头发披披散散,最上用一根白色丝带扎起了一小束,使整个人都清新淡雅,她还没到十岁,到了十岁的麓山女弟子都会扎成半蜈蚣的头发。只是她还无心想这些,娘亲,娘亲在哪里?
支撑住小腿站了起来,在麓山,她是个半哑巴,有时候会用惊艳别人伪装自己,她知道,心善不能当饭吃。对付坏人,也要比坏人更坏!到了现在,她能依靠什么呢?只有靠着自己,安安分分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历练好能力下山!
一身白衣淡雅飘过,利用藤蔓的叶子滑了过去,她不能暴露自己的实力,还不能!
"师父。"白季情收住了藤蔓,稳稳地落到了地上,天真无邪的小脸在月色的衬托下更加精致。
"季情,你白天有什么话说?"燕南天缓缓开口,在麓山,很多人都摸不清他的脾性,只知道他为人性格古怪。
"季情只是觉得,师父可以教季情一点武功了。"她需要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现在青色的玄气是远远不够的,她只有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在这个以武为尊以实力说话的地方,她只有让自己变强。
"好。"燕南天示意白季情坐下,他一手拿着削好的竹棍,一手舞者,并没用出全部的武功,也只用了一种普通的招式,白色的身影悬来悬去。
小脸轻点着,默默看着师父的招式,不一会儿便都记了下来。对于外传性格古怪的师父,她也只有做到他不讨厌她,这样就够了。有些事情,她不想说。
"记了多少?"燕南天依然站着,脸上平静的开口。青色的衣袍不带一丝波澜,再朴素都格外干净。
白季情摇了摇头,无辜的眼睛继续望着他,她不想激怒他,可是世事无常,她也不知道今后的未来会怎么样,只希望可以好好活下去。
"罢了,明天一早就去练习吧!"燕南天摆摆衣袖,交叠着背着两只手渐渐离去,眼睛里不带光色,中年人的成熟也在此时显露了出来。
师父待她很好,只是事到如今,她也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相信的认了,只是白天那个少年,似乎很孤单,平时也只是送饭的。敛了眸子,拿起一根竹杖随着师父的剑法练着,渗透着白天他们练习的剑法以及师父刚才的剑法,是同一套剑法,由此可见,他们的剑法和师父的好像差了很多...(未完待续)